第104章 迫不及待的將她的東西占為己有
如影抬起頭對過來的予歡稟道:“主子,木丹她受傷昏迷了,暫時看著還沒有性命之憂……”
予歡到了近前一看,木丹雙目緊閉,面頰紅腫,嘴角還掛著褐色干涸的血跡。
背脊上是縱橫的鞭痕,皮開肉綻的,可見是受了大罪。
予歡面色冷若霜雪,眸里閃過一抹寒意,“如影你們先將木丹給送進房里,為她檢查傷勢�!�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文脂呢?
“臨安,你立即去打聽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臨風(fēng)和文脂在哪里�!�
“是�!�
臨安也是面色難看,快速的轉(zhuǎn)身匆匆而去。
不過一夜未歸而已,回來就跟變了天似得。
予歡推了廂房的門看了眼,粗使婆子也沒在。
花廳的門半開著,予歡立即進了花廳,隨即整個人呆滯住了。
魚缸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十多條金魚已然僵挺,快成魚干兒了,明顯時間不短了。
地上還散了不少水草,顯得一地狼藉。
這些魚,她已經(jīng)養(yǎng)了六七年了,梓雋每每過來的時候,都會站在魚缸前看上一陣子,他還說還是魚兒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可現(xiàn)在卻遭了無妄之災(zāi)……
片刻,予歡進了里間兒,房間里的箱籠都有被翻動的痕跡。
她冷冷轉(zhuǎn)身,逃不過杜氏和沈婉嫆去。
待她進了木丹的房里,如云正小心地給木丹往下褪背上的衣裳。
如云見她進來忙道:“木丹姑娘受傷的時間有些長,傷口和衣裳都粘連在一起了�!�
“按照血跡的顏色和粘連程度推算,木丹受傷大概有兩個半到三個時辰之間!”
予歡見面盆里有干凈的水,走過去將帕子浸濕,過去遞給了如云,當(dāng)即命如影道:“如影你立即去尋個郎中回來,要快,從二爺院落的后院小門兒走�!�
“順便去告官,就說我的院子遭了竊,丟了大量銀錢�!�
如影應(yīng)了聲,快步走了出去。
予歡又洗了一塊帕子,先輕輕擦拭木丹的嘴角血跡。
再看木丹背脊上的傷痕時,予歡只覺心都在抽搐。
木丹背脊上的鞭痕極重,可見是下了狠手。
她們都是被她連累的不然她們也不會遭此一劫。
予歡看著木丹慘白的小臉兒,心中被怒火填滿。
她早知會有一場爭戰(zhàn)的爆發(fā),只是有人等不及,以為她回不來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的東西占為己有?
好在,她提前將大半的銀票都給了文福,不然……
既然她們已經(jīng)向她發(fā)起了挑戰(zhàn),那不如就玩的大一點。
與其憤怒和難過,不如給對方一個痛擊,讓他們付出代價來的實在。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臨安的聲音,“夫人。”
予歡立即走了出去。
臨安面色有些凝重,“文脂在老夫人那里,臨風(fēng)也在,他們都受了傷�!�
怕自家夫人害怕,臨安道:“屬下已經(jīng)給二爺送信了,二爺很快就會回來,夫人不必擔(dān)心。”
予歡聞言眼里多了些違和的凌厲,有些氣急道:“二爺公務(wù)繁忙,你擾他做什么?”
說完一句,予歡就要走。
臨安當(dāng)即跪地,“夫人息怒,這件事不是小事,老夫人那里人多勢眾,屬下?lián)乃齻儌椒蛉恕?br />
“她們?nèi)绱怂翢o忌憚的動我的人,無非是以為我死了,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就看她們敢將我如何?”
別人或許覺得有他們護著,就放夫人去了,只是臨安卻最是清楚不過,事關(guān)夫人,那是容不得半點閃失的!
可事關(guān)文脂,予歡哪里能等的了,當(dāng)即繞過臨安便走。
臨安心下一急,頓時起身,“夫人……”
轉(zhuǎn)而眼見如云出來了,臨安忙道:“如云快攔住夫人!”
老夫人那邊如同三堂會審的模樣,院子里都是護院什么的,萬一沖撞了夫人,他們都擔(dān)待不起。
如云低低一句,“夫人有安排!”
臨安微愣了下,轉(zhuǎn)而快步追了上去,不管如何,先護住夫人無虞要緊了。
桂香院
幾乎整個裴家的護院都匯集在桂香院里,每人手持棍棒林立在桂香院門口兩側(cè),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好不威風(fēng)。
予歡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心下也是跳了跳。
自從裴懷鈺的死訊傳回來后,杜氏傷心了一陣子后,便死死的掌控著裴家,似是只有如此,她才有安全感似得。
予歡心思不在此,說起來,她也從未將自己當(dāng)成裴家人。
況且,一個虛有其表的裴家,予歡也看不上眼,就算看的上眼,當(dāng)年的她也無能為力。
要說裴家往上數(shù)一兩代也曾盛極一時過的。
只不過到了裴老侯爺這一代的時候,若他本本分分,安分守己不貪心博什么從龍之功的去參與皇室奪嫡,也能守住這祖輩富貴基業(yè)。
可惜,老侯爺卻站錯了隊,他有心支持盛寵不斷,聲望極高又年輕有為的瀛江王。
但不想,當(dāng)今卻悶聲不響的上位了。
成者帝王敗者寇,瀛江王成了逆賊。
但當(dāng)今夏帝寬仁,登基后不計前嫌,也沒有與那些曾有意支持瀛江王的人家計較,可遭嫌是不可避免的。
京中多是見風(fēng)使舵的,不用圣上說什么,只看風(fēng)向就能頃刻讓裴家成萬人嫌。
老侯爺眼看著裴家因他而直線衰微下來,懊悔自責(zé)內(nèi)疚下,抑郁而終了。
裴家的衰微是實打?qū)嵉模虾顮斶活著的時候,就連給族中子弟請個有名望的先生都請不到。
那日子過得也如秋風(fēng)里的落葉似的,透著一股子的蕭索倒霉味兒!
毫無意外地,裴懷鈺想要重拾裴家聲望富貴,就得拿出讓帝王滿意的功勞才行。
也因此在多重因素下,才有了裴懷鈺咬牙去了邊關(guān)的舉措。
可予歡也不曾料到裴懷鈺竟死而復(fù)生的回來了,打破了既定的軌跡和已經(jīng)平衡的寧靜。
眾人一見到面色沉靜的予歡,都神色各異。
自打裴梓雋嶄露頭角后,這些護院下人在被裴梓雋找過后賬狠狠收拾了幾次后,都不敢對沈予歡造次了,都無人敢攔的紛紛垂下了頭。
只有門口站著的羅媽媽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瞪著予歡。
予歡看也沒看她一眼進了花廳,跟她較真兒掉份兒。
沈婉嫆和杜氏一見到沈予歡,霎時露出如出一轍的震驚,“沈予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