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
予歡剛剛蓋好被子,還未躺下。
房門咣當一聲巨響傳來,嚇了予歡一跳,當即將被子裹緊,滿是緊張的望著門口。
須臾,看到裴梓雋闖進了寢房。
只是人還未到近前,一股濃郁的酒氣便撲了過來,予歡蹙眉:
“怎的喝這么多的酒?你不知自己有傷在身嗎?”
予歡見他雙眼迷離,面帶幾分薄紅,都是肆意不羈。
她微蹙著眉,面色有些嚴厲又斥責道:“你就這么闖進我房里成何體統(tǒng),越發(fā)沒禮數(shù)了,快出去!”
“哦唔?禮數(shù)?禮數(shù)?你確定要跟我講禮數(shù)?你告訴我那是什么?”裴梓雋泛著紅血絲的眸子幽深的望著她。
予歡有那么一瞬荒謬的感覺自己像是獵物,他像是獵人,隨時要將她拆骨入腹似得,心里頭多了些不踏實。
裴梓雋今晚的確喝了不少,雙腳已經(jīng)有些虛浮的好似落不到實地感,步伐也有些凌亂,就如他此刻的煩懣燥郁的心緒。
隨著他搖搖晃晃的靠近,看著他霎紅的雙眼,聽著他滿口的胡話,可見喝多了。
“好了,你快出去,我要歇息了!”
予歡面帶不快,做張做勢道:“真是越大變得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
可他不但沒被她那外強中瘠的聲音喝退,反而搖搖晃晃地向床榻走來。
予歡心下急跳,頭皮有些發(fā)麻,另外畢竟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進她寢房,實在有失體統(tǒng)。
她不由安慰自己為裴梓雋開脫的想,梓雋平時還是極重禮數(shù)的,從不逾矩的。
梓雋也很少飲酒的,今晚也許是應酬推拒不過才飲了這么多的酒,醉得將這房間當成他自己的房間,忘了現(xiàn)在她住在這間房的事也正常,當即對外喚道:“臨安快進來將你們二爺扶出去歇息�!�
心里有些埋怨臨安,為何不攔著人些,他家二爺醉了,難道他也醉了不成?
可是外頭沒定點動靜,予歡便又喊如云和如影,只是外頭好像沒人一樣。
予歡無奈的想,既然如此,那今晚就讓自就按歇在這里好了。
她連忙伸手拿過外衫裹在身上立即下地,趿拉著鞋子就往外走,不免露了兩分慌張,道:“梓雋你先等會再睡,我讓臨安將補湯給你拿來,你喝完了再歇息。”
說完,她繞開他,快步往外走。
她只想快些出去,感覺裴梓雋現(xiàn)在越發(fā)讓她緊張。
然而,她還未走幾步,手臂一緊,她被一股大力給拽進了一個炙熱的懷里。
予歡驚呼聲剛起,腰身被他溫熱有力的手掌攏住,按向他。
隨之予歡的后頸被他令一只手扣住。
在予歡震驚下,他垂下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貪婪的吮著她的芬芳,她身上獨有的幽香將他包圍,沒有得到過也就罷了。
得到過了,才方知那美好有多讓人著急。
他步步為營,小心翼翼,耐心編織羅網(wǎng),可她卻的防范得緊,對自己越發(fā)疏離和害怕,裴梓雋的隱忍克制以及壓抑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對她的覬覦越發(fā)濃烈,無法也不愿再隱藏下去。
“唔唔……”予歡嚇壞了,她睜大雙眼,屬于男人炙熱的呼吸無孔不入,燙灼得她大腦一片混亂。
讓她想起了那晚混沌的記憶片段,畫面近乎以扭曲的姿態(tài)在她腦中回放。
男人急促的喘息,以及此時那溫熱氣息都似乎熟悉起來,甚至讓她懷疑那晚的男人好像就是裴梓雋。
這樣感覺太過荒誕,予歡拒絕的激烈掙扎起來,她拍打他。
可是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反而因她的掙扎,他吻得越發(fā)兇狠的吮著她,她的舌根都在發(fā)麻。
予歡滿心的震撼又恐慌,她感覺她被他的滿身酒氣熏染得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地動山搖,她在他面前一向極力保持的冷靜自持的偽裝,急速崩裂。
予歡怕了,卻推拒不開他,她好不容易尋到空隙用力地咬上他。
他不知咬到了他哪里,她只知很快,口腔里有血腥氣彌漫開來……
疼痛也令裴梓雋酒醒了幾分,他張開雙眸,如墨的眸里透著令人心驚的妄欲。
他看到予歡嬌顏染了緋色,她那雙水潤的眸里寫滿了無助不安的水光,還有憤怒。
裴梓雋的喉結滑動了下,找回了些理智:“我……”
“啪——”
予歡氣息急促,揚起手狠狠的扇了裴梓雋一個耳光,“你混賬!”
手指和掌心有些發(fā)麻,予歡一刻也不想看到他,攏著衣襟兒倉惶的往外跑。
然而,裴梓雋卻一把將她給拽了回來,在予歡憤怒的轉過臉的瞬間,他恰到好處地開口道:“你別出去,我走。”
說完,他毫不戀戰(zhàn)地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的事,是他想了念了無數(shù)次卻一直克制隱忍了無數(shù)次后的結果。
一如記憶中的甜軟美好,若她不是那么抗拒他,就更好了。
他本打算對她一直溫水慢煮,給她時間,讓她一點點接受他。
待到時機成熟,他表明心態(tài)……
可他今天得知了他的身世心里太煩躁了。
且不管夏沅賀出于什么目的,他替他擋劍都是事實。
他想要買醉忘卻今天得知的一切。
可是喝再多的酒,就算是酩酊大醉,夏沅賀的話仍舊不住的在腦海中回蕩,令他燥怒不已,索性回家了。
可回來后,他又看到的又是她謹慎防備以及她又將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模樣,他一時就沖動的失了理智。
不過他徐徐圖謀了這么久,也是到了讓她正視他的時候了!
予歡聽到外頭有房門開了又關上的動靜,她立即跑到門口,快速地將房門插好。
她倚著門扉,捂著激烈跳動的心口,久久無法平靜,若不是她的嘴巴還有些發(fā)麻,她都懷疑這只是她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梓雋竟然強吻她?
他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
予歡腦子嗡嗡作響,驚魂未定地無法接受剛剛發(fā)生的事。
她想到的都是他喚她‘嫂嫂’,喚她‘予歡姐姐’的畫面。
轉而又想,梓雋明顯是醉酒了,難道他將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