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真相
鼎元長老帶著一行人御劍找到一個洞府療傷。
洞府之中,氣氛肅穆而壓抑。
江寫月率先開口,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秘境中的“遭遇”。
她聲淚俱下,控訴江眠如何“勾引”景川,又如何故意引來妖獸襲擊自己,博取同情。
“鼎元長老,弟子句句屬實!若非這位師弟及時趕到,弟子恐怕早已葬身獸腹!
這江眠心腸歹毒,為了一己私欲,竟不惜殘害同門!”
江寫月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像是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江眠聞言,眉頭緊蹙。
她猛地站起身,正欲反駁,卻被鼎元長老抬手制止。
“江眠,稍安勿躁�!�
鼎元長老威嚴(yán)道,他銳利的目光掃過江眠,又落在景川身上,
“這位小弟子,你來說說,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大殿內(nèi),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景川,
“鼎元長老,弟子可以作證,江眠師姐從未勾引我,更沒有故意引來妖獸。
是江寫月……”景川剛開口,便被江寫月打斷。
“這位師弟,你這是要包庇她嗎?你和她……”
江寫月故意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看著景川和江眠,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景川的目光如冰刃般射向林羽,語氣冰冷刺骨:
“江寫月,你休要胡言亂語!”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鼎元長老,一字一句地說道,
“鼎元長老,弟子與江眠師姐一起對抗妖獸,此事定有蹊蹺,還請長老明察!”
景川堅定的語氣,如同一道暖流,流淌進(jìn)江眠冰冷的心田。
她抬起頭,對上景川的目光,
鼎元長老看著兩人,眉頭緊鎖。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這位小弟子,你如此維護(hù)江眠,可有證據(jù)?”
景川剛要開口,卻見江寫月從懷中掏出一塊沾染著血跡的碎布,高舉過頭頂,大聲說道:
“鼎元長老!弟子有證據(jù)!這是弟子衣衫的碎片,上面有妖獸的爪痕,還有……”
她頓了頓,目光嫉妒地掃過江眠,
“還有江眠的靈力殘留!”
景川猛地看向那塊碎布,瞳孔驟縮。
他分明記得,那妖獸襲擊江眠時,江寫月根本沒有出現(xiàn)!
“這……”
大殿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緊張,鼎元長老的目光在江眠、景川和江寫月之間來回掃視。
最終,他嘆息一聲,緩緩開口: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可輕斷。江眠先在這里呆著吧,等事情查清再說�!�
鼎元長老的話音剛落,兩名弟子便走上前來,在江眠身旁坐下。
江眠沒有掙扎,只是默默坐著,靜靜地療傷。
洞口的風(fēng)聲呼嘯,似乎在為她鳴不平。
她坐在地上,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四周的寂靜讓人感到窒息。
江眠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回放著秘境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她知道,要洗清冤屈,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江寫月設(shè)局的證據(jù)。
她握緊拳頭,
黑暗中,她的眼底一沉,
與此同時,離開洞府的景川并未坐以待斃。
他緊皺眉頭,目光如炬,心中對江寫月的陰謀有了初步的懷疑。
他迅速走出大殿,向妖獸出現(xiàn)的方向飛去。
這處地方,一片狼藉,草木殘敗,空氣中彌漫著妖獸的氣息。
景川仔細(xì)觀察地面,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
幾道不明顯的腳印和幾處被刻意掩蓋的痕跡。
他順著這些線索一路追蹤,最終在一片隱蔽的山洞中發(fā)現(xiàn)一絲魔氣。
景川的心中一緊,難道魔族也有人進(jìn)入,
他迅速將那絲魔氣收好,轉(zhuǎn)身飛回到洞府。
回到洞府,景川徑直走向鼎元長老。
景川迎上鼎元長老的目光,沉聲道:
“長老,弟子找到了證明江眠清白的證據(jù)�!�
景川將手中用靈力包裹的證據(jù)遞給長老,那是一絲魔氣,
上面殘留著一種特殊的草木灰燼,
他語速飛快,將自己在秘境中發(fā)現(xiàn)的腳印、被掩蓋的痕跡,
以及最終找到的魔氣一一陳述,邏輯清晰,不容辯駁。
鼎元長老聽完,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掃過景川手中的證據(jù),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好,此事有魔族痕跡,看來需要重新審理。”
鼎元長老緩緩起身,渾身散發(fā)著威嚴(yán)的氣息,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弟子,回到洞府!”
隨著鼎元長老的一聲令下,所有弟子都在往回趕。
江寫月聽到消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
現(xiàn)在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怎么也沒想到,這小弟子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證據(jù)。
洞府之中,氣氛肅穆。
四周的墻壁透著一股古樸神秘的氣息,石縫間隱隱散發(fā)著幽冷的光澤。
鼎元長老高坐主位,那主位由一塊巨大的黑曜石雕刻而成,散發(fā)著淡淡的威壓,目光如炬,掃視著洞府內(nèi)的每一個人。
景川將手中的證據(jù)呈上,那證據(jù)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是一個散發(fā)著微弱靈力波動的物件,在洞府的幽暗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他再次詳細(xì)地講述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聲音沉穩(wěn)有力,在寂靜的洞府中回蕩。
證據(jù)確鑿,江寫月的謊言不攻自破。
鼎元長老怒喝一聲:
“江寫月,你還有何話說?”
江寫月渾身顫抖,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能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長老饒命,弟子一時糊涂,以為是江眠師姐故意引來的妖獸……”
她的辯解顯得蒼白無力,在確鑿的證據(jù)面前,一切都顯得徒勞。
鼎元長老面色鐵青,大手一揮:
“江寫月,你惡意污蔑同門,觸犯宗規(guī),念你初犯,不是幕后之人,待出秘境之后,自己去懲戒堂領(lǐng)罰!”林寫月面如死灰,癱倒在地,但還好,只是懲罰而已。
江眠看著林寫月癱坐在地,心中毫無波瀾。
她也知道,江寫月只是傻乎乎出來找揍而已,能夠暗算她的,絕不是江寫月。
然而,在主殿的角落里,一雙充滿嫉妒的眼睛緊盯著他們,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他低聲說道:“眠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