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訂婚
顧世安是睡到深夜十二點多醒來的,病房里燈關了,只有角落里有幽暗的光,伴隨著敲打著鍵盤噼里啪啦清脆的聲音。
她的腦子里一時有些迷糊,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陳效還在處理工作。
睡前水喝得有些多了,她一聲不吭的下了床,正要去洗手間,病房里燈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眼睛有些不適應,她隔了那么幾秒才向陳效看了過去。那邊的陳效仍是在敲打著鍵盤,像是開燈的人不是他一般。
顧世安也沒說話,去了洗手間。回來時陳效已經(jīng)在關電腦了,她也不管他,兀自躺在床上重新閉上了眼睛。
已經(jīng)醒過一次了,她原本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誰知道閉上眼睛竟然沒多大會兒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整個人還未睡沉,就感覺有人上了床。顧世安那昏沉的腦子還未做出任何的反應來,人就被人給摟緊了懷里。
她這下子倒是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剛要掙扎,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聲音:“別動媳婦兒,下雨了,我是特地來給你暖被窩的�!�
陳效的聲音帶了點兒笑意,呼出的熱氣直往顧世安的耳朵里鉆。
顧世安的身體僵得厲害,啞著聲音說道:“謝謝,我不冷。是你下去還是我下去?”
陳效這下又低笑了一聲,說道:“媳婦兒,別那么認真嘛。又不是沒睡在一起過,我保證什么都不做�!�
他說著摟在顧世安腰上的手將她禁錮得緊緊的,顯然是要賴在這床上了。
顧世安抿著唇?jīng)]有說話。
陳效這下倒是識趣得很,很快便松開了顧世安,說道:“媳婦兒別生氣,我睡那邊去�!�
他說著就下了床,睡到了另外一張床上。
顧世安沒有吭聲兒,閉上了眼睛。剛才明明還是睡得著的,經(jīng)過陳效那么一鬧她完全沒有了睡意,躺在床上久久的睡不著。
倒是那邊床上的陳效像是睡著了,沒有一點兒聲音。
病房內(nèi)一片安靜,顧世安睜著眼睛躺了會兒,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一睜開眼,眼前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的腦子里迷糊,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她立即就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抿緊了唇問道:“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陳效雖是睡眼惺忪,但還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懶懶散散的坐了起來,一臉無辜的說道:“昨晚睡到半夜你叫冷,我才過來給你暖被子的。”
他這話完全是沒有點兒可信度的,他也不在床上賴著,爬了起來,就跟沒事人似的打著哈欠往洗手間去了。
顧世安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將一肚子的氣都給咽了下去。
她的燒已經(jīng)完全退了,周一還得去顧氏上班,她自然是不能再呆在醫(yī)院的。爬起來洗漱之后她也不管陳效,徑直就去找醫(yī)生辦理出院手續(xù)。
這時候還不到八點,醫(yī)生還未上班。護士讓她等主治醫(yī)生過來后再過來。
顧世安只得回去等。
她去護士站的這會兒,陳效竟然已經(jīng)去買了早餐回來。將手中的粥放下,說道:“醫(yī)生說得吃點兒清淡的�!�
顧世安倒是未拒絕,拿過了粥吃了起來。
一碗粥還沒吃完,陳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不知道是誰打的,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并沒有接。
電話倒是并沒有再打過來。等著顧世安的粥吃完,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不知道是不是醫(yī)生過來了,顧世安上前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卻并不是醫(yī)生,而是妝容精致的黎冉。
顧世安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她,微微的怔了一下。
黎冉的臉上是帶著得體的笑容是,說道:“抱歉世安,那么早過來打擾你。我有點兒事過來找一下陳效�!�
她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些歉意來。
顧世安淡淡的笑笑,說道:“黎師姐客氣了,進來吧。”
兩人說話的這會兒,陳效已經(jīng)走了出來。他看到黎冉倒是并不驚訝。
黎冉這會兒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的不自在來,說道:“抱歉,那么早過來……”
她的話還未說完,陳效就說道:“走吧�!�
他說著徑直走了出去。黎冉又微笑著和顧世安客氣了幾句,這才跟著陳效離開。
兩人也不知道是要談什么,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里。顧世安微微的有那么些的恍惚,隨即回了病房里。
醫(yī)生遲遲的沒有過來,她收拾好了東西,就站在病房的窗口看著外邊兒發(fā)著呆。
最近幾天的天氣都不好,此刻外邊兒仍是下著毛毛細雨的。大抵是因為天氣陰沉的緣故,她的心里空蕩蕩的。
陳效這一去就沒回來,醫(yī)生很快來查房。顧世安提出了出院。她原本就沒什么大事,醫(yī)生檢查了一番后就讓她去辦出院手續(xù)。
大抵是因為還早,人并不是很多。顧世安很快就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她來時是昏迷著的,并未帶什么東西。走時同樣是兩手空空的。陳效的東西還在病房里,她并未帶走,給護士留了電話,說是待會兒要是沒人回來,就讓她打?qū)O助理的電話讓他過來拿東西。
在山上淋了雨顧世安的手機是壞了的,沒人打電話這下倒是清凈得很,她先將手機送去修,借了手機給常尛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出了院。常尛大抵是擔心她一個人懶得做飯吃,讓她去店里。
顧世安稍稍的想了想應了下來,坐車去了店里。
店里中午是忙的,常尛也不要她幫忙,給她弄了吃的,就讓她去休息。
他們都在忙顧世安哪里肯獨自休息,幫忙做起了些簡單的事兒來。直到中午沒人了,這才去休息。
她下午原本是還要在店里幫忙的,常尛哪里還會讓她再幫忙,到了五點多就趕了她回去。
幾天沒回到家里,屋子是冷冷清清的。顧世安沒事兒可做,打掃了衛(wèi)生,這才蒙頭躺在了床上。
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起初她以為是隔壁的敲門聲,待到那敲門聲一直不停的響著,起床到客廳里,這才發(fā)覺是她自己家的敲門聲。
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執(zhí)著,竟然敲了那么久。
她打著呵欠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誰,正是陳效。他的手里拎了些東西,大抵是吃的。
他也不提自己敲了好半天門的事兒,眉頭微微的挑了挑,問道:“還在睡覺?”他問完不等顧世安回答,又問道:“吃東西了嗎?”
他已經(jīng)敲了好半天的門,這樣再站在走廊上說話無疑是引人注意的。她側身讓他進了門,這才問道:“你來干什么?”
“當然是過來看媳婦兒你了�!标愋б荒槦o辜的回答。
他也不提顧世安自己就出院的事兒,將帶來的吃的擺在了餐桌上,說道:“過來吃飯。”
顧世安回來時是在店里吃了回來的,沒說話兒,也不管陳效怎么折騰,坐到了沙發(fā)上的看起了電視。
陳效很快便走了過來,問道:“怎么,沒胃口?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
他這樣子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顧世安這下就回答道:“我已經(jīng)吃過了。”
陳效一時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忽然輕笑了一聲,說道:“媳婦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想多了�!鳖櫴腊蚕胍膊幌氲幕卮�。
陳效唇邊的笑意更深,回身從餐桌那邊將帶來的粥拿了過來,說道:“要是沒生氣就吃點兒東西,這是我回老宅葉姨特地熬了讓我給你帶過來的。她還讓你下周末有空過去吃飯�!�
顧世安這下沒吭聲兒。
陳效用勺子攪拌了一下粥,見顧世安不說話又挑了挑眉,低笑著說道:“媳婦兒你是想讓我喂你嗎?”
他說著就用勺子舀了粥。
這粥是葉青特地熬的顧世安怎么都是要吃點兒的,她接過了陳效手中的碗,說道:“我自己來。”
陳效笑瞇瞇的將碗給她。
她原本就是吃過了東西的,這下吃了一碗就沒再吃了。
陳效獨自將剩下的粥吃了,然后破天荒的去廚房洗了碗筷。
顧世安也不管他,等著他從廚房里出來了,這才抿了抿唇,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去?”
陳效這下就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上次不是說好我在這兒住幾天的么?”
顧世安這下就冷冷的說道:“你上次說事情處理完就回去�!�
“對呀�!标愋c點頭,做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來,說道:“但是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當然得留下了。”
他現(xiàn)在這樣子,完全不像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的樣子。顧世安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的,忍了又忍,還是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沒處理完?”
陳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沒處理完的事兒多了�!彼f到這兒忽然笑了笑,一雙狹長漆黑的眼眸看向了顧世安,問道:“媳婦兒,你在怕什么?”
他的一雙眼眸幽深看不見底。
顧世安是沒想到他會問那么一句話的,回過神來,隨即說道:“我什么也不怕。”
她對上了陳效的視線。
陳效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那就行了。既然媳婦兒你什么也不怕,讓我住幾天也不會怎么樣�!蔽⑽⒌念D了頓,他接著說道:“我這次和他們的帳有點兒不好算,他們?nèi)硕鄤荼娔阋部吹搅�。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回去�!?br />
他回來之后是沒提起過這事兒的。
顧世安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陳效哪里會告訴她,唇角勾了勾,說道:“媳婦兒,外邊兒的事我會處理。你要是心疼我,可以多煲點兒湯給我補補身體�!�
他說著一張俊臉湊近顧世安,聲音低低沉沉的曖昧極了。
顧世安退后了些,沒有搭理他。直接往書房里去了。
客廳里陳效打了哈欠,將外套脫丟到一旁,也去浴室洗漱去了。
陳效在,顧世安并不想出去,就在書房里呆著。陳效倒也沒有來打擾她,等著她從書房里出去時他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顧世安往沙發(fā)那邊看了一眼,腳步稍稍的頓了頓,回房間去了。
有了昨晚陳效半夜爬上床的事兒,她進臥室也不忘將門給反鎖了。
陳效那手機送去修修了兩天,顧世安第二天就接到了售后的電話,說是手機修好了,讓她過去拿。
手機雖是進了水,但修過之后看不出來。用起來也和原來是一樣的。
手機壞了看不到未接來電,連著以前的通話記錄也是空蕩蕩的。也不知道這幾天老太太有沒有打過電話,顧世安拿到手機就打了電話過去。
老太太并未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兩人離開就出了事兒的,什么都沒有問。
顧世安稍稍的松了口氣兒,和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這才掛了電話。
到了下午,秦唐那邊就打來了電話,問她在哪兒。
顧世安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虛,就回答說自己在家里。
秦唐就讓她出去,說是有一個酒會,暫時找不到人,讓她陪他去參加。
他開口顧世安自然是不會不應的,應了下來,又問他要穿什么衣服。
秦唐對這些倒是挺隨便的,說是并不正式,讓她穿什么都行。
他雖是讓穿什么都行,但顧世安仍是穿得挺正式的。秦唐應該是就在附近,才打電話來沒多大會兒,就讓顧世安下樓,說他已經(jīng)在小區(qū)外面了。
顧世安匆匆的下了樓,到小區(qū)外邊兒的時候秦唐正靠在車上抽著煙,見她就掐滅了煙頭。
不知道是上次的病沒好完還是怎么的,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顧世安上前叫了一聲秦先生,他微微的點點頭,然后替她拉開了車門。
秦唐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怎么的,話很少。
顧世安也一時找不到說的,直到車子駛出一截了,這才試探著問道:“秦先生,我們要去哪兒?”
秦唐這下才側頭看向了她,說道:“市中心那邊�!�
顧世安點點頭,并未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問下去。
她原本以為秦唐是不想說話,誰知道他接著又淡淡的問道:“這幾天手機怎么打不通?”
原來他這幾天是打過電話了的。
顧世安這下就心虛了起來,說道:“壞了,今天才剛修好拿到。”
秦唐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相不相信,沒有說話。
顧世安悄悄的松了口氣兒,更加挺直了背。
一直到了地兒,秦唐都未再說過話。
說是酒會,秦唐不過就是過來走走過場而已。到了八點多就帶著顧世安離開。
他的身體不好,在酒會上并沒有喝酒,也并未吃東西。待到坐到了車里,他這才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想吃什么?”
顧世安這下就回答說吃什么都行。
他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樣的,異常的沉默。顧世安是想問點兒什么的,但幾次三番都沒能開得了口。待到到了吃飯的地兒坐了下來,她這才試探著問道:“秦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唐這下就淡淡的說了句沒事。稍稍的頓了頓,他看向了顧世安,開口問道:“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顧世安并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話,有些心虛的回答道:“沒去哪兒,就在店里和家里。”
秦唐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像是有心事,雖是帶著顧世安出來吃飯,但都是在顧世安在吃,他很少動筷子。
待到顧世安吃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說道:“于律師和我說了�!�
他這話說得是沒頭沒腦的,顧世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才知道他說的是她和陳效離婚的事兒。
不待顧世安說話,他又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顧世安。像是在看她的決心一般。
顧世安這下就沉默了下來。她壓根就不是陳效的對手,甚至到現(xiàn)在,她都完全沒有一點兒頭緒。
要離婚這事兒,她也并沒有打算瞞著秦唐。低低的說道:“還沒想好。”
秦唐聽到這話倒是并不驚訝,沉默著看了她良久,才開口說道:“你要是下定了決心,就把這事交給于律師,他會替你辦好�!�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
顧世安有那么些的恍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隔了會兒點點頭,應了句好。
說起這些事兒氣氛無疑是有些壓抑的,秦唐倒是并未停留下去,很快就轉(zhuǎn)移開了話題。
一頓飯吃完還不到十點,顧世安原本是要自己回去的,秦唐沒讓,開車送了她回去。
顧世安在小區(qū)門口就下了車,等著秦唐的車駛遠了,這才慢慢的走著回了小區(qū)。
到了小區(qū)樓下她就停了下來,在花壇邊兒上坐了下來發(fā)起了呆。隔了許久,想起明天要去顧氏上班,她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上了樓。
回到家里,她也不管陳效過不過來。洗漱之后她就躺在了床上。
陳效的手里還有這邊的鑰匙,這次倒是自己拿了鑰匙開門進來的。他是敲了臥室的門的,顧世安沒去開門他倒是很快就洗澡去了。
顧世安第二天起得很早,到了七點就起來了。正常上班時間過去被撞見的幾率是大的,她索性早早的就出了門。
她到顧氏的時候還早,只有寥寥的幾個人。
資料室那邊和她共事的就只有一位同事,她到得早那位還沒到,是前臺找鑰匙給她開的門。
說是是資料室,但其實管的都只是近期的資料。資料的另一位同事杜姐過來帶著顧世安熟悉她才發(fā)現(xiàn),這邊所有的資料,都是近三年的。并沒有以前的。
她對此是有疑問的,問那位顧杜姐,那位杜姐大抵是早在這邊呆煩了,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要以前的資料干什么?你嫌事兒少了?”
她一個新來的人,問起以前的資料確實是有些奇怪的。她只得訕訕的笑笑,說隨便問問,就不再提了。
顧氏這邊的資料室的事情是比顧世安在原來的公司要多的,除了整理資料之外,也有人過來找。甚至還得送到辦公室去。
顧世安現(xiàn)在是不適合露臉的,中午時她就請了杜姐吃飯。恭維了一番后表示自己是新人,找到這份工作不容易。送去辦公室的資料還請杜姐送,等到她熟悉了,不會再犯錯誤了再由她來送。
自古以為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送資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況且顧世安還那么懂事,杜姐爽快的應了下來。并和顧世安說起了各個辦公室,不好相處的領導的脾氣以及忌諱來。
她在顧氏已經(jīng)帶了很多年了,常常往辦公室跑,幾乎每個辦公室的八卦她都知道些。
顧世安倒是識趣得很,聽了杜姐的八卦,到了下午又請了下午茶。
到了要下班時兩人已混得很熟了,杜姐就說起了這份工作猶如雞肋。并說顧世安不該進來,找個小公司上班也比在顧氏好。
前些年的顧氏還好些,在近一年來,常常都發(fā)不出工資。有時候員工的工資要拖欠半個月才發(fā)。
以前公司里的好幾個厲害的高管,都因為這事兒跳槽走人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
一個公司竟然連工資都要拖欠半個月,可想而知到了什么地步。顧世安勉強的笑著聽著。
因為怕被人撞見,顧世安下了班也不急著走。杜姐得等她的老公來接,同樣也不急。
抱怨了一番工資的待遇之后她突然又說道:“前些天我聽說顧大小姐要和齊行長家的二公子訂婚了,等兩人結了婚,也許資金就不會那么緊張了。只是那位二公子是一花花大少,當著顧總的面就敢調(diào)戲顧總的秘書。嘖嘖,生在豪門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杜姐邊說邊感嘆。
顧世安這下就愣了一下。顧家的小輩中,現(xiàn)在沒有結婚的就只有顧蘇了。杜姐口中的顧大小姐,應該就是顧蘇。
但顧蘇要訂婚這是大事,她竟然一點兒都未聽說。而且,老太太那邊也未提起過。她既然要訂婚,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提起。
唯一的可能就是,老太太也不知道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