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東西可不長眼
要不然,她怎么會那么快就知道了。常尛是擔心的,不待顧世安說話立即就問道:“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見面再說�!�
常尛昨天才說過,陳效和肖四在合作。而現(xiàn)在,黎冉又被肖四給劫持了。顧世安是弄不清楚這里頭的彎彎繞繞的。
她告訴常尛自己還在公司,問她在哪兒,她打了車直接過去。
常尛在市中心那邊,是出來買東西的。顧世安過去時她已經(jīng)在馬路邊等著了。
顧世安下了車,她就看了看時間,問道:“吃東西了嗎?”
“我不餓�!鳖櫴腊舱f道,看向了她,又問道:“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常尛搖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女人在肖四的手里�!蔽⑽⒌念D了頓,她問道:“陳效去找過你了?”
她剛才問顧世安是沒回答她這話的。
顧世安搖搖頭,低低的說了聲沒有。轉(zhuǎn)移開了話題,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她說沒有常尛是壓根就不相信的。但她并沒有追根問底,拿出了手機來,說道:“我打電話問問。”
常尛很快拿了手機出來,打了電話。那邊并未馬上回復(fù),她掛了電話,對顧世安說道:“他去確認一下。我們先去吃東西。”
這次她不等顧世安有任何的意見,就帶著她往小胡同里走。
小胡同里吃的很多,這時候正是飯點,熱熱鬧鬧的。常尛問了顧世安要吃什么,得到的是吃什么都行后就點了兩碗面。
店里的人多,坐了好會兒老板才送上了面。常尛吃東西的時候就看向了顧世安,問道:“你打算過去嗎?”
她既然問了他們在哪兒,肯定是打算過去的。
顧世安的嘴角露出了苦笑來,說道:“我過去也沒有用,幫不上什么忙,只是去看看�!�
常尛沉默著點了點頭。
顧世安是弄不清楚陳效和肖四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低聲的問道:“他們不是在合作嗎?怎么會……”
后邊兒的話她沒有說下去。
常尛顯然也是想不通這事兒的,微微的頓了頓,開口說道:“是有點兒奇怪,我暫時不清楚�!蔽⑽⒌念D了頓,她低頭夾著面,說道:“但這里邊兒的事,比想象的復(fù)雜了許多。大家要的都是利益,其他的,什么都不算�!�
這意思就是,兩人之間因為利益翻臉的可能完全有。
兩人的面剛吃完,常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那邊打來的電話。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來,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她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然后站起了身來。
顧世安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出了小面館,常尛才開口說道:“聽說打算談判�!蔽⑽⒌念D了頓,她看向了顧世安,接著說道:“世安,我不知道陳效找你說了什么。但你應(yīng)該知道的是,肖四并非是小打小鬧的,很多更隱秘的事,他那邊都知道�!�
顧世安沒說話,隔了會兒,忽然說道:“上次他們提起過黎冉。”用黎冉來刺激過她。
顧世安閉了閉眼,她錯的地方,就是當時并未加以反駁。
但這事兒是有些巧合的,她昨晚才和黎冉見過面,而今天一早,她竟然就被劫持了。
她的腦子里有些亂,低低的又問道:“我們能過去看看嗎?”
常尛倒是未猶豫,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她是知道地兒在哪兒的,并未再打電話叫人,直接帶著顧世安到路邊去攔車。
這次去的地兒是陌生的地兒,大晚上的司機并不肯去。到了最后常尛只得打了電話,叫人過來接。
兩人在路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叫的人才過來。那人下車叫了一聲尛姐,恭恭敬敬的上前拉開了車門。
顧世安這下就想起了和她談戀愛的那位來。她是想問點兒什么的,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上了車常尛便告訴了那人要去的地兒,那人稍稍的遲疑了一下,低聲的說道:“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清場子了�!�
肖四既然要和陳效談判,那么肯定是要肅清閑雜人等的。以防鉆進圈套里。
常尛顯然是早就想到了的,抿了抿唇,說道:“我們不過去,就在邊兒上�!�
他們并沒有帶人,聽到她那么說前邊兒的司機是松了口氣的,應(yīng)了一聲好,發(fā)動了車子。
大抵是怕顧世安胡思亂想,常尛找著話題,問道:“老太太還好嗎?”
顧世安就說了句還好。
常尛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又問道:“那邊的進展怎么樣了?”
她說的那邊,自然指的是檔案室那邊。
想起了檔案室那邊來,顧世安的心里沉甸甸的,低聲的說道:“已經(jīng)差不多快清理完了,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常尛的臉色凝重了下來,拳頭不自覺的握得緊緊的,隔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要不要我讓人去老宅那邊看看。檔案室那邊沒有,也許是被人給收起來了。”
顧世安搖搖頭,說道:“不會。他們不會收起來。如果真收了起來,那也肯定是銷毀了�!�
既然怕人查,怎么可能還留著?必定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的。
常尛的手中深深的嵌入了手心里,咬緊了牙關(guān)說道:“那怎么辦?”
孫鵬程來找她的事兒她是還未和常尛說過的,這下就將他來找她的事兒說了。
常尛聽她說完,立即就說道:“我讓人去查查�!�
顧世安這下就說已經(jīng)在查了,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jié)果。
常尛點了點頭,讓她一有進展就告訴她。
這話題無疑是有些凝重的,她就問起了顧世安顧瀾最近怎么樣了。
顧世安這下就回答說挺好的。她上班好像上得很順利,至少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出來時那種哀愁。
他們店里是沒有點心的,只賣咖啡。她過去之后和老板商量了,就也賣起了甜點來。都是她自己做的,雖然客人并不多,但也挺受歡迎的。
常尛嗯了一聲,遲疑了一下,還是看向了顧世安,說道:“我聽說,那三兒的孩子流產(chǎn)了。”
這是顧世安沒想到的,她愣了一下,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常尛回答道:“就前幾天,我去醫(yī)院時偶然撞見的�!彼f到這兒沉默了下來,看向了顧世安,問道:“如果那個渣男又來找大堂姐,她會不會還會回去?”
這答案得問顧瀾,顧世安怎么會知道。
只是,常尛那么一說,她的腦子里一下子就浮現(xiàn)出了許多的事兒來。那三兒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出身,完全看是看到肚子里的孩子她那前姐夫一家人才允許她進的門。雖然他和顧瀾已經(jīng)離婚了,但應(yīng)該是還沒領(lǐng)證的。因為,顧瀾的前婆婆,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如果真沒領(lǐng)證,他們家還來找顧瀾,加上顧世安大伯父大伯母的壓力,顧瀾未必會抗得住。
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一遭,就算是還有一點兒情分也磨光了。她如果扛不住回去,那么,日子必定會更難過。
但這事兒,不是誰能替她做主的。顧世安的手指不自覺的捏得緊緊的。
常尛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和大堂姐提提,也好讓她有點兒準備�!�
顧世安想到的,她顯然也應(yīng)該是想到了的。
顧世安這下就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大概是事情太多的緣故,她生出了幾分的疲憊無力感來。
這次談判的選的地兒有些偏,是陌生的地兒。顧世安從未到過。車子駛了約莫一個小時才到。
司機遠遠的就在路邊停了下來,回頭對常尛說道:“尛姐,就在這邊了,再近要被發(fā)現(xiàn)。”
霧氣蒙蒙的,這邊離得遠,什么都看不見。
沒有帶人過來常尛是小心的,點點頭應(yīng)了一句好。
司機小心得很,立即就熄了火,說道:“我下去看看。”
他正要打開車門常尛就叫住了他,說道:“不用,你在車上呆著。我去看看�!彼f完側(cè)過了頭,對顧世安說道:“我就在前面,去去就來�!�
顧世安也要跟著她下車,常尛卻不允許,說是人多了反而容易被發(fā)覺。
她利落得很,說完這話也不廢話,打開車門下去了。
那前邊兒的司機顯然是相信常尛得很的,對顧世安說道:“您別擔心,尛姐自己有分寸�!�
顧世安就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外邊兒。
常尛下車了之后并沒有往大路走,而是往后邊兒的小路上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霧氣蒙蒙中。
她倒是沒有讓人擔心,不到十分鐘便回來了。拉開車門帶進了一陣寒氣,關(guān)上了車門,這才低低的說道:“守得很嚴,過去不了。只能是在這邊等。”
“那就在這邊。”顧世安說道。
在這邊什么都是看不到的,只能是聽那邊有沒有動靜。車子是停在一條不寬的小道上的,兩邊長滿了荒草,有了霧氣的遮掩不走近倒也不容易被人發(fā)覺。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一直未有任何的動靜證明雙方并沒有任何的沖突,這算得上是好事。
時間一長,常尛的臉色就凝重了起來。談判的時間越長,這就證明,一直未談攏。
談不攏顯然是要動手的,她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讓前邊兒的司機準備著。
司機拿出了家伙,幾人就那么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在以為會有動靜的時候,那邊隱隱的有車光傳了過來。常尛這下就低低的說動:“出來了。”
雖是出來了,但并不知道黎冉有沒有跟著出來。
無論人有沒有帶出來,沒有起沖突就是好事。大家緊繃的神經(jīng)都松了些。
那邊的車子很快駛離開,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還停了一輛車。等著車子都走了,常尛這才說道:“走吧�!�
前面的司機應(yīng)了一聲好,發(fā)動了車子。
他們耽擱這會兒,前邊兒的車子已不見了影子。常尛看向了顧世安,問道:“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她讓過來,顯然是擔心的。
顧世安搖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不用,不早了,我們也早點兒回去�!�
常尛想說什么的,但最后什么也沒有說,應(yīng)了一聲好。
車里陷入了寂靜中,又駛了那么一會兒,前邊兒的司機突然說道:“尛姐,前面有車停著�!�
常尛向前看去,前邊兒果然是停在前邊兒的。車已經(jīng)熄火了,但車邊兒是有人在靠著抽煙的。
常尛看了那么一會兒,開口說道:“靠邊停下�!�
司機并未質(zhì)疑她的決定,減慢了速度。待到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前邊站著的陳效。
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兒了,車邊就只有他一個人。他特地等在這兒,顯然是發(fā)現(xiàn)他們跟過來了。
車子一停下,常尛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陳少�!�
陳效抽了一口煙,要笑不笑的問道:“常小姐跟著我是什么意思?”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顧世安就從車里下去了。陳效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臉上的神情仍舊是淡淡的。
常尛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不知道陳少談得怎么樣?”
陳效仍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常小姐倒是挺關(guān)心這事兒的�!彼f著視線落到了顧世安的身上,說道:“難道是心虛?”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是帶了些戾氣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沒談攏。
常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陳少說笑了�!蔽⑽⒌念D了頓,她接著說道:“有句話不知道陳少聽說過沒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效要是低調(diào)點兒,現(xiàn)在也不至于會出現(xiàn)這種事�!�
陳效冷笑了一聲,說道:“常小姐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彼⒉辉谶@話題上繼續(xù)下去,說道:“不知道常小姐跟過來是什么事?”
他們明明是一直隱藏著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們在的。
常尛這下就認認真真的說道:“過來想看看陳少是怎么一擲千金為美人的�!�
她這話里難免帶了些奚落。
陳效抽著煙陰測測的看著她,沒有說話。隔了會兒,他才說道:“這就不勞常小姐操心了�!�
常尛淡淡的一笑,沒有說話。
陳效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煙,抬了抬眼皮看了常尛一眼,說道:“我奉勸常小姐以后最好別再這么偷偷摸摸的跟著,畢竟,有些東西是不長眼睛的,要是傷到了哪兒就不好了�!�
他的唇邊泛起了一抹冷笑來,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摔上了車門上了車。
他的車子很快便駛離,常尛倒是并不見生氣,對著顧世安說道:“上車吧�!�
顧世安再清楚不過了,他這番話看著是對常尛說的,實則上提醒的對象是她。
她擠出了一抹笑容來,上了車。車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悶,隔了會兒,顧世安才問道:“是沒談攏嗎?”
她雖是猜到了,但卻并不確定。
常尛點了點頭,說道:“應(yīng)該沒有�!蔽⑽⒌念D了頓,她接著說道:“他肯和肖四坐下談判,以肖四的性格,不會就那么就放過了。”
他肯坐下談判,證明肖四那邊的談判籌碼足夠。一旦肖四意識到了,必定會坐地起價,談不攏,這完全是可預(yù)料的。
顧世安沒有說話。
這時候已經(jīng)晚了,回去難免會吵到顧瀾。常尛就帶著她去了她的小院那邊。
兩人一直都未說話,待到進了小院,常尛拿出了兩罐啤酒來,問道:“要不要喝點兒?”
顧世安搖搖頭。但常尛遞到了她的面前,她還是接了過去。
陳效那樣子,常尛是找不到任何可安慰的。低低的說道:“早點兒睡,別胡思亂想的。和你沒有關(guān)系。他不過是找不到地方撒氣罷了�!�
顧世安有那么些的恍惚,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沒有說話。
一罐啤酒沒多大會兒就喝完,顧世安將易拉罐丟進了垃圾桶里,說道:“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她對這邊熟悉,說著便兀自去洗漱去了。
常尛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的沒有動。
顧世安很快便洗漱出來,躺在了小床上。她這邊睡不著,另外一間屋子里的常尛同樣也睡不著。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坐了起來,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不知道是誰,常尛輕手輕腳的拿著手機出去接去了。
她這一去有點兒久,臉色有些凝重。多數(shù)時候都是對方在說話,到了最后了,她才簡單的應(yīng)了一句好。
掛了電話,常尛并沒有馬上進屋。在外邊兒站了好會兒,這才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進去。
顧世安這一夜幾乎都沒怎么睡,大抵是今天去了那邊的緣故。一閉上眼睛,就夢到了被關(guān)在地牢里時的片段。
里頭是潮濕而壓抑的,她掙扎著醒來時身上早已是一身的汗。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就那么蜷縮著靠著墻坐著。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早,沒有驚動常尛,輕手輕腳的出門離開去上班。
因為晚上沒睡好,她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腦子里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黎冉被劫持的事兒來。
因為精力并不集中,早上她一連出了好幾次錯。到了最后杜姐問她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顧世安就擠出了笑容來說沒事。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打來的。她看了看,接起了電話來。
才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邊的人就急急的說道:“你是顧瀾姐的表妹嗎?”
顧世安的心里咯噔的一聲,趕緊的說道:“是,怎么了?”
電話那邊的人立即就說道:“剛才有一伙人來了我們的咖啡店,將顧瀾姐給帶走了�!�
顧世安立即就拿著手機往外走,問道:“來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嗎?”
那邊的人遲疑了一下,說道:“應(yīng)該是顧瀾姐的親人。雖是兇狠狠的,但并未傷害她。所以我并沒有敢報警,只能是先給你打電話。”
她那么說顧世安是完全分辨不出將顧世安帶走的是她的大伯母,還是前夫那邊。她就問道:“過來的是年輕人還是年紀大的?他們往哪兒去了?”
那邊的人說道:“過來的是四個大漢。并沒有其他的人過來。當時沖進來時我嚇了一大跳。不過顧瀾姐走時讓我別擔心,說她要不了多久就回來的。走是往市區(qū)的方向走的,只是,具體去哪兒我并不清楚�!�
她知道得也并不多,顧世安向她道了謝,掛了電話立即就給顧瀾打了電話。
顧瀾的電話倒是打通了,但卻一直沒有人接。顧世安急得團團轉(zhuǎn),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的跑到了路邊去攔車。
光憑那點兒線索她是沒辦法判定顧世安是被誰給帶走的,她咬了咬牙,撥了她大伯的電話。
顧承平倒是沒多大會兒就接起了電話來,公事公辦一般的開口便問道:“什么事?”
顧世安一直都未給他打過電話,這下一時找不到借口來。只得胡亂的編道:“您現(xiàn)在在公司嗎?”
電話那端的顧承平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在的,什么事?”
他既然是說在公司,那么顧瀾被就不會是被他叫人帶走的。顧世安這下就說道:“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我有點兒不舒服,昨天已經(jīng)請過假了,能不能再麻煩您給人事部那邊的人說”
顧承平并未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哪兒不舒服,有沒有去醫(yī)院?”
顧世安急于掛斷電話,哪里想到他還會問這些,硬著頭皮的說道:“估計是有點兒感冒了,頭昏昏沉沉的,早上上了班好像嚴重了,這會兒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顧承平的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立即又問道:“你在哪個醫(yī)院?”
這意思像是要過去看她。
顧世安這下趕緊的說道:“我沒事,一點兒小感冒。打了點滴應(yīng)該就沒事了。就想麻煩您給人事部那邊說�!�
顧承平倒是未再追問下去,讓她安心的養(yǎng)病,人事那邊他會打招呼。又讓她有事給她打電話,這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