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地下殺機
“小妞挺能跑啊�！标幱爸凶叱鰝�戴夜視儀的男人，他右手套著精鋼利爪，上面還掛著半片帶蕾絲的布料，“把x藥劑交出來，給你留個全尸�！�
林楠突然笑了。她摘下斷裂的珍珠項鏈扔向空中，當男人本能抬頭時，鞋跟狠狠踢向其胯下。特制的克里斯提·魯布托紅底鞋迸出電光，足以讓成年公牛瞬間麻痹。
男人轟然倒地時，林楠的笑容突然凝固——更多紅外線光點從四面八方聚來，防彈車窗被子彈鑿出蜂窩狀彈孔。
“真是熱情似火�！睉蛑o的男聲從通風管道傳來，葉陽倒掛在鋼架上，手中伯萊塔92F連續(xù)點射。七個殺手還沒看清身影就栽進排水溝，血水很快漫過他們的夜視儀。
林楠剛要開口，整個人被葉陽攔腰抱起。子彈追著他們的腳步在水泥地面鑿出火星，當葉陽踹開配電室鐵門時，她終于發(fā)現(xiàn)他左臂有道深可見骨的割傷。
“你中招了！”林楠扯下襯衫下擺，“那個爪子上有神經(jīng)毒素……”
“別動。”葉陽突然將她按在工具柜上，呼吸噴在傷口火辣辣地疼，“他們在用熱成像儀，你心跳太快了�！�
林楠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她的膝蓋抵著葉陽大腿內(nèi)側(cè)，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緊繃的肌肉線條。這個認知讓她的脈搏直接突破120，而追殺者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
“閉眼�！比~陽咬開打火機拋向空中，飛旋的火苗照亮整間配電室。當追兵沖進來的瞬間，他甩出三枚硬幣擊穿三個配電箱。
380伏電壓在潮濕地面炸開藍色電弧，六具焦尸保持著舉槍姿勢轟然倒地。跳閘的備用電源啟動時，林楠看見葉陽瞳孔中殘留的電流熒光——那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
“你到底是……”她的質(zhì)問被突如其來的熱吻封住。葉陽的舌尖帶著鐵銹味，手掌貼著她后頸某個穴位輕按，強烈的眩暈感頓時吞沒所有知覺。
劉雨薇推開醫(yī)療室的門時，手術臺的無影燈正照在葉陽赤裸的上身。她手中的醫(yī)療盤咣當落地——那道三十厘米長的貫穿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新生肉芽像蚯蚓般在傷口中蠕動。
“出去�！比~陽扯過染血的白大褂，鎖骨下的麒麟紋身泛起詭異紅光。劉雨薇卻向前跨了一步，高跟鞋精準踩中暗門開關，鈦合金裝甲板瞬間封鎖所有出入口。
“去年緬甸邊境的毒梟清剿行動�！彼e起手機，屏幕上正是葉陽在叢林中的作戰(zhàn)畫面，“152處槍傷，37處爆炸傷，但尸體鑒定報告顯示...完好無損�！�
醫(yī)療室的恒溫系統(tǒng)突然失靈，呵氣成霜。葉陽瞳孔收縮成豎線，這個形態(tài)讓劉雨薇想起父親飼養(yǎng)的科莫多巨蜥——那是他上個月被麒麟閣除名的原因。
“你注射了x原型藥？”劉雨薇的指尖拂過手術刀，“林氏生物三年前丟失的那批實驗藥劑，原來在麒麟閣手里�！�
玻璃爆裂聲驟然響起。葉陽攬著劉雨薇滾進防彈柜，三枚穿甲彈擦著發(fā)梢嵌入墻壁。窗外直升機轟鳴聲中，李逸癲狂的笑聲通過擴音器傳來：“姓葉的！你女人在我手里！”
監(jiān)控屏幕亮起，趙琳被反綁在停機坪旗桿上，嘴巴被膠帶封住。她身后的集裝箱正在滲漏不明液體，GPS定位顯示坐標正同步直播在暗網(wǎng)拍賣廳——此刻有十七個境外組織在競拍這個“復仇機會“。
“求你……”趙琳突然扯開膠帶，這個動作讓她唇角撕裂流血，“救救我爸媽，他們在……”槍托重擊聲截斷告白，畫面隨即黑屏。
葉陽扯斷靜脈注射管，青灰色藥液在地上腐蝕出蜂窩狀孔洞。當他撞開通往天臺的安全門時，颶風裹挾著螺旋槳的轟鳴劈頭蓋臉砸來——李逸竟然搞來了美軍退役的AH-6“小鳥“武裝直升機。
“驚喜嗎？”李逸戴著防毒面具的臉擠在艙門玻璃上，“你以為李家只是普通財閥？”他掀開腳邊的鉛盒，幽藍光芒照亮艙內(nèi)堆疊的鈾礦石，“這些寶貝足夠買下半個麒麟閣！”
葉陽在狂風中瞇起眼睛。當他看清直升機尾翼上的血色狼頭標志，突然明白林楠遇襲時聞到的那股鐵銹味——那根本不是血，而是未經(jīng)提純的武器級钚元素。
“游戲結(jié)束�！崩钜莅聪乱鞯乃查g，整座山莊的地基開始震顫。三十八個定向爆破點同時啟動，這是他在劍橋攻讀建筑學時就埋下的殺招——用承重墻倒塌方向制造死亡漩渦。
林楠在解剖臺睜開眼時，冰涼的鑷子正夾住她的虹膜。戴金絲眼鏡的男人露出驚喜表情：“居然真的有人能抵抗x的神經(jīng)毒素……”
“周教授？”她認出這是三年前叛逃的生物學家，“你投靠了血狼？”
“科學沒有陣營。”周教授將針管扎進她頸動脈，“你該慶幸成為完美容器的素體……”他的話被破窗而入的滅火器砸斷，葉陽渾身浴血的身影在玻璃雨中閃現(xiàn)。
整個地下實驗室突然響起刺耳警報，培養(yǎng)艙里的克隆體接連爆裂。林楠趁機掙脫束縛，卻發(fā)現(xiàn)葉陽的右手正在碳化——那是徒手捏碎鈾燃料棒的代價。
“走！”葉陽用殘存的左手劈開應急通道，身后追來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當他們在污水處理管道狂奔時，林楠看見他后背隆起數(shù)個肉瘤，某種黑色物質(zhì)正在皮下瘋狂增殖。
與此同時，趙琳正用高跟鞋跟敲擊通風管道。五分鐘前她故意激怒守衛(wèi)，現(xiàn)在定位器已隨血滴落入排水系統(tǒng)。當她在黑暗中摸到那枚翡翠扳指時，突然痛哭失聲——這是離婚那晚葉陽唯一帶走的“垃圾“。
“警報！警報！核心實驗區(qū)泄露！”電子女聲在整個地下基地回蕩。李逸看著監(jiān)控里橫沖直撞的葉陽，突然瘋狂大笑起來。他擰開珍藏的威士忌澆在控制臺上，火苗騰起的瞬間，八百噸液態(tài)氮從消防系統(tǒng)噴涌而出。
液態(tài)氮在管道中奔涌的轟鳴聲如同遠古巨獸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