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身酒氣,夾雜著季飛白喜歡的檀香。
池潯?
她喚了我一聲,我裝睡。
她靜看我?guī)追昼�,最后冷哼一聲,跌跌撞撞走出房門。
將門重重一摔,整個別墅都為之一振。
我知道她在為我忽略她這事不滿。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生氣。
因為他覺得我永遠會去哄她。
5.
第二天,我吃完早餐。
鹿靈揉著眉心,從樓上下來。
頭疼是她宿醉的后遺癥。
我心疼她,專程為她學了好幾種醒酒湯的做法。
她眼也沒抬地吩咐我。
再做一份三明治,飛白挺喜歡吃的。
真是好笑。
真拿我當他們談戀愛的傭人了。
鹿靈坐桌前,發(fā)現(xiàn)桌上空空如也。
別說給季飛白做了,連她的那一份早餐都沒有。
她看著我端著空盤子,在廚房里進進出出。
罕見開口。
昨天喝的有點多,是飛白送我回來的,就他那開車技術(shù),差點出車禍了。
我在打包帶去公司吃的午飯。
我沒注意聽,不假思索:啊,這樣啊,那太好了。
她見我敷衍,皺眉。
若是以往知道她差點出車禍,我肯定緊張得上躥下跳,非得拉著她去做全身檢查。
就差把她打包系在褲腰帶上。
沒想到我這么不以為然。
你別鬧了,趕緊給我和飛白做份早餐,等會兒讓你坐副駕可以了吧?
她一副無奈又施舍的語氣。
我在他眼中,像是在胡鬧一般。
我停下動作,看向他。
自從季飛白進入公司,她便每天繞道接他。
開始我跟季飛白為副駕吵得不可開交。
鹿靈一錘定音:飛白坐副駕,他暈車。
她讓出副駕時,沒想過我也暈車。
現(xiàn)在又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施舍給我這個位置。
可我不稀罕了啊。
不了,等會兒我坐地鐵上班。
她啞了聲。
恐怕都已經(jīng)忘記我什么時候開始坐地鐵的。
每天都要等季飛白,導(dǎo)致我們每天三個人都遲到。
影響我項目進程,我便不再跟他們一起。
主要看著他們打情罵俏,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繼續(xù)收拾,鹿靈繼續(xù)說:今晚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好。
飛白生日,他在北城沒什么朋友,就邀我去喝兩杯。
好。
我提著包就要出門。
池潯!鹿靈重重地喊了我一聲。
我疑惑回頭。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這次怎么就不攔著我了?
我歪頭看了看她,不知道她今天吃錯什么藥了。
我掃了眼手表:我要趕不及了,回來再說。
我看著她愣在原地。
因為這是她慣對我的方式。
每次我們之間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她都這幅淡然的模樣。
讓我覺得自己在唱獨角戲。
我試圖發(fā)怒、爭吵引起她的注意。
她也會隨手找個借口離開,偶爾借口都不愿給一個。
直接摔門而去,任由我自己一個人消化情緒。
我將門合上的那一刻。
心里不禁想,不去面對問題,竟然還挺爽的。
難怪她屢試不爽。
6.
今天鹿靈請了全公司吃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