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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上,我看見一群降魔師,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銀色降魔服的男子。
凌墨,汐月姐已經(jīng)去了魔都。
凌墨
我還未走到他的面前,就被幾人用劍攔住。
你是什么人!
凌墨有些驚訝,抬手讓他們收起劍,緩步走向我。
少爺,許久不見了。
他學(xué)著我之前說話的語氣,連衣服都穿著和我一樣的顏色。
見我不答,他面色不變,只笑著對眾人說:這就是你們師……哦不,應(yīng)該是女魔頭的夫君。
聽見這話,投向我的目光更多了。
凌墨湊到我耳邊: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原地誅殺。
不如你求求我,我可以讓姐姐留你一命。
我嗤笑道:二牛,你是在說夢話嗎
二牛這個名字,是他不想承認(rèn)的過去。
閉嘴!他神色一僵,幾乎是咬著牙說,你別逼我說出你的丑事。
看我混不在意,他高聲:這個魔王夫君,竟愛上了自己的姐姐。
極其的恬不知恥,嚇得姐姐連夜把他送走給女魔頭。
人群騷動起來,甚至有不少鄙夷的聲音。
凌墨挑釁的看著我。
他在等我受辱羞愧而憤怒。
成為魔王夫君后,我早不是那個脆弱到因為一句話就會憤怒暴躁的懵懂少年。
我打量著他,微微含笑:二牛,說了多少次,你降魔師的衣服真的很丑,怎么只長身體,一點都不長記性呢。
這話一說,剛剛還在私語的人群傳來不少憋笑的聲音。
凌墨臉漲的通紅,大喝道:凌霄,你憑什么罵我。
被自己的姐姐厭棄,還要替仆人嫁人,現(xiàn)在連保護(hù)你的女魔頭都被碎尸萬段了,你怎么不去死!
我歪了歪頭,笑著說:二牛,學(xué)我的說話和著衣也沒用的,下次嘲諷人的時候不用這么大聲,這樣真的很蠢。
還沒等凌墨你你你出個所以然,旁邊一個降魔師突然跑到他耳旁低語。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怒喝道:凌霄,我不會放過你的。
凌墨帶著一眾人匆匆離去。
我沿著河一路走,來回幾遍,都沒有看見殷紅雪的尸體。
盯著城墻,只猶豫一瞬,就已經(jīng)登上了城樓。
夜色悄然而至,萬籟俱寂,寒風(fēng)蕭瑟,他上樓的聲音不算小。
但我頭也沒抬,繼續(xù)在城樓上的尸骸中摸索著。
她已經(jīng)死了,你跟我走。
凌汐月一把拉住我冰冷的的手腕,強(qiáng)拽著往岸上走去。
直接動手。
很符合她雷厲風(fēng)行的性子。
我用力向下掙脫開她的手:不,我要留在這里,直到找到她。
她嘲諷道:投靠了魔族的弟弟,真的當(dāng)自己是魔族了
凌汐月。我冷聲提醒,早在兩年前,你就沒有我這個弟弟了。
她緊緊捏著拳頭,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被你送來魔族的時候,你我曾三擊掌,你說過從此生死不相干。
你可知我為何當(dāng)降魔師!她怒火中燒,大怒道:若是生死不相干,我今日就不會來找你!
我譏諷一笑:你若在意我,就不會讓我替凌墨獻(xiàn)祭給女魔頭。
她突然啞火,沉默良久,緩聲說:跟我走,我不會再提起舊事。
舊事
什么算舊事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哽咽,倘若我已經(jīng)死了呢如果被魔族殺了呢
夜晚的寒風(fēng)帶著刺骨的涼,凌汐月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到我的肩上。
我不再貪戀這點溫暖,毫不猶豫把它丟進(jìn)水里。
凌汐月,你走吧。
她突然暴怒,掐住我的咽喉,厲聲道:非她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