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人不多,但在前方一沖,烏丸軍立潰!
“攔住他!”
“拖延時間!”
王昶果斷下令,對魯昔道:“分兵兩路,一路拖延趙云所部,一路護衛(wèi)而行!”
“都聽您的!”
魯昔連忙點頭,臉色頗為蒼白,嘴里念叨起來:“突然又靈了,突然又靈了……”
兵馬被攔住,魯昔往東北方向逃去,雙方距離再次拉開。
“呼~”
坐在馬背上的魯昔松了一口氣:“被纏住了,大家都騎馬,總不能他的馬比我們跑得快吧?”
“大事不好了,趙云單騎追上來了!”
話音剛落,后方又喊了起來。
趙云騎白龍駒獨自追來。
白龍駒速度極快,遠勝尋常馬匹,烏丸人不敢攔他。
等到王昶大喝,才有人硬著頭皮頂上去。
魯昔回頭,臉色慘白,須臾又開始安慰自已:“他就是追上來又如何,他追上來能在千軍萬馬中將我擒了……”
嗯,這句話什么時候說過?
“您快別說了!”拙也帶著哭腔道。
“趙云快到了,大王快跑!”喊聲此起彼伏,更近了。
魯昔整個人都開始哆嗦,道:“追不上我、追不上我……”
白龍駒跑的像是一道白光,趙云揮槍入亂軍之陣,如入無人之境,哪里有追不上的道理?
“怎么突然就不靈了呢!?”
“追不上我,追不上我啊!”
魯昔額頭發(fā)熱,腦子里嗡嗡直響,整個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大王別喊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嘴好的不靈壞的靈!”王昶高喊一聲,帶著幾人往側(cè)面跑了。
“大王快躲!”
這時,后方傳來齊聲大喊。
魯昔猛地回頭,看到白影殺了過來,一桿槍徑往面門。
身體一顫,跌下馬來,癱坐在地。
眼看著槍就要洞穿面門,他顫著聲音喊道:“趙趙趙將軍饒命��!”
第695章
加重的籌碼,呂布的下場
“完了�!�
趁著趙云捉拿魯昔的功夫,王昶跑了。
跑出很遠之后,他才回頭,再也沒有看到預(yù)言家的身影,這才發(fā)出了一聲苦嘆。
魯昔被拿下了,他部下的烏丸高層基本上沒幾個能跑的。
加上后勤、參戰(zhàn)的烏丸人,龐統(tǒng)這一網(wǎng)下去只怕有兩萬人吧?
籌碼越來越重了,蹋頓不愿拿、也肯定拿不出來這筆錢。
但冠軍侯既然會開這口,就必有他扒蹋頓皮的法子。
王昶越發(fā)不安……
“烏丸人,還是不知道他的厲害��!”
他必須得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蹋頓他們才行。
如果沒意外的話,蹋頓已經(jīng)快跟賈詡對上了。
雙方就敲詐的事……
魯昔落到了趙云龐統(tǒng)手上,保住了一條小命。
龐統(tǒng)連夜讓人統(tǒng)計收獲、寫成戰(zhàn)報,命人快馬送往南陽。
再將早已更換的俘虜,則依照命令交付給賈詡。
賈詡在河?xùn)|,和龐統(tǒng)相鄰。
兩人都緊靠著弘農(nóng)長安一帶,這里是大批俘虜?shù)闹饕仓玫攸c。
略作考慮之后,龐統(tǒng)還是把魯昔父子都打包給賈詡送了過去。
自然,功勞算他們這一路人馬的。
南陽。
周野接到捷報之后,嘴角很明顯的浮出一抹笑意。
同時,在太原王魯昔的名字后面勾了一下。
除了身在幽州遼東地區(qū)的護留、蘇仆延之外,所謂的八王已經(jīng)交代了三個。
分別是汗魯王烏延,死在姑臧山白發(fā)人手;
樓班、魯昔先后被擒。
剩下三人,一個在洛水抵抗諸葛亮,為貪至;持防御狀態(tài),能堅守多久就看他的本事了。
第二個已進入上郡,是從袁呂劉戰(zhàn)場撤出來的難樓王,實力最強,目的是和蹋頓會和,哪里需要去哪里。
最后一人,自然是蹋頓本尊——如無意外,他已和賈詡對上了。
核對烏丸各級人物的價格,周野粗略一算:蹋頓得給自已五六十萬斤黃金。
“這個價格蹋頓不可能給的起!”荀彧果斷搖頭。
確實有點天方夜譚了。
“這么多黃金,別說是蹋頓,就是曹操都拿不出來�!睉蛑静乓矒u頭。
“很多嗎?”周野瞇著眼睛笑問。
“自然多,多的很�!眱扇硕键c起頭來。
他們認為,要敲詐也要合理。
開出一個對方拿不出來的價格,那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一顆腦袋算五千斤黃金,五十萬得賣……一百多顆腦袋,好像確實挺貴�!�
周野笑了笑,忽然道:“價格都用貨幣衡量,才會顯得如此嚇人;如果能夠折算成其他物資和整個民族的潛力,就不成問題了�!�
“這……”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戲志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周野:“賈文和來信�!�
賈詡的信,對于敲詐和周野的打算,他沒有疑慮。
他所有的疑慮跟兩人一樣:蹋頓拿不出這么多錢。
在這種艱難的情勢下,他更拿不出這么多錢。
“人不能只朝錢看�!�
“那樣太下賤了�!�
周野一臉淡漠的搖頭。
取筆,寫下一封信,疊好:“讓人把信給賈詡送去�!�
恰好,張飛從東邊回來述職:孫策曹操聯(lián)軍北伐,勢如破竹,連續(xù)大勝,局勢一片大好。
“就讓他去,正好幫賈詡,盡早促成此事。”
周野將信交給戲志才,正要起身,好奇一問:“那黑子怎這次述職回來的如此痛快?”
戲志才一笑,道:“他前番在夏侯家劫了對母女~安置在南陽�!�
周野恍然,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過了今晚再去找他吧�!�
“是�!�
從這離開,周野去了驛館。
秦宓見了周野來,連忙行禮、斟茶。
“先生認為,打仗可有弊端?”周野問道。
“自然有!”
秦宓心頭有些驚訝。
周野靠打仗起家,怎么會突然問自已這個話題?
在考驗我?
那一定得好好表現(xiàn)一番!
“舉國冒險,耗費國力�!�
“如何耗費國力?”周野又問道。
問的這么基礎(chǔ)?……秦宓心里古怪,但依舊回答:“消財耗糧,損耗人口,長久難復(fù)�!�
他看了周野一眼,又道:“甚有滅國之機!”
周野點頭,道:“那依先生之言,當下是否該罷兵戈?”
“自然不行!”秦宓連忙搖頭:“山河破碎,便會狼煙不休,欲休狼煙,必須以戰(zhàn)止戰(zhàn)�!�
“開戰(zhàn)耗費國力,休戰(zhàn)又不符事宜,可有兩全之策?”周野再問。
很縹緲很理想化的問題,理想化的問題往往難以實現(xiàn),但也有理想化的答案……秦宓略作思索,道:“古來便有‘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之說,但能做到者寥寥無幾。武帝功在萬世,卻也深罪當代。”
周野點頭,抿了一口茶,嘴角突然往上抬了抬。
“先生,若有一日,有這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好事,只需你動動嘴,便能使百姓與國深得其利……你去還是不去呢?”
秦宓手猛地一抖!
來了!
還是來了!
他盡量控制表情,防止太過夸張,離席而起:“若有這等好事,縱粉身碎骨,也愿一行!”
說完,他滿眼激動、滿臉期待的看著周野:快說快說,我要去我要去!
將對方的一切神色收入眼中,周野很滿意。
他突然大笑起來,一聲嘆息:“要是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事,那便好了啊!”
他揮了揮手,有人端來一壇美酒。
“新得美酒,請先生一品。”
言罷,就此離去。
秦宓愕然……他走了……他走了!
臥槽,那你剛才說那些話干嘛?
對寵幸男人沒興趣的周野從驛館離開,徑直去找女人——呂玲綺派人找他。
這娘們昨夜挖狗洞想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已得去安撫一二。
周野到時,她正在院中練槍。
輕甲短裙,長靴長馬尾,長槍撩動之間,英姿颯爽的味道十足。
槍頭罡風(fēng)吞吐,帶著怒意,將立起的土人一個個刺了個粉碎。
聽到推門聲,腦袋一側(cè),先是一愣,隨后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擠出一個笑容:“好人,你來啦……”
“別演了,我不會帶你去的。”周野攤了攤手。
“王八蛋!”
呂玲綺瞬間變臉,大吼一聲,一槍沖著周野就搗了過來。
周野腳下一退,從容而退,槍尖在他額頭前半點停住。
槍勢已盡。
周野搖頭,點評道:“不夠深�!�
呂玲綺咬牙,長腿往前一跨,手抓住長槍,呼呼的刺了過來。
周野或側(cè)或低,躲閃而過。
“力道足夠了,但是吞吐的速度不夠�!�
“別咬著牙,這樣不好�!�
“呲牙咧嘴的,你是想咬我的槍嗎?”
周野時而調(diào)笑,但卻足夠慎重。
這娘們傻歸傻,本事可不賴。
砰!
好一會兒,槍頭插入石墻中,灰塵四濺。
周野回頭看了一眼,道:“墻洞可不能跟你比,沒有伸縮性,溫柔一點的好�!�
呂玲綺氣喘吁吁的罷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確實比呂布要強!”
她已經(jīng)能明顯感覺到兩人的差距。
“后知后覺�!敝芤靶α诵Γ焓衷趯Ψ铰N臀上拍了一把:“老實點,別總想著跑出去。你認為,就靠你這一桿槍,能改變大局嗎?”
呂玲綺默然。
她知道有些事情她無法改變,但不甘心就這么看著一切發(fā)生。
隨后,她問起周野戰(zhàn)事。
“烏丸已徹底落入下風(fēng),失去一面策應(yīng)之后,袁呂聯(lián)盟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擊潰劉備。”
“等我對冀州下手,北方之事便可塵埃落定�!�
周野很簡短的道。
呂玲綺唰的抬頭:“你不久會親自去冀州?”
“當然會�!�
“帶我去!”
“不可能,說過多少遍了�!敝芤皵[手。
過了一會兒,呂玲綺說起了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