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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韓二來了之后白喬的精氣神兒愈發(fā)的好了,白夫人明顯發(fā)現(xiàn)這陣子白喬與從前相比吃的多了些,而且面色紅潤,也比從前更活潑了。

    白夫人心里都知道是韓二的功勞。

    一般韓二醒來時白喬都還睡著,這時他便會輕手輕腳穿衣服退出房中,然后作為白府的長工開始他一天的活計(jì)。

    而白喬在吃過早膳之后又被娘親神神秘秘地拉到房中。

    白夫人拉著白喬的小手,一臉的欲言又止,白喬納悶:“娘親,怎么了呀?”

    白夫人看了看白喬,又看看窗外,來來回回幾次,終于說話了:“嬌嬌,韓二他有沒有……”

    白喬眨眨眼:“韓二?他怎么了?”

    白夫人有些吞吞吐吐:“就是……他為你治病的時候……有沒有嗯……”

    白喬一臉莫名:“有什么呀?娘親你說清楚�!�

    “哎呀!”白夫人嗔一眼白喬,最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說:“就是他這陣子為你治病時有沒有過力不從心?”

    “力不從心?”

    白喬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韓二做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這得問你��!”白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白喬的腦袋。

    “你看他白日里在府中做的便都是些力氣活,那他夜里為你治病,是不是就有些疲憊了?”

    “你這病情耽誤不得,這幾日瞧著你身子也好了,自然是韓二沒馬虎過勤勤懇懇為你治病了。只是啊,這男子,若是做這事做的太勤,那可是會傷身體的�!�

    見白喬一臉吃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家這傻兒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白夫人拍了拍白喬的手:“你就與我說,這幾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韓二他……”

    于是白喬細(xì)細(xì)回想了下,結(jié)果回憶的全是男人勁猛的腰力和粗重的喘息。白喬紅了臉,每一次都被韓二弄的不太清醒,哪兒還注意過這個啊……

    況且……這人夜夜都在自己身上興風(fēng)作浪,瞧著,哪有點(diǎn)力不從心的樣子……

    白夫人看著白喬悶紅著小臉不吭聲,恨鐵不成鋼地?fù)u搖頭,嘆息一聲,離開了房中。

    路上白夫人沉思許久。

    韓二這人,老實(shí),現(xiàn)在嬌嬌的病到底好沒好,一切都說不準(zhǔn),自己也知道韓二是真心想為嬌嬌治病,那肯定不留余力。

    只是這男子的精氣,又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只出不進(jìn),那肯定是不行的。

    嬌嬌的病要緊,那也不能為了治好嬌嬌的病而累垮韓二�。�

    畢竟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白夫人一番決定,叫來管家細(xì)細(xì)交代了幾聲。

    近日里,白府的下人都在討論,說這新來的長工很是不一般,不僅被老爺夫人好生相待,就連小少爺瞧著都與這長工親昵有加,甚至還有人稱,說瞧見這位長工與老爺夫人和少爺坐在一桌上吃飯了。

    天!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而此時,韓二有些局促地坐在白喬身邊,面前的木桌上擺放著一道道漫著香味的精致菜品,白夫人頗為熱情地為韓二張羅:“來,韓二,這是專門為你煲的鹿鞭湯,還加了許多藥材,平日里看你勞累,給你補(bǔ)補(bǔ)身體。”

    說著,給韓二盛了滿滿一大碗。

    韓二趕忙去接:“夫人不用做這些,我自己來就好�!�

    白夫人笑吟吟地:“好,那你記得喝完了再盛啊,這些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

    “還有,”白夫人指著韓二面前那一盤韭菜炒雞蛋,“這也是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

    韓二看著那一盤韭菜,沉默了。

    韓二端過碗坐回去,這時白喬悄悄往韓二這里瞥一眼。自從娘親跟他說了那些之后,這下便就能猜到這湯是干什么的了。

    韓二注意到了白喬,側(cè)過頭問:“少爺要喝?”

    白喬一下變得支支吾吾。

    可是也對啊,韓二給他喂藥,那自己也是出了的啊!還總是比韓二出的次數(shù)多,那娘親也不說給自己補(bǔ)補(bǔ),哼。

    白喬沒說話,于是韓二自作主張,拿過白喬的小碗也給人盛了一碗湯來,放在白喬面前。

    于是白喬的嘴角便悄悄地?fù)P起。

    一桌人開始動筷,期間白夫人不斷地給韓二夾菜,白喬也不甘示弱,將韓二的碗堆的像一座小山似的,白喬不斷夾菜,韓二便悶聲不斷吃,韓二不斷吃,白喬就一直夾。

    終于白老爺看不下去了,這才阻止了韓二撐壞的下場。

    而白喬面前那一小碗湯,在被白喬小小抿了一口然后吐著舌頭說腥之后,再也沒碰過了。卻在桌下悄悄拽了拽韓二的衣角,眼中帶著哀求。韓二沒說話,趁白老爺和白夫人沒注意時,端過來碗,仰頭喝下了。

    在白夫人笑瞇瞇的視線里,韓二硬著頭皮愣是喝了三碗鹿鞭湯,少爺給他夾的菜韓二也舍不得不吃,最后韓二神色如常地離開飯桌,回到后院面色慘淡地望天。

    太撐了。

    31

    在白夫人與白喬說了那些之后,白喬想到韓二這些日子,尤其是那句會傷了身體,白喬心里就愧疚的不行。

    尋到韓二干活的地方好一陣的噓寒問暖,韓二還沒怎么干活呢,就被白喬叫過去又是喝茶又是吃水果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只是今天,實(shí)在是反常。

    韓二咽下白喬親手喂到嘴里的一片橘子,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少爺,出什么事了嗎?”

    白喬正低頭撕下一瓣橘子,聞言抬起頭眨眨眼:“沒有啊,二郎張嘴。”

    韓二乖乖接下,一邊嚼一邊想著,最后只說:“少爺,以后在外面,還是不要這么叫我了�!�

    “為什么��?”白喬這下臉上明顯帶了些不滿。

    韓二只能撿委婉的說:“我畢竟是下人,被人聽到了,對少爺你影響不好�!�

    白喬突然拿橘子皮往韓二身上一甩,來脾氣了:“我拿你當(dāng)過下人嗎?你總是對我說這些,你這么介意,那好,你以后都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說著,把手里沒吃完的橘子一把塞到韓二嘴里,氣呼呼地跑了。

    韓二看著白喬離去的方向,只剩下了懊惱。

    他又惹少爺生氣了。

    經(jīng)由這么一下,白喬是徹底不來找韓二了。中午吃的就多還有白喬又零零碎碎喂了韓二些許,再加上心里裝著事,晚上韓二都沒吃多少。

    焦急等待終于到了時間,韓二洗過之后便迫不及待來到白喬院子里。吱嘎一聲,韓二推開門,走進(jìn)去白喬正坐在床榻上,手里捧著一本書,見他來了連眼都不抬一下。

    韓二走上前,一聲不吭直接撲通跪下,言語誠懇:“嬌嬌,我說錯話了。”

    白喬放下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精壯的男人,冷哼一聲:“你做什么這么叫我?你不是怕被人聽見么?我也不再喊你二郎了,不叫了,以后都不叫了!”

    這下是真氣著了。

    韓二滿是無措,因?yàn)樗矝]什么哄人的經(jīng)驗(yàn)。

    于是下意識地跪在地上去摟面前人的腰,不斷說著:“嬌嬌,是我錯了,我不該想那些,嬌嬌不要?dú)饬�,或者你打我,罵我,都好。”

    白喬掙扎幾下:“你不是說你就是下人嗎?你做什么來抱我,你給我放開,放開!”

    韓二直接耍起了無賴,抱著白喬不撒手:“嬌嬌你打我吧,只要你消氣……”

    這人力氣大的出奇,白喬掙不開,索性放棄了,半晌:“韓二,沒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心里作怪�!�

    “你仔細(xì)想想,我若真把你當(dāng)一個白府的下人,我又為何那般對你?并不是我對所有的人都好,是在我心里你韓二只有一個啊……”

    “我又并非什么都不懂……”

    韓二緊緊抱著白喬,聽著這一番話心里難免動容,大掌捧起白喬的臉,嘆一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嬌嬌你從未那樣看過我,可是別人的嘴管不住,我不想你被人說那些難聽話,嬌嬌,我舍不得�!�

    白喬撇了撇嘴:“可是你是為了救我才留在白府的啊,況且身份這種事哪就成了天大的罪過了?那話本里少爺與仆從私會……”

    白喬忽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瞪大眼睛捂住嘴。

    韓二意味不明地笑了,溫柔地把白喬捂在嘴上的手拿開,問:“嬌嬌,話本里寫了什么?與我講講?”

    白喬趕忙搖頭:“不、不……沒什么,什么都沒寫……”

    見人慌成這樣,韓二也不再逗弄了。

    是啊,既然怕因?yàn)樯矸荼辉嵅。撬餍�,自己努力得一個配得上少爺?shù)纳矸莶痪秃昧�,一次次因�(yàn)檫@種事引得少爺生氣傷心,又哪里值得?扣+群。二[散0"六.酒二三"酒六}追。更。

    韓二環(huán)著白喬的腰往前湊了湊,試探著用嘴唇碰了碰白喬嘴角:“是我錯了,以后再不犯了,嬌嬌,還能叫我二郎嗎?”

    白喬輕哼一聲,別過臉:“今天不叫了,長個教訓(xùn)�!�

    韓二有些無奈嘆一聲:“好。”

    白喬小聲咕噥著:“一個稱呼而已,這么在意?況且也是我自作主張,”

    頓了頓幾乎是故意說道:“估計(jì)你還不樂意呢……”

    這種感覺要怎么說呢?

    就好像少爺送了他一樣?xùn)|西,明眼見著他喜歡的不行,卻還是裝腔作勢說你不喜歡啊那算了吧。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

    韓二尋到白喬的小手握住然后放在自己心口處,看著白喬的眼睛說:“所有我的一切,只要從嬌嬌你的口中說出來,我都只想要把命給你。”

    白喬看著面前眉眼深沉的男人,黑亮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眼中的情深就好像有巨大引力的漩渦一般要把他吸進(jìn)去,以至于他坐在原地?zé)o力反抗,也默認(rèn)接受了韓二探頭而來親吻的動作。

    等回過來神時口腔里已經(jīng)充斥著韓二,滿滿都是難以忽略的存在感,這個吻接的有些繾綣,以至于白喬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抱住了韓二,換來了男人更熱烈的纏吻,兩人的氣息逐漸被打亂,互相接觸的地方也逐漸升騰起燙熱的溫度,交纏的津液順著嘴角溢出,就連輕哼都染上了甜膩的味道。

    兩具身體相擁,莫名曖昧,又好像順理成章。

    自從那次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韓二尤其喜歡舔吻白喬的耳朵,每當(dāng)這時抱著的身體便會忍不住瑟縮,一抖一抖地總想逃開,可適得其反只會更深地鉆進(jìn)他的懷里,反復(fù)幾次嘴里的叫聲都亂了。

    韓二的手已經(jīng)貼近了里衣之下,而這時白喬卻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一般,緊緊抓住韓二。

    這一番也叫韓二收斂了些,有些粗喘地問:“少爺,怎么了?”

    只見白喬一臉心疼地摸了摸韓二的臉:“娘親說……男子做這事做的多了,是會傷身體的……你、你可有什么……?”

    又說:“你不要總是想著為我,我現(xiàn)在很好了,你也不要硬撐著,我雖想治病,但我更想要你康健。”

    韓二愣愣地聽完,他想說他沒有硬撐著,這么積極地治病也是他自己心里作祟。但最后韓二只搖了搖頭:“沒有,我不勉強(qiáng)的,少爺。”

    可白喬卻認(rèn)了死理,無論韓二怎么說,今夜都不要韓二治病了。

    韓二有些擔(dān)憂地問:“若不治病,萬一又像之前那般該怎么辦?”

    白喬想了想:“我現(xiàn)在很好,也沒有當(dāng)時病癥的感覺,隔幾天,也不打緊的吧?”

    于是韓二失落地問:“那要我做什么啊少爺?”

    白喬別開眼,小聲說:“當(dāng)然是睡覺啊�!�

    又看了看韓二:“你若不到床上來,今夜便一直跪著吧�!�

    于是韓二這就巴巴地爬上了少爺?shù)拇病?br />
    燭火熄滅,月冷如清,四下安靜里隱隱約約能聽見簌簌的聲音,是白喬正在韓二的懷里尋著舒服的姿勢,接著一聲輕嘆,便能聽見掩在其中的安逸。

    白喬還睡不著,扒著韓二,說:“你與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

    韓二思索片刻,緩緩而道:“其實(shí)我以前是個屠夫,但是,說這個怕嚇到你,那講講我長大的地方吧。我的家在邑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里,每家每戶守著一座小平房,我們家的那座房子,還是我當(dāng)年和我爹一起蓋的,當(dāng)然我那時候年紀(jì)小,也沒現(xiàn)在這么大力氣,所以大部分還是我爹來做的�!�

    “但是這個老頭,”韓二輕笑一聲,“把蓋房子想的太簡單,以為幾塊磚頭壘上去就完了,我們家那屋頂,少說都補(bǔ)了十來次。我有時候補(bǔ)的煩了,都想給他掀了我重新弄�!�

    其實(shí)說這些韓二心里是有些顧慮的,他怕說了這些少爺會覺得他粗鄙,登不上臺面,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就應(yīng)該把自己里里外外全都敞開在少爺面前,靠欺瞞得來的終究沒辦法維持。

    那就這樣,全說與少爺聽,之后如何定奪,全憑少爺自己。

    “我爹總說我小時候皮得很,還總是去禍害別人家,說我小時候拔自己家雞的雞毛不算,還去拔鄰居家的,我說我就想看看人家的和我們的哪里不一樣,我爹不聽追著我打,最后還是鄰居大嬸看不下去了攔住我爹這才算�!�

    白喬仰起頭,一雙清靈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家還有小雞!”

    “嗯,”韓二笑著,“現(xiàn)在還有,還有兩只鵝,那兩只鵝兇得很,村頭的狗都打不過它們�!�

    白喬咯咯笑著:“你家好有趣啊�!�

    “對了,”白喬突然想到,“那你一直在白府,老伯伯是不是就沒人照顧了呀?”

    韓二笑了笑:“我現(xiàn)在也照顧不了他,我爹已經(jīng)走了。”

    “啊……”白喬突然有些后悔問出來。

    隔著黑韓二也能瞧見白喬懊惱的小臉,還反過來安慰:“生老病死,世間再尋常不過了。”

    “唔……”白喬默默埋進(jìn)韓二的懷里小胳膊努力抱緊他。

    “……小鵝真的很兇嗎?不是應(yīng)該呆呆的很可愛嗎?”

    韓二想到自家那兩只胖鵝抻著脖子叫的又兇又悍,翅膀來回扇動著把那只狗揍的抬不起頭,沉默了一瞬:“嗯,很兇,而且,也不小,它們很胖的�!�

    “啊……”這下白喬的聲音里飽含著失落。

    “那小雞會很可愛吧?”

    是吧是吧??

    “可愛?”韓二納悶,“燉到鍋里也看不出來的�!�

    好吃不就行了。

    白喬笑容凝固。

    也對,也對,就不該跟屠夫談這些。

    如玉的月色點(diǎn)在飄零著幾片枯葉的枝頭,探進(jìn)窗口在房中映出幾抹輝光,低聲交談的話語將寒夜沾染上溫度,躲在寬厚結(jié)實(shí)的懷里整個人被暖的有些心安,冷風(fēng)如何肆意似乎都與他們無關(guān)。

    大抵今夜,良宵最好。

    32

    幾日來白夫人和白喬輪番上陣,韓二想單獨(dú)吃飯的機(jī)會都沒有。每每一到了飯點(diǎn),白喬便拉著人坐下,鹿鞭湯牛鞭湯換著花樣的來,韓二也不傻,知道那好幾樣食材都是壯陽來的�?蔀榱瞬还钾�(fù)一片好心,韓二到底什么都沒說只悶聲吃飯。

    還有白喬也是,已經(jīng)三四天夜里沒治過病了,說是要他養(yǎng)身體,怎么說都不要,也并非是韓二精蟲上腦,只是誰也瞧不出這病到底好全了沒有,又哪里敢拿白喬的性命冒險(xiǎn)。

    這幾日韓二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里總是莫名燥熱,尤其晨起時,本來等一會就會消下去的,可偏偏懷里摟著一個白喬,自己就算再怎么大膽也不敢在大早上拿沒睡醒的小少爺來泄欲,于是每每給韓二帶來的都滿是煎熬。

    昨天更是不知怎么,洗完澡來到少爺房里,一進(jìn)去便看到白喬趴在床榻上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寬松的里衣也遮不住挺翹的渾圓,還有來回晃動的小腳丫,無端的可愛又充滿色意。

    一把火就這么悄無聲息燒了起來。

    走到床邊,韓二大字不識幾個,自然也看不懂小少爺手中的書,只見白喬看韓二走近了,放下書撐著跪坐在床上,一臉羞赧地跟韓二要親親。

    韓二看著小少爺嬌俏的臉龐,里衣的領(lǐng)口經(jīng)由剛剛被扯開了些,于是雪白的胸脯便在韓二面前要露不露的。韓二突然感覺鼻頭有些發(fā)熱。

    “呀!你怎的流鼻血了!”

    白喬的臉上立刻被關(guān)切替代。

    韓二恍然回神,下意識地抬手去摸鼻尖,一看,指尖上便是鮮艷的紅。

    白喬急急忙忙,拿著帕子手忙腳亂地替韓二捂著鼻頭,指揮著:“頭、把頭仰起來�!�

    韓二依言。

    索性這鼻血來的并不兇,白喬捂了一會便止住了,拿下帕子雪白的布料上赫然是幾片血紅,一眼看去就好像繡上去的梅花。

    白喬捧著韓二的臉細(xì)細(xì)地把殘留的血漬擦去,微皺著眉:“是不是最近給你安排的活太累了��?”

    韓二想說不是,只是吃的可能太補(bǔ)了而已。

    韓二抬起手覆在白喬的小手上:“給我吧少爺,我去洗洗�!�

    白喬放開,一臉關(guān)切地看韓二出去了。

    不多時便回來,白喬還看見韓二下巴處有一些未干的水珠,聽話懂事地為韓二掀開被子:“快,快躺下休息。”

    韓二想了想問:“少爺,今夜也不治病嗎?”

    白喬堅(jiān)決地?fù)u頭:“不治,你都這么累了,我當(dāng)然不能只為自己,快過來躺下�!�

    韓二張了張嘴,最終也只是心有不甘地躺在了白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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