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當(dāng)然，”慕秋瓷笑，“都可以，只要足夠聰明勇敢，勇猛強(qiáng)悍，就都有機(jī)會成為千戶�！�

    孩子們都極純粹而無畏。

    慕秋瓷的一番話，輕易勾起了他們對未來的向往。

    慕秋瓷與他們聊著，囑咐他們強(qiáng)身健體，跟著老師好好學(xué)習(xí)知識，每一個都聽得很認(rèn)真。

    穆峰也蹲坐在她身旁認(rèn)真聽著。

    他蹲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注視著她的笑顏，聽著她如清泉般的聲音，悄悄為她撫去裙角沾染的塵埃。

    自從被帶到王城，見到他的新主人王后之后，穆峰就每晚都會做一個夢。

    夢中，他依舊還在原來的部落，每天衣不蔽體，忍饑挨餓，飽受鞭刑。

    他只能靠外出放羊的機(jī)會，掏幾個兔子洞，抓些兔子老鼠，才能填飽肚子。

    夢中的經(jīng)歷太過真實，幾乎讓他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每每從夢中醒來，看著所處的溫暖宮帳，穆峰都會有一種這才是幻覺的錯覺。

    夢中從來沒有什么王后。

    被王后救助接納，太過美好和虛幻，就像是假象。

    穆峰夜夜入夢，每一場夢都像是連續(xù)的故事，一天接著一天，如地獄的枷鎖，永遠(yuǎn)不得解脫。

    他在現(xiàn)實一天天長大，夢中的他也一天天長大，連日期都一模一樣。

    隨著他的長大，夢中的殘酷也再度升級。

    又一次，穆峰被夢中的場景刺激得太過，沖出了孩童們休息的宮帳，沖撞到了王后面前。

    王后扶起了他，詢問得知他做了噩夢后，將他帶入寢帳，為他鋪上羊絨毯，讓他在她榻邊安歇。

    穆峰難得地睡了一次安穩(wěn)的覺。

    他還是會做夢，噩夢如影隨形，從未停歇。但當(dāng)他醒來，看到榻上安睡的王后，他的心就忽然安定了下來。

    他其實并不恐懼夢中的一切，他怕的是沒有王后，怕的是王后并不存在。

    只要能看到王后，看到主人，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知道他經(jīng)常夢魘，讓他在她的寢帳中歇了一年。

    從那以后，他能將夢中的一切當(dāng)故事看待。

    一場以他為主角，在另一個沒有王后的世界上進(jìn)行的故事。

    他冷眼旁觀著夢中的一切，只偶爾會覺得夢中的自己真可憐。

    沒有王后主人的可憐蟲。

    六年過去，曾經(jīng)的奴隸男孩成長為漠北的第一猛士。

    他年少成名，勇猛非凡，武藝無人能敵。

    而王后，依舊是萬人敬仰的王后。

    選立新王的事已經(jīng)沒人再提。

    草原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有王后、沒有王的日子。

    他們也只追隨王后。

    而在王后面前獻(xiàn)殷勤、孔雀開辟的人，一直絡(luò)繹不絕。

    上到部落首領(lǐng)，下到護(hù)衛(wèi)侍從，都想獲得王后的垂青。

    年紀(jì)大了的部落首領(lǐng)，還會把自己的兒子往王后的護(hù)衛(wèi)軍中塞，只求一個在王后面前多露臉的機(jī)會。

    草原上的奴隸也越來越少，大多數(shù)人都在王后的安排下，開啟了新的生活，有了全新的人生。

    只穆峰還執(zhí)意留在王城，守在王后身邊。

    “以你的功績，足以成為千戶，擁有自己的領(lǐng)地，管轄數(shù)千人，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一個中型部落的首領(lǐng)，你為什么不走？”王后問他。

    穆峰只道：“王后是我的主人，我只追隨主人，哪也不去�！�

    “我已經(jīng)宣布你脫離奴隸身份，你自由了，穆峰�！�

    穆峰依舊不肯離開，若王后趕他走，他就在王后帳外長跪不起。

    可若王后給他安排任務(wù)，他還是只能去執(zhí)行。

    然后完成任務(wù)一回來，就將手里的兵權(quán)交了，衣服一換，杵在王后的寢帳外當(dāng)侍衛(wèi)。

    慕秋瓷簡直拿他沒辦法，只好算著時間，等他休息好了，就將他再度派遣出去。

    但不得不說，穆峰是真的好用。

    他英勇無畏，用兵如神，百戰(zhàn)百勝。

    不管是用來阻止部落間斗爭，還是用來打烏斯或別的什么國家，他都會給她帶回最好的勝利。

    這一次穆峰離開的時間有些長。

    從秋末到了第二年夏初。

    當(dāng)她的少年將軍深夜歸來，在她榻前跪下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長大了很多。

    哪怕是跪在她榻前，也如山峰一般高大而不可撼動。

    而且，好大啊。

    他以前有那么大嗎？

    慕秋瓷的目光飄到山巒之上。

    很是詫異他怎么能長成這樣雄偉異常、波瀾壯闊。

    如此天賦異稟。

    慕秋瓷的呼吸放得輕了些，整個氈帳內(nèi)只能聽到少年將軍低沉的聲音。

    “拜見王后，幸不辱命，一舉攻下烏斯王都，使大漠一統(tǒng)。漠北、漠南、漠西，盡歸王后所有�！�

    穆峰垂首俯身。

    看到王后光潔的腳時，他頓了頓，旋即繼續(xù)俯下。

    慕秋瓷眸光微閃，腳趾蜷縮，有些尷尬。

    穆峰是深夜回來的，她著急召見他，還沒來得及梳洗穿鞋。

    所以，當(dāng)他對她行草原中表示忠誠的最高禮節(jié)時，他直接吻在了她的赤果的腳背上。

    將軍寬厚的唇與光潔的足背接觸，輕軟而溫?zé)�，帶著呼吸間的氤氳濕氣。

    外表冷硬剛強(qiáng)的將軍，嘴也是熱的呢。

    慕秋瓷分神想著。

    按理來說，一觸即離也就差不多了。

    但跪著的人始終沒有抬頭，唇依舊在她足上停留。

    不知為什么，慕秋瓷也沒有出聲讓他退離。

    他長大了很多，各方面的。

    算算年歲，也成年了。

    寢帳內(nèi)燭火昏黃，一室寂靜。

    一旁候著的寒玉注意到公主不同尋常的靜默，他略微錯愕地看了眼地上跪伏的人，隨后帶著侍從悄然退下。

    [86]番外王后與奴隸

    習(xí)武者耳聰目明，感知到氈帳內(nèi)的侍從都退了出去，穆峰才發(fā)覺自己這個禮行得有些久了。

    他的孟浪冒犯了王后。

    王后始終沒有出聲，不知是否已對他心生厭惡。

    穆峰忐忑抬頭看去。

    卻聽王后高雅華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繼續(xù)。”

    繼繼續(xù)？

    穆峰愕然。

    是繼續(xù)匯報軍情，還是繼續(xù)

    穆峰的視線落在王后足腕上，心臟怦然跳動，呼吸驟然重了，卻不敢妄加揣測王后的意思。

    “怎么？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慕秋瓷不緊不慢地問。

    穆峰心思被揭穿，面色一白。

    嘴唇翕動，卻不知該如何辯解。

    他心中有愧，無法辯白。

    慕秋瓷半倚在榻上，垂眸打量著他，心中還有幾分猶疑。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若是剛一養(yǎng)大就吃了，顯得心思不純。

    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在譴責(zé)她。

    她也不想逼迫他。

    心中雖在思索猶豫，慕秋瓷面上卻沒表露半分，依舊一派平靜淡然。

    “還是說”慕秋瓷拉長了聲音，緩緩問：“你不會？”

    微揚(yáng)的尾音透著幾分戲謔和逗弄。

    穆峰呼吸一滯。

    他確實不會。

    他從未接觸過這類事情，但若對象是王后，他足以無師自通。

    穆峰并不確定這是王后對他的考驗和試煉，還是別的什么東西，他已經(jīng)沒法再思考這些。

    他的腦子里只有王后。

    他遵循自己的心意和王后的指令，俯下身去，賣力舔舐侍奉。

    慕秋瓷被他逗得無聲失笑。

    他顯然毫無經(jīng)驗，又為了掩蓋這一點，極為賣力表現(xiàn)，結(jié)果亂糟糟的，毫無章法。

    但勝在年輕熱情。

    慕秋瓷總是愿意對年輕人多一點包容。

    尤其是她看中的年輕人。

    慕秋瓷抬腳將他如獅子般毛發(fā)厚實的腦袋勾了過來，引入裙下，用裙擺將他遮蓋得嚴(yán)實。

    穆峰身體僵硬，呆滯了好一會。

    四周盡是黑暗，但臉龐柔軟的觸感和王后的芳香籠罩著他，觸覺和嗅覺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他的大腦已經(jīng)徹底廢棄了。

    他憑著本能尋覓著芳香，宛如尋找蜜源的蜜蜂，又或者是在黑暗的巢穴中抱著蜂巢舔食蜂蜜的棕熊。

    慕秋瓷喟嘆一聲，半闔著眼，斜倚在榻上，身體在懶散和緊繃中尋找著平衡。

    半響，似是覺得這太過墮落，她拿過一旁的書卷翻閱，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男色誤人。

    慕秋瓷輕笑一聲，丟開書卷，掀起裙擺抓住那如雄獅鬃毛般的頭發(fā)，將他揪了出來。

    穆峰并不想與蜜源分開，肩臂有一瞬的緊繃，連頭皮都崩緊了。

    但意識到這是王后的旨意后，他驀然卸去了所有力道，被王后扯出來，依依不舍。

    他那副沒出戲的樣子逗笑了慕秋瓷。

    她將他拉到榻上，推著他躺倒，隨后騎到他腰上，將他本就遮不住什么的胸襟徹底扯開。

    果真波瀾壯闊，雄偉非凡。

    “怎么長的？這么厲害。”

    慕秋瓷揪住他的山尖，另一只手覆上山峰，根本無法盡數(shù)掌握。

    穆峰努力從一片混亂的大腦中擠出一點清明，用來答話，但很快發(fā)現(xiàn)王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被扯得身體弓起，腹部肌肉顫動。

    早已振翅而起的金雕，更欲飛掠而出。

    慕秋瓷察覺到他的變化，睥睨開口：

    “不許�！�

    金雕在最高處戛然而止，穆峰的手緊緊握住它，咬牙執(zhí)行著王后的指令。

    確保自己的衣裙不會被弄臟，慕秋瓷繼續(xù)自己的娛樂，將他捏圓搓扁，攏做一團(tuán)。

    直到玩得盡興，發(fā)現(xiàn)下方之人隱忍緊繃的面上一片煞白，額角冷汗密布，呼吸身體也顫抖得越發(fā)厲害。

    慕秋瓷才想起，他好像還是初次，能忍到現(xiàn)在很不容易。

    這么艱難還在執(zhí)行著她的命令，倒是聽話到讓人憐惜。

    慕秋瓷將手指探入他口中，迫使他松開緊咬的牙關(guān)，接納她的進(jìn)入。

    而他松了牙關(guān)、卸了力氣，就更難控制，身體更加緊繃，也不可自抑地顫抖得更加厲害，看向她的眼中滿是慌張和祈求。

    慕秋瓷捏住他的舌頭，道：“可以了，去吧，你做得很不錯�！�

    聽到王后的許可，穆峰雙目恍然渙散，驟然陷入一片白光之中。

    他的思維已經(jīng)死去，只接收得到王后的稱贊聲，那讓他在神魂恍惚中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滿足的笑。

    慕秋瓷這些年來沉迷政務(wù)，從未關(guān)注過私欲。

    一朝開葷，有些上頭。弄了他三回，直到睡意來襲、精力不濟(jì)，才歇下。

    睡下前，她命穆峰給她擦洗、收拾好床榻，又把他趕去清洗，這才陷入安睡。

    當(dāng)穆峰清洗完回來時，王后已經(jīng)沉沉睡去。

    侍從早已退下，寢帳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

    沒人安排他的去處，他可以放心留下。

    穆峰在床榻邊坐下。

    奴隸為主人守夜，本就是很常見的事。

    只是從前隨著他年歲漸大，王后就不讓他歇在寢帳中了，也沒了為王后守夜的機(jī)會。

    現(xiàn)在倒像是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