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車朝我們一家開來時,爸爸媽媽分別護著姐姐弟弟,我被撞傷卻無人問津。我瞬間心死,不再苛求家人的疼愛。家人沒人注意到我受傷,只是對我橫加指責(zé),我更加心冷,在爸媽提起要送一個孩子回老家時,主動提出我去。我回到老家,看奶奶臉色生活,不能吃飽穿暖,還有干不完的活生活苦不堪言。家人中秋節(jié)回老家探親,我開心地跑回家,卻被大黃狗嘴里的雞腿誘惑,去跟大黃搶雞腿,這一幕被姐姐看到,我的自尊心飽受打擊。回家后卻聽到爸媽以為是我換掉了爸爸的哮喘藥,我想辯解卻被姐姐制止,我知道我的辯解沒有用,選擇拿錢認(rèn)下,更被姐姐鄙夷。正好,我的胃病犯了,暈倒被家人送去醫(yī)院。醫(yī)院里,醫(yī)生說我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奶奶叫委屈,家人不相信我,還把我自己扔在醫(yī)院,他們回了城里。護士姐姐照顧我到出院,我非常感激。出院后,我又回到奶奶家跟她一起生活,后來也隨著她去了城里。到城里之后,我申請了獎學(xué)金和助學(xué)金,本以為日子會好起來,可是這時我被查出心臟問題。我正在想辦法籌集醫(yī)療費的時候,申請助學(xué)金的事被父母知道,他們認(rèn)為我丟人,品行有問題。他們也不相信我心臟有問題,我心如死灰。但是醫(yī)院同意我分期付款,威沃手術(shù),原來是之前縣城醫(yī)院的護士姐姐調(diào)來市里醫(yī)院,跟醫(yī)院說了我的情況�?墒沁@時候,學(xué)校取消了我的獎學(xué)金和助學(xué)金,因為他們在我父母的干涉下,認(rèn)為我人品有問題。我只能找更多的兼職,卻在兼職中遇到姐姐,她嫌我丟臉,跟蹤我去了醫(yī)院,知道了醫(yī)院對我的幫扶。父母以為我騙取捐助,再次干涉,醫(yī)院取消了對我的資助。我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心緒大動,病情迅速惡化,當(dāng)場吐血。我證明了我自己患病,卻也失去了接受治療的機會。父母姐姐驚恐萬分,在我的指引下,他們知道了我一直以來的生活,更加愧疚。在生命的最后時光,我不斷刺激他們,斷斷續(xù)續(xù)告訴他們我的絕望和委屈,他們痛恨自己,又無可奈何。后來,我死了,連骨灰也不愿留給他們。姐姐成績一落千丈,父母互相指責(zé),弟弟也倍受冷落。奶奶因為爸媽斷供,被趕回老家,三天餓九頓,一如我當(dāng)初在她身邊時,我的處境。
第1章
車撞過來的時候,爸爸拉開了弟弟,媽媽護住了姐姐。
只剩下我自己,被留在路邊。
我被車撞了出去,好在傷勢不重,只是摔斷了腿。
從此以后,我再也不跟姐姐和弟弟爭寵了,變得懂事,變得聽話。
我不再奢望爸媽會愛我。
我都快死了,愛不愛的,有什么重要的?
他們卻后悔了,他們捧著我的臉說:“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們了嗎?”
晚飯后散步的時候,遠處有一部車朝我們沖過來。
下意識的,爸爸拉開了弟弟,媽媽護住了姐姐。
他們都快速躲到了旁邊的安全地帶。
只有我,因為反應(yīng)不過來,被撞了出去。
爸爸媽媽拉著姐姐和弟弟小聲安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我。
車主下車后,焦急地詢問有沒有傷到人。
爸爸媽媽翻來覆去的檢查姐姐和弟弟,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才想起來訓(xùn)斥車主。
“你怎么開車!幸好孩子們沒事,要是撞到了,你賠得起嗎?”
車主連連鞠躬道歉,嘴里說著阿彌陀佛,沒事就好。
我從車前面爬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句“幸好孩子們沒事”。
我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也是這個家里的孩子��!
姐姐是長女,是家里第一個孩子,爸媽都很愛她。
弟弟是家里期待已久的男孩,受寵程度更不用說。
而我,是個不受期待的女孩,排行第二。
姐姐叫齊心,弟弟叫齊寶兒,我叫齊多多。
我們?nèi)齻,姐姐是爸媽的心尖尖,弟弟是爸媽的寶貝。
我是那個多余的,齊多多,多余的多。
第2章
這段小插曲之后,回家的路上,姐姐和弟弟依舊追逐打鬧,笑聲傳出去老遠。
爸媽看著弟弟和姐姐,臉上洋溢著愉悅的笑容,剛才的小插曲沒人放在心上。
弟弟跑前跑后,橫沖直撞到我受傷的腿上。
“啊!”
我痛的慘叫出聲。
我甚至能感受到骨節(jié)的微微錯位。
弟弟被我的慘叫嚇哭了,害怕地躲在姐姐身后,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
“齊多多!”
媽媽責(zé)備的眼神立刻望向我,她嚴(yán)厲批評我說:“齊多多,媽媽說過多少次,不許吼弟弟,你怎么就是記不��?!”
她看向我的眼神愈發(fā)嫌棄。
彷佛我不是她的孩子一樣。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姐姐和弟弟對我做了什么,我不能有絲毫臉色不佳,不能有絲毫反抗,否則就是不懂事,就是爭寵。
媽媽總是說我知道一個真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我哭過這么多次,鬧過這么多次,糖永遠都進不到我嘴里。
因為爸爸媽媽根本看不到我。
就像他們看不到我被車撞到,看不到我走路一瘸一拐,也看不到我每走一步,順著褲管躺下來血滴滴答答,滴了一路。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全家人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上來哄我一下。
他們只是等著我哭完,發(fā)泄完。
直到我哭累了,抽抽嗒嗒地自己把眼淚擦干。
哭過之后,媽媽輕聲嘆了一口氣,走過來想拍一拍我的頭。
我躲到一邊,她的手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