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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近看真人比照片上要高大強壯不少,尤其是脫下了裝備,特種兵的身材與這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邵騁沒有搭理,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他,秦江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盯著現(xiàn)場,耳朵和鼻子倒是豎了起來,把身側的火藥味感受了個分明。

    對邵騁的反應穆鄴城倒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站在光下,邵騁站在柱子的陰影里,兩人相隔一道明顯的分界線。下一秒穆鄴城開口,對邵騁說:“你脖子上的頸圈,我可以替你摘掉,如果你需要,可以來找我�!�

    聽到這句話,邵騁才把目光放到穆鄴城身上,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視。

    面對面才發(fā)現(xiàn)他們連身高都相仿,同樣的性別同樣的氣場,只是出身截然不同,他們一個云一個泥,純種的目光冷漠又含著不易察覺的傲慢,興許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但邵騁對這種把他當做棋子的眼神并不陌生,為了達成目的能不把人當人,這一點和叢林里操縱拳賽結果的人也并沒有什么兩樣。

    脖頸上的束縛是讓人惱火,可對邵騁來說,穆鄴城這樣的目光更讓人覺得冒犯。

    第34章

    邵騁和穆鄴城的那次見面只有短短幾分鐘,邵騁甚至沒有接穆鄴城的話。

    穆鄴城說完那句話沒多久,似乎也在邵騁的態(tài)度中感覺到了什么,沒說什么,很快就回到宴會中心去了。以他的地位過來和邵騁說這些已經是破例,很多事情他完全不必自己出面,到底是有些好奇這個Alpha到底有什么地方讓陸甘棠如此著迷。

    在這次的聯(lián)姻中穆鄴城似乎是站主導的一方,然而并不是,陸家在態(tài)度上一直沒有給個準話,不管是陸毅還是陸甘棠,兄妹兩都只是默許了穆鄴城的做法,這對聰明的兄妹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合作來者不拒,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是兩個棘手的對手。穆鄴城原本以為在那天過后陸甘棠好歹會采取一些措施,他很確認自己當天提到邵騁是踩了她的禁區(qū),可據穆鄴城的調查,陸甘棠事后甚至沒有再見過邵騁,一直在忙著畢業(yè)典禮的事,似乎篤定他在邵騁面前并不能討到什么便宜,這條野狗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拿捏。

    穆鄴城對他們的事調查地算是比較深入,這當中也有當事人從未避諱過彼此關系的原因,在雷修那隨便找一個人問問都說陸甘棠和自己的附屬Alpha關系似乎并不怎么樣,他們有時候形影不離,有時候一天可能都說不上一句話,這也是其他學生會敢越過陸甘棠去跟邵騁搭話的原因之一。

    但當穆鄴城真正接近對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事實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樣,他原以為叛逆的棋子會需要一條繩索把自己從主人身邊牽離,可對方在面對他給出的條件時卻隱約露出了獠牙,這是一種拒絕合作的警告,不管是否出于主觀意愿,這條狼犬都已經擋在了他想拿住陸甘棠的道路上。

    同在一個圈子里,穆鄴城知道陸家兄妹在純種家族中是猶如銅墻鐵壁的存在,一直以來似乎沒有弱點,喜惡等等從來不輕易顯露人前,這是最難接近的那一類人,邵騁是穆鄴城嗅到的唯一的特例。

    但陸甘棠放心地讓它暴露出來,她對自己的狗也有同樣的信任。

    穆鄴城沒有錯過當時邵騁看向自己那一眼里含著的不馴,他甚至懶得掩飾,看待純種的目光中有冷靜和厭惡,但他和陸甘棠之間卻隱約成為了另一道鐵壁,這對主仆倒是有趣。

    而邵騁最近也沒閑著,他在第七區(qū)的營救行動中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地方,狗鼻子在尋找蛛絲馬跡上有野獸一樣的直覺,回來后他一邊寫報告,一邊也在收集第七區(qū)的情報。

    這一天他抽了半天時間出來,沒有去陸宅,而是直接去了第七天。

    下午還是只有杰西,這兩年時間足夠他們混熟,好像已經完全忘了剛見面第一天時不知死活的撩撥和邵騁危險的警告,杰西是混黑市的,而黑市連通整個第八星系,是交易和信息流動最快也最密集的地方,邵騁有時候會來這里打探消息,這兩年他一直在盯著各大區(qū)的動靜,對純種愈發(fā)被針對的局面有所了解。

    “第七區(qū)?”杰西擦著锃亮的酒杯,在燈下想了想,“第七區(qū)的純種無非就是錢、曾兩家。曾家是做船貨生意的,不沾政治,錢家扎根在那里已經幾百年了,能算得上是當地人,和第七區(qū)政府一直都有合作,但是錢家的當家是個Omega,為什么要支持獨立戰(zhàn)爭,純種分家對一個Omega掌控的家族來說沒有好處,而且錢家那個小丫頭好像也不是什么熱辣性子�!�

    要搞反純種性質的獨立戰(zhàn)爭,首先對方一定要是在其中獲利最多的人,純種的內斗是一個糟糕的信號,這意味著穩(wěn)固的根開始長蟲生病,大樹隨時有倒塌的可能。杰西和一群純種相處著,無法想象到底是什么純種會去支持甚至掌控這樣的事,也想不通對方能在其中獲得怎樣的好處。

    但邵騁聞言卻皺起眉,捉住了一個點:“Omega?它結婚了嗎?”

    杰西想了想:“沒聽過消息�!�

    邵騁的手指摩挲著酒杯,他總覺得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簡單,他在現(xiàn)場負責的是偵查和狙擊小隊,從最有效的視野觀察了當時被劫持的行政中心相對全面的部署,對方攻防兼?zhèn)�,明顯對排兵布陣相當有研究,嚴謹中卻透露著一股帶著攻擊力的血性,不像Omega的風格。

    “要去查查這個錢家的Omega有沒有其他情人,或者標記對象。她的發(fā)情期是怎么過的,誰幫她過的,甚至可能是醫(yī)生,都要查�!�

    杰西很聰明,從邵騁的話里明白了他的猜想,微微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錢家可能只是幌子,背后還有其他人?”

    確實,Omega當家并不是一件稀奇事,但Omega天生存在一個弱點,那就是腺體與標記。純種的發(fā)情期很難打聽,不僅因為涉及隱私,更是為了保護腺體信息,就連陸甘棠這樣強勢的Omega也要被安排人保護,某種意義上,拿捏了Omega的腺體就意味著掌控著這個Omega的人身自由。

    離開第七天的時候下著雨,一到夏天第一區(qū)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邵騁想起那天報告時長官們的對話,抿了抿唇,最后頂著雨離開。

    ......

    雷修那的畢業(yè)典禮每年的規(guī)模都會舉辦地相當壯觀,因為在這里就讀的不是純種也是家庭背景相當有分量的上層人士,毫不夸張地說,這里的學生百分之九十未來都會承擔起第一區(qū)乃至整個第八星系的上層崗位,如今第一區(qū)幾個社會話語權最高的行業(yè),最頂上的一群人幾乎都是雷修那出來的,就連元首,當年也是雷修那的學生。

    畢業(yè)典禮當天,記者和榮譽嘉賓相繼到場,雷修那的學生會安排了接待,把他們有序領到禮堂。

    禮堂是雷修那規(guī)模最大的建筑物,一個層疊組合的蛋形坐落在雷修那的北方,臨湖而建,足足可以容納四千多人。內部分上下層,偌大的穹頂隔絕了大部分紫外線,雪白梁柱以脊梁的排列形式穿插,光亮落在地面上被柔和分割成片狀,從下往上看,人們仿佛置身在一個快要破殼而出的蛋里,龐大的飛鳥在等待最好的時機展翅。所有人進來說話聲音都會忍不住放輕,在這樣的地方,五感仿佛都被洗滌過,任何感覺都會被放大。

    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場,陸甘棠和陳婉茹剛到辦公室交了蓋章文件,準備前往禮堂。

    陸甘棠拿出終端,發(fā)現(xiàn)辛怡楓給她發(fā)了一條訊息,她今天作為央傳主編也來了現(xiàn)場,大概是在禮堂沒找到她,便發(fā)來消息詢問。陸甘棠剛想回復,迎面碰上陳晰,陳婉茹的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轉。

    陳晰也是來交文件的,他們純種畢業(yè)手續(xù)要比別人多一套,很多資料涉及保密協(xié)議需要自己親自上交。此刻看到陸甘棠,陳晰的臉色也有些僵硬,自從兩年前的對抗賽后陳晰就一直沒和陸甘棠正式打過照面,兩人的氣氛一直不尷不尬。

    但都是陳晰單方面尷尬,陸甘棠對此心里沒有什么感覺。她見陳晰沒動,抬眸問:“有事?”

    陳晰沉默半晌,陸甘棠對他的態(tài)度沒有回避,但或許正因如此,他總覺受傷。這兩年他上交過飛行征兵報告,幾次都被父親駁回,利用家里關系給攔了下來。他想證明自己除了純種出身仍然有其他別人無法比較的地方,可純種家庭的桎梏卻愈發(fā)束縛住他的前進,這半年隨著畢業(yè)臨近,陳晰和家里的關系越鬧越僵,父母總讓他死心,就連陳婉茹也說算了,但陳晰不甘心,也不想死心。

    看到陳晰這樣子,陳婉茹也有些難受,她偷偷看了陸甘棠一眼,隨后小跑到陳晰身邊低聲叫他:“哥......”

    “陸甘棠�!标愇驹谠貨]動,手捏緊著拳頭,把文件都捏皺了,可過了一會兒,仍然啞著嗓子看著陸甘棠的眼睛問,“我在你心里,真的沒有一點可能,是嗎?”

    高傲的少年第一次放低了自己,卻又不肯完全放低,對純種Alpha來說,這樣求來一個人或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但陸甘棠不像其他人。陳晰和她從小認識,知道若是今天不問,往后就真的沒有希望,她陸甘棠會飛得很高很遠,從不回頭看,她就是這么一個Omega。

    陸甘棠看著少年的眼睛,拋卻喜歡與否,陳晰是一個不錯的同伴,純種長大到成人的過程孤獨而漫長,不與別人接近,也遭受很多排擠和誤解,陸甘棠不在意這些,但陳晰總是立在她和陳婉茹面前,與周圍的不理解對抗。

    “不要在我這里找可能了�!标懜侍牡恼Z氣平靜,她沒有回避陳晰的目光,一如既往,“雖然有些晚,但這么多年,謝謝�!�

    這是告別。

    或許他們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分道揚鑣了,陸甘棠走得比所有人都快,并且目標明確,哪怕并非她主觀意愿,但當她朝著想要的東西一去不復返的時候,就注定要落下曾經的同伴。

    陳婉茹總覺得自己與她有距離,陸甘棠知道,但她不會去解釋和彌補什么,她已經厭惡了Omega總是需要艱難地去追趕別人的處境,肉體的孱弱與靈魂的倔強生出的就是她這樣的異類。陸甘棠不要去追趕任何人,想要站在她身邊就只能別人趕上她。

    陸甘棠準備離開,然而爆炸就在此刻驟然而至

    沒有任何預兆,雷修那的周圍發(fā)出悶重的巨響,在所有人聞到濃重的火藥味之前,腳下的廊橋發(fā)出巨大的震動和搖晃,下一秒大理石清晰斷裂開,陳晰出于本能抱住尖叫的陳婉茹護在懷里,下一秒目眥盡裂地想要捉住幾步開外的陸甘棠,可已經晚了,陸甘棠跌落在地面上,隨著廊橋的斷裂向下滑落。

    “一分鐘前雷修那范圍內傳來爆炸的熱能量波動!”

    會議室里,隨著傳達室的緊急電話,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邵騁猛地抬起頭,他還穿著裝備,剛下任務前來報告。

    劉岑今天不在隊里,接電話的是上校王弘毅,他沉下聲音:“說清楚!”

    “雷修那多處建筑物發(fā)生重型爆炸,空域上方出現(xiàn)多架無人機與屏蔽儀,目前傷亡未知,通訊網絡失去作用。在爆炸前半分鐘季部長今天的防衛(wèi)隊發(fā)了緊急預警,但已經聯(lián)系不上,技術員正在調用衛(wèi)星通訊與排查故障。戚副處長剛發(fā)來了函件......”

    傳達室那邊還沒說完,邵騁已經繃著臉沖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目測肯定破20的,我把它當長篇寫,感情戲不會有琢磨象牙塔偏寵那么快,短篇重在利索,交代完感情才是主要,事業(yè)等等都是佐料,但長篇要構造,劇情和感情線都不能落下,可仔細品感情也是在走的,有時候看評論區(qū)也挺好玩的,有人看出了端倪,有人覺得沒啥進展,都挺有趣,這本我把感情埋地比較深,這兩人本來也不是什么順水推舟的愛,倒不如說是一種“堅持自我的博弈”,兩個人在愛情之前都要先肯定自我的存在,哪怕他們后面在一起,基于abo的背景下他們同樣會這樣,這是這一對的相處模式,如果覺得進展慢還是完結再來,我更新的確很慢

    短篇寫多了怕自己沒有進步,才咬牙開了這篇,水到渠成的寫膩了,這本我就當練筆,你們就當看個消遣,追更的等完結的都感謝(抱拳

    第35章

    陸甘棠在爆炸發(fā)生的下一秒身體迅速做出了反應,巨大的震動帶來接近幾分鐘的耳鳴,她在晃動中壓低了重心想要保持平衡,卻還是不可避免摔倒在地,發(fā)現(xiàn)地面在裂開的同時試圖捉住周圍的東西,可并不管用,爆炸地點一定就在樓里,她最后一秒看見的就是陳晰試圖伸手的一幕。

    不僅地面在搖晃,天花也在坍塌,這座樓是雷修那建校時就在了的,這么多年哪怕翻修過也是老樓。陸甘棠在滑下去后躲到了柱子下面,直到幾分鐘后耳鳴漸漸消失,震動也停了,才咳嗽著朝對面喊:“陳晰!婉茹!”

    “陸甘棠!”

    聽到陳晰的聲音,陸甘棠心里一松:“我沒事!”

    “你待著,我過去找你!”

    陸甘棠拿出終端看了一眼,信號格是空的,說明通訊要么被破壞要么被屏蔽,這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意外,爆炸的范圍太廣了,接二連三的,肉眼望去一片狼藉。陸甘棠走到廊橋的邊緣朝天空看,一眼就看到了無人機,出于直覺她迅速躲在了柱子后面。

    “別過來,去傳達室!”陸甘棠的語氣仍然冷靜,她頭腦飛速運轉,迅速與對面的陳晰溝通,“可能是和第七區(qū)一樣的恐怖襲擊,他們是沖著禮堂的人去的,信號沒了,我們要去傳達室才有機會把信息發(fā)出去!避開無人機,不能被捉住,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純種!”

    陳晰在另一頭聽著陸甘棠的話,幾乎要把牙都咬碎,他在剛才的坍塌中因為要護著陳婉茹不可避免受了傷,頂著后背的疼痛看向天空,一眼就看到了無人機,知道陸甘棠說的是對的。

    他們所有人都預料錯了,恐怖分子在第七區(qū)劫持了行政中心,讓他們先入為主認為對方的目標就是話語權最高的人,卻忽略了更直白的現(xiàn)狀雷修那的學生們家里都有不一般的背景,他們存在感不強,卻范圍更大更容易被操控,今天在場的不僅僅有第八星系未來的脊梁,身份尊貴的榮譽校友,最重要的,是還有數量最多的純種家族的年輕孩子。

    雷修那被譽為第八星系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可哪怕安保做得再好,在面對絕對的武力壓制面前也要化作無效,對方是做足了準備,用足夠的火藥直接讓雷修那的系統(tǒng)徹底癱瘓,并且干凈利落斬斷了雷修那和外界的聯(lián)系,這樣的入侵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禮堂那邊絕對出事了,傳達室想必也已經淪陷,陸甘棠絲毫不懷疑這點,她讓陳晰去傳達室是因為他們當中只有陳晰有這個可能突破重圍,純種Alpha的信息素在這種時候就是最好的武器,強大的信息素具有天生的壓制力,這是哪怕信息素等級制度廢除了也會永遠刻進人基因里的東西。

    陳晰分得清輕重緩急,但他看不見陸甘棠心里始終放不下,他把陳婉茹攙扶起來,朝陸甘棠的方向問:“......你受傷了沒?”

    這時候身后的辦公室有受傷的老師踉蹌著相互攙扶著出來,陸甘棠說:“沒有。你帶婉茹到安全的地方躲著,小心任何人,我去供電室�!�

    這次爆炸若是沒有人暗中接應根本不可能做到,陸甘棠的提醒陳晰也已經想到了,如今大部分人都在禮堂,周圍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能自救的只有他們。陳晰聽到斷橋對面的人聲,心知不能再繼續(xù)喊話,咬了咬牙,帶著陳婉茹從另一邊離開。

    短短十分鐘,雷修那恍若成為了一座孤島,門口被重兵防守,這些人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裝備齊全,全部戴著防毒面罩,和之前第七區(qū)的恐怖襲擊一樣猶如鬼魅登場�?罩械臒o人機數量也在持續(xù)增加,警備線被拉到方圓二里地,為了緊急作戰(zhàn)搭建的臨時基地早已架接好監(jiān)控設備,穆鄴城進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

    他的保鏢亮了身份證件,現(xiàn)場的臨時負責人站在屏幕前神色冷凝。穆鄴城剛站定,傳達室告知就在幾分鐘前,第八星系最大的網絡直播平臺一個實名賬號發(fā)布了一個最新視頻,技術員點開放大到投影,畫面原先一片漆黑,半分鐘后第七區(qū)幾次大型動蕩的視頻資料相繼播放戰(zhàn)火、慘叫、游行.....一片炮火轟鳴中,畫面一轉是數十個灰黑的監(jiān)控鏡頭,失去神智的人們眼球翻白,被從巨大的府邸以及一些高級會所搬運出來,看身形大多是女性與孩童的Omega與Beta,他們像是一片爛肉一樣被裝到貨車上,偷拍視頻被切分成碎片的形狀,最終匯作一片恐怖的畫面,沒過多久這些人被扔到了叢林的垃圾場,現(xiàn)場蒼蠅遍地,尸骸密布,活著的死去的全都混作一團,哪怕是黑白畫面也讓人迅速產生嘔吐的沖動,是真實存在的人間煉獄。

    隨后畫面一白,戴著黑色防毒面罩的人把人質踩在腳下,對方痛哭流涕數著自己的罪狀,人口販賣、巨額的腐敗交易......最后有人拿槍頂住他的下顎,人質已經被嚇傻了,雙目無神,哆嗦著說:“我是特安處副處長......你們怎么敢......”

    下一秒,槍口塞進他的嘴里,巨大一聲響,血和腦漿一起灑滿了畫面。

    在持續(xù)未停的視頻前,忽然出現(xiàn)一把被處理過的人聲,冷靜地與畫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爾忒彌斯是自由的象征,純種卻利用特權腐蝕它的根,我們聽著她在哭,我們活在虛假的謊言下,身為人的權力被壟斷和剝奪,信息素把人粗暴分成三六九等�!比寺暺骄彾怃J,其中夾雜著偶爾的失真,每說一句,基地里的人眉頭便皺深一分,“今日的狼明日也能成為別人眼里的鹿,一直以來的進化規(guī)律被添油加醋成為一種可笑的悖論,從何時起,社會規(guī)則由少數人建立,自詡維護的又是誰的利益,叢林的存在就像一種直白的諷刺,有人踩在尸骨上笑,而我們只想尋求答案。”

    “既然從第七區(qū)得不到回答,那這次,我們就在第一區(qū)等一句公道話�!�

    說話的人聲冷靜到近乎殘酷:“半小時后,每隔十分鐘,我們會處決一個人質,不要試圖攻克,否則我們將提前執(zhí)行。這個世界離了有些人到底能否正常運轉,要選少數人還是多數人,元首大人,希望這次你能給我們明確的回答�!�

    視頻的慘狀還在繼續(xù),現(xiàn)場負責人已經關掉了視頻。此刻離視頻放出已經過了十分鐘,公安武警那邊已經迅速出動,然而勸降的喊話理所當然被無視了,門口戴著防毒面具的人立著人墻,連表情也無法窺見。

    “監(jiān)控用的無人機一進范圍就失靈了,屏蔽儀比我們想象中要強,技術那邊什么時候能好?!”

    一旁的技術員們皺緊眉頭:“基站那邊的訊號檢查過了,是完好無損的,屏蔽儀的發(fā)送器在雷修那內部�!�

    這代表之前在第七星系破壞基站的行為是一種故意的混淆,負責人鐵青著臉:“我要明確的解決時間!”

    “長官,冷靜點�!蹦锣挸情_口,“當務之急應該是屏蔽視頻傳播途徑,防止后續(xù)恐慌擴大,學生家長那邊應該已經亂套了,在被施壓前應該先向元首報告,這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事。”

    “早已經上報了�!�

    負責人看著穆鄴城,沉聲說。

    若是視頻上傳后第一時間上報,說明元首那邊已經知曉十多分鐘,然而最新的命令仍然沒有下達,這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這是最艱難的心理博弈,對方把純種和第七區(qū)的獨立放在了一個天平上,讓第八星系的最高統(tǒng)帥進行抉擇,要保下雷修那,就意味著需要默認第七區(qū)官僚的腐敗行為,準許第七區(qū)的獨立,但這也是變相明示元首偏袒純種的利益,可若是選擇堅守第七區(qū)的統(tǒng)一,勢必要造成犧牲,屆時事情平息,第七區(qū)的丑聞就是定時炸彈,對純種的質疑會埋在所有人的心里生根發(fā)芽,并且造成的犧牲純種內部也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勢必內外皆是困境。

    所以哪怕如今外頭的武警把雷修那圍地滴水不漏,負責人仍然沒有下達攻克的指令,這時候哪怕造成一個人員傷亡擔責的都是下達命令的人。

    就在這時基地門簾被猛地掀開,三人大步邁進來,都沒有戴頭盔面罩,負責人和穆鄴城回頭一看,前者認出了對方肩膀上的肩章,猛地敬禮。

    邵騁仿佛沒有看到穆鄴城,目視前方,走在最前面的劉擎省去了客套:“我們是野火這次作戰(zhàn)總指揮官,請報告現(xiàn)場情況和傷亡人數。”

    負責人腦子雖然亂,但報告仍然快速而清晰,在聽到屏蔽儀的時候邵騁看了一眼身側的李超然,后者了然,走到技術員的電腦前溝通,很快就替換掉技術員坐了下來。

    等劉擎了解了現(xiàn)況,打開通訊儀下達命令:“讓武警配合集中在南門轉移對方注意力,偵查隊和沖鋒隊到東北、東南方位尋找突破口,注意隱蔽;狙擊從東面北面待機,隨時報告情況。來三個最擅長追蹤和處理屏蔽器的技術員,開啟衛(wèi)星通訊。老秦,五分鐘后配合一二隊潛入放鷹�!�

    “收到。”

    穆鄴城在他們三人進來后一直聽著,直到劉擎關掉通訊儀,才開口說:“恐怖分子方才在視頻里說如果發(fā)現(xiàn)潛入人員會提前擊斃人質,你們這是要準備承擔進攻造成的傷亡嗎?”

    邵騁聞言,把目光投向他,包括現(xiàn)場的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為了防止擔責,等時間到了,對方處決了第一個人質我們再行動?”邵騁冷冷盯著他,“據我所知,穆院長的未婚妻也在里面,你就那么自信她不會成為第一個人質?”

    面對邵騁的質問,穆鄴城抿了抿唇:“在這個時候,理應以大局為重�!�

    邵騁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的劉擎見狀不自覺皺眉,正想開口,然而邵騁站定在穆鄴城面前就沒有再動。他直視著穆鄴城,兩人的對峙與那一晚截然不同,這一刻不僅僅是作為一名戰(zhàn)士,邵騁也是以Alpha的身份對穆鄴城說:“拋開其他,作為一個Alpha,最起碼在本能上要把保護自己的Omega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我如果是你,這時候就不會在這里廢話�!�

    現(xiàn)場一片死寂,邵騁這話說得不僅沖,更是把冷靜而又高高在上的純種自尊放在腳底踩。不管是在哪里,訂婚都是一種類似臨時標記的圈占行為,無法掌握自己Omega的安危都相當在承認自己作為Alpha的無能與懦弱。

    “軍區(qū)醫(yī)院隨時待命,準備接管被營救的人質,”在氣氛徹底僵住的下一秒,邵騁利落拉高黑色面罩,僅露出一雙漆黑的兇狠的眼睛,冷聲下達指令:“現(xiàn)場從現(xiàn)在起由野火全權接管,不管是誰,再多說一句,讓他立馬滾。”

    第36章

    恐怖分子把禮堂重重包圍,也派了人去了教學樓搜尋漏網之魚,陸甘棠沒有費勁躲開監(jiān)控,而是挑著監(jiān)控被爆炸破壞的樓梯走。她目標明確,第一時間先趁亂去了實驗樓最頂上的辦公室,那里是雷修那的心理輔導室,畢業(yè)典禮這幾天心理輔導員都去禮堂幫忙了,她到的時候辦公室空無一人。

    陸甘棠跑得滿頭是汗,一路上小心翼翼也爭分奪秒,陳晰那邊不保證一定能把消息傳出去,她想到一個辦法,要盡力一試。

    進屋后陸甘棠打開電腦,看了一眼聯(lián)網,果然全部信號都被中斷了,但她有逐魄的秘鑰,于是把主機拆出來,開始強行更改信號發(fā)送源。

    陸甘棠依稀記得心理輔導員是一個技術宅,輔導室的主機都是她裝的,用的配件和雷修那其他辦公室的不一樣。五分鐘后陸甘棠擦了一把汗,重新打開電腦,打開逐魄的加密窗口。這個后臺程序走的是衛(wèi)星通訊加密端口,平時只有逐魄主任級別以上才有權限使用,但陸家人都有使用密鑰,因此陸甘棠很快就連接上了。如今距離爆炸時間已經過了十分多鐘了,陸甘棠猜想這個時候衛(wèi)星端口已經被打開,輸入了一行數字,幾秒后,果然收到了回復。

    陸甘棠眉頭一松,冷靜地敲打著數碼,最后檢查無誤,發(fā)送。

    “報告!逐魄那邊轉過來了一通加密訊息,發(fā)送地點是東北方A座大樓,對方請求技術支援,要屏蔽掉監(jiān)控窗口�!�

    劉擎面罩下的眼一凌,和對面的邵騁做了一個手勢,邵騁抬頭看了眼天空,戾盤旋在無人機上方展翅平滑。

    “收到,技術員有辦法獲得雷修那的監(jiān)控線路嗎?”

    李超然回答:“屏蔽掉所有監(jiān)控線路太明顯了,但我可以先屏蔽掉A座大樓幾個運轉的監(jiān)控攝像頭,給我三分鐘�!�

    邵騁一直看著戾,被面罩包裹的側臉看著有些冷峻:“得想辦法減少無人機數量,實驗樓里的人既然有意識配合,我們就里應外合。先按那個人說的做,然后把對方的通訊密鑰信息同步轉給我�!�

    “收到。”

    一起作戰(zhàn)的默契已經讓他們迅速知曉對方的想法,劉擎對準通訊器說:“對表。再說一次,二三隊目標禮堂,狙擊做好動向監(jiān)視,四隊南邊教學樓,分散搜尋,優(yōu)先救出人質,一隊解決屏蔽器,和A座大樓的人匯合。”

    “是。”

    時間一到,盤旋在雷修那上空的三只鷹幾乎在同時俯沖而下,因為目標太大,鷹群沒有全部出動,選的都是在野火里成績最好體型最龐大的三只戰(zhàn)斗鷹隨著指令,它們的鷹爪準確擒住一個飛行的無人機,帶動飛了一段距離后熟練地松開爪子,緊隨著一聲鷹鳴,無人機受慣性狠狠撞上低空的另一臺,不消片刻五六架無人機同時發(fā)生了一陣小型爆炸紛紛墜落,趁著這動靜,兩邊野火隊員迅速翻過圍墻。

    反動分子安排的炸藥炸毀了雷修那不少建筑物,連帶攝像頭也損壞了不少,邵騁帶著小隊挑著損毀最嚴重的路走,一路上先后悄無聲息擊斃了幾個巡查的人,有野火的成員迅速換上對方的作戰(zhàn)服,戴上防毒面罩。

    “來三個上樓找人,五個人負責轉移師生,剩下的去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室就在對面大樓的三層,李超然那邊利用地上波分析的信號干擾器能量最強的地方就是這里,邵騁在雷修那混過一年,把學校的功能區(qū)分布摸得一清二楚,料想信號屏蔽的發(fā)送器大概率就在監(jiān)控室。

    野火的隊員收起槍支,已經默不作聲在墻壁邊緣往上快速攀爬,半分鐘不到已經上去了一個小隊。邵騁和剩下的人穿過一片斷壁殘垣,在鷹的掩護下避開了剩余的無人機,來到了對面大樓的側面。

    期間骨導通訊儀一直傳來消息

    “進入五層,開始搜尋�!�

    “三層,發(fā)現(xiàn)傷者,開始轉移。”

    “擊斃兩名目標,偽裝人數九人,現(xiàn)在下去一層�!�

    ......

    邵騁幾下功夫就爬到了三層的衛(wèi)生間,敲開窗戶,敏捷地滾進去,還沒到門邊就聽見了人聲。愈發(fā)走近的腳步聲沉緩,顯然對方穿著裝備,不是人質,邵騁朝身后的人打了手勢,所有人都找好了掩護。

    同時耳機里傳來狙擊隊的聲音:“目標兩人,正在靠近,攝像頭不明�!�

    腳步聲逼近,就在他們進門的一瞬,邵騁和高簡同時出手,直接攻擊了咽喉和膝蓋,兩個戴著防毒面具的人連聲音都發(fā)不出,直直往前倒,在落地前邵騁和高簡同時用腿托了下,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對方直接暈了過去。

    高簡利落地把他們捆起來,脫了他們的裝備,把兩人綁在最粗的一根水管上,之后卸了他們的手腳和下巴:“B座三樓衛(wèi)生間,俘虜人數二,偽裝十一。”

    李超然:“監(jiān)控畫面黑到了,監(jiān)控室三人,B座二層四層都有兩名巡查�!�

    邵騁探出眼睛看著走廊,迅速找到了監(jiān)控的位置,越靠近監(jiān)控室的攝像頭越不能靠技術屏蔽,邵騁吹了一記低哨,半晌戾俯身飛來,在邵騁的手勢中直接穿過走廊,用鷹爪掐掉了監(jiān)控攝像頭。

    邵騁對身后人做手勢:“偽裝的人呢?”

    “我們在接近二四樓�!�

    聽到走廊的動靜,監(jiān)控室跑出來兩個持槍的人,似乎在查看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戾早已飛遠,卻仍然在上空發(fā)出不小的動靜,吸引住了對方的目光,趁著這一秒,邵騁和身后的人迅速沖了過去。

    那兩人見到身側一團黑影沖過來嚇了一跳,槍剛對準,邵騁和高簡同時壓低了重心,分別壓住對方的槍頭猛地壓低,對面的槍沒有裝□□,邵騁直接用匕首削向對方的手指,用的是巧勁,對方的手指幾乎是立刻卸了力。就在他們制服了走廊兩人的下一秒,剩下的人已經把監(jiān)控室最后一個人控制住了。

    他們搶到了敵人的通訊儀,恰好在此時通訊儀發(fā)出提示音,拿著通訊儀的隊員和周圍人對視一眼,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隊員點了接通。

    “剛才的動靜怎么回事?是否發(fā)現(xiàn)異常?”

    隊員壓低聲音:“沒�!�

    禮堂和這邊相隔很遠,方才監(jiān)控室應該是上報了無人機損毀的消息,但還來不及做詳細報告,禮堂那邊也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收到,注意周圍,有什么異常記得報告,俘虜都先押過來�!�

    “收到�!�

    見通訊器的指示燈關了,邵騁把人交給隊友,進了監(jiān)控室,看著蹲下身的魏子在分析屏蔽器的密接端口。魏子在這方面不輸李超然,看了兩眼就開始向基地報告有效信息,最后說:“這個屏蔽器連接的端口很多,不能全部斷掉,不然對方會察覺�!�

    邵騁:“留兩個人在這里等我們信號。對面人呢,找到沒有?”

    在A座搜尋的人報告:“沒找到,A座這邊發(fā)現(xiàn)了四個人質,都是老師,我上頂層看過,只有一個辦公室的電腦是開著的,但沒有人,電腦有組裝痕跡�!�

    “報告,C座二層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一名純種,受了點輕傷�!�

    邵騁聞言立刻轉移,在看到對方的時候皺起眉,摘下了面罩。

    陳婉茹不知道在這里躲了多久,灰頭土臉的,一直站在角落里。邵騁進來的時候她有些害怕地縮了縮,直到他露臉,才瞪大眼,下意識撲了過去,眼淚都流了下來:“邵騁!快去救我哥,求你!”

    “陳晰去了哪里?”

    “他引開了幾個人,往右邊去了,他讓我在這里不要出來,但我聽到了槍聲,我怕他有危險!”

    “陸甘棠呢?她剛才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邵騁捉住了陳婉茹哆嗦著的胳膊,稍微使力便讓陳婉茹吃痛著后退一步,她嚇得語無倫次,好像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安全了,眼淚不停地掉:“她一開始就和我們分開了,說要去供電室,她就自己一個......她讓陳晰去傳達室,但是傳達室人太多了,他就把我塞到這里,自己跑了,他一定是想自己去傳達室�!�

    傳達室......邵騁的眸色沉了下來,愈發(fā)肯定剛才給逐魄發(fā)訊號的就是陸甘棠。在雷修那擁有逐魄加密密鑰的人本就只有她一個,她讓陳晰去傳達室,代表她的目的在求救和發(fā)送信號,那么下一個她的目的是......

    供電室。

    她不清楚屏蔽器在哪里,第一反應就是直接切掉電源,這樣不僅能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還能最大程度解除雷修那孤立無援的境地,加上在這種時候對方的布置大部分都在禮堂和兩邊大門,從無人機的數量就能推測,教學樓這邊人手不是很多,恐怖分子更不會主動去切斷電源影響屏蔽器,那么選擇供電室的確是可行度最高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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