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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她自信能夠做好,只是仍需太子的提點,掌握分寸與關竅。

    只是宣英入宮沒多久,皇后就再次有孕,情勢又變得不同。距離皇后再次生產(chǎn)已經(jīng)過了快五年,他的身體一向很好,這個年紀的許多民間婦人也確實仍然會產(chǎn)育,然而,皇帝還是很緊張。因為他的緊張,整個宮里都頗為謹慎小心。宣英也養(yǎng)成了無事就前去陪伴照顧皇后的習慣。

    然而,眾人都不知道的是,診出身孕的時候皇帝就在旁邊。因為操持太子婚事等緣故,瑞香一直覺得不大舒服,但他只以為是疲憊,并未當一回事,何況他每次初有孕的時候都沒有明顯的征兆。

    瑞香是已經(jīng)放棄了繼續(xù)生下去的念頭的,然而他也來者不拒。只是無論御醫(yī)還是他的丈夫,表現(xiàn)都很奇怪�;实垡砸环N頗為鋒利的眼神怒視御醫(yī),脫口而出:“不可能!”

    御醫(yī)則趴在地上讓瑞香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又顫抖著保證:“萬歲身體強健,脈象更是有力,這一胎必然無礙的�!�

    然后就是翻來覆去的背醫(yī)書,弄得瑞香頭昏腦漲�;蛟S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緣故,一時間瑞香甚至覺得自己脆弱許多。皇帝見狀也早已反應過來,急忙哄他去休息。瑞香早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然而要他吐露實情并不在一朝一夕,他也就放過了對方,由著他避開自己去找御醫(yī)的麻煩。

    給皇帝開藥的御醫(yī)很倒霉,就是診出皇后再度有孕的御醫(yī)。但最先知情的好處是皇帝私下再度召見他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想好了解釋的言辭。

    “陛下熟讀醫(yī)書典籍,自然知道若要萬無一失,則必然損害身體極甚。臣研制藥方時,因不敢損傷龍體,所以藥效上自然無法確�!瓫]有漏網(wǎng)之魚。而陛下身強體健,氣血健旺,故而……故而……能再度令人有孕�!弊匀�,他也知道皇帝最擔憂的事什么,又急忙保證自己并不是在皇后面前撒謊安撫:“從脈象上來看,萬歲與胎兒俱都無恙,若仔細照料調(diào)養(yǎng),必然能夠平安生產(chǎn)!”

    畢竟年紀上去了,產(chǎn)育之事便需要格外精心,只是皇后確實身體康健,又從來調(diào)養(yǎng)精心,還生育過數(shù)個孩子,這都是很好的基礎。御醫(yī)已經(jīng)讓皇帝震驚失望過一次,斷然不敢再給出任何壞消息。只是他也不敢開口就保證一定能平安,還是強調(diào)了調(diào)養(yǎng)照料的重要。

    皇帝沉默片刻,抬手扶額:“你確定?”

    御醫(yī)的九族性命大概就系在這三個字上,他立馬磕頭如搗蒜:“臣不敢欺其實那藥用之前他就期期艾艾提過并非萬無一失,但誰能料得到五年后居然就有了漏網(wǎng)之魚?叫御醫(yī)真的下狠手絕育他也是不敢的,萬一皇帝后悔了呢?到時候調(diào)配藥物的他就必然會成為皇帝的出氣對象。

    簡直是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皇帝不再說話,沉默了片刻,道:“把那藥再制一遍拿來�!�

    御醫(yī)大驚,卻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狠狠一咬牙,俯身領命。

    “至于皇后……就由你和許王二人一起照看,若有不妥……”這話并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淋漓盡致。許王二人是皇后用慣了的,加上一個他大概是方便日后追責。為了拯救全族,御醫(yī)也必然豁出性命好好照看皇后身體。

    他冷汗淋漓地領了命,腿軟得簡直站不起身,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退出殿外的。

    皇帝又到了瑞香身邊看他,見宮人女官正輕手輕腳重新陳設殿內(nèi),瑞香則無所事事地坐在榻上吃一盞栗子羹,他先伸手試了試碗的溫度,又蹙眉:“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放涼再吃下去對身體不好。”

    瑞香就把小碗放在他手心,輕聲抱怨:“又不是第一回了,還這樣緊張……”

    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身旁侍奉的眾人,還是抱怨皇帝。

    栗子羹甜膩順滑粘稠,棕褐色冷卻下去就格外難以下咽�;实坜D(zhuǎn)手將小碗放在案上,輕輕把手蓋在瑞香的小腹上,渾身緊繃的冷冽氣勢這才慢慢放松,他輕嘆:“命里有時終須有,這個一定是女兒�!�

    瑞香握著他的手,輕輕笑了:“好吧,一定會是的。”

    兩人在這里說話,殿內(nèi)其他人自然極有眼色,輕手輕腳地迅速收尾,又退了出去。瑞香這才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不曾問你背著我做了什么,今天卻是不問不行了。你從來都沒有大喊大叫過。”

    何況還是聽聞妻子懷孕后大喊不可能。

    皇帝早知道他熟悉自己,又那么聰明,早猜到些許端倪,只是一直以來不問而已。只是這事要說明白,也不那么容易。他沉思片刻措辭,謹慎道:“當時……我實在受不了你再受產(chǎn)育之苦,就想到叫御醫(yī)調(diào)配能令男子絕育之藥,他做出來了,這幾年也確實有效,我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意外……”

    瑞香沉默良久:“這不是和我那次一樣嗎?這種藥但凡留有余地,不能傷身,大約總會失效的�!�

    他早猜到皇帝大概是用了藥,但并沒有去問,如今終于被證實猜測,隨之而來的居然還有又一個孩子,瑞香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丈夫的手背:“不要生氣。這……也不算是壞事。”

    雖然在兒子成婚后瑞香已經(jīng)開始期待孫輩的出生,這種時候再度懷孕叫他覺得很難為情,但瑞香一向更容易接受意外之事,也很喜歡孩子。他還是有幾分期待的:“是女兒就好了�!�

    皇帝的態(tài)度也逐漸軟化下來,略帶幾分猶豫看著他的腹部:“是不是都很好。”

    瑞香知道他肯定在心中暗下決定,決不允許再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至于到底要如何補救……

    “不要亂吃藥,你還是聽御醫(yī)的吧�!彼滩蛔诟馈�

    皇帝心里正在想,這個孩子大概真的會是自己最后一個孩子。男子五八,腎氣衰,他早過了五八,應該是不會再生孩子了。但以防萬一,該吃的藥還是得吃。聽到瑞香如此要求,他也答應了下來。

    瑞香又道:“也不要遷怒御醫(yī),他能聽你的話配藥,卻絕不敢損傷你的身體,并非技藝不精,也不是不夠用心,再說這種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你若是生氣懲罰他,難免為人所知。你聽見沒有?”

    皇帝看著他,心道可惜這話不能叫人記在起居注上,但也好好答應了下來。

    瑞香對皇帝當面答應自己的事還是很放心的,但為了寬慰保守秘密還要照料自己的御醫(yī),之后他還是賞賜寬慰了對方幾次,這才徹底安了御醫(yī)之心。

    因皇后有孕,宣英便承擔了部分宮務。她作為太子妃不便插手后宮事務,但卻可以以最理直氣壯的身份承擔起會見命婦,經(jīng)管采買等宮務。而瑞香對她也十分放心,只看東宮和景歷都被她照料得井井有條便可知宣英是個頗有智慧與才能的女子。

    早在宣英嫁進來之前,瑞香就想過如何放權。他對權勢并無執(zhí)迷,且地位從來穩(wěn)固,因此也放手得更為容易。大婚后景歷責任越發(fā)艱巨,雖然和宣英相處得不錯但卻很忙碌,宣英也更愿意來陪伴瑞香。

    只是不久之后,宣英也診出了身孕。瑞香驚喜之余,又忍不住囑咐她:“你還是第一次懷孕,前幾個月多走動是好事,只是卻不適宜多操勞,我這里有幾個頗有經(jīng)驗的人,你都帶回去。沈家若有尋訪來的穩(wěn)婆大夫,也可以送入東宮,一切以你方便為好。”

    宣英有孕在瑞香之后,因此還看不出來什么,聞言也只是笑著說:“阿娘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只是您也知道我最不喜歡悶在屋里,又不覺得有什么不適,倒不至于什么都干不了。再說,二弟成婚也是一樁大事,阿娘同樣不宜勞累,我?guī)兔更快一些。”

    除非正式場合或者上表,諸王公主及王妃駙馬都很少稱帝后為陛下,相處亦如尋常人家。宣英堅持理事也不是逞強,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可以�;侍哟蠡楹�,下面弟妹的婚事也一一定了下來。

    自從咸平十六年賢妃過世后,皇帝第二子定王景星也沒有被交托給其他養(yǎng)母。他的年紀已經(jīng)足夠獨居,陳才人也終于可以以生母身份照料接觸一二。景星頗為孝順,十分懷念賢妃的同時,又和陳才人逐漸相處融洽。只是他的妻子是早就定下的,賢妃母家長她兩歲的表姐薛道娘。

    賢妃的母家雖然被洗雪冤屈并且封侯,但實際上仍然未曾恢復當年氣象。皇帝選了薛道娘顯然是為了維系定王與薛家的聯(lián)系,和他當初決定讓賢妃撫養(yǎng)定王是一個意思。薛道娘的父親當年正是被流放的十四歲以下薛家男丁之一,在那邊關苦寒之地他沒有辦法讀書,也沒有辦法學習禮儀,回到長安后又迅速沉湎于安逸。薛道娘之母是他在當?shù)厮�,因此薛道娘的出身并不是那么無可挑剔。

    正因薛家是這樣的,所以確定了人選后,薛道娘便被接入宮中教養(yǎng)。宣英從前在宮中往來,就和她見過幾次面。薛道娘身量高挑,相貌帶有幾分英氣,是個頗為沉默堅定的少女,她并不是由皇后親自教養(yǎng),而是獨居在公主宗君的宮殿附近。宣英成婚后和她見過幾次,后來婚期定下,她就回家待嫁。

    據(jù)說定王本人對這位未婚妻并無不滿,甚至可以稱得上尊重期待。宣英在宮中數(shù)月,已經(jīng)學會表面上一如既往地平和從容。她不會去問從前執(zhí)掌宮權多年的貴妃為何不能在皇后不方便的時候繼續(xù)協(xié)理,也不去想對兒子的一生都無法參與決定,陳才人會怎么看待薛道娘這個兒媳。

    她伸手整了整面前的賬冊,看向皇后:“其實還有一事,我想問問阿娘的意思。”

    瑞香露出疑問的眼神。

    宣英輕輕撫了撫小腹,輕聲道:“其實成婚后我就曾經(jīng)問過殿下,是否要為東宮姬妾正名。當時殿下只提了幾個奉儀。如今我有孕后不能繼續(xù)侍奉殿下,是否應該安排幾個人去侍奉殿下?”

    當年商議皇太子的婚儀,其實也包含東宮儀制,比如太子姬妾的名分和等級。最終定下了正三品良娣二人,正五品良媛六人,正六品承徽十人,正七品昭訓十六人,正九品奉儀二十四人。因是遵循古禮,比照天子,所以看上去無懈可擊。

    只是原先這不過是擺設而已,婚后宣英詢問如何安排姬妾,好確定自己在東宮采取的方略,景歷就很是不以為意:“誰能真的把這幾十個位子填滿?”

    太子姬妾的來歷與皇帝的妃嬪一樣,世族禮聘,民間采選,他人贈送。只是如今沒有人敢于給太子獻美,皇帝近二十年只采選一次,雖然確實給兒子留了幾個,但婚前其實景歷根本沒有時間去碰。除此之外,東宮還有幾個帝后安排給太子教導人事的宮人。

    “職以能授,爵以功授,既然無功,如何得爵?”

    因為他這樣說,所以宣英也只是挑了兩三個看起來模樣規(guī)矩都不錯的安插在最低等的奉儀之位上。畢竟后宮內(nèi)眷的能便是處理內(nèi)務,功便是侍奉得宜,誕育子嗣。宣英提起此事是因為自己的職責,卻不會去反駁太子的意見。

    只是在她懷孕后,若是仍然只有幾個奉儀,怕是難以交代�;屎罂v然寬和,可做太子妃并不是尋常人家新婦,只要家中無人挑剔就過得去。

    瑞香顯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只是問:“景歷怎么說?”

    宣英笑笑:“殿下忙著大事,我提起過,他嫌費事�!�

    太子和太子妃,雖然并肩同心,但終究也有分歧。瑞香便道:“好啦,我看你也不用替他操心,他要是愿意,有的是辦法,他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要管他�!�

    宣英便小心地起身道謝。她并非謝皇后未曾做主安排新人給丈夫,而是謝他圓了自己的行為,給了她聽從丈夫與婆母的理由。

    【作家想說的話:】

    又困又累……

    正文

    第186章185,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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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英剛成婚沒多久就傳出喜訊,叫宮內(nèi)外眾人的心情就為之一振。太子是正宮嫡長,出身尊貴,目下看來也頗為聰慧,待人接物又有一種溫和端方的氣質(zhì),他的地位越是穩(wěn)固,眾人也就越是放心。

    沈夫人聞訊,又接到宮中傳召,進宮來的時候亦是頗為歡喜。

    她先要到皇后宮中拜會瑞香,卻沒想到會見到萬夫人,只微微一愣,便上前來拜見。瑞香并不叫她多禮,笑著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就叫自己這邊的人去東宮送信,再安排了人去送沈夫人,又囑咐:“宣英是頭一次懷孕,小孩兒家有許多事不知道,夫人不必拘束,好生陪伴她要緊。”

    沈夫人看得出皇后是真心叫自己多多入宮陪伴女兒,又知道萬夫人當年舊例,便頗為感激地答應了,便按捺著焦急關切,告辭往東宮而去。

    萬夫人也是為了瑞香的身孕而進宮,不過她年紀大了,不再像是從前能夠親自照顧瑞香,瑞香也不忍讓她為自己勞累擔心,只說自己一切都好,只需要母親陪著說話解悶。

    兩人都看出沈夫人雖然交際寒暄滴水不漏,可心思早飛到了東宮去,都覺得頗為熟悉。萬夫人就道:“太子妃可好?我知道你,雖然覺得還是沈夫人照看她更貼心周到,自己也放不下心的。”

    瑞香倚在隱囊上,看著母親皮肉松弛,慈眉善目的臉,微笑:“娘不是也放不下我?我一切都好,宣英也很有精神。如今是不大做針線了,卻還幫著我料理宮里的事,照顧弟妹,友愛妯娌,做得都很好。我也數(shù)次說過,身子要緊,不必勉強。不過看她的樣子,確實是不勉強的,阿娘就放心吧。”

    萬夫人是看著景歷出生長大的,在期許之中亦有關切親近,和宣英見面甚至比瑞香多得多——萬家是皇帝奪嫡的盟友,在本朝根基深厚,沈家卻是新貴,自從來了京中,命婦貴人們宴會上,就很容易見面。

    也是萬夫人補充了一些瑞香看不到的細節(jié)。她雖然并沒有極力推薦宣英,但卻很是欣賞這個女孩,如今眼見開花結果,怎么能不為了瑞香和外孫高興?

    “我知道,我放心的很。你不要看我老了,就以為我精力不如從前,只哄著我�!比f夫人年老而渾濁的眼睛里,仍有一種照徹肺腑的清澈:“阿娘活了幾十歲,難道還有看不開的?只要你們都好,我就精神健旺,還能再活幾十歲。又不是紙糊的,風吹雨打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怎么如今反而把我當孩子哄,句句不離叫我放心?”

    瑞香是千嬌萬寵長大的,認識到母親逐漸老邁,不像自己印象中在她身邊時那樣神完氣足,不知疲倦衰老為何物,便時常覺得傷感甚至恐懼。他或許是擁有了太多,所以越發(fā)貪心,什么都不想失去。而母親的老邁也如同轟然巨響,是一瞬間被他發(fā)覺的。

    她皮膚松弛起來,再沒有光滑飽滿的面容,頭發(fā)里白色越來越多,梳起的發(fā)髻須得摻入許多假發(fā),即便如此也越來越不愿意佩戴過多的首飾。她眉目慈和,神智清明,可精力卻不如前,走了太遠的路會喘很久的氣,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干瘦,瑞香就變得很害怕。

    人會老,就會死,可瑞香總是不想面對,在母親面前,卻有意識地把她當做小孩,自己來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哄她。

    萬夫人大概也有所察覺,只是不說透了,由著他溫溫軟軟地安排自己,照顧自己,哄著自己。

    瑞香聽她不滿,眼里一熱,卻仍舊維持著笑意:“娘這就是冤枉人了,我只是不想叫您瞎操心,等這個孩子生出來,還有的是要勞累您的事……”

    沈夫人輩分比萬夫人低,論年紀對方幾乎是自己的兩倍,論在京城貴婦圈子里經(jīng)營的時間和手段,還有與皇家結親的經(jīng)驗,她都是遠遠不及。所以一直以來,她對這位長輩都頗為敬佩。宣英婚事定了之后,兩家走動也頻繁起來,沈夫人就更是敬重她。雖然對方是皇后的母親,無論地位還是經(jīng)驗都遠超自己,她并不能全盤學來,可人家處事的態(tài)度和心性,沈夫人卻頗覺受益。

    如今既然皇后母子都并不介意自己頻頻入宮探望,也早安排了她陪產(chǎn)的事,沈夫人也就不拘束,到了東宮見到女兒,便上上下下細看一番:“看你氣色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宣英叫人拿茶果來,親自給母親挑了幾樣,推著叫她坐下歇息,吃點東西。沈夫人看見她手邊的卷軸,單子,賬冊:“這是做什么的?你如今懷著身孕,怎么還能費神?”

    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宣英便只是一笑,又親手收攏起來,叫宮人放在一旁:“定王娶妻在即,阿娘也有身孕,我怎么能不分憂一二?何況我如今一點不舒服也沒有,整日無所事事也太難熬。”

    她摸了摸小腹,低聲道:“其實,這孩子未免來的太早。如今我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東宮的事情尚且摸不清楚,要是當真因為產(chǎn)育就歇下來,前后也有一年。到時候道娘成婚,弟妹們的事又積壓起來,豈不就慢了一步?”

    沈夫人聽得微怔,又忍不住道:“有孕是好事,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接著又嘆氣:“宮里的事千頭萬緒,看著光鮮,卻也辛苦。我知道你素來心氣高,主意大,只是身體要緊,不要逞強!”

    宣英知道她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只是擔心,便笑了笑:“我知道的。既然它來了,我當然也歡喜,更不會輕忽。何況我不過是幫著打下手罷了,也辛苦不到哪里去。要緊的是做殿下的妻子,便不能懈怠他的事。東宮屬官多,親戚也多,剛來的時候若不能理順了,不過是給自己積攢的麻煩。不過阿娘大可以放心,殿下對我頗為信任,交了底的,皇后疼愛我,大家也好相處,并沒有什么辛苦的�!�

    沈夫人只看著女兒。宣英見她神色中難掩擔憂與復雜,就忍不住又笑了,自己拿起幾顆松子穰,慢慢搓掉上面的皮,神情恬靜,對她道:“娘,女子在世,雖然不如他們男人,可以為官做宰,出將入相,可我想也不能渾渾噩噩,整日里只上心吃穿。我做這個太子妃,雖然忙碌,但只覺海闊天高,并不覺得辛苦。何況舅姑丈夫,弟妹妯娌,大家都很好相處,長輩很疼我,殿下也貼心,我還有什么叫你不放心的?”

    她從小就頗有一種氣度,如今更是遍身錦繡,滿目從容,沈夫人既然了解她,雖然照樣擔心,但還是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做娘的怎么能不心疼你?再怎么說,你也才十幾歲而已,別的不怕,也怕你小孩家不知道輕重,若有個萬一可怎么辦?”

    沈夫人到底是見多識廣,且知道懷胎生產(chǎn)這幾個月的辛苦不易,又絮絮地說了好一會話,留下陪著宣英用了一頓膳食,等天色將暮,太子快要回來的時候才告辭出宮。臨行前,做母親的自然也是密密囑咐,又叫宣英不要害怕,等月份大了自己便進宮來陪著直到生產(chǎn)。

    宣英雖然是沉穩(wěn)寧靜的性子,但終究依賴母親,送她回去又話別了,稍等一等就看見景歷回來。夫妻二人尚在新婚又有了孩子,順利又完滿的過程中也醞釀沉淀出些許令人面紅耳赤的情意。

    因皇帝的看重與培養(yǎng),景歷近日也很忙碌,沒多少空閑,回來后總是要來看一看宣英,兩人便攜手入內(nèi)。

    瑞香這里,皇帝亦是從前面回來,見萬夫人并不在,便問:“岳母出宮去了?老人家年紀大了,何必勞動?進宮一趟也不容易�!�

    他對岳母向來是很尊重的,瑞香也就懶懶地坐著,并不起身,先問他吃過沒有,又道:“沒出去。我想著娘年紀大了,雖然特準有軟轎接送到底也不容易,何況家里嫂嫂們也難免掛心。要是出宮,免不得家里要等著接著,也說不了幾句話,就留她住下,明天再說。”

    因為瑞香也年近四十,在民間雖然有這個年紀產(chǎn)育的例子,但畢竟風險更大,萬家人和皇帝都覺得照管他的人越多越好,萬夫人不親自看看也總是不放心的。瑞香經(jīng)驗多,但年紀越長反而越珍惜和母親相處的時間,又知道皇帝真的不會介意,也就把人留下,等他回來才說。

    兩人簡單的交談后,瑞香得知皇帝還沒用膳,坐起身安排人傳膳,又問:“你不是和景歷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父子就吃過了的�!�

    往常確實如此,但現(xiàn)在宣英有孕,皇帝雖然并未放松對景歷的要求,但政事本就拖延了一段時間,結束后就直接叫景歷回去了。按理說做父親的在兒子成婚后,總免不了進行一番雖然夫妻和睦也很重要,但萬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耽誤正事的教訓�?梢粊砘实圩约悍蚱藓湍婪菍こH四鼙�,自然期盼著自己的孩子也比尋常相敬如賓的夫妻感情更好。二來他也不算是嚴父,景歷更不是事事需要耳提面命的孩子。

    景歷還小的時候,皇帝恨不得事事手把手教他,關心起來更是無微不至,大事小事事無巨細。等他長大了娶妻成人,皇帝反而硬逼著自己放手,讓景歷自己去把握為人處世,也不多管他的私事。

    瑞香聽他說出太子妃有孕,叫景歷回去看看也免得掛心這樣的話,就忍不住笑著看他,眼神閃閃爍爍,像天邊的星子�;实劭吹贸鏊霓揶碇猓仓垃F(xiàn)在父子倆的情狀簡直如出一轍,便也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道:“你取笑我?”

    只有兩個人在,瑞香只側(cè)臉躲了躲他的手,欲蓋彌彰:“我怎么會笑你呢?我只是高興而已�!�

    一時酒膳齊備,瑞香雖然是吃過了的,但還是在一旁陪著,隨便吃點時蔬。他現(xiàn)在倒是不孕吐,只胃口變大,也變得刁鉆。伺候的人知道皇后的身體狀況,只把葷腥等物放在皇帝面前,瑞香面前多是清淡蔬菜,幾樣鮮果,又只給他盛了半碗紅稻粥。

    夫妻兩人因沒有旁人,用膳時也并不拘禮,瑞香一面閑話,一面隨意吃東西�;实勰昙o漸長,自從認清自己就是比妻子大了十歲后,倒也開始講究養(yǎng)生,晚上只吃六分飽就停了下來,并不過度放縱,也只飲了兩杯酒,倒是和瑞香議論起曜華的婚事來。

    他是和景歷同胞而生,但因是個宗君,所以皇帝還是打算多留幾年,雖然眾人也都知道帝后的這個意思,但婚事卻還是要早早考慮的。皇帝屬意的是韋君宜,但只是看中了門第,還沒取中是他家第幾個郎君,所以未曾告訴曜華,只和瑞香商量。

    “曜華性子從容隨和,想必只要駙馬人才出眾,必能夫妻和睦,只是到底選哪個,我還沒有想好�!被实酆苁翘故帯�

    他選了沈氏為太子妃,是將沈氏一門留給太子用,而和韋家結親便是為曜華尋了一門富貴的夫家,匹配的婚事,又和自己的老臣結為兒女親家。

    韋君宜年紀比皇帝大,但卻老當益壯,如今的妻子又是續(xù)娶的,雖然年長些的兒子都已經(jīng)成婚,但年輕的卻也有幾個美姿儀堪為駙馬的人物。雖然幼子繼承不到父親的國公爵位,可曜華是天家宗君,他自己爵比親王,子女也是皇室血脈,虧了誰都不會虧了駙馬,這并不算什么問題。

    瑞香也有自己的考慮:“今天曜華還來看過我,我看他無憂無慮的,根本還沒去想婚事,等日后我慢慢試探吧。既然你說韋家郎君好,想必是很好的……”

    他說著又有些想笑——皇帝給自己的孩子挑駙馬,一向是很嚴苛的,曜華自己的意思且不論,韋家的郎君定然是不會有什么問題。韋君宜更是個精明如狐貍的人物,想必料得到皇帝要和自己家結親,定然也會約束幼子們,免得叫皇帝覺得受到怠慢甚或忤逆,他們家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瑞香想一想和景歷的從容自矜頗有相似之處,卻更天真爛漫的曜華,心中不舍又柔軟,嘆了一聲:“都長大了……”

    【作家想說的話:】

    父母都老了,孩子都要結婚了,想想看還挺傷感的。

    正文

    第187章186,珠簾翠幕動紛紛,笑語聲喧

    【價格:1.3143】

    宣英才嫁進來幾個月,雖是新婦,可也立刻承擔起了太子妃與長嫂的職責,與宮中眾人相處的都不錯。不僅薛道娘作為未過門的弟媳對她頗為欣賞敬重,與太子同胞而生的曜華更是親近她。

    因多年前皇帝就流露出宗君公主都要多留幾年的意思,曜華雖然已經(jīng)十六,天性的溫柔平和中卻還是帶著天家嬌寵的天真爛漫,平日無事不是到瑞香宮里陪伴他,便是四下走動。

    這日薛道娘婚期已近,回家備嫁,宣英領命過來替她收拾一二,便見到曜華正在里面坐著。一行人見面,紛紛行禮,寒暄后又坐了下來。

    因新婚不久,宣英身上穿的是杏黃色和杏子紅,鮮艷明媚,華貴端莊。薛道娘神色還算平常,也只穿著家常的蜜合色裙子,上面一件湖青色的衫子,手里還拿著一卷書。曜華笑盈盈坐在她對面,目若晨星璀璨,神情又甜又嬌:“嫂子也來送道娘?”

    薛道娘就是為了做王妃入宮,如今眼看終于要成婚,心情豈有不忐忑緊張的?雖然握著一卷書,心思卻不在上面,不過為了平復心情而已。她性情里有一種磨難造就的堅毅果敢,又因為早早雀屏中選而擁有與旁人不同的底氣,在宮中多年與公主宗君們一同入學,早早知世事又不世故,有自己的堅持卻不是一味假清高,雖然不是長袖善舞的人,可也上下沒有疏漏。

    宣英也是聰明人,兩人彼此都有心交好,又喜歡對方的脾氣,自然和睦,宣英便道:“我從阿娘宮里來,他畢竟要小心,所以囑咐我來看看有什么遺漏,幫幫忙,再告?zhèn)別。道娘這一去可是要兩個多月不見了�!�

    她笑瞇瞇的,薛道娘臉上卻立刻一紅,捏著書的手微微發(fā)緊,低了頭并不說話。曜華跳脫些,且定王又是弟弟,雖然和道娘一同長大,心里卻是將她看做弟妹的,且他自己不動春心,也就十分自然,聞言只是笑:“可不是?好在這一回來了,就是長長久久在宮里了�!�

    薛道娘越發(fā)不說話,宣英也只是表示同意,兩人心里卻都微微一顫。

    沈父位在中樞,宣英又是太子妃,對關系重大的太子兄弟們到底婚后怎么安排知道一些關竅,道娘則是在宮里長大,有影沒影的事聽了好幾年,兩人都考慮過,甚至不約而同地和太子、定王淺嘗輒止地提過。

    本朝開國之時,親王多是要出鎮(zhèn)之國的,一方面手足非旁人可比,二來也可以避免兄弟聚在京中爭權奪利。然而發(fā)展到如今,出鎮(zhèn)已經(jīng)差不多廢弛,能參考的例子是皇帝兄弟。

    然而做兄長的在藩多年后登基稱帝,做弟弟的也被改封進了京,這種事想也知道不能作準。

    以如今的形勢考慮,太子地位穩(wěn)固,下面的弟弟沒有什么可想的,出鎮(zhèn)也有好處,天高地遠,小夫妻自己經(jīng)營,未必不好。薛道娘是眼界開闊,心胸也開闊的女子,并不汲汲營營于長安的富貴氣象,自然支持定王在外面做一番事業(yè)為父兄分憂,或者謙退離開,表露出不與兄長相爭,過好自己日子的態(tài)度。

    對宣英而言,這倒是沒有太大區(qū)別,可是到底如何安排,也是與自己息息相關。偏偏此事旁人都不能影響,只看皇帝自己的取舍。定王大概就是兄弟們之間的一個例子,到底要怎么做,只憑圣意罷了。

    所以說到這事,宣英和道娘難免都靜默了一瞬,又恢復了常態(tài)——出鎮(zhèn)也好,不去也罷,動搖不了什么,只是一種懸而未決的前路。

    兩人坐著說了一會話,宣英看道娘諸事打理得整整齊齊,送了辭別的禮,是她自己婚前繡的一扇三折的小桌屏,便起身告辭。曜華來得更早,便起身和她一同離開。等出了道娘的住處,曜華便問宣英要去哪兒:“想著道娘要成婚了,雖然是早知道的事,可是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心里無聊,嫂子若是去阿娘那里,不如我們一起?”

    瑞香小心是因為畢竟年齡大了,宣英倒是不必拘束著。何況嘉華是帝后頭一個孩子,又年長,宣英雖有幾分猶疑,卻也未曾把話說死:“我也是收到了請柬的,只是還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空閑�!�

    曜華雖然想要她去,但也知道太子妃事多,并不多說什么,但到了瑞香面前,和宣英一道問安的時候就把這事告訴了瑞香。

    嘉華愛玩,又愛熱鬧,婚后在宮外更是名堂極多,去年秋天的時候還懷著孩子,也沒耽誤他設了好幾次秋宴,熱鬧得全京城都知道,排場極大。瑞香向來喜歡孩子們過得舒心自在,皇帝就更是以為尋常,不僅帝后親臨過,也鼓勵孩子們多出去玩。

    反正是在公主府或者宗君府上,又不擔心出什么事。

    瑞香一看就知道宣英顧及的是什么,只笑著叫人拿點心來,都是他們倆喜歡的花樣,又對著宣英道:“宮里也沒有什么事,你去就是了。我是年紀大了不愛走動,身子又要小心,不然也不能不去。嘉華新鮮點子最多,駙馬又由著他來,不僅不勸,還跟著折騰,好玩的�!�

    人與人性情各有不同,瑞香自己不愛動,卻不覺得別人都該和自己一樣,知道宣英新婚又年輕,本來嘉華第一次相請也應該去的,不過顧及自己不去,做兒媳婦的不好出去玩,便直接叫她去了,又問準備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飾,順便把曜華福華等人也安排著一并跟去。

    正好景逸宸華帶著仍舊養(yǎng)在瑞香身邊的景明過來,聽見是嘉華設宴,一個個紛紛嚷著要去。瑞香是極其疼愛孩子的,可這樣吵鬧起來也忍不住頭疼,搖頭道:“好好,都去,只是景明……”

    見他猶豫,大有不想讓景明去的意思,景逸和宸華就對視了一眼,將景明往他面前一推。這三個用慣了這種博可憐好如意的小伎倆,景明立刻往瑞香膝頭一趴,烏黑的眼珠水汪汪地自下而上看著他:“阿娘,我真的要一個人留下嗎?我好可憐��!我也想去!”

    他已經(jīng)四歲了,不僅身體壯實,說話也流利至極,賣可憐的樣子簡直叫人不忍心拒絕。宣英在旁看著,笑意里不免就多了幾分期盼。瑞香和萬夫人一樣,都容易生出雙胎來,這在時人看來簡直是極大的福氣。尤其帝后不僅子息繁盛,且孩子之間感情極好,在父母面前也并無懼怕拘束之意。如今宣英自己也有了孩子,難免期盼自己能有這樣的福氣。

    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見,景逸和宸華只比景明大了三歲,是看著他長大的,又不至于年長到不能一起玩,這三個孩子在一起簡直皮的能上天,若是惹了禍或是有什么愿望求父母兄姐們,便推出最可愛最年幼,最會撒嬌的景明,就這樣趴在別人膝上睜著大眼睛軟乎乎要求。

    宣英雖然沒有見過,但總覺得景逸和宸華小時候大約也沒有少用過這一招,一對玉雪可愛,暖呼呼軟綿綿的孩子一左一右趴著撒嬌,乖巧懂事并不哭鬧只是求情,想來更是讓人心都要化了。

    曜華也在一旁忍笑看著,又扭頭悄悄拉了一下宣英的袖子,眉目間流轉(zhuǎn)著一種慧黠。宣英和他碰了碰眼神。

    雖然瑞香素來是夫妻間脾氣好的那個,對孩子也并不嚴苛,然而這招數(shù)不知道用了多少次,又關系著出宮去玩這種大事,他的態(tài)度也很堅定,摸了摸景明知道自己很可愛,但也仍然可愛的小臉,語氣柔和,還帶著幾分誘哄:“所以景明就舍得叫阿娘一個人留在宮里嗎?你們都去大哥哥府上玩了,阿娘一個人難道不會寂寞嗎?”

    景明雖然有幾分狡黠,但終究是個心地赤誠的孩子,見狀便猶豫起來,06呏03呏30兩個軟綿綿的小手抓住了瑞香的手,顯得很是為難的樣子:“我……可是……”

    這著實難選,畢竟人人都知道嫁出去的兩位公主和宗君的宴會熱鬧,且一向有來有往,趁著秋日菊花開螃蟹肥的時候能有好幾場交替著來,景明也愛熱鬧愛玩,可孩子的本性,更不想讓瑞香一個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

    他到底年紀小,一時想不出更多理由。宣英雖然也喜歡孩子,可是自己還有這身孕,且如今帶著的弟妹已經(jīng)不少,便是去宗君府上也怕一時看顧不過來——何況景明才四歲,否則的話皇后也不至于連安樂宗君的府上都不讓去。于是,宣英也不便出聲了。

    景逸和宸華正是膽大包天又貪玩的時候,因為自己已經(jīng)去過,所以越發(fā)拗不過哭唧唧的景明,此時倒是忙不迭說情。一個笑嘻嘻說有父親在宮里陪,何況還有外祖母,另一個就跑來搖曜華的手:“有二哥哥帶著我們,阿娘還不放心嗎?景明從來都是很乖的!”

    曜華忍笑,被搖得坐都坐不穩(wěn),肩膀輕抖,景明更是聰明,連連點頭,神情認真極了:“就是就是!”

    見他們實在可愛,殿內(nèi)的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了起來。幾個小的雖然還沒得到準信,但也知道往往這時候就能如愿,干脆全跑到瑞香身邊,又蹭又扭,一個勁的撒嬌。

    到底年長又心軟,疼愛弟弟妹妹們,笑夠了的曜華還是開了口:“既然是在大哥哥府上,到那日想來大姐姐也會來,阿娘也不必過于擔憂了。把景明的乳母嬤嬤等人全都帶上也不妨礙什么,他們自然知道看緊了。何況還有我,到時候也不至于出什么事,看他們求得這么可憐,心又誠,阿娘還是答應了吧?正好,他們幾個做舅舅姨姨的,也見見外甥外甥女�!�

    熙華嘉華出嫁后都開枝散葉,府上有了孩子的笑鬧聲,論年紀倒是正好和景明能玩到一起去。

    宣英見瑞香已經(jīng)動搖,也笑著道:“畢竟是自己人府上,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不叫他們到外頭去,不要靠近水邊,再多派幾個人照顧,想也不妨事。八郎這樣盼著,阿娘哪里舍得叫他失望?”

    瑞香被三個孩子纏得沒法,小孩又都熱乎乎的,簡直要出汗,只得投降,先允了可以去,耳邊便是一串興高采烈的歡呼,而后又約法三章,景逸和宸華就搶著答應會好好照顧景明。曜華與宣英是大人了,自然不會把責任交給兩個孩子,亦是表態(tài)一定會小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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