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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從前瑞香雖然也在季家?guī)兔芾砗笳�,也不少出門,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不可能做太多�,F(xiàn)在好容易正位宮闈,便被緊趕著追捧巴結,過得十分忙碌。

    這種交際不可被小覷,雖然看似只是內(nèi)宅婦人的會面,但對瑞香而言,可以幫助季凜施恩,示威,打壓,考察忠心,沒有一件簡單的事。

    好在后宮至今只有他一人,皇帝宸衷獨斷,大臣也不提選秀的事——季凜年紀不小了,何況如今又是皇帝了,子嗣很重要,嫡子更重要,就是旁人給他生一百個兒子,也比不上一個嫡子的重量。

    何況瑞香身世為人,實在沒有什么好挑的,年紀輕輕坐在貴婦群中,不僅光艷照人,且言行舉止無不端莊貴重,壓得住陣,這場婚事許多人都很滿意,寄予了很大期望。

    婚后兩個月,皇后便宣告有喜,喜訊傳來的時候皇帝正在召集群臣開午朝,一時間大臣們歡聲雷動,竟比親爹表現(xiàn)得還要激動一些。

    再過七個月,皇后產(chǎn)下一女一子,前者名為熙華,后者則起名景歷。

    炎炎景歷億萬斯年,大燕自此繁盛昌茂,開啟盛世。開國帝后二人恩愛甚篤,一生都如新婚之時一樣,甘苦與共,彼此扶持,宮中無異生之子,皇后共誕育三子一女,兩個宗君。長子為太子,長女封萬年公主,六個子女手足情深,無奪嫡爭儲之事。

    開國皇帝廟號高,其皇后亦稱高皇后。高祖一生戎馬天下,開不世之功,又勵精圖治,休養(yǎng)民息,政聲斐然,開國時舉國上下飽經(jīng)離亂,只剩二百萬戶,待到太子登位時,已是四十年后,人口已達四百萬戶,足足增長兩倍。

    高皇后謚號圣仁皇后,傳言乃是高皇帝生前密語太子擬定,若傳言屬實,則可見高皇帝心中皇后是何等形象。稱善賦簡曰圣,敬賓厚禮曰圣,行道化民,窮理盡性曰仁。此二字就算拆開,一般的皇帝也不敢往頭上戴,但偏偏高皇帝如此抉擇。

    皇后的美謚很多,譬如懿,溫柔圣善曰懿,柔克有光曰懿,類似的字眼還有獻,憲,宣,昭等等,但偏偏萬皇后他成了圣仁皇后。因此后世始終傾向于這就是高皇帝所定。在他心里,妻子是完美的,在天為元,在地為仁,他是極致,也是基礎,是一切的根本。很多人堅持認為,這說明了在高皇帝心里,皇后是一切美好的開始,和體現(xiàn),是一種近乎于象征的地位,永恒地存在著。

    而當時的朝臣也并無異議。

    圣仁皇后初入宮時,一切草創(chuàng),皇后體恤群臣,累加恩賞,對舊臣勛貴家人親眷如數(shù)家珍,十分關心,替皇帝收攏人心。后來皇帝親征平南越,征西域,在太子尚且年幼不能監(jiān)國的那些年,皇后坐鎮(zhèn)宮中,穩(wěn)定人心,眾臣如遇事不決,則請皇后垂簾詢問,從無疏漏。

    高皇帝戎馬一生,雖是絕世明主,但也有遷怒之時,非賴皇后勸諫,甚至犯顏直面,不惜爭吵,宮人臣子盡知,也要為被冤之人求情。高皇帝起居注,涉及皇后的篇幅頗多,從別出心裁的衣食趣味,到夫妻日常,彼此閑話調(diào)笑,到正言談論國事,皇后勸諫,父子涉及母親的相處,以及皇后與太子的對話,不一而足。有些段落甚至標注是皇帝命人錄下,傳之后世。

    這些記錄中的圣仁皇后在那光輝燦爛面目模糊的賢后形象之外,意外地留存了部分皇后狡黠聰慧,趣味橫生,二人恩愛情深的記錄,不似帝后,而是夫妻。當時風氣開放,帝后之恩愛也足以令舉國上下自豪,記錄這些文字的人,心中未嘗沒有因目睹傳奇帝后相處而產(chǎn)生的驕傲。

    且皇后學識淵博,目光長遠,在宮中改宮學制度,挑選名師教育子女,太子景歷后來登基,繼往開來,不僅接下父親給予的沉重責任,也發(fā)揚光大,創(chuàng)立盛世。時人多稱太子性情類母,深受皇后影響,寬和仁善,聰穎敏達,乃明君之相。

    開國四十年后,帝后先后崩,太子繼位,終結了這對帝后的傳奇,又延續(xù)了他們的血脈。舊的書頁合上,新的故事開啟,萬載盛名最后變?yōu)槭窌すP,留給后人評說。

    【作家想說的話:】

    啊,養(yǎng)成終于是完了,接下來if是寫香香失憶呢,還是越王回去之后的后續(xù)呢?

    第一次嘗試這種后世史學觀點類的描述,還蠻有趣的欸。我喜歡古風文的一點就是,喜歡想象這個世界后世的人如何撥開歷史的迷霧,然后做自己的解讀。不一定準確但很有趣。

    不過因為身處歷史進程不同的原因,這篇的后續(xù)結局肯定不是正文的結局。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37章越王后續(xù)if,1

    【價格:1.33718】

    瑞香十四歲這一年,越王已經(jīng)等了他很久。

    這一年的春天,宮中貴妃召開賞花宴,遍邀高門貴婦與女郎,京中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越王選妃造勢。

    越王是皇帝明面上最看重的弟弟,都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還住在宮里,時常在皇帝近前。只是京中血跡未干,也無人忘懷幾年前皇帝奪位,更有不少人,清清楚楚記得當年這兄弟二人的地位如何反復更易。

    現(xiàn)今的皇帝生母出身不高,越王生母卻是崔家女,封后入宮,生下這么一個嫡子,深受寵愛。直到后來成宣皇后被幽禁,原因至今成謎,越王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今上卻逐漸被看重,最終被封為太子。

    做太子的那些年,今上始終忌憚這位名正言順,最為尊貴的兄弟,即使成宣皇后已經(jīng)死在幽閉的立政殿。

    先皇昏聵,晚年越發(fā)令人發(fā)指,有一日今上忽然帶領兵馬進宮勤王護駕,后來便傳來賢妃毒殺先帝,意圖謀權篡位,讓自己的兒子矯詔登基的消息。而太子進宮太晚,救治不及,先帝崩,太子繼位。

    登基后,皇帝第一件事便是追謚嫡母,親選成宣二字,隨后便是追封生母為皇后,再冊封越王,食邑三千戶,又特許留在宮中,從此開始了兄友弟恭的一段佳話。

    越王對兄長恭敬非常,但其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膏粱紈绔,斗雞走狗,賭錢吃酒,身邊美色更是從來不斷�;实垡幌蚰鐞圻@個弟弟,財物優(yōu)待從來不缺,甚至超出親王該有的界限。即使越王去年打斷了王家幼子的腿,讓他從此絕了仕宦之路,王家告御狀也沒能把越王怎么樣,反而導致王家失了圣心。

    皇帝手段酷烈,不留情面,王家雖然在宮中也有關系,甚至和皇帝與越王都說得上是親戚,但也沒用,到了今年春,整個王家都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瑞香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很久。因為被打斷腿的那位王郎,正是他在議親的未婚夫。好在兩家到底沒有說定,而他的父母也很是維護他,不管私下發(fā)生了什么,獲罪之后王家便主動否認了定親之事,又說自己家的郎君配不上瑞香,好歹免去了他真嫁給王郎的可能。

    有這樣的前因,瑞香其實不大可能被選中做越王妃,但是他還是遵從父母的意愿,到京郊檀香寺暫住稱病,清凈地度過春天。

    因為越王,他實在不是良配。

    動輒傷人,愛寵無數(shù),囂張跋扈,沉溺酒色,甚至酷愛斗雞斗犬地賭錢,在外更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縱然他是天子最優(yōu)容的弟弟,那又如何?凡是高門女郎,哪個愿意嫁給這樣的夫更不要說先帝時累累血跡歷歷在目,誰不知道皇帝對越王這名正言順的嫡子有多么忌憚?他一面優(yōu)容越王,一面將他拘在眼前,一面追謚成宣皇后,一面打壓整個崔家。嫁給越王,不知道日后的腦袋還保不保得��?

    這讓京中真正最優(yōu)秀的那些貴女郎君,心中都對貴妃的賞花宴充滿了疑慮,卻不得不去。瑞香報病得早,他父親接連兩朝又都是存在感不強的人,皇帝也就輕輕放過了。再有人要報病,皇帝也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一定會給面子了。

    總之,那一日的賞花宴,是與瑞香無關的。他在檀香寺抄經(jīng)祈福,心中很平靜,根本沒有想過越王會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06蘭05蘭10檀香寺最出名的便是依山而建,寺內(nèi)有一片一到春日便云蒸霞蔚的梅林。這日下了點小雪,午后瑞香便不再抄經(jīng),帶了侍婢出門去收集梅花上未曾落地的雪,窖藏幾年便可以拿出來煮茶,釀酒。

    天氣很冷,但日光晴朗,瑞香穿了厚厚的裘衣,兩手縮在雪白的狐皮里,站在梅林中發(fā)呆。當時他想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從王郎因腿傷死后,瑞香受了不小的驚嚇,對嫁人無形中生出排斥,因此格外關注父母的動向。然而他們似乎也安靜下來,不再留意誰家公子。

    或許是王郎招惹越王實在突兀,瑞香覺得這就像是飛來橫禍,向自己昭示了人生的不可預測,心中忐忑難安,又害怕父母再度不讓自己多管,轉(zhuǎn)身便又定了一個。雖說高門出身,婚姻不由自主,但瑞香……

    說實話,他已經(jīng)開始想,或許孤獨一生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為將來的丈夫提心吊膽。開篇如此不順利,難免讓人覺得是運氣不好,要是再找一個也出了意外,所有人心里都要有疑云了。

    瑞香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雪水已經(jīng)收了小小一甕,便帶上侍婢走出梅林。

    身后有響亮如雷鳴的馬蹄聲,瑞香急忙和侍婢讓道。這動靜一聽便知道是進貢的好馬,主人必然也非等閑。瑞香聽得出那人在寺廟里縱馬,身份必然不會低,性情也自然不會多和善,最好是不要撞上。

    然而梅林外四野開闊,春草如茵,單人獨騎沒多久便離弦箭一般從梅林的小路上出來了,隨后主人猛一拉韁繩,喝了一聲,那通體漆黑,神駿非常的高頭大馬便立刻揚起前蹄,停了下來。

    主人再一松韁繩,黑馬便碎步向前,沒多久速度越來越快,沖出了梅林的邊緣。此時這一人一馬正好經(jīng)過瑞香身邊,馬上錦衣貂裘的男子忽然回頭,一手勒馬,目光中有一絲驚訝,竟像是認識他一樣,無禮地上下將他打量了好幾遍,又多看一眼,這才回過頭輕叱一聲,催馬而去。

    瑞香被看得詫異心驚。那目光并無猥褻的意圖,但卻如一把刀般鋒利地將他看了個透,似乎連衣襟都能掀開,帶著莫名的熱度……

    身邊女婢怒氣沖沖,低聲道:“好生無禮的浪蕩子!這樣盯著我們郎君看,是什么意思嘛?登徒子!”

    瑞香貌美,一向在高門子弟中有點名氣,雖然人人都說娶妻娶賢,但誰又能真的不愛美色?瑞香家風好,教養(yǎng)更好,容貌則萬里無一,王郎被萬家選中的時候,也是有很多人羨慕的。瑞香同朋友出門,不管是踏青還是賞月,總是有不少人試圖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子。

    但那種目光,和這一次并不相同。不知道為什么,瑞香心中就是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那人的目光不是傾慕,不是垂涎,不是好奇,而是篤定他也在此處,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至于他打算做什么……瑞香就不知道了,但他一定是一個很自信的人。

    女婢說的浪蕩登徒子也并沒錯,這人鮮衣怒馬,在佛寺造出這么大的動靜,顯然不是個規(guī)矩守禮的性格,且那匹黑馬高大桀驁,相當非凡,金鞍玉轡,黃絨絲韁,金絡腦還鑲嵌寶石,光華璀璨,主人更是錦袍玉帶,面容更是格外出眾……

    瑞香猜測他的出身不低,行為舉止更是放肆,雖然不覺得對方會返回對自己做什么,但還是帶著女婢很快離開了。

    過了幾天,賞花宴結束,余韻也結束了,雖然越王妃的人選未定,但瑞香思及那天見到的豪奢青年男子,不由決定還是早早回家的好。誰知道等他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家中氣氛沉重,母親臉色更是難看。

    瑞香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感,母親卻叫他回房歇息,不要多想,家里不會有事的。萬夫人平日不會這樣,但此時顯然是亂了心神,連自己下意識透露了家中的煩心事和瑞香有關都沒發(fā)現(xiàn)。等到晚上,她大概也是沒了辦法,便叫婢女帶瑞香到丈夫的書房,一家三口坐在一起。

    萬夫人是個頗能決斷的女子,她深吸一口氣,便直截了當對瑞香說了事實:“越王不知為何與你父親結了仇,賞花宴后,他便求陛下,將你選為越王妃,還放出話來,說是非你不可,無論你父親怎么做,都沒有用的。”

    瑞香臉色頓時慘白。

    他沒料到這個發(fā)展,第一反應就是急急看向父親:“您沒事吧?”

    怪只怪越王在外的名聲太差,做出的一言不合提拳便打的事情太多,聽到父親和越王有了齟齬,第一反應就是怕他動手。

    萬云宸一如既往,看上去也不像是受了傷,只是臉色和夫人一樣難看:“我沒事,你別多想。只是……”

    他說不下去了,但瑞香會猜,父母愛他至深,若有一點點的機會,都不可能讓他真嫁給越王,現(xiàn)在既然是這個樣子,而自己又沒有收到圣旨……

    瑞香臉色更白:“陛下召見父親了嗎?他是不是……想讓您和越王和解?”

    萬家門第清華,其實本不在皇帝為越王選妃的范圍內(nèi),對越王,他總是有很多忌憚的,絕不可能放松控制。何況萬云宸只是在先帝晚年和本朝低調(diào),不代表他是個無能的人�;实勖髅髦浪挠绊懥湍芰Χ急缺憩F(xiàn)出來的大,只是萬云宸老奸巨猾抓不住把柄,也不是敵人,所以由他去了,怎么可能將他這個助力白送給越王?

    但現(xiàn)在越王鬧得翻天覆地,還放出話去讓萬云宸死心,又求到皇帝面前就是要娶瑞香,皇帝又覺得很合算了。所以他就打算強按著萬家人的頭讓他們同意,之后更會在中間離間,好讓矛盾更加不可調(diào)和。

    如此,越王不被岳家恨死都很難得了,竟比他原先看中的嚴家女更妙。皇帝拿定了主意,只是給了萬云宸面子,私下勸他答應。萬云宸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只是想到瑞香婚事本就造了磨難,現(xiàn)在又是同一個人橫插一腳,心中更恨。

    越王并未掩飾報復心,明擺著為了讓萬家痛苦,才非要娶他們家的掌珠,瑞香嫁過去,活活就是一盆蘭花被扔進火坑,做父母的怎么忍心?

    然而皇帝主意已定,私下勸解的時候態(tài)度也軟中帶硬,除非瑞香現(xiàn)在暴斃,否則他哪怕是死,怕也得死在越王府邸。

    瑞香見父親不說話,默認了皇帝的態(tài)度確實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心中頓時一沉,良久,見父母都不說話,瑞香便深吸一口氣,慨然道:“既然如此,我受父母養(yǎng)育十四年,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越王想讓我嫁,我就嫁好了�!�

    萬夫人哭了起來。她本性堅韌,有做了多年的宗婦,何曾失態(tài)過?現(xiàn)在眼睜睜要送幼子進越王府,卻抱著他哭得肝腸寸斷,心中暗恨,把越王詛咒了不知多少遍,連丈夫都遷怒上了。

    萬云宸也長長嘆息,眼中似有淚光。

    瑞香已經(jīng)做了決定,心中不是不害怕,不難過的,卻不愿意表露出來讓父母更加自責痛苦,而是一手扶著母親,一手替她擦眼淚,柔聲道:“其實,事情也未必就那么壞了。無論如何,我以后也是王妃了,越王總有諸多紈绔殘暴的傳聞,但到底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能勸解他消氣,別再記恨父親,日后父母能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何況,縱然有諸般不好,但父母也當相信我才是,我不是那種逆境里就自怨自艾,無法生活的人。耳聞越王好色,我想我的姿色總不算差,倘若他能因我……我受家中教養(yǎng),只愿能夠勸他收斂一二,修身養(yǎng)性,日子總是能過下去的……”

    他邊說邊想,硬是總結出自己能做的許多事,來為父母寬心。越王本人如何,其實他也并不在乎,左右皇帝心意已決,就算家人死活不愿意,又能如何?圣旨想來不日就要明發(fā),這事無可轉(zhuǎn)圜了。

    瑞香也不想哭哭啼啼,怨天尤人。他表現(xiàn)得越痛苦,父母心中也就越難受,一家人陰云密布的,還怎么過下去?

    見他懂事,夫妻二人更加心酸。

    但無論如何,婚事都是定了,正如瑞香預料,沒過多久,宮中便來人傳旨,冊瑞香為越王妃。

    龍樓內(nèi)范,輔成元良之德;鳳邸中闈,克諧樂善之美。自非門地兼茂,容則聿修,何以式副好逑,允茲華選。萬云宸第六郎,戚里承休,渭陽傳慶,婉順成性,柔閑有容。言必圖史之規(guī),動遵珩佩之節(jié),惠問蘭郁,清心玉映。足以儷青宮之寵,伉朱邸之義,式昭閫訓,用光嬪則。可越王妃,仍令所司備禮,至都冊命。

    大概是為了安撫萬云宸,圣旨辭藻十分華麗,將瑞香夸得無一不好,宣旨的人也是丞相之一,聲勢不比冊封皇太子妃更低。

    之后,便是緊鑼密鼓地安排王府,婚儀,皇帝很給面子地將婚事定在九月,秋高氣爽時,據(jù)說還強壓著越王對即將成為岳父的萬云宸道歉——不過當時場面很尷尬,越王致歉的態(tài)度僵硬,結束后不等任何人說話表態(tài)便拂袖離去。

    瑞香自幼一向是閨中朋友羨慕的對象,如今卻落到這個地步,良善的人目露同情,紛紛勸解安慰,但也有不少人暗中嫉妒他,便將這種事給傳遞過來。甚至還有越王后院之事,也有不少人聽見過風聲。

    什么越王好色,但卻對美人十分無情,動輒便鞭笞,斬首,斬下雙臂等等。

    那人說完,又假惺惺地道:“哎呀,看我就是愛胡說。那些姬妾算得什么?你將來是王妃,總不會被他如此對待吧?越王也不過是荒唐了點。但誰又不荒唐呢?”

    瑞香冷笑一聲,知道對方是想看自己驚慌失措哭出來的樣子,干脆放下手里的書卷,整理了煩亂的心情,對來客漠然道:“越王荒唐與否,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你口口聲聲越王越王的,想來是心慕他已久,我也不是嫉妒的人,不若這便為你寫封信,說和你閨中情誼深厚,不舍得分開,而你又容貌出塵,比我還漂亮幾分,請越王將你也收了房,和我長久相伴,如何?”

    那人臉色鐵青,雖然覺得瑞香不至于這樣做,但卻深知越王真能做出這種事,絲毫不敢賭,站起身一面解釋只是開玩笑說錯話,一面迅速地溜了。

    徒留下瑞香坐在窗邊,久久不語,女婢則悄悄窺視他的神色,連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九月初二,大吉,瑞香出閣。

    萬家上下如喪考妣,嶄新的越王府禮樂喧天。瑞香乘坐王妃的玉輅,被抬進了王府。

    鳳冠翟衣,對他就像是千斤重的枷鎖。好不容易熬到夜里,陪嫁來的侍女和瑞香自己在新房中等待,氣氛越發(fā)沉凝緊張。

    紅燭靜靜燃燒,不知等了多久,門扇被砰一聲撞開,滿身酒氣的越王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酒暈的薄紅,四下掃視一番,便走到瑞香端坐的床邊,挨著他坐下了,伸手抬起他的臉。

    瑞香被他摸上來的一瞬間只想躲開,卻到底不能,只是渾身僵硬。但看到越王的臉之后,他卻瞬間驚訝。

    越王竟然就是他那天在檀香寺看見的縱馬的權貴青年。

    瑞香隱隱覺得,自己和萬家,似乎都落入了一個圈套。那日越王看他的眼神不像是驚艷,而像是早就認識,既然早就認識且留下了記憶,為何瑞香不認識他?他把自己算計來,到底是想做什么?

    越王似乎并沒發(fā)現(xiàn)他的僵硬,抗拒,詫異,懷疑,只靠近了他,摟著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放肆無禮,但偏偏理直氣壯,又一把將還穿著繁復翟衣禮服的瑞香抱在腿上:“你真�。 �

    瑞香暗暗咬牙。

    【作家想說的話:】

    強取豪奪的香味!今天是越王后續(xù),我決定兩個一起寫。先貼越王后續(xù),看情況更正文吧。香香失憶就先存著。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38章越王后續(xù)if,2

    【價格:1.40296】

    新婚之夜,瑞香本該是羞澀中混合著忐忑,一個幸福的新嫁娘,奈何眼前并非良人,態(tài)度輕佻,性情也很危險,他心中沉重的“天降大任”感反倒壓過了其他。即使被越王一把抱起來,還被捏來捏去,瑞香都未曾做聲,死死忍住了。

    房中侍立的是瑞香陪嫁的女婢和嬤嬤,見越王如此,都是強忍著怒氣。早先瑞香就說過,風聞越王脾氣不好,讓他們輕易不要插手勸諫,免得出了意外。但此時此刻,到底怨憤難忍,不由流露出些許。

    瑞香看在眼里,頭腦反而更清醒,一手抵在越王胸前,狀似羞澀地躲避他,一面按下了被當著下人親昵的惱恨羞恥,先問心中最重要的話:“那日在檀香寺,殿下還記得嗎?您……那時候就知道我是誰?”

    越王輕哼一聲,一口否認:“不知道�!�

    他對此事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對小妻子充滿了興趣,在他脖頸處嗅聞片刻,摟著他始終不放。瑞香力氣小,又不敢太堅決地推拒,畢竟新婚之夜,他要做什么都是順理成章。但到底不能當著下人的面,瑞香便不得不放軟了聲調(diào),道:“還有人看著呢……”

    越王這才抬頭,看見房里四個侍婢兩個嬤嬤,都虎視眈眈看著自己,門口還有兩個王府的婢女等候著,便不由皺眉:“你們怎么還不走?!”

    他倒好像沒想到這里還會有人一樣。

    他畢竟是親王,又是自家郎君的丈夫,再怎么有意見,六個陪嫁也不敢說。其實他們留在這里是因為婚禮還有最后一步?jīng)]做完,其中一個嬤嬤便忍了滿腔意見,語氣柔和地解釋:“殿下與王妃還有合巹酒未曾喝過,還有這結發(fā)……”

    越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我自己會喝�!�

    嬤嬤被打斷,又去看瑞香,見他沒什么反應,便頗為不舍,被逼無奈地離去了。

    越王去打量那金漆盤上的合巹酒,瑞香便趁機從他懷里爬了出去,端坐在床頭,不知不覺挪得比越王剛進來的時候還遠一些。

    他在燈下帶著幾分對未來的擔憂和迷惘,打量已經(jīng)成了自己夫君的這個人。傳聞成宣皇后相貌絕美,氣度非凡,越王肖母,容顏自是不俗。他生就一雙濃而且長的眉,一雙眼鋒利而俊秀,臉上無一處瑕疵,鼻若懸膽,唇角天然微翹,若無外面那許多惡名,怕不是天下有數(shù)令人向往的年輕郎算一算,越王今年已經(jīng)二十有二,自十幾歲起便惡名滿身,瑞香雖接受了嫁給他的事實,但也不肯放棄生活的希望�,F(xiàn)在越王神態(tài)平和,心情看上去也不錯,瑞香便很想和他簡單的聊一聊。便在越王端起酒盞的時候開了口:“殿下只說不知道我是誰,那想來就是還記得那件事了?我記得那日宮中有為殿下而舉行的賞花宴,為何殿下卻會出現(xiàn)在寺廟里?”

    越王側(cè)過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一語不發(fā)。不知道為什么,瑞香瞬間就覺得他看穿了自己的故作鎮(zhèn)定,也看穿了自己有意拖延時間。但這一眼和這微妙的直覺都只是一瞬,越王便將那杯苦酒遞了過來:“喝了你有再多的話,我都陪著你說�!�

    瑞香接過酒盞,心中有些發(fā)憷。他的酒量欠佳,自己也是知道的,不知道這合巹酒喝了……

    今年八月,正好是婚禮之前,瑞香滿了十五歲�?紤]到他快要出門,嫁給的又是越王這等不合心意的夫婿,怕他過于荒唐而瑞香卻一無所知受了委屈,萬夫人很是賣力的私下教了瑞香不少夫妻敦倫之事,甚至不惜尷尬羞恥地和他講了不少倘若男人一味強求,該如何推拒的技巧。

    但無論如何,這頭一夜是無法糊弄過去的。瑞香心知此事不可避免,倒也不再畏懼喝酒,若是能夠暈暈乎乎地過去,未嘗不是好事。于是他便不再遲疑,舉杯一飲而盡。

    隨后便該是結發(fā),本來自然有侍婢來做這件事,但人都被越王趕跑了,他似乎也不覺得哪里不對,隨手接過瑞香手中酒盞,往床下一扔,在咚的一聲響里攬住瑞香肩膀,便帶著他一同躺在了鮮艷的床榻上,指間捏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小刀。

    婚房見面之前,兩人都分頭洗漱過了,頭發(fā)都散著,越王一手捏紅繩,一手拿小刀,挑起瑞香一縷黑發(fā),和自己的并在一起。瑞香沉默不語,看著他作為,不知道是被酒意漸漸侵占了身體,還是心中著實緊張,心跳得越來越快。

    越王捏著二人一樣漆黑,放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發(fā)絲,忽然沉默了一陣。瑞香遲緩地察覺出異樣,抬頭去看他,卻見他望著帳頂,神色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悵惘,似是歡喜的余韻里,摻雜了一絲復雜的感慨。

    這是為什么呢?瑞香暈暈乎乎,本就不明白的事更加想不明白了,只是打內(nèi)心覺得怪異,似乎這整件父親得罪越王,所以越王強娶自己報復的事,本就透著詭異。更不要說婚前,越王曾那樣巧合地見過自己一面,又是那樣的眼神。

    但他所知實在太少,更不熟悉越王,做不了什么猜測,只好暫時按下。

    出神結束,越王低頭,靠在小妻子肩上,用紅繩綁住二人發(fā)絲,隨后用小刀割了下來,就此結發(fā)。

    瑞香心中一空,默然看著他將發(fā)束卷起放好,便返身來找自己。

    這就是婚禮的最后一步了。瑞香暗暗深吸一口氣,下一刻就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回事,自己衣裙散亂,竟然全都敞開了。他一時受驚,整個人蜷縮起來,倒是方便了越王將他的衣服全扔了下去。

    瑞香心中羞惱,搞不明白他為什么什么東西都喜歡往地上扔,又被看得恐懼與羞恥同時上升,便隨手扯過錦被躲避越王直白而頗有興味的目光。

    但床帳之內(nèi)不過方寸之地,能躲到哪里去?越王顯然是花叢老手,揭了被子上來,便要行使夫君的權力,將赤裸的瑞香抱進懷里。二人肌膚相貼,瑞香無論性情如何沉穩(wěn),到底還很年輕,不由自主顫抖起來,把內(nèi)心的緊張徹底暴露。

    越王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并不急著做什么,只是在他身上到處地摸,胸前,腰肢,綿軟的臀肉,摸夠了,這才帶著奇異的笑意低聲道:“哪里都小�!�

    瑞香咬著嘴唇不語,不知道他拿什么人和自己比,又不肯示弱,便任憑他做什么,自己只是渾身僵硬。

    越王臉靠在他胸前,一手捏著他的屁股,到處都是沒被人碰過的地方,瑞香簡直要羞恥到昏過去,就聽見他又笑著說:“不過也沒關系,我想摸一摸揉一揉,它總會大的。”

    這話便接近猥褻了,但他偏偏是自己的丈夫,瑞香什么都不能說,頭腦更是不合時宜地昏昏沉沉起來,身子也跟著綿軟,連動一動都難。越王是個中老手,倒也無需他做什么,便熟練地分開小妻子的腿,一面細致深入地吃他嘴唇上甜香的胭脂,一面揉捏他嬌小可愛的胸脯和軟嫩的腿縫。

    瑞香閉著眼,被他頂弄舌頭口腔,很快便嗚嗚叫起來,情不自禁閃躲。

    二十二歲的越王幾乎有他兩個大,瑞香本能地害怕著接下來的事,又太清楚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心跳得簡直要從嘴里出來,推拒從一開始的保有分寸到后來的不留余力。越王卻嫻熟地挑起了他的情欲。

    不知道為什么,陌生的男人,昏黃的燭火,沒有退路的現(xiàn)在,和內(nèi)心的恐懼羞恥,都似乎助長了身體里那奇怪的渴望。

    瑞香流下眼淚,側(cè)著頭被越王壓著,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分開柔軟的嫩肉,捅出了細細的水聲。他仰著頭神色迷離,帶著滿臉痛苦隱忍蹙眉低吟,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承受的同時,越王的神色已變得極其危險,目光如掠食的猛獸般盯著他的臉,將他每一絲微妙的反應盡數(shù)收入眼中,助長自己的欲火。

    年方十五的瑞香與未來截然不同,尚未成熟的身體哪里都是嬌小可愛的,分明是別種滋味,偏偏銷魂蝕骨。越王恨不得把他每一寸的骨頭都咂得榨出汁來,或整個地吞下去,但只含著兩根手指瑞香便哭哭啼啼,委屈難受起來,他不得不放棄了,從床頭里翻出一盒半透明紅色的膏體,毫不留情地挖了一大坨,全送進了瑞香窄小細嫩的穴里。

    那倒不是什么藥物,更不可能催情——越王心中有一種原始的領地意識,小妻子的初次,必須什么都是屬于他的,他要徹徹底底地侵占這個人,把他渾身上下都確認一遍歸屬。因此這軟膏不過是起潤滑的作用,大量地涂抹之后,還能鎮(zhèn)定消炎,免得真的受傷。

    如此,瑞香的身子就再也不能將他拒之門外了。

    越王很滿意,瑞香卻覺得很可怕,他差不多能感受得到自己被開拓到了什么地步,一時間又怕又委屈,卻強忍著不敢露怯,便任由男人做下去。偏偏身體不曾體諒他心中的惶恐,咕嘰咕嘰發(fā)出難堪的聲音,瑞香眼淚流得更兇,越王見他這幅神色,反倒流露出幾分熱切的溫柔,一面舔去他的淚痕,一面帶著低笑安撫他:“怕什么?我不會讓你痛的,何況你也有感覺的吧?不是疼,對不對?”

    瑞香不做回答,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癱軟在他身下,細細哀求:“夠了吧……不要了,我不行的……”

    他覺得很可怕,情欲很可怕,越王也可怕,自己那忽然變得陌生的身體,更加可怕。

    越王把他的兩個奶尖兒又揉又掐,逼得嫩蕊不得不勃發(fā),瑞香渾身都發(fā)燙,又被酒意弄得軟綿綿,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本就惶恐不安,又被他不留余地地作弄,逼出陌生的情欲,瑞香只覺得潰不成軍,難堪之余,連恐懼都變了一種意味,倒恨不得讓他趕緊進來,早早完事,也就可以休息,用睡眠去躲避這個可怕的男人了。

    兩人之間本就差距懸殊,瑞香被墊起后腰,越王低頭細看他唇肉外翻,一片狼藉,濕滑泥濘的小穴好對準的時候,瑞香很不合時宜地松了一口氣,心想,總算來了。

    但他放松得實在太早,越王那性器剛一進來,瑞香就后悔了。他的身體重新變得僵硬,死死攥著錦被,一時間竟有一種恨不得昏死過去的沖動。那物超乎他想象的碩大粗長,一進來瑞香就明了這一夜自己不會好過,而越王也知道他承受的艱難,深吸一口氣慢慢插進來的同時,弓背捉住瑞香的下巴和他親吻,作為安撫。

    唇舌糾纏深入,于瑞香而言是一種陌生且過于濃烈的親熱,他胡亂地掙扎,含糊地哭泣,理智已不能做主,只有本能的含糊哀求,抽抽搭搭:“饒了,饒了我吧……真的不行,明天,明天再弄,不、不好嗎?殿下,疼,好疼的……啊,啊!太、太過了!”

    年紀尚小,渾身綿軟,在身下逐漸綻放的小妻子如此哀求,越王又怎么可能真如他所愿?他本不是在床笫間愿意多關心別人的人,此刻卻也被一陣一陣柔情與沖動弄昏了頭,胡言亂語地哄他:“乖,不要怕,很快就過去了,再忍忍……”

    然而瑞香忍不得,小腹都被他撐得漲起來,那滋味如同被捅穿了五臟六腑般可怕,窄小緊致的穴腔裹著難以承受的巨物,略一動便連宮口也是酥麻軟爛的,瑞香魂飛魄散,又怕又被拖入情欲的泥沼,以為自己在放聲哭叫,其實只是幼獸般嬌弱無力的嚶嚶。

    越王埋在他身上,越來越快,越來越難以自制的同時,把他前胸手臂都咬出星星點點的紅痕,到處都被他啃咬吸吮得發(fā)麻,染上欲色。瑞香推他不動,雙腕反而被扣在枕頭上,男人直起上半身,盯著他泛紅嬌小,卻格外美麗的臉,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叩擊他的宮口。

    雖然不能進去,但每一碰觸,瑞香便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神色迷離,淚流不止,輾轉(zhuǎn)扭腰搖臀,試圖躲開,身子瑟縮,要哭不哭的模樣,透著難以言喻的嬌嫩可愛,青澀的杏子半軟含酸,卻惹得人津液泛濫,舍不得一口吃了,要慢慢地,細細地,徹徹底底地品嘗。

    越王也知道瑞香嬌小稚嫩,恐怕不能承受太多,但多年等待籌謀,終于換來如此甜蜜的果實,總是忍不住多品嘗一口,再來一口……

    掛念著瑞香,外面的侍婢與嬤嬤并未離去,準備好了熱水巾帕等物,只待里頭結束便可以進去伺候照顧。誰知道里面的動靜久久不息,越王如何是聽不見的,瑞香細細的哭聲,胡亂的哀求,床榻帳幔的搖動,卻歷歷在耳……

    年輕未婚的侍婢面紅耳赤,目露擔憂又不敢多作猜想,兩個嬤嬤的臉色卻越來越僵硬難看,幾個人與越王身邊最得信任的內(nèi)侍李元振一同靜靜等待著。到底不敢在明顯是越王心腹的李元振面前說什么,幾人都覺得十分難熬。

    而在彩繡輝煌的新房內(nèi),瑞香已被徹底操開,濕潤柔軟,越王將他從躺著擺弄成跪坐,瑞香兩手扶著床頭,被他從后面進來,身體酥軟無力,再也做不出劇烈的抵抗,連神智也昏沉了。內(nèi)里的蠕動,吸吮,抽搐都像是被逼出來的一樣,一動一彈,綿軟快慰。越王在瑞香耳畔滿足地喟嘆,低語,哄著他夾緊:“再忍一忍,就好了……乖乖,你好軟,再夾緊些,好好用力,你也多舒服一會兒……”

    瑞香其實并非不緊,但越王也深覺難以停下,只好叫他多配合,好生絞緊了讓自己早些出精。瑞香不知其意,軟在床頭,腰肢塌陷,被他掐著兩瓣臀肉催逼,不得不崩潰哭叫著下意識死命地用力。奈何他本就沒留下多少體力,使出吃奶的勁,也只是在越王心頭放了一把火,把他脖頸后背,甚至耳后的嫩肉一起用牙齒啃咬廝磨,下身更是又迅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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