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砰——”
一聲巨響,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清宴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他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沈清宴感覺自己回到了和溫南枝的初遇。
那天,兄弟們指著遠(yuǎn)處的溫南枝,笑著說,“宴哥,那就是溫嶼川的妹妹。我已經(jīng)找好了車撞她,等會(huì)你再去英雄救美?她一定會(huì)愛上你,這樣你就能報(bào)復(fù)溫嶼川了。”
沈清宴的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他猛地推開兄弟們,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不,不!我不報(bào)復(fù)了!溫嶼川要什么我都給他,我只要他妹妹,我只要溫南枝!”
然而,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車子已經(jīng)朝溫南枝撞了過去。
沈清宴瘋了一樣沖上去,猛地推開了她。溫南枝驚恐地看著他,朝他奔過來時(shí),他卻笑了,聲音溫柔,“小姑娘,我叫沈清宴,認(rèn)識(shí)一下,好不好?”
醫(yī)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沈清宴猛地從病床上坐起,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滲出血跡,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一眾兄弟守在床邊,看到他醒來,頓時(shí)狂喜,“宴哥,你終于醒了!”
沈清宴的腦子里一片混亂,聲音沙啞,“我……睡了多久了?枝枝呢?枝枝在哪?”
兄弟們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地說,“宴哥,你睡了有兩個(gè)禮拜了。醫(yī)生說你差點(diǎn)就變成植物人,醒不來了�!�
沈清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枝枝呢?她在哪?”
兄弟們沉默了一會(huì)兒,終于有人低聲說,“溫南枝和溫嶼川……今天的婚禮。”
沈清宴的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他猛地坐起身,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婚禮?他們……結(jié)婚了?”
第二十二章
兄弟們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
沈清宴的心里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滲出血跡,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不行,不能結(jié)婚,我要去阻止�!�
“枝枝是我的,枝枝是我的!”
“宴哥!你瘋了嗎?!”兄弟們連忙上前攔住他,聲音里帶著焦急和無奈,“你傷還沒好!溫嶼川真他媽狠,撞碎了你五根肋骨,你還上趕著去,不要命了?!”
沈清宴的眼神里滿是瘋狂,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失去她讓我生不如死!你們別攔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壓抑已久的痛苦和絕望,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兄弟們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清宴——
那個(gè)高高在上、誰都看不上眼的男人,此刻卻像個(gè)失去一切的瘋子,眼里滿是淚水。
“宴哥……”有人低聲喊他,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忍。
沈清宴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推開兄弟們的手,踉蹌著往外走。他的胸口疼得幾乎讓他站不穩(wěn),可他卻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兄弟們面面相覷,終于有人嘆了口氣,“算了,扶他去吧。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huì)瘋。”
一行人扶著沈清宴,匆匆趕往婚禮現(xiàn)場(chǎng)。
婚禮現(xiàn)場(chǎng)布置得浪漫而奢華,鮮花、燈光、音樂,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可沈清宴卻覺得,這一切都像是諷刺,諷刺他的愚蠢和傲慢。
他推開大門,踉蹌著走進(jìn)禮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可沈清宴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目光直直地落在溫南枝身上。
她穿著一襲潔白的婚紗,美得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女。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溫柔而堅(jiān)定�?赡切σ猓瑓s不是為他。
沈清宴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快步走到溫南枝面前,聲音沙啞,“枝枝,別嫁給他……別嫁給他……”
溫南枝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沈清宴,你怎么來了?”
沈清宴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枝枝,我知道我錯(cuò)了。我不該利用你,不該傷害你�?晌摇艺娴膼凵夏懔�。你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好不好?我會(huì)用余生來彌補(bǔ)你,來愛你�!�
溫南枝的眼神冷了下來,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沈清宴,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那條短信我說得很清楚——我不像你,不愛還假裝愛,愛又假裝不愛。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愛了,就是真的不愛了。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嶼川�!�
聽到她連稱呼都改了,從哥哥到嶼川,沈清宴的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枝枝,你別這樣……你別這樣……”
溫南枝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動(dòng)搖。
沈清宴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站不穩(wěn)。
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向溫嶼川,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溫嶼川,你不是說過想看到我下跪的樣子嗎?好,我現(xiàn)在就跪!你想看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只求你把枝枝還給我,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他說完,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重重砸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為了得到最心愛的,他舍棄了最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