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的?”何思悠滿臉驚喜,立即爬到我身邊,開心的抱住我一條手臂:“媽媽,你早這樣就好了,我也不會朝你發(fā)火了,爸爸,你趕緊給我點單吧�!�
何景深擰緊眉宇,最后,還是點了幾樣何思悠愛吃的東西,又點了這邊一些招牌菜,紅酒牛排,鵝肝,魚子醬,何景深在吃這件事上,從來沒有虧過自己和家人。
何景深來了個電話,他直接出去接聽了。
何思悠的小蛋糕送過來了,她開心的吃著,一邊吃一邊說道:“媽媽,我的腿還是有點疼,我能不能再請幾天假呀?”
我知道她是不想去上學(xué),在家里懶散慣了,我看著她期待的小表情,慢慢悠悠的喝著紅酒說道:“嗯,這件事,你問你爸,我都沒意見�!�
“真的嗎?媽媽,你現(xiàn)在對我越來越好了,我會好好愛你的�!焙嗡加屏⒓从秩鰦傻倪^來粘呼了一會兒。
我心底苦笑,果然,誰教育孩子,誰就是孩子的仇人,放開了手,她說愛我了。
何景深接完電話回來,就坐在我旁邊,他將手機(jī)放在桌面上。
突然來了一條短信,我眼角快速一掃,好像是唐晴的。
不過,何景深也只看了一眼,并沒有立即回復(fù)她。
何思悠又是吃了炸雞,又吃冰淇淋,最后還炫了一大塊巧克力,她很滿足。
牛排端上來了,何景深給何思悠切好塊,催促她吃幾口,何思悠已經(jīng)吃飽了,不肯吃,何景深無奈,扭頭見我還在喝酒,他立即說道:“需要我在幫你切嗎?”
“不用了,謝謝�!蔽抑溃@只是他教養(yǎng)中的一種習(xí)慣,并不是因為他真的愛我,才想幫我的,這就是從小被當(dāng)成紳士培養(yǎng)的富家子。
我們沒怎么聊天,就一直吃吃吃,其間,唐晴好像又發(fā)了信息過來,但何景深仍然沒有立即回復(fù)。
我們像所有家庭一樣,聚餐成為了我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但要說有多溫馨浪漫,也沒有。
吃完了晚餐,何景深對我說道:“我還有事,你帶悠悠先回家吧�!�
我知道他接下來可能要去找唐晴,我點頭:“好。”
只回答一個字,我便抱著何思悠坐上了司機(jī)的車。
“爸爸,你要去哪?能不能帶上我?”何思悠似乎猜到他要去見誰了,她立即機(jī)靈的懇求起來:“爸爸,帶我去好不好,回家好無聊哦�!�
何景深肯定不會帶上她的,畢竟,他和唐晴晚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悠悠,下次吧,爸爸有正事要辦�!焙尉吧罟痪芙^了。
“好…吧�!焙嗡加朴行┎桓吲d了,窩在我懷里不再說話。
我讓司機(jī)趕緊開車離去,心里卻是說不出來的悲涼。
老公明目張膽的去找小三,置我這個正妻于何地?
都說,除了原配,其余的都是妾。
可原配不如妾,這才是最可非的吧。
回家后,何思悠就纏著我給她講故事,我拿了一本故事書照著念,何思悠聽著聽著便睡著了,我給她蓋好被子,回到主臥。
何景深果然一夜未歸,但我卻并沒有失眠,我睡的很好,因為,臨睡前,我還想了一會兒賀斯南,挺帥的一個男人。
早上,何景深打電話問我,有沒有送女兒去學(xué)校,因為何思悠的腿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我說女兒不想去,想再請幾天假,何景深便沒說什么,只說先由著她。
我想到前世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把何思悠的人生安排圓滿了,周一周三學(xué)鋼琴,周二周四學(xué)舞蹈,小提琴,周五一整天請了老師給她補習(xí)幼升小的課程,其中,還有英文口語訓(xùn)練。
小小的她,被我?guī)е姼鞣N老師,我也全程陪同,不敢怠慢一天。
那時候,何思悠看我的眼神快要噴出火來了,也許,是我的嚴(yán)格,把她推向了唐晴。
我逼她往死里學(xué),唐晴卻帶著她四處游玩,給她買喜歡的玩具和裙子,甚至,她生日,唐晴偷偷帶著她去了日本玩了三天。
現(xiàn)在想來,我何必自討苦吃呢?女兒的培養(yǎng)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如果何景深不費心思,那我也不會再逼迫她了。
就讓她自由生長,享受快樂吧,這才是她想要的。
我來到公司,唐晴是十點多過來的,整個人散發(fā)出被寵愛后的慵懶感,我在走廊上看到她時,想著她會不會向我炫耀昨天跟何景深的戰(zhàn)痕,可我看了看,好像也沒看到。
何景深是十二點到公司的,他過來找我時,我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櫻花香氣,正是唐晴愛用的一款香水。
第21章
從何景深身上搞錢了
何景深推門進(jìn)我辦公室的第一句話,是問我中午有什么安排。
我鼻子靈敏,他靠近時,那股子櫻花味道更加濃郁了些,我俏臉?biāo)查g冷了下來,淡漠道:“沒什么安排,食堂吃飯�!�
公司有食堂,而且,我還可以讓廚師幫我開個小灶。
何景深目光在我臉上停了兩秒,然后說道:“中午我跟朋友約了飯,你一起過去吧。”
何景深的交往密切的朋友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是他從小到大的玩伴,也是一路同窗的校友,其中一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我跟他們這六年時間里,見面次數(shù)五根手指頭就能數(shù)得過來。
所以,當(dāng)何景深說讓我陪他去見朋友時,我很意外。
“我方便過去嗎?”如果他愿意帶我,我倒不介意過去吃這頓飯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沒見過�!焙尉吧钫f到這,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你今天這套衣服什么時候買的,之前怎么沒見你穿過?”
我笑了笑:“我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換掉了,這裙子好看嗎?”
何景深薄唇抿了抿,沒說什么:“十分鐘后下樓吧�!�
男人真是膚淺之極,以前我穿著隨便,何景深從來沒關(guān)注到我穿的是什么衣服,現(xiàn)在倒好了,我這一身凹凸有致,風(fēng)情萬種的裙子,他倒是關(guān)注到了。
既然明白男人是這種視覺動物,那我以后在穿著上,更得費心了。
是何景深給我定義成花瓶的,如果我不往死里打扮,那簡直對不起他給我的評價。
甚至,他今天愿意帶我出去見他朋友,也可能是因為我?guī)У贸鋈�,能給他漲面子吧,原來如此,說到底,我只是他對外炫耀的一張名片罷了。
他又有幾分真心實意,真正把我當(dāng)成妻子一樣帶出去呢?
十分鐘后,我坐上了何景深的轎車,一上車,我就閉上眼睛休息。
突然,我感覺有一只暖烘烘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指,我不由的睜開眼,低頭看著握過來的男性大手。
何景深抓著我的手指仔細(xì)端量:“你手指又白又嫩,是跟你最近勤快保養(yǎng)有關(guān)嗎?”
我沒有立即抽回來,讓他拿著把玩,淡淡道:“女人想要變美,就得砸錢,唉,最近又花了不少錢進(jìn)去�!�
“沒事,老公有錢。”何景深說著,伸手從他的懷里拿出一張定額的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心安理得的接過來,笑著說道:“老公,你這么大方,要是以后離開了,我可怎么舍得啊�!�
我的玩笑話,卻被何景深聽進(jìn)去了,他抓我的手指時,用了力道:“怎么?還想著要離開我?”
我微微嘟唇,小聲道:“不是啊,只是,感情的事,就跟晴雨表一樣,說變就變了�!�
“別想這么多。”何景深又捏了我另一只手,下一秒,他眉色一沉:“你無名指上的婚戒呢?”
我心頭一抖,記得結(jié)婚那天發(fā)過誓的,一輩子不取下。
我立即裝出驚訝的表情:“是哦,哪去了?丟了嗎?”
何景深擰緊眉宇:“鉆戒怎么可能丟了呢?”
“因為我瘦了。”我立即小聲說道:“之前我有一百二十多斤,最近減肥減到一百零幾斤了,對不起啊,老公,那鉆戒不便宜呢�!�
我的演技太好了,何景深竟然沒懷疑,反而安慰了我一句:“沒事,下午帶你再去買吧�!�
“不用買了,我家里還有別的鉆戒呢�!蔽也惶朐俳邮芩慕渲�,我倒是想讓他折現(xiàn)給我。
“那不一樣,那些只是你平日里的裝飾品�!焙尉吧钸是一個觀念傳統(tǒng)的男人,他認(rèn)為,婚戒代表的是婚姻關(guān)系,必須是他買,而我,必須長久的戴在無名指上。
“老公,要不,你給我錢,我自己去買好嗎?”我不再扭捏了,有想法,就直接說。
何景深擰緊眉頭,就在這時,他手機(jī)響了,他接電話時,還沒有放開我的手指,扔把玩在他掌間。
掛完電話后,何景深說道:“下午我有事,那你自己去買,我讓人給你一筆錢�!�
“謝謝老公�!蔽伊⒓刺搨蔚目吭谒直厶帲蛔植惶崴麆偨o了我一張銀行卡的事。
如果何景深給我錢了,那我肯定暗搓搓的存起來,至于婚戒,買個便宜的二手貨就行了,畢竟,何景深他只值這點價值了。
到達(dá)餐廳,何景深那幫朋友先來了,都是年紀(jì)相仿,家世相當(dāng)?shù)娜耍ㄒ徊煌氖�,那幾位還伸手問家里要錢,何景深比他們更有出息,已經(jīng)接手公司事業(yè)了,所以,論家世,他們相當(dāng),但論能力,何景深比他們都卓越。
“喲,嫂子也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笑瞇瞇的喊我。
這位穿著休閑的美女,叫林詩,長了一張小家碧玉般的臉蛋,有江南煙雨那種調(diào)調(diào),是上海人,聲音帶著點上海音調(diào)。
看在何景深的面子了,他們都會叫我一聲嫂子,何景深年紀(jì)比他們都大了一歲。
何景深開口說道:“晚棠準(zhǔn)備出來工作,我把和悅酒店交給她打理�!�
“原來如此�!绷衷姷哪信笥呀袇莻|,性格很不錯,但有毒舌的潛質(zhì)。
另一個性格較為成熟,叫唐摯。
我對這三個人印象不多,這次見面,也隔了兩年多,他們?nèi)缃癜l(fā)展的怎么樣,我也從來沒打聽過,但有錢人家的孩子,個個都沒怎么閑著。
一行人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等著吃午飯,他們聊天也都圍繞著市場經(jīng)濟(jì)的話題,我認(rèn)真的聽著他們的內(nèi)容,沒插嘴。
“嫂子瘦了很多,衣品越來越好了。”林詩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之間,總是會無形中比一些比較,她一直在打量我,然后趁機(jī)打趣了一句。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我,話題也帶到我身上來了。
何景深笑著說道:“晚棠性子成熟的比較晚,之前還跟個孩子似的,最近好像開竅了�!�
“那是因為景深給的愛和安全感足夠,嫂子才不需要成熟�!眳莻|笑瞇瞇的說道。
此話一出,何景深的臉色似乎僵了兩秒。
林詩立即伸手捏了吳偉東的手臂:“亂說什么呢,難道現(xiàn)在景深給的愛不夠了,嫂子才成熟的?”
何景深的目光,深幽的凝在我臉上,我笑而不語。
第22章
黑心棉讓我滾出去
唐摯喝了一口茶水說道:“慕小姐生了孩子,年紀(jì)也到了,成熟是必然的�!�
我看了一眼唐摯,他倒是說了句實話,不過,他竟然沒叫我嫂子,而是叫我慕小姐,這倒有些趣味。
何景深感嘆一聲:“孩子小的時候,還不覺的有什么,現(xiàn)在大了,天天頂嘴,不知道要怎么教育�!�
林詩笑瞇瞇說道:“教育孩子的事,嫂子肯定在行,她為了悠悠,在家里待了六年,全身心陪伴和投入精力,不會教差的�!�
我聽到這些話,內(nèi)心諷刺的笑了笑,也許,良知是天生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了,這跟教育沒多大關(guān)系。
午飯端上桌了,一行人邊吃邊聊,氣氛還算不錯,何景深中間還會給我夾點菜過來,體現(xiàn)出他做為老公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