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著所有修士去提升實力。
好在以前獎勵都是貢獻(xiàn)點,但可能去年他們清剿邪修富裕了不少,從今年除夕開始獎勵已經(jīng)變成了靈石,最簡單的任務(wù)獎勵都有兩枚靈石,最難的就上不封頂。
在購買獸丹之前林南音也有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道宮任務(wù)的接取是可以自主選擇的,她到時候就選那種上交藥材之類的簡單任務(wù),如果沒有那就先不接,下個月再說,反正她也不靠獸丹續(xù)功,要做任務(wù)不過是讓自己別顯得太特殊而已。
“這個到時候再看�!绷帜弦魶]有立即答應(yīng)也沒拒絕。
“好,”薛勇只當(dāng)她有自己的門路,也不強(qiáng)求,“再來一杯,恭喜你和我們一樣踏上修行之路�!�
“而且往后林大夫還是位符師,這就更該慶祝了�!敝茉镆才e杯道。
“僥幸而已�!绷帜弦粽娌挥X得自己有天賦,畫廢了多少符皮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之前努力了很久都沒成,今天坐在院子里突然就來了感覺,可能是我們院子里的那張桌子有什么特別的力量讓我一舉成功吧。”
這本來只是林南音的一句玩笑話,她沒想到的是,后來薛勇和人聊起她成符師的事,他多的不便說,只好將她這句原話給說了出去,旁人聽了也知道是開玩笑,并不當(dāng)真。
可偏偏這話后來傳開被一個一心想當(dāng)符師的人聽到了,他也是屢試不成,最后在某次路過薛勇他們家時腦子一抽,想到了那句玩笑話,于是就敲門進(jìn)院暫借石桌一用。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么,好巧不巧,那人坐在石桌前還真就來了感覺,然后,符成!
一張石桌成就兩名符師,這事不可避免地被傳了出去,大家看著薛勇他們的小院只覺里面莫名籠著一股子神秘的色彩。
“這桌子難道真有特別之處?”薛勇奇了,然后自己又摸蜇了一個月,最后仍一事無成的他面無表情地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心靜哪都靜,心不靜哪都不靜,和桌子完全沒關(guān)系。
然而這話到后面不知怎么就傳承了他們家有張能令人靜心的寶桌。
這種神異事要說人人都信那也不可能,絕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是碰巧罷了。只是之后來林南音他們院來拜訪的人都會不可避免的去坐上一坐,哪怕心里不信,也還是會想去體驗體驗。
這天林南音從山上回來,就見自家院子里極為熱鬧,來了一群不熟悉的面孔正圍著那葡萄石桌談天論地說古道今。
見她回來,人群中一年輕小伙立即湊了上來向她作揖問好。
這人正是那在石桌前成符的人,叫施仲朗。
“林大夫你可回來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些便是我們符師會的成員。”施仲朗一一引薦道。
符師會?
林南音是聞所未聞。
不過她看眼前這些人的修為都不超過練氣一層,大概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凡人修士里的那些符師,而這個所謂的符師會應(yīng)該就是他們組起來的民間組織。
“幸會幸會�!绷帜弦粢膊毁瓢�,不管這些人修為如何底下,但他們都是真正有天賦的人,而她,不過是個肯吃苦的刷子罷遼。
寒暄完,林南音便問道:“今日諸位怎么有空過來?”主要是她好像和他們沒什么交集吧,就算是和施仲朗最多也就說過三句話。
“這不是我們符師會剛成立,本來是我一個人想來邀請你加入的,但諸位前輩聽說那張寶桌在你家,也就順道一起來看看�!笔┲倮室贿呎f一邊手還愛不釋手地摸著桌子的邊緣,“這桌子真是厲害,我只要一碰到它我就感覺整個人都平和了下來�!�
林南音:“……”
“不行,我現(xiàn)在感覺來了,諸位讓讓,這次我的輕身符一定能成�!笔┲倮收f著不知從那掏出了符皮朱墨靈筆來。
東西一放好,他當(dāng)即筆走龍蛇,光華斂過,還真又成了。
他這一舉動無疑讓眾符師對這桌子也來了幾分興趣,于是你來我也來的,一個個都排隊就著桌子畫起符來。
邀請林大夫加入符師會?哈哈,等我畫完這張符再說。
林南音見他們這么忘我,也不打擾,背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當(dāng)她把東西放好,卻見一二十來歲的皮膚有些蒼白的男子正站在她的屋檐下看著門上掛的對聯(lián),她記得這人好像是那符師團(tuán)里的其中一員。
還不等林南音同他打招呼,就見他目光轉(zhuǎn)過來看向她道:“那張桌子根本就沒用�!�
這點林南音承認(rèn):“是沒用,一切不過都是以訛傳訛�!�
男子卻沒挖苦,“我很失望�!�
“為何失望?”
“我這段時間都在畫回春符,但不知道為什么總差那么一點點。我知道你那桌子肯定沒用,可還是忍不住抱著希望來了�!蹦凶佑悬c糾結(jié),“或許符修一道本就不該借助外物�!�
“回春符?”林南音知道這人是誰了。
回春符是一階中品符篆。她前面輕身符刷不出經(jīng)驗來后,就一直在練回春符,就在前不久回春符的經(jīng)驗也被她徹底榨干。
她練了那么久才能畫中品符,這人才學(xué)多久,據(jù)說才三個月不到?
“天賦好真是令人嫉妒�!钡帜弦粢矌筒涣怂�,她手里放著的一些符篆心得若給他看了應(yīng)該能幫他突破,可這些都是不能給外人看的東西,包括云閑,“或許你只差一個時機(jī),時機(jī)一到,一切就水到渠成�!�
“大概吧�!蹦凶愚抢卵燮ぁ�
就在這時,葡萄架下的施仲朗突然朝林南音招手道,“林大夫,我們都還沒看過你的作品呢,你要不也來給大家露一手?”
“不了,你們畫吧�!绷帜弦粝胍膊幌刖途芙^道。
她這一拒絕所有人就都抬頭看向了她。
林南音:“?”
“別啊,”施仲朗不肯放棄,“林大夫你符成之后都鮮少露面,我們符師會很誠心想邀請你加入,就是這流程得走一走�!弊詈笏砬殡[晦道,“你得……讓我們心服口服不是。”
林南音懂了,這群人是在組團(tuán)考核她呢。畢竟她一直沒有符篆流出,也沒在人前顯露,難免會有人覺得她在作假。
“我應(yīng)該可以選擇不加入。”林南音道。
“額……”這答案讓施仲朗一時啞口。
“但是加入后,道宮上面流下來的高級符皮以及妖獸精血你能七折購入�!遍T口的男子此時道。
高級符皮?
林南音立即轉(zhuǎn)身,“筆來!”
包里已累計兩百張輕身符的林南音此時畫起來那不要太得心應(yīng)手,筆墨輪轉(zhuǎn),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半絲凝滯之感都沒,待符篆周身瑩瑩毫光斂過,周遭鴉雀無聲。
這速度……怎么感覺比他們都快?
寂靜過后,施仲朗當(dāng)即嗷了一嗓子:“我就說這桌子是寶桌吧,誰來誰成,你們還不信�!�
“現(xiàn)在信了現(xiàn)在信了�!北娙藚葏�,也不知是信桌子還是信林南音是位貨真價實的符師。
見眾人懷疑盡散,林南音準(zhǔn)備將自己的符篆收回,這時卻從她旁邊伸出只手將她的符篆取了過去。
知道是那位符篆高才,林南音轉(zhuǎn)身調(diào)侃道:“莫不是我這符給了你突破的靈感?”
“你的靈力控制的很穩(wěn),我以前也想過這點,但很難做到。我以為大家都做不到,原來那只是我以為�!狈卟湃绱说�,“我若能靜下心來或許可以一試試�!�
“所以?”
“借你石桌一用。”
林南音:“……”
符篆高才兄這桌子一借就是三天,這三天里他不吃不喝就背對眾人坐在石桌前。
三天后的某個清晨,高才兄終于提筆,回春符,成!
對此,林南音的看法是:那張桌子該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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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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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符術(shù)有成,高才兄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終于多了絲笑意,他拿著他人生中第一枚回春符來到了林南音的面前謝道:“借桌之恩,以符還之,還請笑納�!�
笑納?
林南音當(dāng)然會笑納。這符就和它這個名字一樣,一用身上傷口全消,并且會恢復(fù)一定靈力,非常適合應(yīng)急。在輕身符已經(jīng)一枚一塊靈石的坊市內(nèi),這東西少說能賣一塊半甚至兩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應(yīng)該的�!蹦凶硬⒉患敝�,他看著林南音,語氣很是篤定,“你很厲害。”
這點林南音不敢茍同,“那你是看走眼了�!弊约�?guī)赘鶢釘自家清,“我平平無奇,全靠勤奮�!�
高才兄不聽,“他們說你煉化獸丹不過兩月,學(xué)符時間必定更短,這等天賦比我要厲害的多,以后我可否常來請教?”
林南音下意識想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她手里還有一些孫前輩的筆記,早點把這位高才兄的品階升上去,到時候她其他的符也能早點面世,于是她便改口同意道:“閉門造車不如博采眾長,我歡迎之至。”
說到這個,林南音腦海里又有了點其他的想法,“閣下有沒有想過收徒?”
“沒有�!备卟判只卮鸬暮芨纱啵拔疫沒到能收徒的程度,就不讓人誤入歧途了�!�
“那也不能這般想,反正現(xiàn)在也沒別的老師,道宮里的仙長更不可能下山收徒,你覺得你沒那個才能收徒,但說不定你徒弟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師父。而且收人為徒,傳道受業(yè)解惑,你自己也能從中溫故知新,更有甚者徒弟青出于藍(lán),你豈不是又多了個可以攜手并進(jìn)的同道。一舉多得,何樂不為?”林南音循循善誘道。
高才兄認(rèn)真想了想,最后道:“雖然我覺得你這個建議別有用心,但我承認(rèn)你說動了我。凡人符師寥寥,道宮也不會重視,人越多才能得到更多的高級符篆材料。我回去會好好考慮的�!�
面對高才兄這一板一眼的回答,林南音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很有意思。
他很板正,不會拐彎抹角,是什么就說什么,看著像是不通人情世故,但實際一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不是不通,而是不愿意把時間花在這種彎彎繞繞上,因為他的心理只有修符。
來她家是為了符,說和她交流也是為了符,現(xiàn)在打算收徒也還是為了擴(kuò)大符師群體多從道宮那搞點高級符料來制符。
對于這種專注于學(xué)術(shù)性的人才,林南音免不了多了幾分敬意:“對了,不知閣下名姓?”
“鄙人姓喬,喬冠元�!�
“我叫林南音。幸會�!�
喬冠元同她微微頷首,“三日未曾洗漱,喬某先回了,日后再來拜訪。”
“好,今晚我就去符師會買符材,你記得給我留點�!狈牧嫌绊懼某晒β�,下品和中品的無所謂,但上品的符篆林南音都畫吐了還沒點進(jìn)展,她打算換點符材試試,說不定會有奇效。
目送喬冠元離開,林南音就見到薛勇摸到了葡萄架下開始研究起那石桌來。
看他摸摸抓抓又敲了敲,恨不得上嘴舔上兩口,林南音只覺一陣牙疼,“我建議你還是早點把這桌子拿去扔了省事�!�
“為什么要扔?”薛勇當(dāng)即警覺的將石桌護(hù)在身后。
“你之前不是說這桌子半點用處都沒?”
“那是我自己資質(zhì)低下,和寶桌無關(guān)!”
“……”林南音樂了,他這態(tài)度不由讓她想到了從前考試的時候,家人帶她考前去拜佛,考好了是佛祖保佑,考不好是她自己沒用。還有那心誠則靈也是,成了是心誠,不成就是心不誠,無論怎么都是自由心證。
但她現(xiàn)在更講究實際:“以前這桌子前出了兩個符師平時來的人就不少,現(xiàn)在喬冠元也在這突破,以后咱這個院里誰也別想過安生日子�!比硕嘌垭s,影響修煉不說,還容易被人窺伺。
林南音的顧慮薛勇不是聽不進(jìn)去,但要讓他把桌子扔了他又實在舍不得,“真的得扔嗎?”
“我覺得可以不讓人進(jìn)來�!敝茉锫牭絼屿o出來道,“我們之前就是誰來都給進(jìn),所以才院子里總亂七八糟的。”
“可人來了不讓進(jìn)的話,人家肯定又會在背后說我們小氣不近人情�!绷智逋耦檻]道,“這桌子于我們又沒多大用處,別最后反成了拖累。”
“唉�!毖τ聡@了口氣,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個道理,“真要扔?”
“最好是扔�!�
“其實也不一定要扔,賣也行�!钡栋糖噙^來道,“前幾天那些符師會的人不是被這桌子迷的鬼迷日眼的?把這桌子賣給他們說不定還能狠賺一筆�!彼男∷惚P已經(jīng)打了起來,“我們也不收錢,到時候讓他們以后把符都打折賣給我們就行,這個細(xì)水長流,比一錘子買賣劃算�!�
刀疤青的打算得到了院里一眾人的同意,雖然他們還是覺得可惜,但權(quán)衡利弊來說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后桌子還是留在了他們院子里。符師會的把幫人和刀疤青簽了契約后沒把桌子搬走,說是換了位置就沒了風(fēng)水,挪走反而不美。
至于以后上門騷擾的人那更好辦,這桌子是他們符師會的,他們自己以后都只能每月初一上門,別的人沒得允許敢悄悄上門讓寶桌沾了濁氣,那以后符師會的符都不會賣給他,讓他自己畫去吧。
現(xiàn)在符篆在修士坊市十分走俏,輕身符這種跑路必備有條件的幾乎人手一張,還有靈火符以及最近才出現(xiàn)被大家排隊預(yù)約的回春符,有了這些東西就相當(dāng)于多了活命的概率,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得罪符師會。
于是,桌子留了下來,林南音他們院也重新變得清凈。
符師會的人這么講義氣,林南音也不小氣,符師會后面正式開院對外收徒來邀請她去當(dāng)教習(xí)時,她選擇了欣然接受。
她手里的那些心得,反正趕一只鴨子也是趕,趕一群鴨子也是趕,能學(xué)多少就各憑本事吧。
山中藥林,又是一日修習(xí)武技完畢,林南音看著眼前被切成碎渣的木頭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
經(jīng)過這兩個月的練習(xí),道宮給她發(fā)放的基礎(chǔ)武技青靈劍法她終于修習(xí)到入門,入門之后她要得心應(yīng)手許多,不過還是沒能做到收放自如,依她目測對付練氣一層的修士應(yīng)該足夠,至于剩下的只能是慢慢來。
又將地里的寒月草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林南音這才給自己套了個清潔符,然后朝山下走去。
今天是她去符院教學(xué)的第一天,別的不說,整潔點總不為過。
山下的符院在僻靜的南區(qū),房子也是新蓋的,大屋大院,最多院子里多點花花草草,多的花里胡哨的沒有。
林南音到時里面已有不少人,有人看書有人談天有人打鬧,她一個生面孔開始并不惹人注意,當(dāng)她坐上最上面的教習(xí)位置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這才多了起來。
“這誰啊?”下面有人竊語。
“能坐那的只能是教習(xí)吧�!�
“這教習(xí)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們見過嗎?”
“沒,我也是頭一次�!�
“哦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她誰了,住東區(qū)的林符師�!�
“林符師?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就是家里有寶桌的那位�!�
說名姓大家不知道,但一說那桌子,談話的人還有周圍聽談話的人全都“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是她!”
這回他們看向林南音的眼神就有了種聞名已久終于見面的熱切。
把這些悄悄話聽了個全的林南音:“……”合著這波她被桌子帶飛唄。
想到桌子傳聞的由來再加上之后事情的發(fā)展,林南音其實也覺得神奇。
大概以前她聽說過很多個傳聞傳說都是從這樣或這樣一個偶然開始的。
這樣挺好,至少人們心中還有童話。
坐在教習(xí)的位置上一直等課鈴響起,林南音才將昨夜準(zhǔn)備好的內(nèi)容拿了出來開講。
她不是天賦型選手,在畫出清潔符之前她跌跌撞撞摸索了很久很久,那每一張廢掉的符皮里都是她一點點積累的經(jīng)驗,她不知道如何去講大道理去談那些空中樓閣,只能是把自己一點點磨出來的經(jīng)驗告訴堂下眾人。
可能實干才是最真實的教材,一開始堂下還有所喧嘩,漸漸的交頭接耳聲越來越少,室內(nèi)越來越靜,只有林南音的說話聲,到后來堂中已有人受到啟發(fā)取出了符材當(dāng)場練習(xí)。
一遍未成,那就再來一次。
再失敗,那就再來。
這符越畫心中越明朗,最后一切撥云見霧,有毫光自筆下起。
低階符篆的光芒并不起眼,可架不住人多,安靜的課堂中比成符之人更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的是她的同桌,“筠妹你符成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前前后后的人全都看向了中間還在呆怔的女子,她面前的新符很快被人拿起傳閱,人人都想驗證這是不是真的。
最后,符是真的,的確有人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跨過了那道門檻成了符師。
林符師!
眾人當(dāng)即目光更加熱切地看向臺上講座,然而臺上已空空如也,原來不知何時課鈴已響,今日授課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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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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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林南音已經(jīng)走在回山路上,她有點高興,為自己能教有所成而高興,同時心里也生出了點其他的感悟來。
或許低調(diào)也可以是‘不為頭也不當(dāng)末流’,不過分冒尖,也不刻意藏拙。太冒尖容易被削,過于藏拙也未必沒有隱患,當(dāng)誰都覺得能欺負(fù)你一腳時麻煩也就隨之而來。
什么都藏著掖著反而容易露出馬腳,往后可以十分的本領(lǐng),藏七分露三分只顯一分,為自己留好后手,最好呢是有無限后手,越多越好。
今日這符院里的課她也有自省,不過她不覺得這是她太高調(diào)。就和初認(rèn)字的人剛開始學(xué)會一個‘一’字都覺得這個‘一’妙不可言一樣,而實際等他們看遍人間錦繡文章,才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那個‘一’只是個。
以后時間長了,大家見多識廣了,這事的影響自然而然會慢慢消除。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朝著山腳的方向走,突然林南音停下了腳步側(cè)頭往光圈外一看,就見有不少道宮弟子正御劍而來。
這是第二次清剿邪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