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一佳人也成了應(yīng)家的供奉,只是她和林南音的待遇差別一個天一個地,她如今是應(yīng)家最為人崇敬的供奉,而林南音在知情人看來充其量只是個進骨境采藥的藥奴。
修仙界以實力說話,林南音也不為自己委屈。她清楚自己的賽道不在天賦上。
活著就會無敵,終有一日她也會如第一佳人一樣登頂巔峰,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墳頭草會長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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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一晃而過,骨境開啟。()
林南音作為早就已經(jīng)定下的人選,時間一到,她便被應(yīng)家人引著前往了一處地下通道。和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七個修士。他們修為參差不齊,有的還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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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骨境一次進入最多百人,應(yīng)家因為是星主之族,因此可以進入八位,至于剩下的位置則是剩下的十七家自己商量著進。
雖然進入骨境有概率會有去無回,但面對強權(quán),有些人就算是不想進也會被脅迫進入。只是林南音有點奇怪,為何其他家族的人沒有一并被送來,若是一起的話,她先認一認人,進去了也好心里有個數(shù)。
然而一直到最后進入地下,林南音見到的始終都只有應(yīng)家的人。
第一佳人因為和她有交情,特意來送了她。兩人都不是膩歪的性子,這最后一段路誰都沒說話,直至第一佳人目送著她跟其他人一并踏進了那道骨境之門。
進入骨境之后,林南音先是感覺周圍一片漆黑,等她再睜開眼清醒時,一道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她的臉上,有些晃眼。她別過臉,從床上翻身要下來,外面的人似是聽到動靜忙快步走了進來,就要上前來幫她穿衣,“姑娘醒了?”
哪怕被伺候了十幾年,林南音也還是不習慣這些,她拿過衣裳自己穿了起來,“我自己來�!�
進來的丫頭見怪不怪,當即去外間端了盆熱水進來。
林南音凈面洗漱完畢,用過朝食,便和往常一樣拿了本書歪在窗下看著。
在年過十五還是未長出靈根開始,林南音就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是個普通人的現(xiàn)實。
她家境還算可以,至少能養(yǎng)她這個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所以她也不愛在人前亂晃,一直都在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不同人扎堆湊趣,也不拈酸掐尖,就安安靜靜當個林府中的路人。
她的策略很成功,少有人會注意她這個角落里的姑娘,因此也幾乎沒人來找她的麻煩,她過得也算順意自在。
手里的書看到一半,林南音覺得眼睛有些累。她忍不住抬眼看向窗外的海棠,打算讓眼睛歇歇。
也是這時院墻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熱鬧,林南音是普通人,聽力沒有那些能修煉的哥哥姐姐感知靈敏,她只能聽到有一群人路過,至于是什么人,不知道。
打小和她一起長大丫頭芍藥見她正側(cè)耳聽,當即去了院門口探視外面怎么回事。
好片刻后,芍藥回來了,說是府中來了位貴客。
聽到這答案,林南音便興趣缺缺。
既然是貴客,那必然又是修士。
她是凡人,修士于她來說是危險,不可沾不可沾。
對那客人沒有興趣,兩人也不會結(jié)識,聽到芍藥說“那位貴客據(jù)說是長生宗的弟子,此次是來養(yǎng)傷的”,林南音便制止了她繼續(xù)往下說,“以后就別打聽了,和我們無關(guān)�!�
芍藥知她的性子,“哦。”但她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其實我剛剛看到那位貴客的模
()樣了,他應(yīng)該是眼睛受了傷,臉上覆著白緞,頭發(fā)也是白色的,長得比咱少爺還要俊�!�
聽是眼睛有問題,不知為何,林南音心莫名有點惦記了。這股情緒有些無端,很快她就理智回籠,將這點思緒揮散,“修士哪個長得不好看?就算不好看也能易容,更改骨相。行了,府中既然有客人,你最近就別到處亂竄,小心沖撞到了�!�
“我省的�!鄙炙幟靼坠媚锸菫樽约汉�,姑娘雖然是普通人,行事卻很有成算,她聽姑娘的準沒錯。
因為這點小插曲,林南音手里的書便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見窗外海棠開的熱鬧,她索性拿剪刀出去準備剪幾枝來當插瓶。
然而她出院子花沒剪完,外面就有人敲院門。
芍藥去開,卻是貴客身邊的人前來送見面禮。
以往來他們府中的客人也有這般大方的,不過大多數(shù)東西基本都是上面的哥哥姐姐們挑完了才輪到她,有的時候她甚至是沒有。而現(xiàn)在那人剛進府沒多久,禮就送到了門口,倒讓林南音有些納罕。
那人將見面禮送到便告辭離開,芍藥迫不及待打開一看,卻見匣內(nèi)靈光四溢,竟是一枚靈簪。
這靈簪品階如何林南音不知,對方這么大方反而令她有些犯難。
她手里銀錢不少,但因為是普通人,只除了幾件護身靈物之外,別的都是普通東西。這禮,她好像回不起。
還不起的東西那自然不好收,林南音思索了片刻,決定親自拿著東西去退還給人家。
那人初來他們府,不知她的情況,她到時候露面對方肯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次日早晨,林南音特地選了這么一個大家不會竄門,而她應(yīng)該不會再碰到其他人的時間點去退還見面禮。
那位客人住的地方距離她的院子不遠,也怪不得她收到禮物的時間會那么快,原來是因為近。
敲門,入內(nèi),林南音心中正想著接下來的說辭,哪知一抬眼就看到院內(nèi)海棠樹下坐了個人。
那人白發(fā)青衣,眼覆白綾,雖然看不見整張臉,但從他那高挺的鼻梁和略淡的唇色來看,摘下白綾的他必然姿容優(yōu)越。
林南音目光只從他臉上停留了一瞬,便自然而然從他的喉骨上滑過,視線收回,接著人走到他的面前道謝,然后委婉地退還禮物。
“好。”林南音說了很多,海棠樹下坐著的男人聽完就給了個‘好’字,聲音如冰似泉,夾著讓人感覺寒涼的冷漠。
不成想這位這么令人難以接近,這樣正好,將東西放下后,林南音便告辭離去。
出了這院子的門,林南音自認為自己應(yīng)該不會再和這位客人會有交集。
事實也是,接下來這位客人在林府之中一住就是半年,林南音和他哪怕隔的近,兩人都始終再未見上一面。
雖然面再沒見過,但林南音卻陸陸續(xù)續(xù)從芍藥嘴里聽到了一些有關(guān)那位貴客的事。比如他天賦絕佳,是罕見的變異冰靈根,一直以來都是長生宗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不過他運氣
不太好,半年前去獵魔戰(zhàn)場被毀丹田,如今修為盡廢,眼睛還瞎了。
林南音聽后覺得很是惋惜。
像她這樣如果一開始就是個普通人那一直普通下去還沒什么,那種從前就站在頂峰的人一朝墜落,剩下的后半輩子估計都要活在不甘當中。
也怪不得那人性子那么冷,換她她估計也不想多說話。
稍微惋惜了一下那個昔日的天才后,林南音便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她認為人家再落魄也都和她沒關(guān)系,等那人離開林家,他們就會徹底沒有交集。
但話又說回來,那張臉確實好看……
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走神了,林南音咳嗽一聲,忙收回了心神。
又一個月后,芍藥帶來最新消息那位貴客離府了!
客人離開是遲早的事,林南音點點頭,繼續(xù)過自己的咸魚日子。
然而,三天后,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砸到了她的頭上一直忙著培養(yǎng)哥哥姐姐的母親突然將她叫到跟前,問她愿不愿意成親。
成親?那自然是不愿的。
林南音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母親表示只要她愿意成親,那她會將城中半條街的商鋪給她當作私產(chǎn)。
這。
半條街的商鋪讓林南音怦然心動。
“母親想讓我嫁給誰?”謹慎慣了的她還是沒一口應(yīng)下這事。
林夫人也沒賣關(guān)子,“晏溪�!�
“哦。”有點耳熟的說。
“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但別人不會有半條街的商鋪�!绷址蛉藭砸岳住�
林南音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會白吃林家的飯,就和她的哥哥姐姐們一樣,他們用修為為家族增光,她的話,則在需要的時候被拉出來實現(xiàn)價值,比如現(xiàn)在。
“一定要嫁嗎?”林南音輕聲問。不是一定要嫁晏溪,而是一定要嫁人嗎?
林夫人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必須要有人進晏家。只有你最合適。”
“為何是我?”
“因為只有你是普通人�!�
林南音好像想起晏溪是誰了,那個曾經(jīng)被所有人贊譽而今成為普通人的天才。
怪不得只有她合適。
回想那次同那人見面,他雖然冷淡卻不暴戾,之后也不曾聽說過他有品性上的不妥之處。同他成親,以他的性子兩人估計會相敬如‘冰’,那她最多是換個地方咸魚。這樣說來,這親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成吧,那半條街什么時候能給我?”如果以后過得不好,她也能將半條街賣了,換一張離開這里的飛舟令。
嗯,完美。
林夫人不意外這個女兒會應(yīng)下這事。她這個女兒無論是心性還是謀算都是頂好的,就是可惜沒有靈根。若她有靈根,他們林家指不定也有風光的一天。
“你出嫁后的第二天就會給你送去�!�
林南音在心里算了算,然后一臉誠懇地看向母親道:“那我能明天就成親嗎?”
林夫人:“……”守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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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林南音的同意,兩家的親事就定的很快。
林家估計是真的很需要這門親事,上上下下為這事忙成一團,反而是身為當事人的林南音一直處于置身事外的狀態(tài)。
直到成婚當日,她被一路被吹吹打打送到一處全然陌生的地方,這才后知后覺生出個念頭來她要有男人了。
林南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出的念頭是這種。她才十九歲,難道不應(yīng)該是覺得害羞、羞澀之類?說好的少女的嬌羞呢?
正胡思亂想著,蓋著她頭上的喜帕被人挑起。林南音下意識抬頭,就見面前站著的男人一身紅衣,那種灼火之色讓他顯得沒有之前見到那次那么冰冷,不過也沒多熱情便是。
蓋頭掀完,外面就有人送了一桌飯菜進來。
接著晏溪往桌前一坐,直接開動。
折騰這么一天,林南音早就覺得饑腸轆轆。見晏溪動筷,她也不忸怩跟著大快朵頤。
兩人飽餐一頓后,林南音以為他要去前院待客,哪知卻見他去耳房沐浴換了一身寢衣出來。見他渾身清爽,林南音頓時覺得身上就有些黏膩起來,她干脆也去里間洗浴換了一身舒適的常服。
她出來時,晏溪人還沒走。看他坐在中間的桌前,知他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于是她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你不用去前院?”
“嗯�!标滔剖钦遄昧艘环朕o,繼而緩聲道:“我知道這親事非你所愿……”
他話沒說完,林南音便眉頭一揚,打斷道:“那也沒有不愿�!卑霔l街的鋪子呢,日進斗金,她很愿意,但這理由不能說,“你長得這么招人喜歡,我越看越滿意,同你結(jié)親我還是挺樂意的�!�
她這幾句生生將晏溪的話全都堵在了嘴里,他面容微側(cè),像是很意外她會這般……輕佻,不過他也沒加以指責或者表露嫌惡之色,而是改口道:“那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是不得已。明日我們就一起搬離這里,屆時你會如從前一般自由。”
“哦�!绷帜弦袈牫隽怂难酝庵猓馑季褪前嶙吆蟠蠹腋鬟^各的,誰也別管誰,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這點她自然求之不得,“那洞房呢?”
“什么?”晏溪以為自己聽錯了。
“洞房�!绷帜弦艉敛恍邼�,“一般來說,成了親那必然是要洞房的。你要和我辦事嗎?”
“……”
新房內(nèi)陷入迷之沉默。
林南音看得出來,晏溪鐵定不想。
這男人看上去就不太像是會喜歡人的樣子,更別說同人耳鬢廝磨。所以她打算利用這點,好好為自己多爭取點利益,爭取讓自己以后活得更舒服點。
她等了片刻,就在她以為晏溪會因為這種事感覺愧對她而做出讓步時,卻見晏溪慢慢‘看’向了她,反問道:“那你想嗎?”
“?”這是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我當然想�!绷帜弦裘娌桓纳�,“你模樣這般好,令我垂涎九尺。你又
是修煉之人,體魄必然異于常人。我之前都認命了,以為自己會嫁一個和我一樣的凡夫俗子,沒想到運氣這般好,得到你這樣一個絕色。這房必須洞,今晚你別想走。”
晏溪微微抿唇,然后他站了起來。
見他起身,林南音以為他被氣的準備踹門走人,心中嘿然一笑,正準備繼續(xù)喝茶,卻見晏溪卻是面對著她開始解腰帶。
“???”林南音嚇得將剛含進嘴的茶直接吐回了杯中,“你干啥?!”
晏溪還是那樣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洞房�!�
“……”哥們,你倒也不必這么勉強自己。
待晏溪將腰帶除下,聽林南音始終沒有動靜,他微微側(cè)首,好心道:“要我?guī)湍銌�?�?br />
林南音盯著他的臉,基本已經(jīng)確定他就是看穿了她的小算盤,所以打算砸了。
“你以為你這樣做,吃虧的會是我嗎?”林南音根本不慫,她甚至上前一步直接將晏溪推倒在旁邊的榻上,接著在他詫異的表情下雙手撐在了他的兩側(c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接下來我要怎么做呢?親你的臉?還是親的嘴?又或者是……”后面的話她故意留了個白。
而被她環(huán)在身下的晏溪在詫異過后,表情已經(jīng)平靜下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如果腿能不打顫,會更有說服力。”
腿打顫?
林南音目光往下看了看,因為姿勢問題,她的一個膝蓋也跪在晏溪身側(cè),兩人的大腿不可避免能感知到對方的溫度。至于打顫什么的,純粹是因為另外一條腿腳尖點地,有點酸。
“那是因為這個榻太高了懂不懂。”林南音蹬了蹬腿,繼而看向晏溪冷笑,“還要繼續(xù)嗎?我是真的會扒你衣服的�!�
“隨你扒。”晏溪不為所動。
他是看出來了,身上這人的嘴是不到最后一步就不會松。他本無意和她計較太多,但不想以后被一直拿這事當把柄。又不是他一個人不想,大哥何必找二哥麻煩。
“行�!绷帜弦艄鎰悠鹗謥�。
沒了腰帶的衣服好拆的很,林南音自認自己無所畏懼。
但拆著拆著,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拆完了他的,就要輪到自己了。
拆別人她覺得無所謂,反正大飽眼福的是她,可輪到自己的話,有點下不去手,畢竟她才十九歲。
于是到后面她速度慢了下來。
見她如此,晏溪開了口,“怎么不繼續(xù)了。”那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冰碴味,但莫名就帶了點挑釁。
林南音一甩他胸前的布料,道:“到你了!”
晏溪身上的布料就兩層,現(xiàn)在剩下這點自然不需要他自己動手,這聲‘到你了’輪到的是誰不言而喻。
一句話,室內(nèi)再次沉默。
半晌后,晏溪的聲音響起:“你真的要我動手?”
“這有什么,你又看不見�!绷帜弦糇炜斓�,但說完她就覺得似乎不該戳人家痛處,于是她下意識朝晏溪看去,卻見晏溪已經(jīng)
冷著一張臉伸手朝她的衣角捏來。
不過晏溪沒有碰到林南音的領(lǐng)口,因為她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她時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就這樣手交疊著,誰都沒有退讓。
“什么意思?”晏溪挑眉問她。
林南音很鎮(zhèn)定,“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要洞房了�!�
“不繼續(xù)玩了?”
“少爺,我想了想,我們各過各的也挺好�!绷帜弦艨焖俚溃皬拇宋覀儌z就活在一頂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事我不過問,我的事你也別管。但是不準帶人進家門。另外錢的事,既然住一起,花銷免不了混在一塊,以后一人一半。其余的碰到了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