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當(dāng)然下頭都是她生的。
不過現(xiàn)在就表示謝謝皇上你封了我兒子也有點(diǎn)太著急了。
四爺就看薇薇愣了半晌，左看右看，還一臉糾結(jié)的看地板，然后又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給他涂藥水了。
☆、第490章
轉(zhuǎn)天一場大雨，給熱得快冒煙的京城降了溫。
九爺坐著轎子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到了新出爐的恒郡王府，在大門口看到新擴(kuò)的紅漆大門和新搬來的一對守門石獅，九爺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當(dāng)然，五哥能封郡王他也替五哥高興。可五哥這一封，他這郡王估計(jì)這輩子是沒戲了。這事放誰身上都不大能泰然處之吧？
府里五爺聽說九爺?shù)搅�，匆匆迎出門來。他的好九弟一見面就掛著一張討債臉說：“五哥，弟弟心里難受�！�
他這副形容跟早年在宮里他從孝惠皇后那里得了什么稀罕的賞賜，而他沒有時的模樣一個樣。每回都是堵到他跟前，掛著臉說哥，我不高興。
五爺就跟以前似的把弟弟讓到書房里，讓人上了他愛喝的茶，再讓膳房去外頭叫席，點(diǎn)名要九爺愛吃的那家酒樓里的，再坐下猶豫著說：“……要是別的，哥哥上折子推了也就算了，但這回我要是推了，只怕萬歲就不高興了�！倍乙膊粫堰@郡王給九爺封了。
與其他們兩兄弟一個郡王都撈不著，不如他得了郡王才好照顧兄弟和額娘。
九爺跟沒骨頭似的癱在椅上，道：“這我當(dāng)然知道。”說著還是瞪了一眼他五哥。
五爺笑著親手執(zhí)扇給九爺扇涼，這個弟弟雖然愛撒嬌愛找事，但親兄弟就這一個，他們兩人打斷骨頭連著筋。
等中午吃上席了，九爺灌了三杯酒開始借酒裝瘋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拍，罵道：“我就是他娘的憋屈！！”
宮里皇貴妃的提點(diǎn)早就從五福晉傳到九爺府上了，他也在自家福晉那語焉不詳?shù)脑捓锊鲁鰜淼摹?br />
如果真是萬歲爺心眼小拿他殺雞給猴看了，他還有個地方能喊冤。
可問題是……
自從八爺去皇陵后，八爺府上沒了進(jìn)項(xiàng)，九爺看八爺這輩子是難翻身，出于兄弟情份想著替八哥照顧下家小，畢竟當(dāng)年他們的關(guān)系確實(shí)是好。
所以這些年九爺府上給八爺府上的禮是一次也沒拉的。除了三節(jié)兩壽，連弘旺的生日他都沒拉下。
他都做到這份上了，他能怪萬歲不封他當(dāng)郡王嗎？
那不能。所以這個郡王沒了還真怪不得別人。怪誰呢？
怪他的心太好了！
九爺在五爺這里灌了個底朝天，最后抓著五爺哭：“我這人就是太善了！太善了��！當(dāng)好人沒好報啊！”
五爺哭笑不得，把九爺架到里頭扔榻上了，叫太監(jiān)替他把衣服換了，再備上解酒茶，等他一醒就灌下去。
九爺在五爺府上睡了兩天，才從床上爬起來，讓太監(jiān)侍候著洗漱更衣，五爺拿著一本帖子進(jìn)來了，張嘴就道：“弘暉封貝勒，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自己去？”
九爺站在水盆前：“…………��？”
冷靜下來的九爺坐下跟五爺商量，九爺肯定道：“咱倆都不能去�！�
論身份他是貝勒，五爺是郡王，一起去賀一個貝勒？那這貝勒的臉太大了。
論輩份他們倆都是叔叔輩的。當(dāng)叔叔的去捧侄子的臭腳，顯得他們這倆叔叔也太不值錢了。
綜上，他們倆最好都不出面。
五爺看九爺?shù)哪X袋確實(shí)沒進(jìn)水，放心點(diǎn)頭：“那就聽你的。送上禮就行了�！�
九爺想了下，覺得自己兒子去一趟也無所謂，道：“讓弘暲去吧。反正我不讓他去，他也會自己跑去。還不如讓他跑趟腿呢。”
弘暲攆著弘暉跑的事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邊覺得弘暲這樣太丟臉，一邊又想弘暲難得有自己的主意，他這個當(dāng)阿瑪?shù)牟荒艽驌羲?br />
當(dāng)了阿瑪之后才明白養(yǎng)兒子有多糟心。你看著他往坑里踩，為了叫他吃個教訓(xùn)還不能說。
到了弘暉封貝勒接旨開席宴客時，九爺跟五爺又湊在一起喝酒。九爺讓人拿出一個匣子，里頭是他替宜太妃置辦的小莊子，推給五爺?shù)溃骸吧匣貋頉]顧得上給你，這個是我給額娘置辦的，你拿給額娘吧�！�
五爺拿出地契看了眼，交給下人收好，道：“萬歲回圓明園了。”
弘暉封貝勒，皇上不說替他一壯聲勢，反而特意挑在今天回園子。這里頭的意思一想就深了。
九爺嗯了聲，嘆道：“這下席上可好看了。”
到底是追著皇上去的人多，還是留下吃席的人多？
這還用說嗎？萬歲這一手算是拆了弘暉的臺了。
“打今日起要叫大貝勒了�！本艩敻鍫斉隽艘槐�。
一進(jìn)園子，李薇就半天也閑不下來。
他們是早上從紫禁城出發(fā)，中午到的圓明園。太后自然是回暢春園。之前行李一類的東西都已經(jīng)送回來了，選在今天出發(fā)是四爺?shù)囊馑肌?br />
這里頭有沒有什么別的含義不知道。
李薇剛進(jìn)屋哪怕?lián)Q個衣服，也要玉煙站在外頭一樣樣的給她匯報。
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專門給四爺和大人們準(zhǔn)備的工作餐。
九洲清晏、勤政殿、杏花村、萬方安和、洞天深處這幾個地方也都收拾好了。
暢春園的消息也送過來了，說太后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
還有跟著一起回來的弘昤和弘昫已經(jīng)吃上飯了，讓李薇放心。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見人。離開園子四個月，園子里大大小小的太監(jiān)嬤嬤都要過來磕頭回話。她這一下午就把時間全都浪費(fèi)在這上頭了。一氣忙到了晚上，李薇抽出空來用晚膳，玉煙進(jìn)來說：“二貝勒到了。”
四爺挑在弘暉封貝勒這天回園子，弘暉那邊的宴席自然就失色不少。但他和李薇能不去，弘昐卻是一定要去的。
不但弘昐去了，除了弘昤和弘昫，她前頭的三個兒子都去了。
李薇匆匆一漱口：“就弘昐一個？”
弘暉接旨要謝恩的，但四爺這一走，顯然就沒給他謝恩的機(jī)會。照弘暉的性格應(yīng)該是會跟到園子里來，親自遞上謝恩折子。
玉煙搖頭。
弘昐來了之后才知道她，謝恩的折子，弘暉給他了。讓他代遞。
從正常的角度看，弘暉這是傷心了。所以心灰意冷？
李薇一時想不明白，讓弘昐去休息一下：“你還住杏花村。地方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明天再回京�！�
第二天，九爺就到園子里來了。
他不但自己來，還特意把他的兒子都給送來了。李薇聽說九爺帶著一群小蘿卜頭站在園子門口求見時就笑了，讓人把他們領(lǐng)進(jìn)來，道：“把九爺送去勤政殿，小阿哥們送去洞天深處�！�
她再讓人去給弘昤和弘昫說，他們的同學(xué)回來陪他們了。今后幾天里只怕同學(xué)們都該回來了。
玉煙說要去準(zhǔn)備給小阿哥們住的地方。雖說洞天深處都打理好了，她再親自去看一遍才能放心。
李薇叫住她，“先去告訴膳房準(zhǔn)備午膳吧，九爺今天應(yīng)該會留下來�！�
玉煙馬上就去傳話，回來道：“主子，這未必吧？”
她在宮里待的日子久了，也算能看出些門道來。九爺?shù)捻樋ね踔暫傲硕嗑�？從去年年前就開始嚷嚷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封郡王的居然是從來沒到園子里來請過安的五爺。
他們下人們雖然不懂萬歲爺?shù)谋P算，但絕對能看出來，九爺這是失寵了。
李薇笑道：“我也就是猜猜�！�
只怕不止是午膳，九爺要是會賴，連晚膳都能賴一頓。四爺冷落他正是因?yàn)橐o他教訓(xùn)，九爺這么懂事的自己貼過來，四爺頂多會給他看看冷臉，卻絕不會真的不搭理他。
中午時就聽到弘昤和弘昫見著了同學(xué)們很開心，大家讀書、練武，還摔布庫。其中有人把鼻子都摔流血了呢。
托了這個流血的小阿哥的福，九爺竟然在園子里賴了兩天。
好不容易把他‘?dāng)f’走了，四爺回來后還說：“老九真是麻煩！”
不過罵歸罵，四爺是拿差事把九爺給趕走的。聽趙全保說九爺走時還賞了那侍候他的小太監(jiān)一個玉扳指。
趙全保笑道：“那小太監(jiān)高興壞了。想來九爺?shù)男那閷?shí)在是好，奴才見那扳指至少也值個五十兩銀子呢�！�
能值五十兩銀子的扳指自然不是凡品了。
佟家的事過去后，京里著實(shí)安生了好一陣子。
園子里的小阿哥們漸漸多了起來，多數(shù)都是各府里的次子、三子等。但各府的長子中只有十三爺?shù)拈L子弘昌被四爺派了差事，雖然不過是個守乾清宮的御前侍衛(wèi)。
不過這也夠其他府里羨慕的眼睛滴血了。
但這天就出了個奇事。
十三爺親自跑來找四爺說請旨抹了弘昌的御前侍衛(wèi)之職。
同時兆佳氏也在李薇跟前懇求。
李薇一聽他是在乾清門當(dāng)侍衛(wèi)的就覺得頭大，再看兆佳氏哭成那個樣子，更覺得弘昌這小子不會真的蠢出水平，在這次的事里摻了一腳吧？
她讓人勸住兆佳氏，再讓人去勤政殿打聽。
趙全保親自去的，這種事交給小太監(jiān)不能放心。他回來說勤政殿里，四爺和十三爺正在密談，周圍一個人不許進(jìn)。張起麟帶人守著呢。
“誰敢亂撞或偷聽，按住就打死�！壁w全保大概是被勤政殿里的氣氛嚇住了，說到這個時還打了個哆嗦。
四爺現(xiàn)在雖然看似是脾氣變好了，等閑什么事都不能引他變色。但其實(shí)殺性越來越重。他說要人命，仿佛已經(jīng)不再為一二人命而掛心。
李薇本想是讓人去聽聽前頭四爺跟十三爺談得如何，好判斷該怎么對兆佳氏說。
現(xiàn)在一看是這樣，她對著兆佳氏就只能打起了太極。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是弘昌是自家孩子，自家孩子犯了錯，萬歲爺肯定是心疼居多。
“不管他犯了什么錯，咱們好好教他就行了�！崩钷笨凑准咽峡薜萌硕伎旎耍瑩u搖頭讓人拿手帕給她。
兆佳氏并不大哭，她就坐在那里，竭力平靜的說話，但眼淚就是不停的滾滾而下，一會兒臉就哭白了。
她的哭訴中并不全是心疼，還有一絲恐懼。
這里頭有個緣故。因?yàn)楹氩⒎钦准咽嫌H生，他是側(cè)福晉瓜爾佳氏的兒子。
十三爺早年相當(dāng)寵愛瓜爾佳氏，前頭的一男一女都是她生的。
時間慢慢過去，李薇看看外面的天色。平時四爺如果把十三爺留得久了，那是一定不舍得讓十三爺趕夜路回京。
今天雖然不知道會不會變，李薇還是讓人去給十三爺和兆佳氏收拾院子。
天色黃昏時，勤政殿終于有話送來了。
張起麟親自過來的，道萬歲爺留怡親王一家先住一夜。
李薇松了口氣，道：“回去告訴萬歲，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她讓玉煙親自去送兆佳氏，晚上就在那里侍候。萬一夜里有個什么事，趕緊來報她。
四爺回來后神情也是帶著一點(diǎn)痛心的。
他見到李薇笑了下：“薇薇做得好�！�
他坐下嘆了聲：“朕把事交給薇薇就能放心了……”
李薇坐到他身邊，拿扇子給他輕輕的扇，徐徐涼風(fēng)輕送。
半晌，他在榻沿上摸了一會兒，握著她的手道：“十三跟朕說，弘昌愚蠢至極，要朕準(zhǔn)他把弘昌給關(guān)在府里�！�
李薇不禁屏住呼吸。
四爺有些茫然的望著房梁，“……朕從來沒見過十三哭成那個樣子。”
十三也算是經(jīng)歷頗多。在康熙朝幾經(jīng)浮沉，親手嫁妹，又親耳聽到妹妹的喪音。被皇父責(zé)罵，冷落，消沉。
可十三都沒有趴在他面前哭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好像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打垮了。
☆、第491章
結(jié)果半夜時，十三爺出事了。
李薇讓玉煙跟過去只是出于客套，沒想到真的起作用了。不然大晚上的，留在杏花村的太監(jiān)可沒那么大臉穿過園子跑到萬方安和來。
四爺和李薇立刻就趕過去了，在這之間，玉煙已經(jīng)把太醫(yī)給喊來了。她當(dāng)時就是一面讓人去萬方安和報信，一面讓人去喊園子里駐守的太醫(yī)。
她要是不在也喊不來人。
四爺?shù)降臅r候看到太醫(yī)，臉色變得好看了些。
杏花村里，十三爺和兆佳氏住的屋子里氣味兒不太好聞。太監(jiān)們點(diǎn)起了香爐，屋里鋪的地毯也撤走了。屋里還有淡淡的醋味。
李薇在隔壁屋里陪著兆佳氏，因?yàn)樗臓斣谀沁吺刂隣�，她就必須要避出來�?br />
她到現(xiàn)在還在發(fā)抖，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來龍去脈說清了。
因?yàn)樾踊ù謇锸毯虻奶O(jiān)宮女都是侍候皇上的，所以十三爺出于某種對皇權(quán)的敬畏，在園子里借宿時都不太愿意麻煩宮里的太監(jiān)和宮女。所以他們兩人的屋里沒留守夜的太監(jiān)和宮女。
晚上，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十三爺可能是身體難受，又不想驚動她，比如她也很久沒睡好了，就自己悄悄下床去了堂屋。
十三爺在堂屋悄悄嘔吐，不知是不是吐得暈了頭，還是太難受了，結(jié)果就暈倒了。
兆佳氏發(fā)現(xiàn)時都不知道十三爺暈了多久了，虧得她還能撐得住去喊人。
弘昌的事在十三爺府上已經(jīng)鬧了半年了。
十三爺畢竟是位高權(quán)重。年初時在宮里和園子里鬧的那一通，外人可能察覺不到，十三爺卻發(fā)現(xiàn)了。但他并不確定是什么事。雖然他不會四處鉆營打聽，但歷經(jīng)兩朝，他可以不去管，但不能做睜眼瞎。
又因?yàn)楹氩驮谇鍖m那里當(dāng)差，十三爺就把這個兒子叫進(jìn)來問了下。
弘昌在兩年前已經(jīng)封了貝子，是怡王府的世子。十三爺對這個長子的期望也很深，平時宮里朝堂中的事也會跟他說，就是想慢慢的歷練他。
結(jié)果，自然是讓十三爺看出來了。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先看住弘昌，哄他先告病，說京中恐有大事發(fā)生，讓他先避避。弘昌守在宮里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一聽之下連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從此就躲在府里了。
然后跟著他的那些人全都被十三爺給綁了來。
之后問出來的事，當(dāng)然是誰都沒想到的。
兆佳氏說到這里時半滴淚也沒有，神情木然，道：“我跟爺說，反正到時我就陪他一起去死。孩子都是我們生的，父母都去死了，他們跟著一起去，大家一起走黃泉路也不害怕�！�
李薇聽出來了，原來在十三爺和兆佳氏來請罪前，是已經(jīng)有全家一起被問罪抄斬的心理準(zhǔn)備了。
“你想多了。”白天在萬方安和時可沒聽出他們是這么想的，李薇敢打包票，四爺絕沒有因?yàn)楹氩桶咽医o抹掉的意思。
如果弘昌是十三爺唯一的兒子，或者弘昌是兆佳氏所出，那四爺可能會猶豫下。但猶豫的也只是十三爺日后還會不會一心辦差？會不會心存怨恨。
現(xiàn)在既然兩邊都不是，那弘昌在四爺眼中就沒有一點(diǎn)份量。
她故意仿佛是哭笑不得的說：“萬歲爺怎么可能會這么對十三叔？白天我都跟你說，不管弘昌有再大錯，咱們好好教不就行了？”她看兆佳氏還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撒謊道：“萬歲爺一點(diǎn)都沒提起過弘昌，隆科多都辦了，你家弘昌連被叫過來問一句都沒有，這還不明白？”
兆佳氏表情空白的抬起頭，像是聽不懂她的話。
李薇一臉真理的說：“萬歲爺是把十三叔當(dāng)親兄弟看的，你們真的想多了�！�
屋里，張起麟伏耳對四爺說了幾句什么。
躺在床上已經(jīng)醒來的十三爺就看到四爺笑了起來。
“萬歲……”他掙扎著要起身請罪，四爺伸手把他按回去，接過太監(jiān)端上來的藥碗親自喂十三喝。
喝完藥，四爺拍著十三的肩，嘆道：“十三啊，早知道你會這樣，朕就早告訴你了。弘昌的事，朕當(dāng)時就查出來了。不過朕想著，那是你的長子，又是個小孩子。估計(jì)也就是讓人給哄騙了，就讓人給瞞了下來�！�
李薇陪了兆佳氏半夜，天都快亮了，四爺才讓人來喊她。
十三爺已經(jīng)喝過藥睡了，兆佳氏回去侍候。
走出杏花村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四爺竟然很有興致的牽著她的手去湖邊散步。
他們兩個身后帶著一大串尾巴繞著湖邊轉(zhuǎn)圈。雖然大半夜的沒睡覺，四爺?shù)木駞s很好，步子邁得很堅(jiān)定，還很輕快。
在太陽跳出地平線，把湖水染成桔紅色的時候，他站在湖邊望著湖長長的舒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還輕輕搖了搖，好像在示意她也抬頭看看湖和太陽。
大概是早起散步的緣故，四爺今早的早膳都用得比以前多。
他去勤政殿前對她說：“朕去前頭了�！�
李薇送他出去，回來才想起他居然沒有交待十三爺?shù)氖隆?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