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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池硯舟相依為命的第十年,我狠心甩了他,轉(zhuǎn)頭嫁給了一直追我的富二代。
四年后,池硯舟功成名就,在他的公司大樓遇到了臨時打工的我。
他挑眉戲謔:你那富二代老公沒錢了
我垂下頭,下意識撫摸身上的疤痕。
不是沒錢了,而是死了。
他愣了幾秒,突然嗤笑一聲:哦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那還真是報應。
......
池硯舟從一輛黑色瑪莎拉蒂下來時,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br />
奪目的陽光下,他的輪廓成熟了不少,舉手投足氣質(zhì)非凡。
他把手里的鑰匙遞給助理,像是一陣瀟灑的風與我擦肩而過,眼神并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
我不知道,他是裝作不認識我,還是真的已經(jīng)把我忘了。
幾秒后,我緊跟著他進了電梯,他差遣助理去買咖啡,不算大的空間里只有我們兩個。
門緩緩關(guān)閉,池硯舟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亮了整座大樓的最頂層。
在他高檔的腕表下,我隱約看到了手腕處一道極為明顯的疤痕。
心不自覺地咯噔一下。
池硯舟身上的每一處我都深深刻在我的腦海里,那里怎么會有疤呢
是受傷過嗎什么原因嚴不嚴重
江清辭。
他突然叫我,嚇得我一激靈,語氣里帶著戲謔。
你那富二代老公沒錢了讓你來這里工作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掛的臨時工作牌,一下子清醒了。
來這兒,是大學導師給我介紹的工作。
畫壁畫,工程量大,難度也不小,但如果可以一個月內(nèi)完成,會得到一筆不小的收入。
你啞巴了嗎池硯舟目不斜視,始終不看我一眼。
他死了。我低下頭,用微弱的聲音回答。
我沒告訴他,我其實已經(jīng)被掃地出門了。
池硯舟的身體明顯僵住了幾秒,隨后又突然嗤笑一聲。
哦這么年輕就成了寡婦,那還真是報應。
我愣在那兒,苦澀地笑了笑。
那個曾經(jīng)與我相依為命了整整十年的哥哥,那個我哭一下就要發(fā)瘋的哥哥,應該早就已經(jīng)恨我入骨了吧。
一陣鈴聲響起,池硯舟稍作調(diào)整,語氣溫柔的接起電話。
喂,怎么啦
硯舟,我的硯舟,我要吃蟹黃小籠包,現(xiàn)在就要!
那是一道極為可愛的女聲,隔著話筒也能想象到多么美好。
池硯舟輕笑一聲,無奈又寵溺,好,我現(xiàn)在叫助理買給你,記得不要喝冰水。
知道啦,你好煩哦!
電話掛斷了,電梯門應聲打開。
我看著池硯舟利落地走出去,頭也沒回。
眼淚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流下來的,我狼狽地擦了擦,重新按了一個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