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厚顏無恥到驚天地泣鬼神
姜氏跟元檸急于將財產(chǎn)握在手里,但看出元臻山在糾結(jié)疑慮,心下不由著急。
母女對視一眼,元檸先柔聲道:
“爹爹,檸兒知道您疼愛女兒的心意,但眼下祖母盯著著實(shí)不便,我今日就這般空著手跟世子走吧。
檸兒不能給爹爹添麻煩!”
姜氏點(diǎn)頭,“檸兒說的是,伯爺您是一家之主,今日做不了主那就過幾日背著老夫人再做主。”
姜氏的話又意指他是個表面主人是個傀儡,元臻山一氣之下大手一揮,“分嫁妝!”
母女倆喜的雙眼發(fā)光,孟長昭清雋的臉上也染了笑。
因?yàn)樗智宄�,元檸拿到手的東西都會給自己,安忠伯府的這些財產(chǎn)都是自己的。
老方代表崔氏和元夕過來監(jiān)督加分嫁妝,別看她一直跟崔氏在盛華庵,可這伯府的一草一木十分清楚,連元臻山的私房大概攢了多少都心里有數(shù)。
想糊弄她,沒門兒!
日頭愈盛,元夕讓青棠和憐雨把崔氏先送回紅荷院休息,她則跟蕭止衡坐到了陰涼地兒。
圍觀。
“伯爺為何對繼女這般上心?反而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苛刻?”蕭止衡很疑惑,鸮衛(wèi)的調(diào)查能力已經(jīng)讓他開始懷疑了。
元夕眸子閃爍了下,“厭烏及烏吧�!�
“你的意思是說,伯爺不喜歡你……母親?”
元夕沒吱聲,但這就是默認(rèn)了。
蕭止衡眸底冷了幾分,一瞬的鋒銳若能化作實(shí)質(zhì),元臻山此時已經(jīng)被切成薄片了。
孟長昭注意他們倆有一會兒了,雖說瞧見蕭止衡就條件反射的屁股疼,但一想現(xiàn)在的蕭止衡連街邊的狗都能踩他一腳,心中那點(diǎn)兒畏懼立刻消散。
踱步而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兩張他最恨最厭惡的臉,眼底劃過一抹諷笑。
“二位的貪都如此步調(diào)一致,已經(jīng)得到了檸兒的那份嫁妝還有我國公府的聘禮,現(xiàn)在又哄得老夫人添妝、分嫁妝。
胃口這么大,小心撐死!”
“我姓元,從這家里拿走多少天經(jīng)地義。倒是你和元檸,一個姓孟一個姓陳,拿我元家的東西樂得牙花子都出來了。
貪婪無恥眼皮子淺,可真是天生一對!”元夕冷笑一聲,眉眼間那股痞氣又流淌出來,嘴巴恍若小刀。
孟長昭一哽,眼睛里像是有火在往外噴。
元夕卻不給他反擊的機(jī)會,“哦,我想起來了。國公夫人昨日去找我,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你們國公府已捉襟見肘。
難怪你孟長昭緊盯著元檸的嫁妝,是要用女人的嫁妝養(yǎng)全家啊!”
“胡說八道!我國公府百年財富,豈會覬覦檸兒的嫁妝?”
“噗!百年財富?你趕緊回家問問你娘吧,你家窮得要揭不開鍋了。這若傳出去國公府臉面丟盡,京城里大概也不會有人想跟你們來往啦�!�
元夕笑盈盈,就差把你家欠了一屁股債的事兒也告訴他了。
自以為是自大張狂,兩輩子他都改不了這臭毛病,以為成國公府富得流油,殊不知那庫房里堆得滿滿的金銀都是她賺來的。
“你……元夕,你就是沒有成功嫁給本世子心存怨恨,故意胡說八道的激怒我。
你這等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下輩子本世子也不會要你!”
“咳咳……yue~”
蕭止衡咳了兩聲就發(fā)出了惡心干嘔聲兒,元夕立馬去給他拍背。
“孟長昭,從我得知要跟你定親時我就惡心的夜夜做惡夢,哪怕我嫁個大馬猴也比你強(qiáng)!
如今你我不是夫妻我做夢都要笑醒了,你若膽再口出狂言惡心我家王爺,我絕對要你后悔來這世上做人!”
蕭·大馬猴·止衡:“……”
對上元夕冰冷如刀的眼睛,孟長昭想到的就是那把燃燒不滅的火。
心有絲絲畏懼,但恨意上涌又想立即將她掐死。
驀地,元夕的視線落在他腰間,那里掛著一枚乳白色的玉佩。
孟長昭察覺她的視線時已來不及,玉佩被一股大力扯下去,革帶都被扯斷了。
華袍立時松散,剛剛還人模人樣眨眼間狼狽不堪。
“元夕你……”
“孟長昭,這可是我母親當(dāng)年嫁入安忠伯府時贈給我父親的信物,這上面明晃晃的刻了個林字。
如今怎么掛到了你身上?是你偷的還是有些人做賊做慣了,連這東西都敢拿?”
她霍的起身,星眸染上兇戾,逼得孟長昭不由后退。
元檸瞬間臉白如紙,這玉佩是她從書房拿的,一直塞在柜子里她以為元臻山早就忘了不要了。
剛剛跟孟長昭進(jìn)門時,她偷偷塞給他的,本就是想賣個好。
誰想到被元夕這個小賤人認(rèn)出來了!
那邊兒元臻山也一愣,隨后看向姜氏。
姜氏搖頭,“不是我拿的。”
“爹爹,是我……是我在書房撿的!”元檸小聲承認(rèn),委屈巴巴。
元夕冷笑,“那你還挺會撿,這般貴重之物撿了不還不說,還送給你情郎當(dāng)信物?
你們的定情信物是撿的,嫁妝也要元家施舍,你們二人可真是厚顏無恥的驚天地泣鬼神!”
一番言語,孟長昭只覺著臉皮被踩的生疼。他是覬覦安忠伯府的財產(chǎn),可也不代表能容忍元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
一手扯著松散的袍子,一手抓住元檸的手。
“元夕你夠了!我孟長昭今日只帶檸兒一人回去,不要你們安忠伯府一物。
但今日之事你給我記住了,日后必百倍奉還!”
放了狠話,他帶著元檸就走,看似雄赳赳氣昂昂,實(shí)則狼狽的像偷情出逃。
姜氏氣得臉色發(fā)青,瞪視著元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元臻山也一樣,眼中釘肉中刺不過如此。
元夕卻是根本不管那二人,一手抓緊了玉佩,一手拽起柔弱不能自理的蕭止衡離開。
“老爺,檸兒她什么都沒拿就走了,您可不能虧待了她,她才是你的親生……”
“閉嘴!”
元臻山呵斥的姜氏閉嘴,臉陰沉的可怕。元夕以前雖對自己不冷不熱,可也從未如今日這般直面嗆聲。
她是察覺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