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砸腳
“不妥!不妥!這位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命帶煞星,父母親人全會被她克死,甚至和她接觸都會事事不順�!�
這話算是直接將蘇寧安判了死刑。
但玄真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這種克父克母,害人害己的妖孽要即刻處死!”
“多活一天都是禍害!”
啪嚓!
文蕓珊的手不小心將桌上瓷器碰到地上,她失魂落魄的靠在桌子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視線掃過蘇寧安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自古紅顏多薄命,她這個女兒有些太好看了,難道真的是妖孽?!
蘇天佑的心里也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年那件事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孩子不可能還活著!
那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妖孽?!
上一世,蘇寧安看見父母這種反應,還覺得心痛,但現(xiàn)在卻只覺得可笑!
若她真是天煞孤星,又為何自她登基之后,萬城國愈發(fā)昌盛?!
“既然你信誓旦旦的說我是妖孽,不如我們打個賭?”
玄真冷哼一聲,并不將她放在眼里,
“負隅頑抗!”
“道長莫不是道行不夠,怕了?”
“誰說我怕了,你倒是說說賭什么?”
“明日,若是道長還認為我是妖孽,我自行了斷,如何?”
玄真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看向床上的蘇文章,而蘇文章則看向蘇寧夢。
蘇寧夢點點頭。
玄真:“好,本道長就同你賭一把!”
一晚而已,蘇寧安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想不出法子來。
一想到蘇寧安明日就會被趕出府去,蘇寧夢激動得睡不著。
秋水居
忙活了一天,蘇寧安感覺身心俱疲,她吩咐蘇玖幾句便熄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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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太玄宮
此時已是子時,麻婆子有起夜的習慣。
她瞇著惺忪的眼,迷迷糊糊的感覺今晚的天和以往不同抬頭一看,只見遠處天邊閃著一抹金光。
麻婆子揉了揉眼,金光的方向好像是香火最旺的太玄宮。
這一異象,被不少人看見了,他們叫醒了自家的人,朝著金光磕頭跪拜,嘴里念叨著:
“神仙顯靈了!神仙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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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蘇寧夢便帶著人往秋水居去,卻連大門都沒進去。
蘇九守在大門前,“大小姐還未起來,二小姐還是等等吧�!�
春桃上前一步,叉著腰,
“你是哪院兒的婢女,誰讓你守在這的?”
蘇九伸手掏耳朵,“誰家狗叫得這么難聽。”
春桃氣得滿臉通紅,抬起手就要扇過去,蘇九閃身躲過,
春桃作勢還要打,蘇九像個泥鰍似的,一轉身進了院門里面。
春桃險些被大門拍到了臉,她滿臉委屈地喚了聲小姐。
蘇寧夢臉色也并不好看,她冷哼一聲,清清嗓子:
“姐姐,你今日早晚都得走,拖著也沒用的!”
突然一盆水從院墻里潑出來,正巧潑在了蘇寧夢的身上。
“啊啊啊�。。�!”
蘇九的聲音從院內(nèi)傳來:
“哎呦,實在是不好意思,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走了呢!”
離得最近的春桃也被濺了一身水,但此時也顧不上自己了,趕緊去看自己小姐。
蘇寧夢今早特意打扮了一番,但現(xiàn)在也全都作廢了,頭發(fā)凌亂貼在臉上,衣服也濕噠噠的,像是個落湯雞。
被冷風一吹,打了一個噴嚏。
“蘇,寧,安,你等著!”
只要出了這蘇府,有她好受的。
蘇寧安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蘇寧夢回去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一想到今日所受的屈辱,她滿臉的猙獰,
“哥哥還沒醒嗎,讓哥哥叫玄真道長趕緊出來把蘇寧安帶走!”
她才不會讓蘇寧安這么輕易的就死了,她要讓她去最下賤的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家客房
下人敲了敲房門
“道長,您醒了嗎?”
半晌未聽見回應,下人想到大少爺?shù)姆愿烙终f:
“那奴才進來了。”
進去之后,在床上沒看見人,他一轉身看向書桌那有個人影,再仔細一看,嚇得呼吸都暫停了。
下人連滾帶爬的出了屋,看見人便將自己看見的場景說了出來。
那人也嚇了一跳,但也還算鎮(zhèn)定,趕緊跑著去報告主子們。
蘇寧安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艱難的從舒適的大床上起來。
等到了玄真所住的客房時,其余人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蘇寧夢和蘇文章的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文蕓珊捂著嘴滿臉的不可置信,蘇天佑還算鎮(zhèn)定,但緊鎖的眉頭也暴露了此時他的心情。
蘇寧安的視線越過這幾人,看向書桌前的人影。
玄真還穿著昨日的衣服,跪在地上,頭緊挨著地面,四周全是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而他正對面的墻上刻著四個金色的大字。
“罪有應得”
她驚訝的啊了一聲問:“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又眼尖的看見書桌上擺著一張血書,她繞開血跡走過去,將血書拿過來。
血書上寫著蘇文章是如何與玄真勾結設計陷害自己的親妹妹蘇寧安的,甚至還許諾將親妹妹送給玄真。
蘇寧安看完之后,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文章。
蘇文章被她看得心發(fā)慌,一把將血書搶了過來,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大喊著:
“這這都是那老道胡謅,不是真的�!�
文蕓珊從震驚中緩過來,也看到了血書上的內(nèi)容,她下意識想將血書藏起來。
但蘇天佑卻一把搶過來,面色黑沉如墨水,
“逆子!”
他氣的不是兒子設計親妹妹,而是讓人將罪證明晃晃的擺了出來!
蘇文章腿肚子一軟,吧唧跪在了地上,
“爹你聽我解釋啊爹!”
蘇寧夢也跪了下來,哭著說:
“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這道士污蔑哥哥!”
文蕓珊看著丈夫的臉,不敢說話,連喘氣都小心翼翼的。
蘇天佑感覺頭疼極了,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這件事捅出去了,怕是蘇家的前途也就毀了,
“讓府中的下人管好自己的嘴,這件事到此為止,蘇文章禁足一個月!”
福伯顫顫巍巍的跑進來,滿臉的驚慌,
“老爺不好了!”
福伯算是府中的老人兒了,很少有什么事讓他這般驚慌,
蘇天佑今早起來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他聽自己問:
“怎么了?”
福伯來不及緩一口氣,便說:
“街上紛紛揚揚的不知道從哪里飄出來很多血書,老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