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完美收網(wǎng)
收醫(yī)療垃圾的!”這人走到跟前,被那兩名女護士盯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的低聲解釋道。
女護士笑了笑,抬手幫他打開護士站的槅門,順手指向旁邊裝著塑料輸液瓶和廢棄一次性針管的藍色塑料桶,等他走過去倒騰塑料桶的功夫,抬頭對著站在樓梯口的二人說道:“你們今天來早了,走廊盡頭的垃圾桶也有,要不你們直接幫著收了?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一聽這個,這三人心里都樂開了花,正愁著沒理由順著走廊往里走呢,這不正瞌睡給送枕頭么?
“不麻煩不麻煩!順手的事兒!”帶頭的男人嘿嘿一笑,當即揮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垃圾桶,對著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讀懂了頭兒的眼神,這手下當即快步朝著那垃圾桶走去,一邊走嘴里還嘟噥著:“一天天都是我倆干活,你倒好,站著啥都不干?完事兒工資還比我們多幾百塊?”
“嘿?你這小子!”帶頭的面色一怔,當即搖頭笑罵起來,“別的沒學會,嚼舌根你學的蠻快!行吧,我跟你搭把手!免得說我欺負你們!”
一邊說著,這二人也就你一言我一語的朝著走廊盡頭走去。等拐過墻角走到護士站看不到的地方之后,這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最后準備一下,別出了差錯!”帶頭的人警醒的四下觀望,低聲朝著走在前邊的手下說道。
手下從懷里掏出一只壓縮氣管,仔細看了看氣罐噴氣嘴旁邊的壓力計,還不放心的用手掰開氣門放出些許氣體測試后,這才點了點頭朝著最內(nèi)側門口站有警衛(wèi)的房間門口走去。
“干什么的?不許再靠近了!”這二人還沒走到跟前,原本側著身的警衛(wèi)就轉身看向他倆,臉上寫滿了警醒。
“我們?nèi)ツ莾�,收醫(yī)療垃圾的!”說話這人抬手指向走廊盡頭的垃圾桶,目光中的陰冷被盡數(shù)收斂,顯得人畜無害。
警衛(wèi)看了看二人身上穿著的制服,又轉身看了看走廊盡頭的垃圾箱,這才皺著眉重新側身在門口站好。
見這情形,領頭的朝著手下點了點頭,加快腳步朝著走廊盡頭走去,目光卻是死死盯著那警衛(wèi)的后腦位置。就在他倆即將和那警衛(wèi)錯身而過的瞬間,二人同時抬手用手刀砍向警衛(wèi)的后腦位置。
警衛(wèi)仿佛真的沒有絲毫防備,挨了一記手刀之后,僅僅發(fā)出一聲悶哼就倒向墻壁,順著墻壁向下緩緩滑倒。
這二人眼疾手快的上前接住警衛(wèi)的身體,以盡量小的聲音將他放倒在地,留手下在門口觀望,領頭的輕輕拉開房門錯身鉆了進去。
此時病房里只有江永勝假扮的“鄧棋”躺在病床上,床頭擺滿了各種儀器,亂糟糟的各種細管和電線粘連在“鄧棋”的身上。
“這樣活著一定很痛苦吧?別怪兄弟我不仁義,我給你設計了最沒有痛苦的死法!”領頭的人裂開嘴角冷笑著,緩步走到跟前抬手去抓“鄧棋”臉上的氧氣罩。
“你知道壞人一般都是怎么死的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沒等這人反映過來,比聲音更加冰冷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不是鄧棋!”這人當即滿頭冷汗,他故意發(fā)出驚呼企圖引起門外望風的手下注意。
“別白費力氣了,你真以為只有我這個鄧棋是假的?”江永勝露出老貓一樣的笑容,目光戲虐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聽到江永勝的話,又看到江永勝臉上的笑容,殺手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然,“好計謀!騙得我們好苦��!”
“嘖嘖,看來你還是沒領會到個中精髓!我告訴你,壞人一般都死于話多!”江永勝的右手保持著持槍的姿勢,用左手一把扯掉粘在胸口的各種醫(yī)療器械線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是真難受,就是為了等你們出手,你知道我在這里躺了多少天嗎?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我是個警察,我一定讓你躺在這床上好好體驗一下!”
幾乎和江永勝的行動同步,門外已經(jīng)暈倒的警衛(wèi)拔出手槍控制住了望風的那位倒霉蛋,護士站的那位更慘一些,直接被一名扮演成女護士的警察掄起手槍用槍柄打昏過去。至于樓下車里的那位更不用說,在黑洞洞的槍口面前,即便心有猛虎,還是變成了一只病貓。乖乖的按照指示,雙手抱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就在武警醫(yī)院這邊的收網(wǎng)行動開始之際,馬老三的人也開始按照計劃在各個地點準備制造事端。只可惜他們拿到手的行動計劃,對于刑警隊的一眾人而言,簡直就是公開的秘密。還沒等那些人動手,剛一露出跡象就被三四個飛撲上來的刑警按倒在地,任由他們哭喊著冤枉,冰冷的手銬當即安排到位。
“不對勁兒��!里邊太安靜了!”冰狼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行動開始已經(jīng)有十幾分鐘了,可是約定好的信號仍然沒有發(fā)出。不但如此,武警醫(yī)院門口的崗哨更是沒有絲毫的慌亂跡象,一切風平浪靜,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那就要問你手底下的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了!”雪兒對此心知肚明,可她見唐天沒有當場動手的意思,也只能將這場戲繼續(xù)演下去。
唐天這會兒其實挺糾結的。按理說收網(wǎng)計劃進行到這里,自己只需要拔出手槍對準冰狼的腦袋,這條大魚也就妥妥的抓住了�?蓡栴}是,這么做的話,火鳥那邊自己又該如何解釋?
要知道,鄧棋作為執(zhí)事級別被捕,都已經(jīng)值得子午會的理事會大動干戈,甚至不惜派冰狼前來執(zhí)行滅口計劃。雖然其中也有自己作梗的成分,可即便如此,子午會對鄧棋的重視程度已經(jīng)無需多言!
那么,將鄧棋換成冰狼呢?如果火鳥知道唐天并沒有將冰狼擊斃,而是將冰狼活捉了。金陽市即將迎來的可就是另一波更加喪心病狂,不計后果的滅口行動!
至于說先把冰狼抓住,然后對外公布說冰狼拒捕已經(jīng)被擊斃的想法,剛一生起就被唐天給斃掉了。他現(xiàn)在寧可高估子午會的消息靈通程度,也不愿意等事后撓頭后悔。這個組織的滲透能力太強大了!任何一個小小的紕漏,都有可能被子午會得知,并且推斷出消息的真假。更何況子午會做事從某種程度上和特調(diào)局有些相似,他們可不管有沒有證據(jù)……
想到這里,唐天深吸了一口氣,表現(xiàn)出比冰狼還要焦急的模樣開口道:“冰狼,你的人不會是慫了吧?我告訴你,箭在弦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機會可就這一次了,鄧棋不死,咱們這些人誰都沒好下場!”
冰狼轉頭盯著唐天良久,卻始終無法從唐天的臉上看出焦躁之外的其他情緒,最終只能狠狠的按滅了手中的雪茄,“我的人不行也就罷了,馬老三的人呢?說好的外圍策應聲東擊西呢?”
“你幾個意思?自己手下不靠譜,就開始亂潑臟水了?馬老三的人是雪兒在指揮,你的意思是在責怪雪兒了?”唐天當即抓住了冰狼話中的漏洞,曲解之后厲聲反駁。
“唐天!你冷靜點!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冰狼當即無語,他甚至有一種一拳砸在車窗上的沖動!
“那你是幾個意思?!”唐天可不管冰狼到底是幾個意思,表現(xiàn)的更家暴怒起來,“你也好意思跟我說冷靜點?換做你是我,先在這種情況,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冷靜?!”
“好了,你們倆都不要吵了!”雪兒抬手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但是我們誰都無法預料計劃的實施過程中,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故,對不對?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不應該在這里互相指責,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去應對和化解!”
冰狼和唐天都不再說話,二人各自扭頭看向一邊。唐天等了幾十秒后,表現(xiàn)的略微冷靜了下來,“應對和化解?怎么應對?怎么化解?要我說,趁著項宇那老狐貍還沒反應過來,咱們趕緊想辦法開溜!別的什么都是虛的,小命最重要!這個計劃往大了說,已經(jīng)涉嫌策劃恐怖襲擊了,我可不想留在這兒挨槍子!”
“恐怕已經(jīng)晚了!”雪兒攤開手搖了搖頭,“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到現(xiàn)在為止,距離計劃中行動開始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足有二十分鐘,武警醫(yī)院里仍然一片安靜,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離開這兒再想其他的辦法!”
對雪兒提議唐天沒有反對,他現(xiàn)在的確需要緩沖時間來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布局。而冰狼這會兒也沒有什么好的主意,索性就默認了雪兒的提議。
三人開著車回到小區(qū),也沒有返回單元樓,而是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關上車燈后,誰都沒有下車。
“會不會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唐天率先說出了三個人都不愿第一個說出口的“猜測”,與此同時,他已經(jīng)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卻能出奇制勝的計劃!
冰狼微微瞇起眼睛,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著,想要說點什么卻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雪兒先開口。
“馬老三的人根本不知道計劃的全部內(nèi)容!如果有人走漏風聲,這個人只可能出在我們?nèi)齻中間,或者是冰狼的那四個親衛(wèi)!”雪兒沒有做任何掩飾,將這個誰都想得到,卻都不愿意直說的事實剖析了出來。
這下冰狼不得不開口了,他怕自己再沉默下去,這個鍋就真的甩不掉了,“我沒理由走漏小心!那就只剩下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