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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荊州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打著點滴。
守在床邊的林傾月望著他神色復雜。
他別開臉語氣淡漠:“怎么,你還覺得不解恨,要罰我繼續(xù)給秦軒剝榴蓮?”
林傾月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凝眉不悅:“若你沒有欺負秦軒,我根本就不會罰你�!�
“我理解,你昨天是一時沖動,但以后這種事不要再發(fā)生了,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你若是看不慣我,不如換了吧�!泵锨G州閉著眼睛語氣涼�。骸拔壹揖池毢衷ゾ瓢膳氵^酒,還比你大四歲,本就配不上身份尊貴的林總�!�
“別說氣話,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女人黑眸染上痛色:“你整整昏迷兩天不醒,我都快急死了...”
“你是挺著急�!彼俗旖堑募t腫大泡,冷笑道:“畢竟我這個工具人若是死了,只怕霍總就不肯跟你簽那個百億項目了吧?”
“你在胡說什么?”林傾月氣的滿臉通紅,柔軟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嗓音顫抖:“你難道不清楚我有多在意你嗎?”
“我怕你會出事!”
孟荊州推開她,笑意不達眼底:“我出了事不是正合你意么?可以嫁給你愛的人相伴一生�!�
林傾月臉色霎白,沉聲道:“你別瞎想,我跟秦軒真的沒什么......”
孟荊州低下頭沒再戳穿她的謊言,拿起手機。
見周秘書發(fā)來一條消息:“一個小時后,我送你去機場。”
他回了一個收到,口氣冷淡:“你有事去忙,我一個人可以�!�
林傾月見他心不在焉,都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心里涌起幾分愧疚和不安,打開餐盒道:“我燉了牛肉粥,你吃點�!�
孟荊州閉起眼睛,不愿看她虛偽的嘴臉:“你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林傾月欲言又止,忽然手機響起。
她接起電話聽了幾秒,神色陡然凝重:“荊州,公司有點急事,我處理完就回來看你�!�
“林傾月!”
孟荊州叫住匆匆離開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再見。”
林傾月望著他眼底的悲涼,忽然生出幾分不安。
很快她鎮(zhèn)定下來,放軟語氣道:“我很快就回來�!�
雖然荊州還在生氣,她罰他剝榴蓮的事。
但只要她稍微哄哄,他就會喜笑顏開,繼續(xù)做她謙和又體貼的丈夫,兩人好好過日子。
林傾月一走,孟荊州立刻拔掉點滴辦了出院手續(xù)。
他推著行李箱下樓,迎面撞見秦軒。
男人得意洋洋:“冒牌林家女婿,終于舍得卷鋪蓋滾蛋了?”
“真可惜,你愛了林傾月八年陪吃陪睡卻凈身出戶,一分錢補償都沒拿到,我都替你覺得委屈�!�
“你覺得你贏了?”孟荊州冷笑道:“咱們走著瞧�!�
秦軒想到這兩日林傾月寸步不離守著孟荊州的情景,憤恨的攥緊拳頭道:“你想走?做夢!”
“來人,把他給我?guī)宪嚬抟粔亓裆徶�!�?br />
孟荊州神色大震,顧不得拿行李箱往醫(yī)院門口跑,一邊劃開手機給林傾月打電話。
那邊響了許久接起:“荊州,怎么了?”
“林傾月,你快來醫(yī)院一趟,有人......”
孟荊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女人道:“有個重要客戶來電話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很快就回來�!�
“孟荊州,你老婆在接我的電話�!鼻剀帥_他得意的晃了晃手機,按住手機聽筒,冷聲吩咐道:“林傾月馬上要來醫(yī)院了,你們趕緊送他上路,然后把尸體丟進海里喂魚!”
孟荊州神色微變,忍痛與撲過來的黑衣人對戰(zhàn),想要殺出重圍。
無奈他體力不支,被人強行帶上車。
氣味濃烈的榴蓮汁瘋狂灌進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孟荊州憤恨的瞪著車外得意狂笑的秦軒,從牙縫里艱難擠出一句話:“秦軒,你..給我等著,我..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憑你一個出身底層的小市民也想扳倒我?”秦軒手扶著腹部,笑聲得意:“就算林傾月知道今天的事,也不舍得兇我一句,因為她根本不愛你,懂嗎?”
“說不定,她還會暗暗高興,我替她解決了障礙呢!”
孟荊州艱難呼吸著,絕望的閉起眼睛。
忽然他坐的車被重物猛烈撞擊,車子停了!
他看著車窗外大步跑來的男人,大喜過望,嘶啞著喉嚨喊道:“周秘書,救我!”
“喀嚓�!�
車窗玻璃應聲碎裂,周秘書飛腳踹倒黑衣人,將孟荊州扛進車里,神色凝重:“孟先生,你過敏的情況很嚴重,需要馬上做緊急治療,我安排你坐林董事長的專機離開�!�
孟荊州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下周五,你幫我給林傾月郵寄一份生日禮物�!�
他被人帶上專機,見手機瘋狂震動,是林傾月打來的無數(shù)電話還有短信。
隨之而來的是周秘書發(fā)來的銀行卡密碼。
飛機騰空而起沖上云霄,他拔掉手機卡,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清冷的眸子亮起光芒:“我終于獲得新生了!”
所有的苦難都已終結(jié)。
他會重拾夢想,活出燦爛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