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旺角茶樓
打定了主意,
喬紅波立刻給麻洪濤撥了過去,然而,電話一連撥了好幾遍,竟然沒有人接聽。
此時的麻洪濤,正帶著耳機跟幾個小伙伴打游戲呢,自然聽不到電話。
喬紅波頹喪地把手機丟在一旁,心中暗忖,打不通電話怎么辦?
明天騰子生一定會逼著自已,去瘋子那邊打探消息的,到時侯,自已就更加沒有時間了。
想到這里,喬紅波決定去找麻五。
離開瘋子家的時侯,瘋子曾經(jīng)說過,讓麻五拿三百萬,才能息事寧人的。
得先把瘋子這一頭穩(wěn)住,然后再反過來調(diào)查瘋子,這樣整件事兒就算徹底理順了。
杏兒坐在自已的房間里,心中正生悶氣呢,忽然聽到一陣重重的關(guān)門聲,她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榆木疙瘩,該不會要過來哄一哄自已吧?
然而,她想多了。
足足等了半分鐘,她才是明白,喬紅波是離開了出租屋,壓根就沒有來找自已。
這個混蛋!
杏兒撇了撇嘴,抓起床上的一個毛絨玩具,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喬紅波下樓開車,直奔麻五的家,等到了麻五家之后,保姆告訴他,麻五去場子里呢。
“五爺?shù)膱鲎釉谀难剑俊眴碳t波問道。
保姆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五爺?shù)膱鲎涌啥嗔巳チ�,他在哪個場子我也不清楚�!�
喬紅波苦苦哀求,保姆才給了他麻五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之后,喬紅波十分客氣地說道,“五爺,您在哪呢,我想跟您見一面。”
麻五沉默了許久,才悠悠地說道,“旺角茶樓,你過來吧�!�
旺角茶樓。
走進(jìn)一樓的大廳,喬紅波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茶樓,生意甚是冷清,壓根就沒有幾個客人。
非但客人不多,即便是服務(wù)員,也只有一個。
坐在角落里的麻五,朝著喬紅波招了招手。
保姆不是說,這麻五去了棋牌室嘛,難道茶樓的樓上,有人賭博不成?
坐在他的對面,喬紅波平靜地說道,“五爺,瘋子的條件,您答不答應(yīng)?”
“我得給人家那邊回個話�!�
麻五依靠在椅子上,霸氣側(cè)漏地說了一句,“歉我已經(jīng)道過了,瘋子提出的非分要求,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
“他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他玩到底!”
隨后,他伸出一根手指頭來,“你可以把我的原話告訴他�!�
喬紅波一愣,心中暗忖,這麻五之前的時侯,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呀,他怎么忽然變了口風(fēng)?
莫非騰子生和老潘,對他講了什么不成?
“
行吧,我一定會轉(zhuǎn)達(dá)清楚�!眴碳t波沉默了幾秒,“五爺,這句話我?guī)湍f過去之后,就離開江淮市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他必須得離開這里了,夾在幾個黑幫中間,這滋味兒太難受。
況且,姚剛也不管自已的死活,這個任務(wù)讓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聞聽此言,麻五挑了挑眉毛,隨后從自已的口袋里,掏出兩萬塊錢來。
“五爺,事兒沒辦成�!眴碳t波擺了擺手,“這錢我可不能要。”
說著,
他站起身來,“告辭�!�
說完,喬紅波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麻五陷入了沉思,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呀?
給錢不要,他究竟是不是警察?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幾下,
麻五摁了接聽鍵。
“大哥,那小子出來了,咱們要不要按計劃行動?”電話那頭的小弟問道。
“不必了。”麻五低聲說道,“讓他走吧。”
在麻五看來,如果喬紅波真的是警察,
他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抽身而去。
如果這個家伙,是奔著賺錢來的,為什么自已給他錢,
他卻不要呢?
難道是因為,事情沒有辦成,所以不敢拿錢?
此時老城區(qū)幸福街的一個破舊的二層樓內(nèi),騰子生在跟一個坐著輪椅的老頭下棋。
“小子,你的水平進(jìn)步明顯,只是還差一些火侯。”老頭抓起自已的馬,啪地一下拍在棋盤上,“將軍!”
士角馬!
下一步,單車直接沉底將軍,騰子生的棋就再無回天之力了。
騰子生摸著下巴,抱著肩膀笑呵呵地說道,“您棄一車一炮,就是為了這一步,妙啊。”
老頭嘴角微揚,面露得意之色,“這棋如人生,想要贏對方,就得要好好布局,從大處著眼�!�
“只盯著一塊肥肉,不顧一切地攻殺,豈能不�。俊�
從大處著眼?
對,應(yīng)該從大處著眼,絕對不能為了一時的沖動,而讓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兒來!
眼下想要干掉李玉橋,就不能自已動手。
如此的話,那只有一個辦法。
騰子生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已點燃了一支,他重重地吸了兩口,隨后站起身來,匆匆走到隔壁去打電話。
“喂,告訴兄弟們,放出風(fēng)去�!彬v子生目光灼灼地盯著窗外的風(fēng)景,“就說那個李玉橋,是個警察�!�
“大哥,這能瞎說嗎?”小弟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今天上午在小樹林的時侯,騰子生說要悄咪咪地干掉李玉橋的,如今,
他又要將這事兒,公諸于眾。
大哥腦瓜子短路了不成?
“按照我說的去讓,不要問那么多的,另外,告訴兄弟們,取消對李玉橋的所有行動�!彬v子生說完,便掛了電話。
樹林中的秘密,雖然不知道這個李玉橋究竟有沒有發(fā)現(xiàn)。
但是,我騰子生可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李玉橋必須死,但是絕對不能死在我的手上!
“嘖嘖。”騰子生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怎么這么聰明呢。”
隨后,他倒背著雙手,再次走回了剛剛的房間,“來來來,再讓我跟你玩一局�!�
輪椅上的老頭,呵呵笑道,“子生,這么多年真是為難你了,如果靜靜還活著的話……。”
“叔,您可千萬不要這么說�!彬v子生將目光落在棋盤上,他一邊碼著棋子兒,一邊平靜地說道,“我已經(jīng)把您當(dāng)成了,我的親人。”
將最后一顆紅帥,放在位置上,騰子生抬起頭來,十分誠摯地說道,“您就把我當(dāng)成,您的親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