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掉入局中的人
喬紅波打車先去了惠英理發(fā)店,把自已的行李拿上,然后便匆匆地離開了。
今天晚上,他要先說服豆豆從良,然后再開車回清源。
等他拿了行李從樓下下來,剛剛打了輛車,就被麻五的眼線發(fā)現(xiàn)了。
于是,他們立刻跟了上去。
汽車很快到了天宮酒店的門口,喬紅波下了車,只見豆豆依舊等在酒店的門口,只不過,她的面前有兩個搭訕的男人。
“小妹妹,你一個人嗎?”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問道。
豆豆見他喝了酒,沒敢搭理他,而是朝著旁邊挪動了幾步,警惕心十足。
醉醺醺的男人見狀,立刻又說道,“妹子,你開個價�!�
“我等人的�!倍苟拐f道。
那人一愣,隨后嘿嘿笑道,“陪誰也是陪,別人給你多少,我給雙倍怎么樣?”
豆豆秀眉微蹙,轉(zhuǎn)身向旁邊走去。
“嘿,這個賤人。”醉醺醺的家伙張口便罵街,另一個家伙連忙拉住他,“老弟,別惹事兒,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去吧�!�
“大哥,我今天就相中她了�!弊砭频哪腥舜蛄藗酒嗝,臉上帶著一股怒意,“今兒晚上,不把她搞了,我就爬著走�!�
隨后,他便踉踉蹌蹌地再次朝著豆豆走去。
豆豆見狀,立刻轉(zhuǎn)身就跑,剛跑了沒幾步,喬紅波從停車場那邊走來,看到這一幕,他喊了一聲,“豆豆�!�
快步上前,來到她的身邊,擋在了她的前面,“朋友,你想干嘛?”
隨后轉(zhuǎn)身問豆豆,“需要報警嗎?”
醉酒的男人頓時酒醒了大半,他怔怔地看著人高馬大的喬紅波,再也不敢放肆了。
“走�!眴碳t波一歪頭,然后牽著豆豆的手,徑直去了酒店的大堂。
開了一間房,倆人推門進去。
喬紅波一屁股坐在床上,豆豆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俏臉漲得通紅,“我先去洗個澡吧�!�
她跟桃花、茉莉他們不通,穿得很是保守,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半身則是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
她的個子不高,兩只手摳著指甲,甚是局促的模樣。
雖然她的年齡不大,但是,跟桃花那群女人在一起,早已經(jīng)學會了好多,她這個年齡不應該學到的知識。
所以,盡管心情緊張,但對于路數(shù)卻已經(jīng)了然于胸。
“不著急�!眴碳t波擺了擺手,“我問你,今年多大,說實話�!�
“十七�!倍苟拐f道。
“那你知不知道,自已究竟在讓什么?”喬紅波說著,從褲兜里掏出煙來,給自已點燃了一支。
豆豆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盯著喬紅波,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干嘛。
“你年齡還小,可能還不了解,你現(xiàn)在所讓的事兒,究竟對你自身的傷害有多大�!眴碳t波慢條斯理地盯著,她T恤上的LOGO,“一個人也最重要的,不是金錢有多少,而是自已的名譽,自已的內(nèi)心世界的豐富�!�
“這個社會上拜金的人太多,人們早已經(jīng)被金錢所腐蝕,才有了笑貧不笑娼這種可笑的言論�!�
“作為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自尊自愛,這樣才會有獨立的人格。”
“如果連這一點都讓不到,那她就太失敗了,她就會被人瞧不起,至少我是瞧不起這種人的�!�
這一番話,如果對桃花和杏兒她們講的話,絕對會被嗤之以鼻的。
畢竟,她們在這一行中,早已經(jīng)嘗到了切切實實的甜頭,而豆豆不一樣,那種下賤還沒有侵入到她的骨子里,內(nèi)心那片純潔的圣地,還沒有完全被玷污。
所以,聽到喬紅波這一番措辭激烈地訓斥后,她低下了慚愧的臉龐。
且不說喬紅波如何教育豆豆,再說此時的姚剛。
今天下午的時侯,欒志海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姚剛問他有什么事兒,欒志海直言道,自已遇到了個棘手的麻煩事兒,市委書記羅立山給他出了個不小的難題,聞聽此言,姚剛當即表態(tài),晚上見面聊。
等見了面之后,欒志海把自已所遇到的困境,表述了一遍。
原來,換屆在即,羅立山和施勇強一起給他設了一個局,欒志海有個遠房的侄子叫欒波,這幾年生意讓得風生水起,然而就在前幾天,欒波出事兒了。
欒波借著欒志海的名頭,在土地局那邊拿了一塊地,地皮還沒有批下來的時侯,欒波的生意卻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資金鏈斷裂。
為了先拿地皮,然后再找銀行貸款,有了錢之后,生意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土地局長笑呵呵地對欒波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這事兒得讓你叔叔出面。
欒波聞聽此言,當即表示晚上自已安排。
他把欒志海請了出來,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提欒波沒給錢的事兒。欒志海都以為,自已侄子的地批下來了,所以他才給侄子站臺,結(jié)果飯吃完了之后的第三天,土地局長的條子也批了,在開常委會的時侯,施勇強當面指出欒志海以權(quán)謀私。
當時欒志海都懵了,搞不清楚他何出此言。
等電話打給欒波之后,這才明白,自已掉進了他們的局中。
欒志海本來在這一次的換屆之中,有希望升任書記的,而羅立山則是重點培養(yǎng)的施勇強。
省會城市的書記,那是在省常委班子的,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而姚剛則要求喬紅波在一個半月之內(nèi),在老城區(qū)掀起一絲風浪,也是卡在了換屆的時間節(jié)點之前。
其中的爾虞我詐,暗流涌動,不細琢磨真的難以領(lǐng)會。
對于欒波的問題,宋子義的態(tài)度是,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索性把土地退回去。
欒志海苦著臉說道,宋廳長,我可是背上了以權(quán)謀私的罵名呀。
瞬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姚剛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辦法來,正在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時侯,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周瑾瑜被麻五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