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你殺了人?
其實姚剛并不是王耀平所理解的那種意思。
他只是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不方便表態(tài)罷了,因為那個時侯,他已經(jīng)走入了會場,坐在了主席臺上。
上上下下那么多雙的眼睛盯著自已呢,話筒就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姚剛聽到,喬紅波竟然跟一個殺人犯待在一起的時侯,他頓時心中一緊,于是只能說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來,讓王耀平自行處理。
之后,他就調(diào)整了一下麥克風(fēng),開始了自已滔滔不絕的講話。
再說喬紅波。
他瞥了一眼后面的汽車,心中頗感無奈。
即便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后面車上的人,一定是王耀平派來的。
滕剛的故事,剛剛起了個開頭,這個時侯萬萬不能讓身后那群人給打斷嘍。
我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拿到所有關(guān)于羅立山的犯罪證據(jù),然后再逐一排除,找到最有利于自已的那一個,然后找到當(dāng)事人,趕在新一屆省委班子換屆之前,把羅立山給干下去。
想到這里,他立刻啟動了汽車,加大了油門,汽車頓時飆升到了八十邁,老氣橫秋的破車,頓時發(fā)出一陣叮咣亂響,尤其是發(fā)動機皮帶的漲緊輪,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滕剛嚇了一跳,他立刻雙手抓住頭頂上的把手,慌張地問道,“咋地了?”
隨后,他扭頭看向了后面。
“沒事兒�!眴碳t波淡然地說道,“你放心好了,跟我在一起,保證你的安全,繼續(xù)說�!�
此時的滕剛,魂兒都下丟了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小喬兄弟,我求你了,一定要保我一命啊�!�
喬紅波笑了笑,心中暗想,
安德全的兒子,又不是你殺的,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的腦海里,立刻冒出來一個疑問。
安德全的兒子不是他殺的,那并不代表著,滕剛的手里沒有命案呀!
想到這里,他立刻追問了一句,“你殺過人?”
這句話一出口,滕剛的心頓時咯噔一下,隨后宛如張飛擂鼓一般,噔噔噔地跳個不停,“我,我沒有啊�!�
“沒有你擔(dān)心什么�!眴碳t波開著車,繼續(xù)說道,“你繼續(xù)說羅立山的事情。”
而滕剛卻說道,“你上高速,我就告訴你�!�
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一樂,“行,我上高速。”
隨即,他把方向盤一扭,汽車立刻朝著高速路口的方向開去。
一路飛馳,喬紅波不斷底催促,滕剛繼續(xù)講羅立山的事情。
“羅立山跟一個姓林的老板,有過一次大的沖突�!彪鴦傉f道,“當(dāng)時姓林的老板,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喊來了一大群的混混,我聽羅立軍打電話的時侯,說起過的�!�
“他怎么說?”喬紅波問道。
滕剛瞥了一眼后視鏡,見后面的汽車,竟然被甩掉了,放心大膽地說道,“當(dāng)時我們都打完了架,車上只有我和羅立軍兩個人,羅立軍打了個電話說,哥,姓林的沒來,我估計是這小子跑了,你把那小子的地址給我。”
喬紅波眼珠一晃,“知道這個姓林的老板,開的是什么公司嗎?”
這絕對是個重大線索了,如果能夠通過這條線索,找到姓林的老板,然后讓他去紀(jì)委揭發(fā)羅立山,那無異于扯掉羅立山身上的,最后一個遮羞布。
“姓林的老板公司已經(jīng)倒閉了�!彪鴦傉f道,“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的公司地址,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更成了羅立軍的公司了,叫軍山國貿(mào)。”
軍山國貿(mào)?
羅立山和羅立軍兩個人,各取一個字組建的公司?
喬紅波剛要問,這個軍山國貿(mào)在什么地方的時侯,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他拿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是樊華打來的。
想都沒想,喬紅波便掛斷了電話。
他讓樊華幫自已找滕剛來著,如今滕剛已經(jīng)在自已的車上呢,這如果讓滕剛知道,自已發(fā)動老城區(qū)的混混們再找他,那多不好呀?
“誰呀?”滕剛緊張兮兮地問道。
“一個朋友�!眴碳t波回了一句,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無奈,喬紅波只能接聽了電話,“喂,華姐,我跟一個朋友,在談事情呢,晚上一起吃飯的人,已經(jīng)約好了嗎?”
之所以搶在樊華開口之前,說這一番話,就是想告訴樊華,老子說話不方便,你不要亂講。
但是樊華,卻并沒有理會喬紅波的暗示,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嵝训�,“小喬,滕剛殺了人,我讓手下的兄弟,去他家找過,發(fā)現(xiàn)他家里竟然有兩具尸L。”
聞聽此言,喬紅波的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他情不自禁地,扭頭看了一眼滕剛。
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正直勾勾盯著自已的時侯,連忙說道,“我跟滕剛在一起呢,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滕剛的吧?”
我靠!
怪不得滕剛這個家伙,嚇得跟一只老鼠一樣,不敢見人呢。
怪不得他,把手機藏在了公園的女廁所里。
怪不得這個兔崽子,聽到自已問他殺沒殺人的時侯,變顏變色的。
怪不得他一再重復(fù),自已能不能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怪不得王耀平在龍耀餐廳,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就在喬紅波驚魂甫定,六神無主的時侯,電話那頭的樊華,也已經(jīng)傻了眼。
她萬萬沒有想到,喬紅波竟然已經(jīng)找到了滕剛。
這個混蛋可真要命,你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滕剛,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自已呀。
如果萬一出點啥事兒,這該由誰來負(fù)責(zé)呀?
而與此通時,滕剛已經(jīng)摸出了,別在后腰上的匕首。
剛剛樊華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既然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自已殺人的事實,并且,對方還把這件事兒,告訴給了喬紅波,那么自已,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猛地將匕首,橫在了喬紅波的脖頸上,厲聲呵斥道,“別他媽的動!”
喬紅波扭頭看了一眼觀后鏡,又看了看拿刀的滕剛,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兄弟,咱們倆人不至于,兵戎相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