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撐腰
“是,王爺�!比~麒一揮手,便是兩個麒麟衛(wèi)。
在看清麒麟衛(wèi)時,太后驚慌的捂著心口,跌坐在椅子上。
已經(jīng)無法穩(wěn)住自己的神態(tài)。
“裴鶴安,這里是后宮!”說這話時,她隱隱帶怒吼。
嬤嬤在被麒麟衛(wèi)抓住時,忙轉(zhuǎn)頭朝著太后求救:“太后娘娘,救救奴婢��!”
棍刑可是將人活活打死的。
“太后娘娘!”
嬤嬤的聲音凄厲急促,雙手雙腳不停的掙扎。
此刻跪在殿外的那個公公早已經(jīng)滿臉慘白。
一向愛比做蘭花指的雙手不斷的顫抖。
此刻心中無比后悔,和驚懼。
麒麟衛(wèi)從不拖沓,即便那嬤嬤再掙扎,還是被拉在殿外。
太后才察覺麒麟衛(wèi)打算在自己殿外,當(dāng)著壽康殿宮女太監(jiān)的面,杖殺自己的貼身嬤嬤時,心底的怒氣更盛。
“裴鶴安,你這是以下犯上!”
她徹底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裴鶴安這同當(dāng)眾掌摑自己有何區(qū)別。
“太后,注意鳳儀�!迸狷Q安語氣沉了沉。
“太后還是好好想想,怎么面對百姓朝臣的異議吧,常家女的事,可還沒完。”
說罷,他伸手牽起江書婠的手,朝著殿外走去。
絲毫不理會身后太后的斥罵。
當(dāng)走出殿外時,那嬤嬤的下半身已經(jīng)滿是血污,那身貴重的宮服早已同皮肉粘連在一起。
她的痛呼聲和殿內(nèi)太后的斥責(zé)聲融為一體。
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將頭壓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
江書婠在剛看見這一幕時,心中也是一顫,有一種惡心的感覺涌上來。
但是身旁站著裴鶴安,她強壓下自己的不適,逼迫自己看著。
一直到那嬤嬤斷了氣,她的呼吸還未穩(wěn)下來。
*
馬車上。
江書婠乖乖的坐在馬車左側(cè),一言不發(fā)。
裴鶴安坐在最中央,閉目養(yǎng)神。
從出宮到現(xiàn)在,二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江府門口,馬車停下后,江書婠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臣女告退�!�
她看著裴鶴安閉著的雙眼,猜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在她以為他不會回應(yīng)自己時,才聽見他聞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江書婠聽清后,輕手輕腳的從馬車上下來。
“王爺慢走。”
馬車緩緩離開,一直等看不見馬車后,江書婠的腿一軟,跌在一旁的阿枝身上:“我們先回院子�!�
“是,小姐�!卑⒅袢找矅槈牧恕�
但是她比起江書婠還好些,畢竟見過廚房殺豬殺雞。
————
小皇帝的御臺上,彈劾太后的奏折已經(jīng)將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遮住了。
他臉上有些不符合年紀(jì)的陰沉。
“母后總要多管閑事,如今倒好,文官彈劾她違背父皇命令,不敬父皇。”
“百姓說她偏袒罪臣�!�
“今日全是關(guān)于此時的折子,朕看了這么久,全都是!全都是!”小皇帝越說越氣,最終將折子一個個的扔在地上。
神色越發(fā)陰沉。
“皇上,您息怒啊,當(dāng)心氣壞身子�!鄙磉叺奶O(jiān)忙開口勸誡。
他剛說完,便有一個宮女匆匆從外面走進(jìn)來:“奴婢見過皇上。”
小皇帝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在認(rèn)清楚是太后宮里的人后,壓下心中的不滿。
“說�!�
“請皇上去看看太后吧,太后娘娘被攝政王氣暈了!”宮女聲音急切。
什么?
小皇帝的眉頭一皺:“太后暈倒了?”
在想到是攝政王氣暈是,他的嘴角緩緩勾起。
“走,隨朕去瞧瞧太后�!�
*
太后宮中,當(dāng)小皇帝聽完今日的事情后,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此刻十分陰冷。
該死的!
母后到底在做些什么蠢事!
“不過是一個女子,母后難為她做甚,白白給攝政王遞理由。”小皇帝站在太后的榻邊,不停的走來走去。
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此時才有幾分孩童的模樣。
太后躺在榻上,胸腔上下起伏。
“閉嘴!”
她斥完后,小皇帝停下腳步,只是臉上的怒氣絲毫不減。
“你懂什么,裴鶴安從來對女色無意,當(dāng)初哀家派了那么多風(fēng)情無比的女子去勾引�!�
“那些女子不是死便是殘,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太厚說完后,緩了一口氣:“如今他公然為這么女子出頭,必然是用了心的。”
“哀家借機賜婚,即便不能將這個女子把握在手里,也能在他們夫妻之間留下一根刺�!�
“后宅的影響,決不能低估�!�
小皇帝臉上的怒氣慢慢淡下來,似乎在思索太后的話。
“可是,如今母后您不能再賜婚了�!�
“朕以為,母后您應(yīng)該避避風(fēng)頭了。”小皇帝說完后,轉(zhuǎn)頭看向太后。
太后的臉色一頓:“你這是什么意思�!�
“母后,如今百官和百姓對您都有怨言,朕真的很為難啊�!毙』实劭粗哪槨�
“母后,現(xiàn)下為了安撫他們,只能讓您先委屈一段日子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太后的聲音冷了幾分,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有著陌生。
“朕以為,太后先在壽康殿靜心修養(yǎng)一段日子吧�!�
說完,小皇帝不再看她,而是急匆匆走了出去。
“皇帝!”身后的太后的聲音。
當(dāng)小皇帝剛回到自己的御書房,便下旨罰太后禁足。
這道圣旨一出,雖然失了孝道,但是安撫了朝堂和百姓。
*
定遠(yuǎn)侯府。
定遠(yuǎn)侯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周淮,面上都是怒氣:“逆子!”
“你還要將她留在侯府?你可知,如今百姓是如何說你,如何說定遠(yuǎn)侯府的?”定遠(yuǎn)侯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周淮的面前,聲音拔高。
一旁的定遠(yuǎn)侯夫人臉上帶著心疼,但更多是也是怒氣。
“定遠(yuǎn)侯府幾代人的心血,不能因為你的任性而毀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扶著周淮的肩膀。
“淮兒,當(dāng)初母親默許你退了江家的親事,已經(jīng)縱容你了�!�
“母親可以接受她是孤女,但是不能接受她是罪臣之女,侯府也不能接受!”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她聲音重了許多。
周淮緊皺眉頭:“不,母親,若不是我將她帶回京,她的身世也不會被查出來,她依然是百姓愛戴的善女�!�
“蠢貨!”定遠(yuǎn)侯實在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定遠(yuǎn)侯夫人推開,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明知道自己身份,依然想來攀附,這不是將侯府置于水深火熱之中嗎?”
“還你的錯?若不是她惦記權(quán)利富貴,她會跟著你來京中?”
定遠(yuǎn)侯站起身:“一個小小女子便讓你這般癲狂不知分寸,看來她不能留了�!�
定遠(yuǎn)侯聲音中的殺氣隱隱透露。
周淮忙跪行上前:“不,父親,我不能失去她。”
“她已經(jīng)很可憐了,若是我再不要她,她還怎么活��!”
“不能活就死!”這話是定遠(yuǎn)侯夫人說的。
她說完后,給了自己貼身嬤嬤一個眼神。
嬤嬤瞬間會意,剛抬腿打算走出去時,便被周淮察覺了。
“母親,她肚子里已經(jīng)有我的孩子了!”
“什么”定遠(yuǎn)侯夫人驚呼出聲。
她已有身孕,那豈不是......
她早就同自己的兒子暗通曲款了?
等孩子生下來,眾人都會知道。
到時候又要被人詬病。
“家法!侯爺,請家法!”此刻她心中對周淮也沒了心疼,一邊捂著心口,一邊對著定遠(yuǎn)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