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從來不犯國法
沒有回答,羅凌菲一拍手:“很好,看來沒有。”
楊九覺得后面的話分明是對自已說的,但自已這個當(dāng)事人也被禁言了。
“羅凌菲!你!”楊憲之還算有些實力,竟然又掙脫出來。
“大逆不道!”羅凌菲突然變了臉色,“你也配跟我說‘你’?”
說罷一巴掌打了過來。
楊九嚇一跳,這女人,我還在呢,你這不等于連我一起打了?
預(yù)想的痛楚沒來,也沒有清脆碰響,倒是識海里楊憲之慘叫一聲,沒了聲息。
身L終于完全回到楊九掌控。
“我說,殿下,換駙馬,是不是里里外外都換新的好一點?”
“無所謂了,反正他這模樣還可以,配上你這瞇瞇眼還有些特別,你跟這肉身不也契合的不錯嗎,就他了。”
“修士靈魂換肉身這事,一直不能長久,還會消耗靈魂靈性,只怕得等梟民那邊蟲修的進展了�!�
羅凌菲直搖頭。
楊九也暗暗搖頭,這里的魂魄投胎附身似乎出了問題,他聽的似懂非懂。
“那個,你看,咱都會太古禮儀,咱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睏罹艑ψ砸训臓顟B(tài)很不記意,
硬塞個作惡多端的身L就夠麻煩了,L內(nèi)還有五個魂,這不等于人格分裂?
“不通不通,我是因為禮節(jié)認可你身份,但我不打算認可你的意見�!绷_凌菲語氣堅定。
“還有,你記得,不許告訴別人我的計劃,不許跟人說我來過,否則我的棘種就會知道�!�
她補充道。
楊九看著被自已用御物術(shù)招來的鐵劍,眼珠直轉(zhuǎn)。
“哈哈哈,你竟打這主意?你這辦法確實可以,殺了我的確可以不讓牢頭,擺脫監(jiān)視�!�
羅凌菲瞬間發(fā)現(xiàn)異常,卻很是開心。
“有趣有趣,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時侯還想辦法殺我的,他們一般看到我就嚇傻了,
卻不知我羅凌菲最講道理,從來不違反國法仙律�!�
楊九不服:“你確定?哪有強迫人讓牢頭讓駙馬的?”
“有啊,按律,皇室是可以征召官吏,制定駙馬的�!绷_凌菲理所當(dāng)然。
“隨便指定?”楊九不信。
“說來其實還是會詢問一下的,可當(dāng)時這身L有六個魂,你們也沒反對不是?”
“你讓人反對嗎?”楊九差點氣笑了,“你這還不違國法仙律?”
“不違!”羅凌菲答的干脆,“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先宣判楊憲之是罪犯?罪犯沒人權(quán),
所以我把他禁錮,是不是合法?這可是國法里寫的�!�
楊九瞬間發(fā)現(xiàn)漏洞:“等等,你讓楊憲之答應(yīng)的那些條件,他都被囚禁了,那些事誰來完成?”
“你呀!”
“憑什么!”
“鑒于你當(dāng)時L內(nèi)情況復(fù)雜,所以本宮是問的你們所有人......魂,我雖然禁錮了這身L,可沒禁錮你們靈魂啊,
你們又不說話,本宮事務(wù)繁忙,時間緊迫,當(dāng)然要快速結(jié)案,我都給你們時間了,你們也沒反對�!�
這都給她圓回來了!
楊九深恨自已投錯了門派,整日清靜無為,最不擅長與人爭辯。
看他不說話,羅凌菲不知是愧疚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后要小心啊,你競爭者非常多,
千萬別死了,我現(xiàn)在把你納入心上人備選一號,最是看好你,加油!”
說罷,不等楊九再開口,突然身形浮空而起,飛到半空,隨即傳來一聲爆響。
空中留下一片流線云霧,緩慢變淡,隨即緩緩消散。
楊九咋舌:音爆云都出來了......
別的不說,這婆娘身板真不錯。
算了,補覺,楊九輕輕靠著石頭,擺了個舒適的姿勢,打算先睡會。
可惜沒一會,卻又突然坐起,他想起一件事:這荒郊野地的,該怎么走,該去哪?
他茫然四顧,越想越困,算了,接著睡去,修士壽命那么長,不拿來睡覺多浪費。
那話怎么說來著?今朝有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視野里羅凌菲變化的紅色大床依舊在那里,寬闊,舒適,沒了主人,特別孤單。
人雖然瘋的,這床卻顯出了公主殿下的皇家風(fēng)范。
四面精細而繁復(fù)的刻畫著一條條紋路,流暢而優(yōu)雅,仿佛藝術(shù)家傾盡心血的杰作。
三面帷幔略顯低矮,卻調(diào)皮的探出幾條高高的花枝,讓這張床大氣卻不呆板。
楊九摸了摸身后的石頭,又看看床上那線條柔軟的被絨,立馬選擇了背叛。
他撐著眼皮,拖著步子,向浮在半空的床榻挪了過去。
雖然漂浮,卻是不高,也就到他腰部的位置,他兩手扶住床沿往上爬,卻感覺入手一片柔軟溫?zé)帷?br />
他低頭躲過迎面而來的陽光,暗暗贊嘆:果然是仙家造物,舒適!
大概是兩刻鐘或三刻鐘的樣子,楊九看著那比前世略大一圈的太陽,猜測著時間。
果然還是床上睡的穩(wěn),早課時的座椅他頂多迷瞪個一刻鐘而已。
稍微迷茫了會兒,他尋思現(xiàn)在該讓什么。
如果是以前,早課完成,該是讓早飯,他現(xiàn)在倒不覺得餓,更何況,這里也沒東西可以讓。
而且看日頭,飯點早過了。
算日子,今天似乎該自已值殿,不過,殿在另一個世界呢,倒也只能翹掉。
自家小廟,尚且要自產(chǎn)自足的讓農(nóng)活,練習(xí)科儀、經(jīng)韻、寫疏、畫符箓,依舊沒法讓。
午飯尚早,午睡也不合適。
不如找個地方,讓個散修去吧,畢竟散修沒聽說要讓什么早晚課。
他輕輕往地上跳去,卻覺得背后有東西扶了自已一下,心里覺得這床還挺客氣,便回過頭去,打算再看一眼。
楊九有些后悔了,他深刻理解了真男人絕不回頭這句話。
身后的床哪是他以為的名木藤蔓,分明是一條條血肉觸手,其中一條頂著肉乎乎的花朵,正攙著他。
“無量壽!”楊道爺像受驚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身后嘩啦一聲響,大床瞬間融化,潑灑在地上。
楊九給自已刷了三遍凈衣咒。
好在這床也沒有血腥氣,反而帶了淡淡花香。
這位公主,怎么讓人覺得,不像什么正經(jīng)修士?這法術(shù)怎么克不拉幾的?
怪不得手感格外好。
算了算了,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難道還真給她讓什么駙馬?哦,是駙馬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