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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詭嬰

    第242章  詭嬰

    再往后,我就躲到了大山里面,隱姓埋名,這一躲就是五年。許韻如道,我也想辦法打聽過張大師的消息,才知道張大師已經(jīng)失蹤好多年了。

    我又是心驚又是難過,張大師失蹤,那肯定是跟高山岳有關(guān),我怕是害了張大師,從這以后,我就更加不敢露面了。

    我也沒敢去醫(yī)院,而且張大師也說過,我這個情況很奇怪,絕對不能輕易去做流產(chǎn)或者剖腹手術(shù),否則后果難料。

    我懷了這孩子十幾年,早就有感情了,雖然害怕,我也根本不舍得把這孩子拿掉,只是到了最近,突然感覺孩子在肚子里動了,我的反應(yīng)也越來越大,整個人疼得睡都睡不著。

    而且……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很想……很想喝血,甚至看到貓貓狗狗,都下意識地想要去咬住它們的脖子,包括……包括人……

    我被這個情況嚇壞了,被逼無奈之下,我想起張大師說過,他有個徒弟叫白崇海,要是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我沒辦法,只好去打聽白崇海,這一打聽,才知道他現(xiàn)在正好也在濟(jì)水城,而且已經(jīng)是濟(jì)水城風(fēng)水協(xié)會的副會長。

    我了解了一下風(fēng)水協(xié)會,才知道是民間第一大的風(fēng)水組織,里面高人不計其數(shù),我又驚又喜,但又不敢直接去找,就委托一個人,去找到白崇海,告訴他,我知道他師父的下落。

    果然,白崇海立即就要見我,我想來想去,就約了他在野狗村見面,一來我想回村子看看,二來那村子很偏僻,沒什么人去,這地方正好。

    可沒想到我剛和白會長見上面,沒說上幾句話,白會長突然間說了聲‘有人來了’。

    我大吃了一驚,才知道白會長為了謹(jǐn)慎起見,在四周布置了某種法術(shù),一旦有人靠近,就會觸動。

    白會長就把我藏在了柜子里,又給我貼了一道符咒,讓我不要動,這符箓可以隱藏我的氣息。

    之后白會長和一個小伙子,就……就出去了,他們……他們都死了么許韻如顫聲問。

    那個小伙子還算僥幸。我說道。

    許韻如點了點頭,流淚道,都怪我,我就是個災(zāi)星,我害死了村里人,我家里人,又害死了張大師師徒……

    這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安慰了一句。

    那高山岳來到野狗村,從時間上來說,應(yīng)該就是從河神廟拿了桃木盒子離開之后。

    對方并沒有直接回高家莊,而是去了個荒山野嶺的野狗村,那是為了什么

    有兩種可能。

    一是對方當(dāng)時身受重傷,可能是跟家族內(nèi)爭斗有關(guān),對方跑去野狗村,或許是暫避風(fēng)頭。

    二來么,對方去野狗村,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研究那桃木盒子。

    或許這兩種目的都有。

    野狗村里之所以連續(xù)出事,那么多人離奇喪命,恐怕都跟那桃木盒子有關(guān)。

    高山岳之所以去野狗村,就是準(zhǔn)備拿村里人當(dāng)成他的試驗品。

    至于許韻如,完全是個意外。

    不過最為蹊蹺的,還是許韻如肚子里的孩子。

    這個孩子或許一開始是個意外,但高山岳卻是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的不同之處,所以在離開村子后,就把許韻如接回了高家莊,并且囚禁在這里面。

    與其說高山岳在意的是許韻如,更不如說在意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在野狗村里掌握了桃木盒子,在回家后不久,立即小試牛刀,除掉了作為繼承人的大哥。

    之后高家一反常態(tài),居然選定了他作為繼承人,很有可能也是跟那桃木盒子有關(guān)。

    至于張邈張大師,應(yīng)該就是在帶著許韻如離開的當(dāng)晚出的事。

    也就在那一晚,張大師重傷之下,逃到了河神廟,意外撞見了在廟中借宿的周泰吳敏夫婦。

    張大師本想讓夫妻倆把高家莊的消息傳出去,只可惜不僅沒能成功,反而讓周泰夫妻倆,也墮入了地獄。

    我躲在衣柜里,心里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像上次那樣,白會長一定要回來,可突然間……我感覺肚子里的孩子在動,動得很厲害。

    我又痛又高興,以為孩子是終于要出生了,可我躲在柜子里,一時半會又沒法出去,只能摸著……摸著肚子,祈求孩子先等等……

    可孩子在肚里越動越厲害,忽然間我肚子一痛,等我去看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

    我看到……看到我肚子被扒開了,從里面……里面伸出兩只黑漆漆的小手,正在把我的肚子往外撕扯。

    我不敢相信,當(dāng)時我……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漆黑的嬰兒從我肚子里爬出來,我……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孩子,他……他爬出來后,就一把扯斷臍帶,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我……我想叫住他,但……但我什么力氣也沒有……許韻如的氣息越來越弱,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她能支撐到現(xiàn)在,可能是因為懷了那詭異的孩子,本身體質(zhì)也有所變化,否則正常人哪怕有符箓和回春咒的加持,也根本熬不到現(xiàn)在。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我知道她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

    我……我……許韻如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發(fā)散,你要是見到高山岳,你替我……替我問問他,我究竟……我究竟算什么……

    忽然間,她又慘然笑道,我糊涂了,這事怎么可能……

    說到這個能字,她的聲音一斷,笑容僵在了臉上,已經(jīng)是沒有呼吸了。

    我沉默片刻,伸手替她合上了眼睛,又脫下外衣,給她裹上,抱起她從屋里出來。

    這時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村口方向傳來,我匿到暗處,遠(yuǎn)遠(yuǎn)就見一行人急匆匆地飛奔而來,為首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

    崇海!女子焦急地大喊。

    白會長,白會長!其他人也跟著四處尋找。

    這應(yīng)該是風(fēng)水協(xié)會的人到了,我繞過他們,悄然離村。

    片刻后,就聽到村里傳來了驚呼和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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