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陳清河阻民殺人
原本氣惱的許慶,看到這一幕,如同被冷水澆頭,一下子渾身冰冷。
他也顧不得找堂弟許遠的麻煩了,直接大聲道:你們想干什么告訴你們,殺人是犯法的,你們敢亂來,統(tǒng)統(tǒng)都要下大獄。
這是他慣用的手段了。
往常吵鬧時,一句犯法的嚇唬,就能讓這些泥腿子們心生忌憚。
畢竟誰也不想進衙門。
官字兩張口,怎么說得清
然而今日,這嚇唬卻是不管用了。
甚至有些反效果。
那些村民們,一個個呼吸粗重起來,眼睛發(fā)紅,手持武器的,更是蠢蠢欲動。
許慶頓時面色煞白。
他卻是不敢開口了。
再刺激一句,怕是要直接撲過來,將他亂棍打死。
哪怕事后官府追究。
可自己終究死了,追究再多有個屁用
他不想死。
許慶緩緩后退。
站住。
這時候,許遠卻是大喝一聲,紅著眼,怒視他。
許慶看到許遠,也是惱了。
這個堂弟,你不當人子啊。
說好了計劃,你卻反悔,還攛掇村民來害我
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許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今天就算是殺了我,難道你就能活得下去許慶怒視許遠,咬牙切齒。
許遠氣極反笑:好一個堂兄,你還有理了我且問你,那引誘妖魂的計劃,是不是張?zhí)鞄熀湍阒\劃不關我的事
許慶一愣。
這家伙,怎么腦子一下子聰明了
不過他也是狡詐的人。
怎么和你沒關系,難道你以為那黑魚精會放過你
許慶直接反駁。
許遠冷笑:是嗎那我問你,引誘妖魂會有風險,天師可是給了你一塊護身玉符
許慶吃驚:你如何曉得
許遠只是冷冷看著他。
就這一點,這個所謂的堂兄,就該死了。
我視你為兄弟,你視我為草芥
許慶急忙彌補:小遠,是有一塊護身玉佩,不過我當時著急和你細說,就給忘了,你且驅散這些泥腿子,我再把護身玉符給你。
許遠冷笑:就這些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許慶看他不信,急得不行,跺了跺腳道:有什么事,咱們自家兄弟,關起門來,怎么都好說,你怎么就不懂
許遠一臉失望:看來,是我對你過于期待了。
說完,他看向周邊村民,開口道:大家伙,我也是謀害烏鱧大王的人之一,但是現在,我給大家伙做保證,這件事我認了,你們可以打死這個背叛村子的人,然后再來打死我,我也服氣,絕不后悔。
許慶大驚失色:許遠,你瘋了。
我是瘋了,反正也會被妖魂追殺,臨死之前,老子也要痛快痛快,你這惡毒堂兄,你不死,我心里不痛快。
許遠看著許慶,眼睛通紅,咬牙切齒。
實在是氣的狠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歹毒兇狠的兄弟�。�
村民們這會兒早被這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話給琢磨出了點什么。
他們謀害了烏鱧大王,這是很生氣,但畢竟已經發(fā)生了,他們要說起來,還真不敢殺人什么的。
畢竟家家戶戶,有老有小,做事要負責的。
然而聽說烏鱧大王還有妖魂在,他們似乎還要繼續(xù)謀害烏鱧大王的妖魂。
這一下,那些受了陳清河大恩,心中悲憤的人,簡直無法容忍了。
換做是人,這等于是殺了人,還要別人魂飛魄散��!
什么仇,什么怨
烏鱧大王那么好的大王,憑什么被這么欺負��!
打死他。
突然,一個皮膚黝黑,頭發(fā)發(fā)白的老頭,大叫了一聲,他渾身顫抖,眼睛兇狠。
隨后。
打死他,打死他……之類的話,此起彼伏,仿佛都在壯膽氣,然后一步步的,往前逼近。
許慶徹底慌了,驚恐不安。
看這趨勢,別說是自己,就算是自家一家老小,只怕也很難活著離開村子啊。
他突然就后悔了。
早知如此,就不把陳遠牽扯進來了,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彌補都沒辦法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只手,攔住了一個手持柴刀,就要沖上去的半大小子。
豬娃子,你是屁股癢了是不是扎猛子都不敢,現在都敢殺人了誰給你的熊膽
一道溫和,卻帶著凌厲的話語響起。
正是陳清河。
原本是謀劃這兩兄弟反目,讓他們狗咬狗。
沒想到這個許遠居然不走尋常路,直接攛掇百姓們一起圍攻
看這發(fā)展趨勢,鬧大了,回頭許遠躲在一邊,就成了村民們自發(fā)的行為。
官府問罪起來。
他再推個一干二凈,村民們怎么辦豈不是被坑慘了
陳清河自然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畢竟村民們是為了自己討公道,要是因此被連累,自己良心難安。
突然被攔住。
手持柴刀的半大小子很是不滿。
然而和陳清河對視一眼,半大小子突然愣住了。
那雙眼睛,莫名的熟悉,是烏鱧大王
您,您是……
叫豬娃子的半大少年,一下子激動起來。
陳清河沒好氣地道:這鄱陽湖中,我救的最多的就是你,狗刨都學不會,還喜歡去深水區(qū),怎么著我換個模樣,你就不認識了!
大王,真的是烏鱧大王!
半大少年歡喜大叫,一把抓住了陳清河的手臂,生怕他跑了一樣。
其他原本氣怒的村民們,也都是驚喜無比,但也都沒有一個怕的。
以前陳清河還是碩大黑魚的時候,就沒人怕。
現在變成了人,看起來白白凈凈的書生模樣,喜歡還來不及呢。
反倒是許遠,許慶兩兄弟,面色難看極了,也都渾身發(fā)抖。
烏鱧大王,果然真的沒死啊。
而且,他居然變成了人形那他報仇,豈不是更容易了
大王,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們還以為,還以為……半大少年,眼眶都紅了。
陳清河嘆息:我其實是死了的,頭都被砍了,哪里還能活,現在的我,只是一縷妖魂罷了。
啊!那你現在這樣,我們能做什么最少,最少也要保護您才行啊。
少年豬娃子,眼淚滑落,滿臉著急。
陳清河瞪眼道:我的事,隨后再與你們細說,但是現在,你們切不可亂來啊,殺人是犯法的,誰要是敢亂殺人,以后就別說與我烏鱧大王認識,我丟不起那個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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