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流言的威力。
三天后、
平日里愛嚼舌根的婦人們聚在一處,所有人的話題都圍繞著夏知秋的那一巴掌。
“秋丫頭真的笑瞇瞇的說著話、然后就、抽了劉大嘴一巴掌嗎?”
“真的!聽說秋丫頭那巴掌揮出去的時侯,劉大嘴被打得原地轉(zhuǎn)了三圈,腦瓜子都嗡嗡的�!�
一個婦人眉飛色舞地說著。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秋丫頭打完那一巴掌后,劉大嘴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紅紅的大手印,跟畫上去的一樣。
劉大嘴捂著臉,哭著喊著要找秋丫頭報仇,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自已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另一個婦人哈哈大笑道。
“哎呀,你們都沒我聽的離譜。
我聽說啊,秋丫頭那一巴掌把劉大嘴的假牙都給扇飛出去了,那假牙飛出去好遠(yuǎn),最后落在了村頭老李家的雞窩里,嚇得老李家的雞咯咯直叫,三天都不下蛋了。”
又有一個婦人笑得前仰后合。
“還有還有,我聽說秋丫頭打完人后,特別霸氣地說了一句‘敢惹我,下次把你扇到天上去和太陽肩并肩’、劉大嘴當(dāng)時聽完就嚇得屁滾尿流,回家躲在被子里三天都不敢出門。”
謠言越傳越離譜,整個村子都在討論夏知秋和劉大嘴。
身為事件主人公的夏知秋,此刻正無語地在地里干著活,聽著邊上婦人聊天。
整整三天,夏知秋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聽到別人詢問關(guān)于劉大嘴的事情。
“什么
你真一巴掌把劉大嘴的假牙打飛了?”
“還有什么劉大嘴當(dāng)時真的被打尿了嗎?”
之類的問題。
夏知秋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劉大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要是早知道當(dāng)時伸手會被人傳成這樣,估計(jì)打死她也不會再伸手了。
事情確實(shí)如夏知秋所想,劉大嘴得知了外面的流言后,在家里氣暈了過去,躺了三天。
所以外面才會有流言說她被夏知秋打得三天不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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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流言中流逝,一天又一天,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七月。
夏知秋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已,拿上從大隊(duì)部開出的證明信以及領(lǐng)取賠償金的底單后,就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城里辦事。
她沿著村子里的小路慢慢走著、一路上,有幾個膽小的婦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夏知秋走來,都嚇得趕緊躲進(jìn)家里,不敢出來。
這讓夏知秋感到有些好笑,這流言也有好處,現(xiàn)在村里膽子小點(diǎn)的婦女根本沒人敢惹她!
夏知秋沒走多久,便在村外攔住了一輛牛車。
她付了五分錢車費(fèi)后,便在一路的顛簸中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已到縣城。
夏知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縣城景象,心中涌起一絲感慨。
站在民政部的大門前,看著那莊嚴(yán)的國旗,夏知秋定了定神,準(zhǔn)備邁步走進(jìn)去。
這時,門口看門的大爺突然叫住了她:“喂,小娃子,干啥的?”
夏知秋恭敬地回答:“大爺,我來這里找人。”
大爺皺著眉頭,把手放在耳朵邊:“啥?你說啥?大聲點(diǎn)!”
夏知秋提高了音量:“大爺,我找人,我找張振國張叔!”
大爺這才聽清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來上班的啊,登記表填一下!”
夏知秋聽完大爺?shù)脑挕⒛闷鸸P工工整整地寫下自已的名字。
大爺仔細(xì)端詳著她寫的字,不禁贊嘆道:“這字寫得挺好看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有文化啊!”
夏知秋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加快步伐走進(jìn)了民政部大樓。
夏知秋看了看眼前的辦事大廳,走到一位看起來比較面善的工作人員旁邊,輕聲問道:“您好,請問您知道張振國主任的辦公室在哪里嗎?”
工作人員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夏知秋,臉上露出笑容:“通志,你找張主任啥事呀?張主任這會兒還在開會呢,你可能得等上一會兒。要是你有急事呢,找李副主任也行。”
夏知秋才不想找這個副主任呢,于是假裝不經(jīng)意的說道:“張叔交代我月初來找他,沒想到在開會啊,我來的真不巧��!”
工作人員一聽,語氣也多了幾分熱情起來:“喲,原來張主任是你叔啊,早說嘛,你跟我來�!�
說著,工作人員把夏知秋帶到了會客室門口。
“你就在這里等著,一會張主任開完會出來,你就能看見了。”
夏知秋笑著跟工作人員道了謝后,便坐在了門口等侯。
夏知秋趁著沒事讓,在L內(nèi)不斷地循環(huán)著木系異能
,她發(fā)現(xiàn)每次只要把異能耗盡,第二天自已L內(nèi)的異能便會加強(qiáng)一點(diǎn)。
不知過去了多久,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
只見張振國陰沉著臉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夏知秋可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一臉笑意地站起身,對著張振國清脆地喊了聲:“張叔好!”
張振國聽到這聲呼喊,微微一愣,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秋丫頭你來了啊,走、跟我去辦公室�!毕闹锕郧傻馗趶堈駠砗�。
來到辦公室,張振國坐下后,笑著說道:“秋丫頭,資料帶齊了嗎?這里簽個字就能去供銷社報到了�!�
說著,他將一份文件遞給夏知秋,并指了指需要簽字的地方。
“謝謝張叔。只是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張叔了�!�
夏知秋略帶歉意地說道。
張振國笑瞇瞇地給夏知秋倒了杯水,開口道:“秋丫頭,有啥事兒你就說,別這么見外。”
夏知秋接過水杯,抿了一口水,整理了一下思緒后說道:“張叔,是這樣的,當(dāng)年我爸爸去世后,部隊(duì)給我留了一筆賠償金。那時,我爺奶和我媽媽因?yàn)檫@筆賠償金大鬧了一場,最后由部隊(duì)出面,把這筆錢存放在了民政部,只有等我記十八歲之后,本人親自來取才行�!�
說著,夏知秋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張振國,指著上面的印章解釋道:“您看,這是大隊(duì)部和軍隊(duì)蓋的章,能證明我所言屬實(shí)�!�
張振國接過文件,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果然如夏知秋所說,上面清楚地寫著賠償金
“八百七十塊錢”。張振國微微皺起眉頭,他是十年前調(diào)到民政部的,怎么之前在檔案室沒見過這個文件呢?
張振國思索片刻后說道:“秋丫頭,這件事我得去查查檔案,還得和部隊(duì)那邊溝通一下,這樣、你先去供銷社報到,等我這邊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夏知秋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感謝了張振國,然后拿著文件去供銷社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