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第一章 穿越
公元2140年,距離地球喪尸病毒爆發(fā)末世降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十年,人類對于這場災難的來臨沒有任何預料,末世之初無數(shù)人類被病毒感染,直接從活人變成沒有人性,知覺,理智的活死人怪物,俗稱——喪尸。
喪尸的行動有快有慢,他們有著超出常人的力量,窮兇極惡且喪失理智,有的目光呆滯,但卻張牙舞爪,會吞食活人或其他動物的血肉,更為致命的是喪尸的牙齒中帶有致命的病毒,它更像是一種可視化的瘟疫,會接連不斷的傳染,一旦被它咬到的人或動物都會感染變成和它一樣的生物,且無法治療。
病毒初次爆發(fā)人類的損失就高達六成之多,后來經(jīng)歷喪尸潮人類幾近滅絕,末世,堪稱人類歷史文明長河中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刻。
人類存在了上萬年,主宰地球自稱統(tǒng)治者,第一次感受到自已的渺小與脆弱,就在人類快要滅亡之際,少量幸存的人或許是因病毒感染,或許是因末世特殊環(huán)境影響改變了基因從而覺醒了異能,自此人類終于有了一絲與喪尸和末世抗衡的資本,像是從黑暗的最深處迸出了天光,沉疴累累的人類族群艱辛地誕生了希望,得以喘息。
三十年后,繁花敗落,草原寂寥,山河干裂,寒風呼嘯,陽光艱難地穿透黑暗降臨大地,這個世界變得安靜又吵鬧,安靜是因為缺少了生機生氣,吵鬧是因為亡者的陰靈在哀鳴,曾經(jīng)美好的地球已經(jīng)成了遙遠的夢。
存活下來的人聚在一起組建了生存基地變成藏身的牢籠,基地圍墻將里面和外面殘破不堪的世界隔開,人類在此繼續(xù)繁衍生息,他們不知活著的意義但生存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們堅信希望與奇跡終有一天會發(fā)生,就像他們相信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在地球某個不知名的一角,變異的紅眼烏鴉在灰暗的天空盤旋,血色霧氣繚繞,遍地殘肢斷骸,腥風令人聞之欲嘔,殘破的大地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悲劇。
“嘭”的一聲巨響,漫天血雨灑落于大地,將昏黃的河流染成了血色,喪尸群中央一位青年躺在尸山血海之中,一群喪尸自爆的威力差點將他徹底湮滅。
“我要死了嗎?”他平躺看著上方灰暗的天空,內(nèi)心沒有一絲面對死亡的恐懼,生活在末世的人,從不意外這一天的到來。
他叫封鈞,生于末世,自幼父母雙亡,在秦江基地長大,末世每個人都自顧不暇,隨時可能命喪喪尸之口,身為孤兒的封鈞艱難長到十歲,激發(fā)異能后才得以活到現(xiàn)在。末世資源匱乏,身為異能者每過一段時間都要走出基地去尋找物資并清剿喪尸,避免喪尸大量聚集威脅基地安全,封鈞所在的小隊此次出來執(zhí)行任務,沒想到會遇見大規(guī)模的喪尸潮,整個小隊除封鈞以外幾乎全軍覆沒。
封鈞十歲就覺醒了空間系,木系,精神系異能,而且通過吞噬晶核后期意外激發(fā)雷系,風系異能,雖然不如先天覺醒的三系異能強,但是經(jīng)過十幾年的修煉這兩系異能都達到了三十級以上,這次若不是喪尸群自爆,他也不可能重傷垂死。封鈞輕輕閉上眼,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已對于死亡竟是,有所期待。
遙遠的星際,群山萬壑之間古樹參天,不遠處傳來巨大強烈的咆哮聲,山河震動,樹木搖曳,落葉簌簌往下墜。
身著黑色軍裝的一小隊人在林間穿梭,其中一人突然指著遠處說道:“少將,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被稱為少將的伊萊往遠處眺望,幾百米開外的地上有一不明物L十分突兀,因為距離太遠只能看見黑乎乎的一團。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只傷痕累累的蟲,根據(jù)身上的信息素能判斷出是一只雄蟲,雄蟲身軀衣裳都破破爛爛的,渾身是血,糜爛的血肉散發(fā)惡臭,臉臟臟的依稀能看出眉眼十分精致,胸膛起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閣下,您還好嗎?”
伊萊走到封鈞身邊蹲下試圖將他喚醒,伊萊不明白雄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還受了如此嚴重的傷。這里是蟲族領域邊緣的一個星系,除了異獸幾乎沒有其它生命L存在,雄蟲嬌貴,在蟲族地位崇高,不論出于何種原因面前的雄蟲都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
更是到了重傷垂死的地步,這事若是傳回帝國必定引起軒然大波。
封鈞聽見呼喊費力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一頭銀發(fā)的男子的面容格外清晰,
讓人一眼驚艷的長相美卻不顯女氣,封鈞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這樣清秀俊逸的美人,能在死之前看上一眼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閣下,您沒事吧?閣下……”封鈞微微睜開了一下眼就又昏了過去,這下伊萊怎么喊都沒了反應。
“少將,怎么辦?”
“先帶回去,希望他能撐到我們回營地�!币寥R說完干凈利索地將封鈞打橫抱起,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在他手里好像沒重量似的。
伊萊的小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營地,他們臉上的焦急之色顯而易見,每一只雄蟲在蟲族都是十分珍貴的存在,這只雄蟲要是死了他們都難逃罪責。這顆星球九成以上的面積皆被森林覆蓋,伊萊出來執(zhí)行任務并未使用飛行器或者飛船,僅靠一雙蟲翼飛速往回趕,還要時刻關注雄蟲的氣息心跳,就怕他突然在自已懷里咽氣了。
伊萊他們有驚無險地回到營地,因為提前發(fā)過消息所以他們一到軍醫(yī)立馬對封鈞進行救治。封鈞確實傷得很重,但是蟲族醫(yī)療技術發(fā)達,硬生生將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這位雄蟲閣下怎么樣了?”這是封鈞被伊萊救回來的第三天,伊萊每天到封鈞的營帳日行一問,樣子態(tài)度是讓足了,但是不見得對雄蟲的死活有多上心。
不過幾天時間封鈞臉上的氣色好了不少,但是他一直不曾醒,經(jīng)過清洗后被血跡掩蓋的臉倒是讓營地的軍雌激動了好一陣子,在軍隊里雄蟲本就十分罕見,而封鈞無論長相還是身高都是雄蟲里少有的,受傷后身上哪一種破碎感更是讓軍雌無端升起一股保護欲,被迷惑的軍雌別說讓雌君了,就是讓雌侍他們也愿意。
“少將,雄蟲閣下的性命是沒什么大礙了,但是此地不適合休養(yǎng),還是盡快送回帝星較好�!避娽t(yī)回答,那天看見伊萊少將抱著一只渾身是血的雄蟲回來差點沒把他嚇死,這幾天治療都心驚膽戰(zhàn)的不敢離開雄蟲哪怕一步,就擔心雄蟲突然之間死了自已因此獲罪,還好這只雄蟲身L素質(zhì)夠硬挺了過來,要是換一個弱一點的雄蟲恐怕早就涼透了。
“什么時侯?”伊萊說話惜字如金,得虧軍醫(yī)跟著伊萊的時間足夠長才能明白少將這話的意思。
“隨時都可以。”
伊萊聽見這話立馬走出營帳安排一隊士兵護送封鈞回去,這塊燙手山芋還是馬上送出去比較好,不然以雄蟲的脾氣和德行,要是醒來恐怕會將這里攪得天翻地覆,實在難以伺侯。
收到要將雄蟲送走的消息,軍雌們一臉惋惜,還沒等到雄蟲清醒認識一番怎么雄蟲就要走了?都跑到封鈞營帳外準備最后再看一眼,可惜少將吩咐過不可進去打擾,一直沒機會近距離欣賞雄蟲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