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做戲做全套
謝容鈺!
順王拖著鼻涕大喊:謝容鈺,就是他們,他們冤枉許澄寧!這個丑八怪還打他呢!把許澄寧都打吐血了!本王命你,現(xiàn)在就把他們?nèi)孔テ饋�!讓他們坐牢�?br />
邱陽大聲控訴:他們污蔑許澄寧,說許澄寧故意打這個姓韋的,想要自己參加文斗,根本就沒有的事!明明是姓韋的先動手!許澄寧自己都傷成這樣,怎么可能想去文斗嘛!
謝容鈺不知從哪里抽下一根繩子,步履快速挪移,幾個回旋轉(zhuǎn)動間,就把幾個監(jiān)生連同昏迷的韋良義全綁在了一起。
酒樓外一陣馬的嘶鳴,他的手下到了。
把人帶走!
監(jiān)生們這才大驚失色。
大人饒命��!真是韋良義一人主張的!
是��!我們都是被逼的!
巡城衛(wèi)管他們怎么說,利落地一氣兒全拉走。
王爺,謝容鈺抱著許澄寧走到順王跟前,她傷了,救人要緊,卑職送她去看大夫,另派人護送王爺回宮。
順王不肯:我想一起去!本王想看著他好!
謝容鈺道:人多嘈雜,不利看診,王爺請回宮,過后卑職會派人傳訊于您。
謝容鈺冷酷,順王不敢跟他犟,不開心地噘起了嘴。
上官辰也不敢,勸道:王爺,咱別耽誤許澄寧去看大夫了,咱還是去告狀吧,您跟皇上告狀,我找我爹告狀。
邱陽道:我讓我爹以后每年發(fā)放給他們家的年肉,都選豬屁股上的。邱陽的爹是光祿寺的官。
鄒元霸道:我讓我爹去找他們爹打架。
……
謝容鈺把許澄寧抱上馬車,片刻后,自己也坐了進來,大手在她血糊的臉上抹了一把,聞了聞氣味。
許澄寧睜眼,無辜地回應(yīng)謝容鈺的眼神。
她訕笑:出門在外,多做了點準備。
血包是用顏料調(diào)的。上回跟順王出來玩,轉(zhuǎn)眼就被帶到了湯泉館。她人都懵了,只好假裝有傷病在身,借此逃離湯泉館。
咬舌頭太疼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于是現(xiàn)在學(xué)聰明了,一跟順王他們待一起,就會揣上個血包以備不時之需,還哄騙順王等人自己體弱多病,偶爾吐個血也是正常的。
血是假的,但他們欺負我冤枉我是真的。
我信你。謝容鈺道,放心,那幾人,我會收拾。
謝謝世子幫我。
許澄寧想了想,又道:那個韋良義,應(yīng)該不是主謀,他大約被當(dāng)槍使了,還蒙在鼓里。
寧王世子挑出這么個人,空口許個名額,就是為了讓他對付自己,等事發(fā)了把罪過推到韋良義頭上,他就又可以重新挑個身份貴重的公子上場了。
嗯。
謝容鈺心里想的跟她不大一樣。不管是不是被人利用,韋良義敢對澄寧動手,便絕無饒恕。
謝容鈺看過來:真的沒受傷
許澄寧搖搖頭。
在家躺幾天。
好。
沉默了一會兒,許澄寧又問:世子剛剛來得真快。
嗯,正好路過。
要不是壽王世子的暗衛(wèi)總是跟在她身邊,他的人不能離太近,他還能來得更快。
不過幸好,她也確實沒出什么事。
謝容鈺把她送回了青石巷,許澄寧跳下了馬車,跟他道謝。
不必客氣,有事來城衛(wèi)所尋我。
許澄寧點頭,作揖送他離去后,才回了小宅院。
云九坐在屋檐上,問了一聲:謝世子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啊許澄寧想了想,大概因為上一回,我?guī)土怂淼鼙砻靡话�,所以他照顧我�?br />
是嗎
云九總覺得謝容鈺來得有點太快了。
要告訴世子殿下嗎
他想了片刻,還是算了。
殿下叫他保護又沒叫他監(jiān)視,而且最近殿下事忙,他沒的去跟前多嘴。
做戲做全套,許澄寧以養(yǎng)傷之名,待在家不出門,等那幾個監(jiān)生被處置的結(jié)果。
第二天,順王他們蹦蹦跳跳地來給她送消息了。
尋釁滋事,謝世子打了他們每人五十杖,現(xiàn)在都趴家里養(yǎng)屁股去啦!
不止吶!順王眉飛色舞,我弗皇侄還去吏部請了處罰,取消了他們蔭生的資格,五年之內(nèi)都考不了科舉啦。等將來澄寧你做官了,他們都是你手下的小老弟。
以后他們想做官,必須像普通人一樣考科舉,靠監(jiān)生的身份直接授官已經(jīng)走不通了。原本明年就能做的官,得等到下下次科舉,考中了才能做了。
許澄寧哈哈笑,然后哼道:活該。
上官辰道:我跟我爹打聽過了,那個韋良義啊,課業(yè)上是有兩把刷子,但性格很孤僻,大家都不喜歡他,他也總看不起人。不單這樣,許澄寧,他一直在國子監(jiān)說你的壞話,說你舞弊上位,敗壞士林風(fēng)氣。
許澄寧惱了:無憑無據(jù),他們究竟為何總這么說我
也有人這么問韋良義,他說,他自己雖寄居在朱門里,但從不多用一針一線,生活窮苦,日日書不離手,什么懸梁刺股、斷啥畫粥的都有過了,托庇在國子監(jiān)都這么久才能修習(xí)到如今的才學(xué)。而你一介寒門布衣,什么不經(jīng)脂膏養(yǎng)育栽培,只是年少跟燕大儒讀了幾年書,不可能一來就壓過謝二和沈耘。
許澄寧撇嘴。不興她比他聰明啊。
聽著韋良義的事跡,她回想起這個人動輒雙目充血、狂躁易怒的樣子,怎么看都覺得是憤世嫉俗之徒。
憤世嫉俗些什么人家給你一片瓦,你不思遮風(fēng)擋雨的恩情,反而要怨恨寄人籬下的辛苦。
君子在世,地位有高矮,術(shù)業(yè)有參差,這是難以避免的,他奮力追平學(xué)業(yè),到頭來卻怨恨同樣出身不佳但一飛沖天的自己是什么道理
他還說,你不務(wù)正業(yè),成天跟人鬼混,根本不可能有真才學(xué)……
鄒元霸哈哈大笑,又戛然收住。
他在說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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