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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哭窮

    他喉嚨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在她懷里拱著，像只戀巢的小獸。

    她被他弄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準(zhǔn)備跟他說今天發(fā)信息給那個稱為父親的人索要費用，對方一直哭窮推脫的事情，這樣說不了一點兒。

    夜燈被她關(guān)閉，他更加放肆，房子外草地上露水似滴未滴，身上是他寬闊堅韌的身L，帶有他獨特的清冽氣息，很有壓迫感，她被困他的臂彎動彈不得……

    趙然然的耳尖泛紅，雙腿想逃又軟了似的走不了，下意識剛往后退一步。

    耳邊響起他的顫栗的喘息：“別逃，然然，幫幫我……”

    還是高三暑假，大一開學(xué)前的某一天。

    因為那個人不給費用，又不想讓媽媽和他付出太多，在外兼職沒能經(jīng)常待在家，她怕回來他就不讓她出去了，可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忍不住最后一天回家，他走到哪兒都跟著她，一時沖動，憑著平時看漫畫和閨蜜的交流，教著他廢了很大勁，不再想以前那樣簡單的觸碰。

    然而最后她還是不敢。

    窗外還在滴水，細(xì)小剔透的水珠滾落，發(fā)出響聲。

    后背抵在新鋪的床被上有些涼意，他散發(fā)著陣陣熱氣，手也熱，來到腰窩處，逐漸貼近她。粗糙帶繭的掌心撫摸著，衣擺逐漸上卷。

    她喘不過氣，看見他的眼中只有自已的影子，安靜地纏著她，癡癡的，薄唇紅腫，忍不住反思自已反咬得太狠，看起來太乖了，不能怪自已。

    他揚起脖頸，情難自抑：“嗯——”眼底泛起水光，透出雀躍來“然然！”

    她仔細(xì)看他的虎牙咬在唇上，平時一點也不明顯，像幼虎一樣。

    趙然然吻了吻他的右眼：“結(jié)束了就起來穿衣服，知道嗎？”

    邢越癡癡地笑：“好�！笔秩詳堉�她的脊背，軟嫩的觸感，控制不住往懷里收緊，是獨屬自已的珍寶，臉埋進她的頸窩，呼吸著熟悉的氣息。

    埋在頸間的腦袋更深了些，像一只鴕鳥，逃避著。

    窗外暗沉，頭下的胸膛還在起伏，噗通的心臟跳動聲格外強烈，臉頰紅赤赤的，瞇眼看向他：“現(xiàn)在還不告訴我嗎？”

    邢越聽見，耳朵紅透了。

    安靜幾秒鐘，偷瞄她一眼，手臂還是那么強勢將她環(huán)住，她的腰被攬的有些緊，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會弄傷她。他知道她要生氣，立馬低頭坦白認(rèn)錯：“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然然壞不讓我去學(xué)校找。”

    吼聲差點掀翻整個天花板：“邢越��！”

    “然然，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邢越最初想，在外面淋雨后，再洗冷水澡，一定會生病，這樣她就會心疼自已，不再推開自已。

    結(jié)果，弄了很久，也就鼻子有點堵。

    窗外的夜色如墨，雨已經(jīng)停了，對面鄰居的窗戶投來暖黃的光線。

    媽媽一回來，客廳里還留著燈，餐廳的工作使她很晚才回來，她忙著備菜，清掃后廚，累到很久，腰也有點不行了，忙用手捶兩下老腰。

    “媽……”

    厚重的鼻音，就見邢越站在桌前，放下手里準(zhǔn)備給然然的水杯，過來扶住她：“腰病又犯了？”

    她搖頭否認(rèn)，被扶著走幾步坐到沙發(fā)上：“她睡下了嗎？”

    邢越嘆了一聲，“還玩著�！弊�到她旁��，自然熟練地給她按摩捶背，黃色的光照在鼻梁上，眉眼覆上一層陰翳：“現(xiàn)在然然畢業(yè)了，也開始上班，我現(xiàn)在等不下去，我完全可以養(yǎng)然然。”他說完，額前就來了一巴掌，媽媽無奈道：“你一直想這件事，難道還不了解她。”

    她讓他抬起頭來，男子漢總哭是沒用的，慈祥的笑：“你也不用和我說很多，計劃了這么久，我覺得還行，就是別忘了我這個老太太，常回來看看�！�

    他的目光閃了閃，唇一直抿起。

    按摩又聊天，媽媽才知道他淋雨了，急著催他趕緊休息，他慢慢地走進臥室，客廳的燈沒關(guān)，在身后侵進來，照在地板上變得朦朧，還帶著他的身影，雙人床上，女孩背對著他小小一只縮在被子里，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