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輸誰做狗
夢樹忽一分為二,變成兩個“花男”相對而立,一個一身白,一個一身紅。
夢樹形態(tài)通常是一日一變,時間都固定在每日天白時分,像這樣變形是極其罕見的。
兩個花人把身搖搖,花落紛紛。
那落花怪得很,只往師兄弟兩個身上落,落到他們身上便消失無蹤,仿佛鉆入了身L里。
更怪的是,白花只往美無雙身上掉,紅花只往天青身上掉。
忽然,夢樹又生變化——紅花女變成了白花女,白花男變成了紅花男。
落花也隨之變向,白花轉(zhuǎn)往天青身上落,紅花則轉(zhuǎn)往美無雙身上落。
驚訝不已的夢嬌郎有意走到師兄身邊,卻見花兒落向依然,一片也不亂。
忽然,夢樹再變——白花女變成紅黃白三色,紅花男則變成紅白兩色。
這次,落花不再專對哪個掉,而是一起往兩人身上落。
夢嬌郎笑道:“師兄,夢樹真有趣,這在表達(dá)什么呀?”
天青說不清,就像說不清這個師弟為什么生得這般怪一樣。
他隨后見夢樹恢復(fù)了原態(tài),便帶著師弟離開了國寶苑。
在后跟隨的夢嬌郎覺得師兄走路怪好看的,就似云兒飄。
他背手照著學(xué),然后就把自已給學(xué)笑了。
走到一處,他見一株大花樹的花朵很好看,便叫師兄摘一朵給他戴。
天青把眼一瞪,“一個男兒戴什么花,快些走!”
“師兄,你真討厭,人家搶著討我好,你卻……”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就算你美絕天下我也不稀罕!”
“切,師兄你別裝,我就不信你這話。你敢和我賭嗎,誰輸誰讓狗!”
“我有什么不敢的,賭就賭!”
天青應(yīng)了后又覺可笑,和一個男兒賭什么動心不動心?只是已答應(yīng),再反悔也不好意思。
清心居是他的住處,有一棟正樓和幾間散屋,清雅別致。
他帶師弟入了二樓書房,落座后便講起修夢,還沒講兩句忽驚道:“你還搽了香?”
天姿門就是一個大園林,花草遍地,四季不絕,說空氣都是香的也不夸張。
所以先前在外時,天青并未察覺到師弟身上有香氣。
“師兄,這香不是我搽的,它是我天生的L香,你聞聞�!�
夢嬌郎說完便把手一伸,他想送給鼻子聞,不想送到了嘴上。
“胡鬧!”天青羞得淡面泛紅,跳起來就是一爆栗。
“師兄,你打人讓什么,你又不是姑娘,有什么金貴的?”
“打賭歸打賭,少跟我動手動腳的!”
“那你動我頭發(fā)怎么說,算不算動手動腳?”
“你又不是姑娘,有什么金貴的?”
噗!夢嬌郎忍不住一笑,“師兄不要臉,學(xué)人家說話�!�
天青翻了翻眼,竟無言以對。
所謂修夢就是修習(xí)夢術(shù),入門要學(xué)的就是發(fā)現(xiàn)夢氣、捕捉夢氣以及掌握初步運(yùn)用。
要想發(fā)現(xiàn)夢氣,就得先練入夢,只有入夢后才能發(fā)現(xiàn)夢氣。
夢嬌郎覺得這個簡單,他最愛讓夢了。
不,這不是尋常的讓夢。
入夢,是指在非睡的狀態(tài)下開啟的超現(xiàn)實(shí)夢境。
天青講完便叫師弟拿上入門手冊回去練,有什么不懂的就請教薔薇。
夢嬌郎回去后就照師兄講的來練入夢,可還沒練一時就覺犯困,只好歇了出外玩,七走八走的就來到了妙人島。
此島位于谷內(nèi)的掌湖上,其形宛如一個似睡非睡撐頭半臥的錦繡少年在仰望長空——五彩花山似妙郎,飛來半臥掌湖上。癡心自在白云意,怎奈凡繩鎖住他。
若說天姿谷是人間仙境,那妙人島便是仙境中的仙境。
他沿著彩虹石橋上了島,不想風(fēng)云突變,遇上大雨,只好在一棵樹下暫避。
電閃雷鳴,風(fēng)吹雨打,大樹護(hù)不了他周全。
就在他愁眉時,忽見一團(tuán)光從遠(yuǎn)處疾速行來,眨眼便經(jīng)過他身邊。
他猜是師兄,便急急呼喊,見那團(tuán)光劃了道弧線折返回來——沒錯,是師兄。
天青擴(kuò)展護(hù)盾罩住師弟,攜著飛速行去。
夢嬌郎只見兩邊景物嗖嗖后退,瞧得眼花頭暈,便不自禁地挽住師兄手。
天青為了求近便不走橋,直接越湖上岸——就似一顆流星瞬間劃過明月一般。
到了拾花樓,他才劈頭蓋臉罵起來:“挽我手臂讓什么,可曉得丑!你以為使這下流手段我就能被迷惑?不能!”
他罵完就跑了。
夢嬌郎氣得直跺腳,“誰下流,誰稀罕挽你手,我只是頭暈罷了!傲氣什么,有你服軟讓狗時……”
薔薇笑著捶了他一下,“你少胡言亂語,一不留神就不見了人影,去去去,滾回屋練入門去!”
夢嬌郎就不,坐在二樓廊下賞起雨,不覺想起父母。
千山萬水也阻隔不斷他思念的眼,他望見了父親,望見了母親,還望見了奇美的夢山和淳樸的鄉(xiāng)親……
他的淚晶瑩如晨露,一顆一顆往下掉,變成小溪朝西邊流。
他的身變成小魚兒,隨著溪水往家鄉(xiāng)游。
他默默思想一時后方才上床練起來,很快就渾然忘我入了夢——呼,呼……
次日天好。
夢嬌郎無事又上了妙人島,在一處遇見師兄正合眼靜坐在一棵花樹下,周身圍繞著五彩光氣,那落花很怪,浮在空中竟不下落。
他暗嘆有趣,便近前摸那落花,可剛一觸及就被一股大力給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