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你們昨晚真的在談?wù)拢?/h1> 翌日。
兩位舅母自然想著給謝元棠做好吃的,只是沒想到一大早的白芙和紅蕖就分別帶了禮物去兩房院里請安。
從宮里出來的丫鬟,禮儀和言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哄得兩位舅母高興得很,等收了禮,兩人才委婉地說了來意,意思就是她們皇子妃路上奔波勞累,恐會晚些起,關(guān)于她的那份早飯可以晚些,或者直接備一點糕點墊一墊,等著晌午跟大家一塊兒吃午飯就行了。
周蘭和齊素自然是不能讓謝元棠墊一墊的,兩人笑著收了禮,暗中都道謝元棠這倆丫鬟可真是厲害,做事周全又大氣,既委婉提了意思,又不會讓人心里不舒服,而且看身形都還會點功夫,不愧是能跟在謝元棠身邊的人。
這頭白芙和紅蕖回來見過司徒硯,言楓和言墨也在,白芙恭敬道話已經(jīng)帶過去了,司徒硯嗯了聲,掃一眼四人,淡淡吩咐:你們回院子里守著吧,只怕還有旁人打擾,無論是誰一概攔著,不許喧鬧打攪。
是。
雖說謝元棠如今身子好了,但當年的事留給司徒硯的陰影和后怕可不止一星半點,莫說他了,連白芙等人都生怕他們皇子妃再睡個七年八載的。
何況他們都知道謝元棠有個神秘的地方,她總會進去里面熬夜,若是再睡眠不足,萬一日后落下病根怎么是好
所以從主到仆的,在這一點上戰(zhàn)線格外統(tǒng)一,那便是讓謝元棠睡,每天都睡夠了再起,最好把七年八載的睡眠全都平均到每一天才好!
是以這一天,冷家便出現(xiàn)了一道奇景。
謝元棠的兩個侍女分守在屋外和院內(nèi),兩個隨從守在院外。
院門口掛了個木牌子,上寫【休息中,勿擾】。
為防有人看不見,還扯了個橫幅掛在樹上,上書【請勿喧嘩,違者,恭喜你,司徒硯會親自找你談?wù)勑摹俊?br />
路過的眾人:……
下人們只是好奇,倒也不會不識趣去打擾,他們只是覺得奇怪,睡懶覺而已嘛,有必要這么大陣仗嘛
但當看見冷鈞司人都沒到跟前,就扯著嗓門喊:小表妹,我?guī)闳プB�。�
眾人:……懂了,何止有必要,顯然這橫幅掛得還是不夠遠!
謝元棠對這些一無所覺,她就覺得冷家還怪安靜的,適合睡覺!
等謝元棠醒來后已經(jīng)快晌午了,她在屋里剛踢上鞋,門外白芙聽見動靜就敲了門:皇子妃可醒了奴婢進來服侍您吧。
嗯。謝元棠應(yīng)了聲。
她剛伸個懶腰,白芙就親自上手幫她穿衣,而后紅蕖將沾濕的巾帕給她擦臉。
她風餐露宿時,兩人無怨無悔跟著她,她住在后宅,她們也能照顧得無微不至。
謝元棠從鏡子里看著白芙和紅蕖,忽然往后一到靠在白芙懷里:白芙姐姐,你們倆都快把我照顧成巨嬰了,這樣下去我會離不開你們的。
白芙溫柔地笑笑,一邊輕柔的幫她梳頭一邊道:奴婢會伺候您和殿下一生的。
紅蕖幫她挑好發(fā)飾,點點頭道:就是呀,皇子妃您不用離開我們,我們也不會離開您的啊。
謝元棠眨眨眼:那怎么行那言楓和言墨不得在心里罵死我。
白芙紅�。骸�
兩人頓時都羞紅了臉,到底是紅蕖膽大直率一些,嘟囔道:就算……那也不會離開嘛,反正奴婢是要跟著皇子妃的,他要不答應(yīng)奴婢就踹了他,讓您幫我招個贅婿進門來。
一旁的白芙聽都聽羞了,倒是謝元棠樂得大笑,拍著手道:好好好!紅蕖姐姐我看好你哦,真有那天,你后半輩子的贅婿我都包了!
紅蕖也笑:那奴婢先謝謝皇子妃。
白芙哭笑不得:你們倆說的……倒好似會招許多贅婿進門似的。
話音剛落,白芙又一噎:不會……真是這個意思吧
謝元棠嘆了口氣,拉住白芙的手感慨道:白芙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太溫柔太守規(guī)矩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會被言楓欺負的!
白芙羞得脖子都紅了,尤其謝元棠這么一提,她便想起來昨日見到言楓后,私下里他那樣那樣……頓時緊張地拽緊了帕子道:他……不會的,他沒那腦子。
噗哈哈哈哈!謝元棠和紅蕖都笑出聲來。
守在院門外的言楓:……莫名感覺身后一陣陰涼。
——
謝元棠在冷家用過午飯,期間兩位舅母對她的照顧自然不必細說,飯后,謝元棠才和司徒硯一同去了軍營看望迦顏。
迦顏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只是見到謝元棠,他還有些別扭。
連軍醫(yī)都驚奇:奇怪啊,佛子的脈象分明已經(jīng)平穩(wěn)了,為何此刻又浮快了許多
迦顏:……別說了。
謝元棠眼珠一轉(zhuǎn),笑著沖迦顏眨眨眼:放心吧大師,今日我夫君在,我不會提起昨天你的事讓你丟人的。
迦顏:……那你故意提這一嘴是什么意思
司徒硯果然看過來:昨日什么事
一旁的冷云朝嘴多快�。壕妥蛱煸膩淼臅r候,佛子把她當成……嗯……你娘了……
迦顏:……
佛子已經(jīng)闔上了雙眼,準備安詳而去了。
就在迦顏以為會換來司徒硯一頓冷嘲熱諷的時候,卻只聽見他淡淡道:既然醒了就別裝睡,談?wù)務(wù)�,我們要離開一陣子。
迦顏睜開眼,有些愕然。
一向嘴巴毒的司徒硯竟然沒懟他
他不是應(yīng)該說一句你也配肖想我娘之類的話嗎
微怔間,謝元棠笑著幫他往腦袋后墊了塊枕頭,小聲道:我夫君才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這些年誰對他好他心里清楚著呢,趕緊起來幫我夫君干活,不許讓他一個人辛苦!
迦顏心里有些酸澀,又有些欣慰,點點頭道:大事未定,貧僧自然會負責到底,不會全扔給你們的。
司徒硯掏出昨日和謝元棠商量用的地圖來。
剛說了兩句,冷鈞爾就愣住了。
二表哥用一種十分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司徒硯:所以……你們昨晚真的在談?wù)?br />
司徒硯眨眨眼,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謝元棠一歪頭,很不解:不談?wù)抡勈裁?br />
二表哥:……
眾人:……
連出家人的迦顏表情都有些古怪。
一營帳的人全都傳達了一個意思——
六年了,謝元棠睡了六年沒開竅就算了。
司徒硯你……你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