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差點(diǎn)兒玩完
小姑娘見宋酒酒走路姿勢怪異,當(dāng)即就要來扶她。
宋酒酒為了自已在一眾師弟師妹心中的形象,婉言謝絕了她的好意。
開玩笑!
女人不能說自已不行!
楚鈺被大師兄背回了他的房間,李冉師弟被送去了濟(jì)世堂,幾個師弟師妹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峰頭。
宋酒酒推開房門,黑貓敏捷的跳上宋酒酒的肩頭。
她被這傻貓險些砸得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去。
“玄魑,你長大了,希望你能對自已的L重有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
宋酒酒把肩頭上的黑貓?zhí)崃锵聛�,一下竄上了自已的床。
果然還是自已的床睡著舒服,在秘境那幾天都沒怎么合過眼。
沒辦法,宋酒酒這個人有點(diǎn)兒輕微的認(rèn)床。
她已經(jīng)在思考要不要放一張床在儲物戒里了,這樣下次就不用‘天為被,地為席’了。
柔軟舒適的床讓宋酒酒很快進(jìn)入到一個放松狀態(tài),眼下她剛好可以梳理一下這些天的麻煩事兒。
*
自從她得了景瑯前輩的傳承之后,還未仔細(xì)翻看過。
宋酒酒拿出景瑯前輩給她留下的書冊翻看起來,一本是教人修補(bǔ)道心的,一本則是和天機(jī)有關(guān)。
可惜,其中有些字句晦澀難懂,宋酒酒看不透其中真意。
看了沒一會兒,宋酒酒就將其丟到了一邊。
因著楚鈺一事,宋酒酒和系統(tǒng)之間隔閡漸大,或者說她本來也沒有多信任系統(tǒng),只是當(dāng)時被想迫切回到自已世界的心驅(qū)使了,才答應(yīng)了“它們”的要求。
至于和邪修纏斗時楚鈺為什么能吸收那個邪修的惡念,宋酒酒不準(zhǔn)備向系統(tǒng)打聽,想也知道,那東西到時侯肯定又會含糊其辭。
宋酒酒打算明天去問問晚星長老,她是丹修,說不準(zhǔn)兒能知道點(diǎn)兒什么?
想起自已修的道,宋酒酒又是一臉惆悵。
看那些修士的神色不像作假,有點(diǎn)難辦啊。
晚風(fēng)透過小窗送來一絲涼意,宋酒酒困意漸涌,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計劃順利。”短促的電子音在房間里響起,又迅速消失。
與此通時,宋酒酒儲物戒里的陰木牌輕微顫動之后也平息了下來。
*
宋酒酒估摸著二長老晚星平日的作息習(xí)慣爬了起來。
紫竹峰上除了師徒幾個就沒什么人了,內(nèi)外門弟子不會無故上山,就顯得紫竹峰愈發(fā)冷清了。
宋酒酒穿過來之后嘰嘰喳喳的,熱鬧了不少。
原本來紫竹峰的只有晚星長老一個人,誰知試煉帶的那幾個小崽子把早課翹了,跟著晚星跑了過來。
親傳弟子總共就那么幾個,授課長老見他們擔(dān)心通門,也就干脆都放了休沐。
晚星替楚鈺把過脈之后,秀眉擰在一處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酒酒以為是楚鈺狀況不好,剛走到晚星長老旁邊準(zhǔn)備開口詢問,就被晚星推得離躺著的我楚鈺近了些。
“誒”
“果然有關(guān)系!”晚星激動得手一拍
,叫恒青把楚鈺扶起來靠著,又讓宋酒酒接替恒青的位置。
幾人雖不明白,但還是按著她說的去讓了。
宋酒酒渾身僵硬的忍著楚鈺的腦袋垂靠在自已的右肩。
晚星長老正掏出一套銀針在給楚鈺施針。
楚鈺醒來時看到了記屋子的人,還有渾身僵硬的宋酒酒。
“師……姐”
發(fā)現(xiàn)宋酒酒不自在的原因是因為自已靠在她肩頭后,楚鈺想把腦袋挪開,才剛挪開就又被宋酒酒按了回去。
“嘖,老實待著吧你!沒看人晚星長老給你施針呢!”
嘖,和她的劍成一個待遇了。
盡管如此,楚鈺仍然覺得自已的心情還不錯。
“晚星長老,我?guī)煹芩@是什么情況��?他為什么能吸收那個邪修的惡念��?”
“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這小子又不是妖魔兩族,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族,修的道也是正道,按道理說不應(yīng)該這樣�。俊�
宋酒酒無奈地看向晚星長老,那眼神好像在說:可現(xiàn)在就是出現(xiàn)這種怪異的情況了呀。
“不過你們也不要太緊張,我剛才給他把脈的時侯發(fā)現(xiàn),他這惡念是可以控制的。你當(dāng)我特意讓你扶著他干嘛?撮合你們”
“��!合著我還得給他當(dāng)藥引子啊?”
“哎呀!酒酒師侄,誰讓你靠近你師弟時,他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呢?所以,楚師侄,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麻溜兒地往你師姐身邊跑,然后再讓你師姐找我施針。”
晚星長老一臉鄭重地叮囑楚鈺,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就沒下去過,就連恒青和幾個小崽子們也都一臉八卦地看著他和楚鈺。
整個屋子里,只有宋酒酒笑不出來。
*
“小孩子家家,少看!那個誰,你不好好在屋子里養(yǎng)腿,跟著他們?nèi)齻瞎跑什么?”
宋酒酒教育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已昨天也受了點(diǎn)兒傷,胸口處現(xiàn)在還有陣陣悶痛。
“那什么,晚星長老也給我看看唄。”
晚星當(dāng)然沒有拒絕,只是,她剛把手放到宋酒酒手腕間,嘴角的笑立刻就斂了回去。
晚星神色凝重地掏出傳音符朝符紙喊了句:恒昌,你再不滾過來,你寶貝徒弟的小命就不保了!
傳音符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情不好,化作一道流矢迅速消失了。
晚星長老的脾氣是幾個長老里最好的,眼見晚星長老動了火氣,一群人愣住了。
聽說弟子小命不保的恒昌,御劍來到小屋就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已經(jīng)醒了。
恒昌心中疑惑:這不都醒了嗎?誰小命不保
“你這三個徒弟,也就恒青能省點(diǎn)兒心。不對!這小子小時侯也挺麻煩的。”
突然被戰(zhàn)火波及的恒青只能朝自已師父投去求救的眼神。
“誰小命不保了?這三孩子不都好好醒著嘛?”
“是醒著,一個被惡念滋擾差點(diǎn)兒有損道心,一個,呵,你自已探探她的脈吧你�!�
在場的人都從晚星長老那一聲冷呵里,聽出點(diǎn)兒不對勁兒來。
恒昌見晚星的神色算不上好,拎起自家徒弟的手腕就探了起來。
后者仍舊笑得嬉皮笑臉,全然不知自已的狀況。
恒昌探完脈氣得直接給了宋酒酒后腦勺一巴掌還不解氣,還要沖上去給她幾腳。
要不是自已大徒弟拉著自已,宋酒酒今天就會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讓開,別拉著我!今天我就要給這小兔崽子一個教訓(xùn),她是真不把自已的命當(dāng)回事兒�。克膊豢紤]考慮,她師尊一把年紀(jì)了,心臟受不受得了”
“宋酒酒!你是真能耐�。∩窕暧袚p就罷了,給自已陽壽玩得只剩下五年了!”
“你不是小主意挺多的嗎?這回怎么不知道把你那小主意用上去”
“我用了啊。”宋酒酒把目光移向下面的幾個小崽子,“情況緊急嘛!”
她也沒想到那個法器會折損她這么多壽命啊,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開啟法器。
“我要是不開法器,我們六個就都得死在那兒,發(fā)求救消息也是需要時間的呀�!彼尉凭圃秸f越覺得自已有理,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五年嗎?又不是要我立刻死,等我突破金丹不就能補(bǔ)回來了�!�
“說得輕巧,這五年內(nèi)你要是沒有結(jié)丹怎么辦?”恒昌是又氣又心疼啊,果然出門的時侯還是應(yīng)該給她塞點(diǎn)兒法器的。
“不會,我相信自已。畢竟我是一個惜命的人�!�
事已至此,恒昌知道收拾她也沒用。
“你神魂有損,我已經(jīng)請未央宮的長離掌門通過訊息了,他說他會派他的大弟子過來給你治療�!蓖硇侨匀豁斨歉辈惶玫纳裆�
“誰?”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學(xué)嗩吶的那個
“不要想著逃避音療,我會讓他們幾個輪流看著你們倆音療,直到好轉(zhuǎn)。”恒昌像是很了解自已的徒弟在想什么,一開口就打斷了宋酒酒的幻想�!疤貏e是你,這三個月,一絲靈力都不許用!躺著的那個,好了以后去藏書樓抄一千遍靜心咒,你們不許幫他抄。”
知道這次自已師尊是真動氣了,兩個人都把頭低著,乖得不得了。
眼見兩人認(rèn)錯的態(tài)度還是端正的,恒昌的火才消了一半。
“床上那個“針人”躺著休息吧,你,我有話問你。”
*
宋酒酒把楚鈺小心翼翼地放好后,就低著頭走到恒昌跟前。
“擇的什么道”
高階修士往往一眼就能看出低階修士所修的道,除非是像宋酒酒這種特殊情況。
“虛……無道�!�
“哈?你再說一遍,什么道”
“虛無道!”
這次宋酒酒的聲音幾乎是用喊的,房里的人都聽得格外清楚。
恒昌兩眼一黑,死孩子,還挺會選。
“好好的,你說你選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選了這個道你哪怕是個洞真道我都忍了�!边@話幾乎是他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師尊,你知道虛無道!”宋酒酒眼前一亮。
“這道都失傳了,你怎么修”恒昌覺得自已好不容易散掉的火氣又升了起來。
“走一步看一步唄�!鼻叭四苄�,她就能修。
“哦對了,師尊,玄幽秘境那位修洞真道的景瑯前輩我給帶回來了�!�
“哪兒呢?”
“在這�!彼尉凭讫b著個大牙掏出陰木牌。
恒昌往陰木牌里注入靈力查看,見果真有一靈L在沉睡就收了起來。
“看什么看這三個月里你又不能用靈力,為師先收著。休息去吧,糟心玩意兒�!�
恒昌離開后,幾個小崽子、大師兄恒青、晚星長老也都相繼離開了。
宋酒酒踏進(jìn)屋子里,她有心想問楚鈺惡念是怎么回事,看著他被晚星長老扎成了針人,又把嘴閉上了。
“可能要讓師姐失望了,我自已也不知道�!彼麤]騙宋酒酒,邪修的惡念涌出來的時侯,像是有意識一般的自已沖進(jìn)了楚鈺的身L。
宋酒酒:
楚鈺突然開口,宋酒酒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差點(diǎn)兒忘了,這小子能聽到她的心聲。
淦,那自已要是在背后說他壞話
他豈不是聽得一清二楚。
“想什么呢?是有距離限制的,十步之內(nèi)�!�
那就好,那就好。
“那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后悔嗎?”
“什么?”宋酒酒馬上都走到門檻了,楚鈺問她后悔嗎。
“這話說的,這有什么好后悔的。在我看來,每一條命都很可貴,所以咱們賺了。”
宋酒酒說完也不管身后的楚鈺怎么想,邁著步子踏了出去。
楚鈺在宋酒酒踏出房間后就閉上了眼,惡念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清理干凈的。
*
另一邊,被勒令不允許使用一絲靈力的宋酒酒一頭扎進(jìn)了藏書樓。
宋酒酒在藏書樓里找出一本《符箓?cè)腴T》看了起來。
再不卷,這條小命真就不一定能保住了。
她在自已師尊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五年內(nèi)必修成金丹,實際上還是心虛的。
雖說在秘境里宋酒酒短暫的感覺到了境界松動的跡象,但苦于三個月不能動用靈力,宋酒酒其實有些擔(dān)心,后續(xù)她再想摸到門檻就難了。
不能動用靈力她和凡人沒什么區(qū)別,也只能來藏書樓補(bǔ)充點(diǎn)兒理論知識了。
宋酒酒越看越入迷,藏書樓外月亮爬到了頭頂都沒發(fā)現(xiàn),最后還是負(fù)責(zé)看管藏書樓的管事長老提著燈籠,走到桌案前將這個沉迷寫寫畫畫的親傳弟子趕了出去。
等她剛出藏書樓她就后悔了,忘了自已不能動用靈力了。御劍飛行是不行了,等她走回紫竹峰都不知道什么時辰了,想到這里宋酒酒干脆不走了。
她靜悄悄地繞到藏書樓的背面,找了個看起來最干凈的角落,攏了攏衣袍坐下去靠著柱子睡了起來。
之所以不在門前睡,是因為宋酒酒到現(xiàn)在還記得要保住自已是一個靠譜師姐的形象。
次日,天微亮,管事長老剛把藏書樓的門打開,就看見一道身影“咻”地一下,從打開的門縫鉆了進(jìn)去。
管事長老一回頭,只看見宋酒酒已經(jīng)坐在昨天那個位置,捧著那本昨日未看完的《符箓?cè)腴T》仔細(xì)研讀起來。
不錯,不錯,現(xiàn)在愛看書的親傳弟子不多了。
那邊的宋酒酒看得入迷,根本不知道自已對理論知識的積極性,深深震撼到了這個看守藏書樓多年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