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柱子,我……我……”
“我什么我?!”
何雨柱不等賈張氏說完,就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要是再跟我這兒裝瘋賣傻,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到街道辦去?!”
賈張氏被何雨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尖叫一聲,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褲襠里頓時傳來一股騷臭味……
“嘔~”
“這老虔婆,真惡心!”
“就是!撒潑打滾也就算了,怎么還尿褲子了!”
易中海和一大媽更是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些年,他們?yōu)榱藰淞⒆砸言谠豪锏耐�,沒少幫襯賈家,可到頭來,卻落得個這樣的結(jié)果,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何雨柱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賈張氏,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無盡的厭惡。
“老虔婆,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我爸這些年是怎么幫襯你們家的?
我爸幫襯你們家的時侯,你有沒有說過一句感謝的話?”
“我……我錯了,柱子,我錯了還不行嗎?”
賈張氏終于意識到,今天這事兒,自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低聲下氣地跟何雨柱認(rèn)錯。
“你錯了?
你錯哪兒了?”
何雨柱步步緊逼,絲毫不肯退讓。
“我……我不該說你是白眼狼,柱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賈張氏哭喪著臉說道。
“我白眼狼?”
何雨柱冷笑一聲,
“老虔婆,我問你,我爸每個月給你們家多少錢?
我每個月給你們家多少斤棒子面?”
賈張氏被何雨柱問得啞口無言,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何雨柱的眼睛。
“怎么?
不記得了?”
何雨柱冷笑道,
“那我提醒提醒你,我爸每個月給你們家五塊錢,我每個月給你們家二十斤棒子面!
我爸走了,我每個月給你們家十塊錢,三十斤棒子面!
就這,你還說我是白眼狼?
老虔婆,我告訴你,我何雨柱就算是喂條狗,這狗還能跟我搖搖尾巴呢!
我喂了你這個老虔婆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和易中海,也被何雨柱的話說得面紅耳赤。
他們都知道,何雨柱說的是事實,這些年,何家確實沒少接濟(jì)賈家,可賈家卻從來不知道感恩,反而還把何家的幫助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
“我……我……”
何雨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回了屋。
“砰”
……
“這賈家,真是太過分了!”
“就是!人家傻柱對他們那么好,他們竟然還說人家是白眼狼!”
“我看啊,這賈家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
也有人對何雨柱的行為表示不解。
“我說,這傻柱是不是傻啊?
干嘛要幫襯賈家�。俊�
“誰知道呢?估計是被賈家的那個狐貍精給迷住了吧!”
“我看也是,那秦淮茹長得確實水靈,難怪傻柱會被她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
眾人正議論得熱火朝天的時侯,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哎?
你們說,這傻柱每個月給賈家那么多錢和棒子面,那他自已吃什么��?”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是啊,這傻柱每個月給賈家那么多錢和棒子面,那他自已吃什么��?
“這……這我哪知道��?”
“是啊,這傻柱平時也不見他怎么花錢��?”
……
一大爺易中海眼見著院里眾人情緒被何雨柱挑動起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時間不早了,都趕緊散了吧!”
眾人懾于一大爺?shù)耐䥽?yán),嘴里嘟嘟囔囔幾句,到底還是散了。
賈張氏還癱坐在地上,易中海嘆了口氣,也沒管她,轉(zhuǎn)身回了自已屋。
秦淮茹抱著從地上撿起來的被子,哭得梨花帶雨,心里又氣又恨。
氣的是何雨柱今天一點情面都不留,讓她下不來臺;
恨的是賈張氏嘴上沒把門的,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賈張氏陰沉著臉坐在炕邊,一言不發(fā)。
院子里總算安靜下來,三大爺閻埠貴背著手,慢悠悠地往家走,邊走邊搖頭晃腦地跟三大媽感嘆:
“我說老伴兒,你瞧見沒?
傻柱這小子,今天算是開竅了!”
三大媽本來就對今天看戲看得意猶未盡,聽他這么一說,頓時來了興致:
“怎么開竅了?你倒是跟我說說�!�
“你呀,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三大爺?shù)靡庋笱蟮胤治銎饋恚?br />
“你想啊,傻柱以前那叫什么?
那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賈家說什么他就信什么,讓往東他不敢往西,要我說,那就是傻!
可你再看看今天,他跟賈張氏吵起來那架勢,那叫一個義正言辭,一點情面都不留!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傻柱他終于明白過來,不能再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當(dāng)冤大頭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還沒睡醒,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趿拉著鞋走到門口,沒好氣地問道:
“誰啊,大清早的……”
門開了,馬華那張憨厚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手里還提溜著個網(wǎng)兜,鼓鼓囊囊的。
“師父!是我,馬華!”
他興奮地說著,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何雨柱還沒完全清醒,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馬華啊,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有事兒?”
馬華嘿嘿一笑,搓著手走進(jìn)屋,順手把門關(guān)上。
他從網(wǎng)兜里掏出一包東西,神秘兮兮地遞給何雨柱:
“師父,您看看,這是我特意給您買的!”
何雨柱一看,是一條包裝精美的香煙,他平時不抽這玩意,太貴,舍不得。
“你小子,這是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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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華一聽這話急了,連忙擺手:
“師父,您這說的哪里話,我這不是想拜您為師嘛!”
“拜師?”
何雨柱更加疑惑了,
“好好的拜什么師?”
馬華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
“師父,我想跟您學(xué)廚藝!
您放心,我一定認(rèn)真學(xué),吃苦耐勞,絕對不給您丟人!”
何雨柱都被他這架勢給逗樂了:
“我說馬華,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
放著好好的鉗工不干,跟我學(xué)什么廚藝?
這年頭,廚師可是被人看不起的!”
“我不怕!”
馬華語氣堅定,
“我爹說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只要我好好學(xué),將來肯定比我爹強(qiáng)!”
何雨柱心里暗自好笑,這馬華,還真是個實心眼的。
他這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好的孩子,非要讓他來跟自已學(xué)廚,這廚房里的活兒,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他上下打量了馬華一番,這小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手腳還算靈活,而且看起來也挺機(jī)靈的,最重要的是,這股子認(rèn)真勁兒,倒是和自已年輕的時侯有幾分相似。
“你小子真想好了?
這學(xué)廚可不是鬧著玩的,又苦又累,還沒什么油水……”
“師父,我不怕苦!您就收下我吧!”
馬華說著,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何雨柱面前,嚇得何雨柱趕緊去扶他。
“你這是干什么!
快起來快起來!”
“師父,您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
馬華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子,還真是犟驢一頭。
他想了想,問道:“馬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爹逼你來的?”
馬華一愣,隨即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爹也是為了我好……”
“行了,我就知道!”
何雨柱沒好氣地打斷他,
“我就說嘛,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學(xué)廚了,原來是你爹的主意!”
他走到桌邊,給自已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這才接著說道:
“馬華,不是我不肯教你,只是這學(xué)廚,真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
再說,你爹不是想讓你進(jìn)軋鋼廠嗎?
我聽說你小子文化水平不高,這要是去了廚房,以后可就……”
“師父,我爹說了,這年頭,會讓飯比什么都強(qiáng)!”
馬華急切地解釋道,
“再說,我去了廚房,也能幫襯您不是?
您一個人又要讓飯,又要打掃衛(wèi)生,多辛苦��!”
何雨柱心中一動,這小子,倒是會說話。
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清楚,這廚房里的活兒,確實越來越不好干了。
“那你說說,你爹是怎么跟你說的?”
何雨柱重新坐回凳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馬華。
馬華以為有戲,趕緊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爹說了,這年頭,誰掌握了男人的胃,誰就能掌握男人!
您看,您這廚藝這么好,整個四合院誰不巴結(jié)著您?
等我學(xué)會了您的手藝,以后找媳婦兒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