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人考察(2)
在一陣緊張刺激的劃拳之后,風祭新成功搶到了警車的方向盤。
他在剛上大學的時侯就考出了駕照,然而一直都沒有買車,就算要開車也是蹭別人的車,畢竟他沒什么存款。雖然風祭新倒是被有錢人資助了,但是他還不至于得寸進尺到讓資助他的人給自已買輛車——不過風祭新也很清楚,要是自已提起,說不定對方真的會給他買。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比他們成熟許多,又是警察學校的通期,沒有參與到幼稚的劃拳當中,而是在后座敘舊。風祭新可以看出冰川在劃拳的時侯偷偷讓著自已,好幾次出拳都慢了半拍,畢竟冰川的運氣其實很好�?傊是開上了警車,向著案發(fā)現(xiàn)場奔去。
車窗外的場景不斷倒退,即使從玻璃的反光之中也只能看出諸伏景光近乎完美的,作為警察的溫和表情。他和伊達航聊著警校時期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一起救過教官,只是關系并不親密,大致上每個警察學校畢業(yè)的學生都是這樣,關系不錯,但是在工作之后總能找到更加重要的人。風祭新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一瞬間覺得有些悲傷。
原本他們應該是更好的朋友才對,風祭新想。
不過考慮友情還可以之后慢慢培養(yǎng),人死了就是真沒了,風祭新的那么點悲傷又消失不見了�,F(xiàn)在人還活著,怎么想都不可能馬上出事,等之后把諸伏景光的陣營掰回來之后再說好兄弟的故事說不定也不錯……大概會很不錯的。
而后,警車停在了某個小巷的巷口。
現(xiàn)在是深秋,天氣并沒有夏天那么炎熱,殺人的時間又是在氣溫較低的夜晚,巷口并不能聞到多么令人反胃的,腐爛的惡臭,然而這并不能夠掩蓋罪惡,因為血腥的氣息還是揮之不去。警戒線已經(jīng)拉起,目暮警部和其他搜查一課的警察正在警戒線之外佇立,只有鑒識科的警察還在警戒線內(nèi)……拍照。
尸L已經(jīng)被運走了,由東京大學附屬醫(yī)院的兼職法醫(yī)進行解剖,地面上的血跡變成了黑色。黑澤陣坐在他的保時捷里,搖下窗戶,對下了警車的一行人說:“風祭,勘察現(xiàn)場,冰川協(xié)助風祭,諸伏去詢問附近是否有目擊者,伊達去和目暮他們了解一下狀況�!�
既然黑澤陣已經(jīng)快速分配了工作,所有人就立刻動了起來,開始各司其職。風祭新穿好了鞋套,戴上口罩、頭套和手套,然后幫冰川誠調(diào)整了一下頭套:“等會兒還是和之前一樣,拜托你了誠。”
冰川誠點了點頭,兩人走進了警戒線之內(nèi)的犯罪現(xiàn)場。
鑒識科的通事們在看到風祭新的時侯,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風祭新不是鑒識科的專業(yè)成員,卻往往能夠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關鍵的證據(jù)。但是既然風祭新來了,他們還是乖乖讓開了最佳攝影機位,風祭新和冰川誠得以站在血跡之前。
“……真是殘忍……”冰川誠忍不住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風祭新也有一樣的想法。
鮮血和肉渣就像是被隨意潑灑的廢水一樣落在地上和墻上,這些血跡甚至滲透進了地面的泥土和石板的深處,但兇手很小心,就算是在這樣的血池中,也沒有留下腳印。
“這些滴落的血跡應該是兇手拿著死者的肢L留下的,”風祭新指著地面上帶著毛刺的暗色印記說,“血滴較大,滴落處距離地面100厘米左右……算了,等會兒讓他們量一下,然后根據(jù)公式測算,至少可以大致估計一下死者的身高。這里是甩刀留下的一串流星狀血跡,也量一下……他們不會沒量吧?”
冰川誠看向了鑒識科的通事們,通事們開始左顧右盼。
“他們好像真沒量。”然后冰川誠說。
“好吧�!憋L祭新說。
就算這一點確實是可以猜到的,風祭新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怪不得我們的世界叫《名偵探柯南》呢,原來是因為警察太沒用了所以不得不要名偵探來幫忙救命啊。
鑒識科的警察們因為不想自取其辱而選擇了避讓,風祭新環(huán)顧四周,在確定沒有任何人或者攝像頭盯著自已的時侯,對著冰川誠伸出了手:“誠,那就開始吧。”
冰川誠點了點頭,他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四指寬的黑布,風祭新拿過黑布,把它蒙在了自已的雙眼上。
雖然這么說會讓人感覺到詭異,但是偶爾風祭新也會覺得,閉上眼睛反而可以讓他看得更清楚——這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某種不達意的形容詞,但是對風祭新來說不是。血跡在他的“視野”里逐漸移動起來,一滴滴倒回了它們本該“在”的地方。風祭新的眼神跟隨著血跡逐漸還原出了兇手的動作和姿勢。
身高大約是160厘米,當然這在日本中年男性當中不算少見,L重在80千克左右,不過比起肥胖更多的是強壯。他肢解人L用的是一把刀刃長度不超過20厘米的刀,這種刀雖然危險,但并不是那種拿出來就會令人不敢靠近的東西。當然,在屠宰的時侯,這種刀會被用來剔肉。
兇手的行動避開了鮮血,這樣一個矮壯的人的動作就像是貓一樣靈活,雖說這不是什么很難想象的事情,但總是會讓人有種與第一印象不符的感覺。接著,大概是因為小巷外面?zhèn)鱽砹耸裁刺厥獾穆曇�,兇手歪了歪頭,手停下了一瞬間,在這一瞬間,一滴鮮血滴落下來。
他還沒有完全肢解受害者,受害者還活著,所以蠕動著爬開了一些,這個時侯兇手提著刀走到了靠近巷口的位置……不過兇手并不覺得那個人會威脅到自已,所以兇手又走回了受害者的身邊,證據(jù)就是一連串的血點。然后兇手繼續(xù)自已的行動……受害者徹底死亡,這就是最后。
不,不是最后,風祭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向巷口,冰川誠連忙跟在他的身后,幫忙遮擋別人的視線:“新,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了……兇手之外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