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誅魂陣的開啟并沒有如愿等來,一直氣勢洶洶想要定我罪的沈淵,在審判結(jié)束后,驟然泄了一身的力氣,將我關(guān)進了地牢。</p>
只字不提讓我魂飛魄散的事兒。</p>
地牢光線昏黑,靠在陰暗潮濕的墻壁上,我百無聊賴地啃著手腕。</p>
努力了許久,脈搏處依舊光滑一片,連半個牙印都沒 有留下。</p>
被關(guān)在這里三日,我所有的尋死方法都試過了。</p>
以頭撞墻,靈力護體壓根皮肉無傷。</p>
解下束腰上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筑基的修為,能掛在白綾上蕩秋千。</p>
想自絕經(jīng)脈,又被沈淵封鎖了靈脈,一絲絲靈氣都無法調(diào)動。</p>
我的命,比 Russia 大列巴還要硬。</p>
手腕啃累了后,借著微弱燭火,余光掃到渾身的斑斑血跡,我試探詢問:【統(tǒng)子,以我現(xiàn)在的受傷情況,還能活多久?】</p>
【三……】</p>
【三個時辰?】</p>
咆哮聲傳來:【是三百年!雖然原身祭陣后修為受損,但好歹是個修士,銅皮鐵骨,想要耗盡壽元至少三百年!】</p>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 躥腦門,凍得我渾身一激靈。</p>
三百年!</p>
等我壽終正寢前往真正的任務(wù)世界,怕是男主們的棺材板兒都腐爛透了。</p>
我還怎么完成任務(wù)返回原世界?</p>
正當(dāng)我又支棱起來想繼續(xù)撞墻時,地牢的玄鐵大門被打開。</p>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小弟子得意洋洋走進來,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居高臨下道:</p>
「哼,葉師姐,別以為你使詐逃脫了誅魂陣的責(zé)罰,宗門上下就能多看你一眼。</p>
「這十年,宗門誰人不知晚兒師妹心善,偏你妒忌成性,永遠都容不下她。</p>
「今日,與你早早 定有婚約的凌家來咱們太昊宗了,戒律堂長老讓我來將你帶過去。</p>
「恐怕,你要被退婚了。」</p>
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張臉,但他的聲音我記得。</p>
當(dāng)日在誅魂陣上,就是眼前這位小弟子仗義執(zhí)言,要求啟動誅魂陣將我魂飛魄散。</p>
他是宗門第一個如此為我著想的人,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感受的唯一溫暖。</p>
我向他瞥去感激的一眼,繼而好奇問了句:</p>
「凌家要來退婚?」</p>
「師姐,我勸你接受現(xiàn)實別癡心妄想了,凌家公子乃是赫赫有名的元嬰修士,一柄凌霜劍可劍劈九州,他的心里,只喜歡 晚兒師妹一人。</p>
「你再怎么折騰,都入不了他的眼�!�</p>
我恍然大悟點點頭,又拼湊出一段簡陋劇情。</p>
原主為救宗門沉睡期間,她的未婚夫愛上了她的小替身,二人男豺女豹無媒茍合便罷了,還要退婚羞辱原主。</p>
但我不是原主,對這位未曾謀面的未婚夫,提不起半分興致。</p>
但方才小師弟的話提醒了我。</p>
未婚夫乃是元嬰修為,殺我一個筑基,豈不是動動手指的事?</p>
我入不了他的眼不要緊。</p>
他那把斬天劈地的凌霜劍,能入得了我的心口窩就行。</p>
一想到能早些死遁去任務(wù)世界,我激動地抓住小弟子的手,拿出在公司拍馬屁的精神千恩萬謝:</p>
「當(dāng)日在誅魂陣,便是師弟你仗義執(zhí)言為我著想,我早就知道,太昊宗上下,唯有師弟你對我最好。</p>
「師姐來生定當(dāng)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答老板……報答師弟的大恩大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