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p>
三</p>
五年前,我確診癌癥,需要一筆不菲的費用。</p>
可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家庭,我與姐姐養(yǎng)活我們自己就已經(jīng)是難上加難,又怎么可能能有多余的錢。</p>
為了救我,姐姐去了夜店。</p>
她說,那里能掙到更多的錢。</p>
可我沒想到,這所謂的更多的錢竟然要用命來賠。</p>
姐姐去夜店的第一天回來就拿了三千塊錢,這幾乎是我們姐妹倆原來一個月的生活費了。</p>
“姐。不要去了。我不治了�!�</p>
我苦苦哀求著姐姐,因為我知道,這筆錢一定不只是什么所謂的工資。</p>
姐姐天姿國色,她的身材哪怕是與現(xiàn)在的明星比也是不遑多讓。</p>
曾經(jīng),我一直以為姿色是一個人最不值錢的東西。</p>
可那天我才明白,那是姐姐最大的本錢了。</p>
因為一窮二白的我們,所剩的也只有自己的身體。</p>
可是,有一天,她回來的時候,面色虛白。</p>
我知道......出事了。</p>
“姐,你怎么了。是誰,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躺在了病床上,甚至沒有力氣下床。</p>
病痛折磨得我?guī)缀跻l(fā)瘋。</p>
我拼命地爬起來,握住姐姐的手。</p>
可她卻反過來,用她那同樣瘦弱的手,緊緊握住我。</p>
她笑著,“妍紛,姐姐沒事。你看,這是姐姐今天拿到的錢�!�</p>
“姐,別去了。我不怕死,真的�!�</p>
可她卻拍拍我的頭,“傻孩子,姐姐怎么可能看著你去死。而且......姐姐遇到了一個很深情的人。”</p>
深情?</p>
可如今我卻不禁想知道,姐姐當(dāng)時是否知道渙征元已經(jīng)有了妻子。</p>
如果已經(jīng)知道,她為什么又要去淌這趟渾水。</p>
情深幾許,不過都是嘴上的三言兩語。</p>
我的眼里飽含著淚,但一個久臥病榻的人,又怎么可能有攔得住她的能力。</p>
直到,我從手術(shù)室出來那天。</p>
我想告訴她,“姐姐,現(xiàn)在,輪到我來將你護在身后了。”</p>
但我收到的卻是警察遞來的一紙死亡通知。</p>
我的姐姐死了。</p>
死在了我重新活著的那天。</p>
我忍著痛,爬到了警察局。</p>
此時,渙家的律師和警察正在等著我。</p>
“是誰!是誰!”我緊緊攥著警察的衣袖問著。</p>
警察蹙著眉,“小姐,逝者已逝,請您節(jié)哀�!�</p>
“我要怎么節(jié)哀!這是我的姐姐!”</p>
我看著姐姐的手。</p>
我在警察的口中第一次聽到了他的名字——渙征元。</p>
“渙征元的妻子發(fā)現(xiàn)了她和渙征元的事,要跟他鬧離婚。渙征元為了護住這段婚姻,所以殺了你姐姐�!�</p>
他的......妻子?</p>
“憑什么!憑什么他的錯要我姐姐的命來賠!”我放聲痛哭。</p>
“小姐,請您冷靜�,F(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逮捕了。”</p>
我心里不禁冷諷。</p>
“那他會被判死刑嗎?”我問著。</p>
渙家的律師接過話頭。</p>
“渙先生目前是主動認罪,不過渙先生的行兇證據(jù)并不充足。”</p>
“所以,目前是針對渙征元先生曾對岑小姐實行暴力行為一事進行逮捕,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具體案件仍在偵查�!�</p>
但我?guī)缀醪恍牛?lt;/p>
我只覺得是渙征元用錢買通了所有人。</p>
甚至,既然這件事是因為渙征元的妻子而起,那這一場虐殺又或許正是他們夫妻共同的手筆......</p>
我心中冷笑。</p>
姐姐的身體已經(jīng)被折磨得扭曲變形。</p>
“原來虐殺只要五年就能償罪?”</p>
其實,我悄悄去看過。</p>
他的五年,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作威作福罷了。</p>
他用錢買通了所有的犯人,所有人都在為他服務(wù)著。</p>
這個金錢的世界,真的有些骯臟。</p>
從那天起,我便知道。</p>
我的命,是用姐姐的命換來的。</p>
姐姐能為了我,自毀清白。</p>
我也能用我這一身不值錢的皮囊,去為她討一次公道。</p>
四</p>
“渙總,我應(yīng)該錄取了吧。”我嫵媚地看著渙征元。</p>
他仍是那般沉醉著地看著我,但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過來將我如何。</p>
只能拼命抑制著自己。</p>
渙征元看著我,眼中壞笑,“可我現(xiàn)在只看到了你的優(yōu)點,還沒有看到你的能力啊。”</p>
我心里冷哼著,這個男人,真的很喜歡玩欲擒故縱這一套。</p>
不過,既然他喜歡玩,我就跟他玩玩。</p>
畢竟,螳螂捕蟬,總會有黃雀在后。</p>
“渙總,能力這種事,不得要慢慢打磨。”</p>
渙征元凝視著我,蹙著眉頭,似是在仔細打量著我般。</p>
可他每一次將眼睛看向我,我便輕輕地捏他一下腰間的肉。</p>
一下,兩下,三下。</p>
他開始吃力地看我,我知道,他真的快受不了了。</p>
“渙總,這下子,你看到我的能力了嗎?”</p>
“岑妍紛,你這是在玩火�!睖o征元粗熱的大氣吹過我的發(fā)梢。</p>
我輕輕抬著一只手指,在他的胸前繚繞著。</p>
“渙總,那你吃這套嗎?”</p>
渙征元卻克制著自己,掐著我的臉,死死吻住我的唇。</p>
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甚至我還有些生澀。</p>
但渙征元卻很是上道。</p>
我有些難受,幾滴眼淚流出。</p>
恰恰眼淚流在了渙征元掐著我的面龐的手指間。</p>
感受我的淚水,他微微一顫。</p>
“你......怎么哭了�!彼麊柕馈�</p>
我輕咬下唇,努力將眼淚收回,“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人親吻。有些痛。”</p>
渙征元一聽卻像是得到了什么尤物般大笑著。</p>
他將我緊緊摟在懷里,“你不會還沒有男朋友吧?”</p>
我微微低首搖頭。</p>
“你個小雛鳥,這樣單純,還在哥哥的面前裝大灰狼呢?”渙征元挑逗著我。</p>
似乎這一刻,他重新掌握了我們間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p>
“你真的要來給我做司機嗎?”渙征元問著,“你也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我可以給你買房子�!�</p>
這是要包養(yǎng)我?</p>
我心里一陣發(fā)笑,或許渙征元對每一個有性趣的女孩都是這么說的吧?</p>
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做他的籠中鳥。</p>
而是要做那把殺他的刀。</p>
我搖了搖頭,“渙總,我只是為你而來。我想做的,是能陪在你的身邊,而不是做你見不得人的情人�!�</p>
渙征元卻看著我,眸中閃過不解。</p>
“你為我而來?”</p>
我貼在他的胸口,“當(dāng)年,你所創(chuàng)辦的慈善會,救了我的命。如今,我只想給你報恩�!�</p>
可其實那哪是什么慈善會。</p>
不過是渙征元的父親為了給渙征元立勢,給他辦的個名頭罷了。</p>
就渙征元這樣一個東西,有沒有害人都尚且兩說,更別論什么救人與否的了。</p>
“沒想到,我跟你還有這樣的緣分�!睖o征元勾著我的鼻子道。</p>
我微微抬首,我的唇剛好夠觸碰他。</p>
“渙總,我從來就不奢望能成為你的妻子,我能像現(xiàn)在這樣陪在你的身邊,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p>
吃夠了妖艷的,我如今這般蜻蜓點水,反而更是讓渙征元欲罷不能。</p>
跟我玩,你還嫩著。</p>
渙征元卻從口袋里掏著東西,給了我一張卡。</p>
是房卡。</p>
“今晚,你在房間里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