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打我,別打我!”
“啊~好痛,好痛啊~嗚嗚嗚~”
“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嗚~”
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孩子,面上布滿了恐怖的印記,身旁有對形銷骨立的夫婦,面色暗沉,舉起手中的皮帶和雞毛撣子,高高地舉起又重重地打在那面黃肌瘦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縮在角落,緊緊地縮成一團,希望受傷的部分能小一點。
可是她再縮還能縮到哪里去?那皮帶、那雞毛撣子,一下下打在身上光聽著聲音都覺得瘆人,更何況是打在那么小,皮膚那么嫩的小孩子身上。
那些衣服都直接被打破,一道一道地,還能看到皮膚上已經(jīng)沁血的傷口!
更恐怖的是,新傷口橫加在舊傷口上,有些都開始化膿了,而再舊些的傷口結(jié)了痂還沒掉。
孩子縮在墻角不住地求饒,眼淚鼻涕糊了一身,可是都沒惹得那夫婦憐惜半點,手中的皮帶落下得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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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嫌她太吵,邊打邊吼道:“還哭!你還有臉哭!這一整天死哪兒去了,才賺了五毛錢!連根牙簽都買不到!”
孩子被吼得立時不敢哭出聲了,只鼻涕眼淚一起流著。因為她知道只要哭出聲,他們打得會更厲害!
打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夫婦兩才嫌累歇了手,末了,抽了一口大煙看著縮在墻角都哭沒音了的孩子怒吼道:“還不去做飯!真是養(yǎng)了個廢物,連點錢都賺不到!”
孩子只得努力爬起,一瘸一拐地到房子的一角舀米做飯。
要說他們在的這間房間是真的小,吃喝拉撒都在這九平方的小地盤解決,除了一張半尺長的小床,另外擺了一個小鍋,還有一個夜壺便什么都放不下了。
大煙味,大便味,尿騷味,混合著床鋪的霉味,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孩子洗著米煮飯,夫婦倆便抽著大煙,男的抽了幾口煙,吐出一陣云霧便醉生夢死地和女人歡好起來。
孩子聽到那一聲聲□□,身體瑟縮了一下,端著鍋遠離了他們,只低著頭洗米,什么聲音都不敢發(fā)出。
許久之后床上開始安靜下來,孩子回頭卻突然見一只大手向她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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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顯然沒有盡興,動了動女的身體,有些泄氣,抬眼看向正在洗米的孩子,雖然小些,但好歹是個女的,大手一撈,直接將那孩子拖到了床上,開始撕扯著孩子身上本來就單薄的衣服。
“啊,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孩子顯然先前就有過這樣的遭遇,當(dāng)下把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
孩子身上除了一條剛好蓋到膝蓋的單薄罩衫什么都沒有,因為那夫婦兩所有的錢都拿去買大煙了,所以連內(nèi)衣內(nèi)褲都買不起,孩子身上的那件衣服還是女的破了的衣服拾來穿的,現(xiàn)在被男的撕破了,也不知道以后要穿什么。
男的正是性起,哪管孩子的喊叫,當(dāng)下抖動著□□要向孩子捅去。
“好了,別弄她了,要不過久的體檢過不了關(guān)我們還得賠錢!”女的這時醒了過來向著男的說道。
“弄死了丟垃圾桶,說是失蹤了就沒事了嘛!”男的顯然不想放過孩子,兩只手分別將孩子的雙手和雙腳抓起就要動作。
女的忙拉著他說:“你玩我還玩不夠啊!再說了把她玩死了以后誰給我們做飯?”
男的沒法,直接把孩子甩到地上,又趴在女的的身上動作。
再次逃過一劫的孩子蜷縮成一團蹲在角落,女的抬頭的時候看見她還縮在原地,直接在床頭抓了一件衣服丟給她吼道:“還不快做飯,要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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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忙把衣服套在身上去做飯。
這樣的遭遇每天都要在這孩子身上上演一遍,女的在家的時候,還有人攔著男的,要是女的不在家,孩子便會留在外面等女的回家了才敢回來。
好在男的在孩子十二歲那年因為沒有大煙抽發(fā)了瘋在街上搶劫被人家打死了,也算讓孩子再沒有受到那樣的摧殘,但是女的一個人沒有錢賺,便會每天帶好幾個男客在床上做事,每每這個時候孩子就不敢回來,而是在外面吹著冷風(fēng)淋著雨,因為她害怕那些男客會像那個男的一樣撕她的衣服。
后來孩子快十五歲的時候,女的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來越不一樣了,甚至有天孩子聽到那個女的問一個男客說,她怎么樣?還是個雛!孩子受著這夫婦的荼毒自然知道雛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更害怕了!
不過好在那些男客看到她的模樣厭惡得很,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孩子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那天她回去的時候,那女的莫名其妙讓她去洗個澡,要知道孩子一年到頭洗澡都是去淋雨的,那天沒有下雨卻突然讓她去洗澡,而且孩子還看見房間里有個男的看著她的眼神和那個死去的男的一樣,心里就害怕得不得了,所以孩子便趁著女的沒注意跑到了樓頂跳樓自殺了!
這就是櫻落跳樓之前的遭遇,十歲模樣大變剛被虐待的時候,她想過逃跑,可是因為太餓了,不過逃跑了一個白天,她在垃圾桶撿東西的時候被一個老乞丐打了一頓,后來她還是被那個男的像拎垃圾一樣拎了回來又打了一頓。
再后來她就算想逃跑都沒機會了,因為公安局那樣有警察的地方都有他們的同伙,有的是乞討的乞丐,有的是開小賣部的老板,或者是蹲在路邊休息的人,都有可能和那夫婦倆是同伙,他們應(yīng)該通了氣,都盯著櫻落,每次見到她逃跑都被抓回來,打得更厲害,慢慢的,她就不敢跑了。
雖然因為是孤兒院領(lǐng)出來的孩子,每年都有一次的體檢,但是在體檢之前一個月他們會用棉花墊在自己身上打,再加上每天在外面撿垃圾曬得跟個煤球似的,就算有傷疤也看不出來。而且就算她跟醫(yī)生說自己的遭遇,醫(yī)生都不相信,因為那夫婦兩早就跟他們說了,說她因為中了毒,精神不好,總以為別人打了她。
她還能怎么辦呢?誰都不相信她,她連個逃跑的方向都沒有!自己以前在的那個孤兒院距離這里有五六百的火車票那么遠,她怎么可能再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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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選擇了死!
可是那樣的死她一點都不畏懼,卻被一個震動的巨浪嚇得吐血昏迷!
櫻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那樣的絕望讓她絕不想在接受一次,就好像提前知道自己要死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生機便脫離了身體,遠比跳樓自殺帶來的痛苦更難過數(shù)百倍!
“呼,”櫻落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孩子,你醒啦!”好似一個女子的聲音,察覺到她醒來,怕嚇到她便極為輕柔地說道。
“這里,是哪里?”周圍一片漆黑,櫻落只看見兩個火紅的像燈籠一樣的東西。
那燈籠忽然滅了又亮起,那聲音繼續(xù)道:“這里是我的洞穴,我叫炎羽,和夜華算是好友,是他將你托付在我這里的�!�
“夜華?那夜華前輩去哪兒了?”櫻落似是不害怕一般又問道。
“夜華被他的主人帶走了。”炎羽嘆了一聲又說道:“你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十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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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了嗎?”櫻落的眸子沒有絲毫光彩,她又做夢了,夢到曾經(jīng)受到的虐待,夢到曾經(jīng)遭遇的所有。
這些年每次她一睡著都會做夢到那些回憶,她每次醒來都告訴自己,那些已經(jīng)過去了,都過去了,可是每次一睡著都會夢到,每次夢到就恐懼得想要死去。
櫻落覺得有些熱,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光看到那炎羽好像是一只火紅的妖獸,便問道:“炎羽前輩,你也是妖獸嗎?”
“嗯,我是一只七階的雷炎虎。”炎羽說罷又問道:“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妖獸��?”
櫻落眸子一低輕輕說道:“人類比妖獸還要恐怖。”
那炎羽顯然不知道櫻落身為人修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想起櫻落昏迷時的囈語,便也能猜想到她一定經(jīng)歷了些不好的事。
炎羽長長嘆了一聲又說道:“孩子,肚子餓嗎?那兒有些靈果,你吃點墊墊肚子吧!”
櫻落看著面前的火紅巨獸,很是奇怪一個妖獸為什么老是嘆氣?但她沒有問出口,而是順著炎羽示意的方向摸去,果然摸到一個拳頭大小,不知道顏色但是有果子香味的東西。
“前輩,你要吃嗎?”櫻落拿了一個,小心地擦了擦遞到炎羽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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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羽搖搖頭說道:“你吃吧,我懷著幼獸,不能吃這種果子�!�
“前輩,你懷了寶寶?”櫻落黯淡的眸子突然亮起了一道光彩。
炎羽腦袋點了點,每次提起自己的孩子,她總是格外的溫柔。
“他已經(jīng)十個月了,再有兩個月便能出生了!”
櫻落知道人類要懷胎十月才能出生,但這是妖獸的話,便不能以人類的常識對待了。
“我可以摸摸它嗎?”櫻落睜著一雙期待的眸子問道。
炎羽笑笑,溫柔地側(cè)著身子說道:“摸摸吧,小家伙在肚子里可鬧騰了呢!”
櫻落一雙手慢慢摸索過去,隨后便輕輕地湊上身子,貼著炎羽的肚皮感受著肚子里面的寶寶。
“啊,它剛剛踢我了!”櫻落閃爍的眸子透露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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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小家伙很喜歡你呢!”炎羽溫柔地說道。
“我也好喜歡它啊!”櫻落也輕聲回應(yīng)道。
隨后櫻落看向炎羽:“前輩,如果你生下它,就一定要好好疼它,別讓他成為孤兒,別讓它受到欺負,別讓它總是餓著肚子······”
櫻落突然梗咽著邊說道,邊摸著炎羽的肚子。
“皮帶打在身上會火辣辣的疼,疼上一整夜,雞毛撣子打得雖然沒有皮帶打得疼,可是身上會青一塊紫一塊的,每次一碰到都鉆心地疼。有傷口的地方不能碰鹽水,要不會好的很慢,而且會很疼很疼的······”
櫻落邊哭邊說,說了很多,到最后累了竟然掛著眼淚趴在炎羽的肚子上睡去了。
而炎羽卷起毛茸茸的尾巴蓋在櫻落身上,一雙火紅色的眸子竟然聚起了些霧氣。
她不知道櫻落經(jīng)歷了什么,但知道這對她的傷害很大,很有可能以后她和宿離的孩子也會遭遇到這些,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懷了寶寶的事情已經(jīng)被那些高階的人類修士知道了,她相信,一旦到了她生產(chǎn)的時間,那些修士一定會再來的,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