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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麟兒(重生,父子年上)/ 山河倒轉(zhuǎn)乾坤易.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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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倒轉(zhuǎn)乾坤易.十六

    嗯,父皇要開始發(fā)招啦~

    兩世為人,同樣是從六歲到九歲,盡管蕭宸對前生年幼時的記憶并不十分清晰,卻仍沒少把前生的事拿來和這輩子的經(jīng)歷做比較。而讓他慶幸的是:雖然有些事──例如他的身高──確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在他真正在意的層面上,事情的發(fā)展,卻與前生有了相當大的不同。

    其中差異最大的,莫過於他的姨母小樓氏的歸屬。

    前生,蕭宸雖同樣在出事後搬回了紫宸殿正殿、重新過上了與父皇同吃同住的日子,但因身子遭毒x損了g本,又無生生訣之助,蕭琰便是再怎麼疼他、重視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顧地繼續(xù)以家國之任相托……最「當之無愧」的他失去了繼承的可能,帝王要想重新物色、培養(yǎng)合適的繼承人選,「來源」不外乎兩種。

    一是直接從余下的三個兒子里挑一個合心意的加以栽培;二是再多生幾個兒子出來,盡可能擴大選擇的范圍後再行決定。

    蕭琰當時不過二十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於立儲一事本就談不上急迫。想著余下三子里,皇長子蕭宇駑鈍平庸、心x偏狹;皇三子出於高氏,沒直接讓他找理由廢了便已是極大的仁慈;剩下的皇四子蕭宓又年幼頑皮、有欠定x……看了一圈全沒一個看得上眼的,索x直接走了第二條路,趁年輕時多生幾個備選,將來再從里頭慢慢挑出合適的培養(yǎng)。

    蕭琰是個勵j圖治的帝王,在女色上相當節(jié)制,此前又一心鞏固愛子的地位,故不僅中g(shù)虛懸,連其下的四夫人和九嬪也都有著幾個空缺。而如今他心思既改,後g少不得要進些人來;又擔心自己照顧不好病弱的愛子,遂在同沈燮和樓輝商議過後決議迎小樓氏入g為繼后,一則掌理後g與高貴妃相制衡;二則代替早殤的嫡親姊姊照顧年幼體弱的皇二子蕭宸。

    當朝適齡的名門淑女無數(shù),蕭琰又是個年輕俊美的帝王,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從此永伴帝王側(cè)的人自然不在少數(shù);小樓氏之所以能雀屏中選,還是托了蕭宸這個侄子的福。

    小樓氏與亡姊感情不錯,入g前又被老父語重心長地耳提面命了一番,對蕭宸自然極為盡心,說是將他視如己出亦不為過……只可惜人心易變,小樓氏生了皇五子之後,對亡姊的孩子便開始有了親疏之別;其後高氏一系敗亡、樓輝病故,更讓這位繼后的心漸漸大了起來。

    她想要自己的孩子上位,蕭宸這個元后嫡子無疑是最大的阻礙,會做出蕭宸前生那樣的決定本也無可厚非……但蕭宸是真真將姨母當成親人看待的,這樣的背叛自然猶為傷人。所以重來一世,盡管上輩子那些讓他對「親人」心灰意冷的事兒都還不曾發(fā)生,但蕭宸卻早早拿定了主意,一旦父皇做出和上輩子相同的決定,他就是做一回小人,也一定要阻止小樓氏入g。

    至於該如何阻止,他暗自琢磨了千百回,最終想出的仍不過一番撒嬌般的「若姨母有了親子,還會繼續(xù)疼宸兒麼」──在他想來,以父皇的英明,單憑這一句,自然便會想到迎小樓氏入g的隱患,從而打消這樣的想法。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這句他琢磨了無數(shù)遍的「讒言」,最終并沒有派上用場的機會。

    因為父皇并不曾廣納後g,更不曾動過半點立繼后的念頭。

    ──其實歸g結(jié)柢,也是蕭宸太想當然耳了。

    上輩子他遇到岐山翁是十六歲的事。而在那之前,不論是他還是蕭琰,都認定他的身體已經(jīng)好不了了;以蕭琰的立場,當然得想辦法再「弄」個繼承人出來。而這一世,蕭宸假托夢境整了一出「代父收徒」,又用自身超凡的,所欠的也不過就是相應的知識與磨練而已。

    ──至少,有愛子出色的表現(xiàn)作為對照,蕭琰對其他的幾個孩子雖也時有關(guān)注,卻是每關(guān)注一回、就越發(fā)堅定了心底讓愛子承繼大位的念頭。

    可知曉他這番心思的,也就只有包含孫醫(yī)令在內(nèi)的寥寥數(shù)人而已。

    而原因麼,自仍在於高氏之禍。

    高氏未除,有先前險些痛失愛子的y影在,蕭琰越是將他視若珍寶,便越是將他護得密不透風;即使蕭宸的身子已日漸好轉(zhuǎn)、再沒有往日不能見風的虛弱,蕭琰也始終將他的活動范圍嚴格限制在紫宸殿內(nèi),連偶爾出屋曬曬太陽都得先預先做好安排,更別說是面見旁人了。這保護程度之嚴實,比起大戶人家養(yǎng)在深閨的嬌小姐都不遑多讓。

    如果蕭宸真如外表一般只是個普通的九歲孩童,不論身體好壞,對這樣給父皇強行拘著不讓外出多少會有些怨言。但蕭宸對父皇的信任和倚賴已經(jīng)到了有些異乎尋常的地步,又有前世長期臥病和死後以魂靈之姿被錮在父皇身邊的經(jīng)歷,早就習慣了行止受限的生活,對父皇的限制自然全無異議,反倒還十分享受這樣相對單純的生活。

    ──若真要說還有什麼不滿的,也就只有父皇因忙於政務、不能時刻陪伴在他身邊這一點吧。

    眼見窗外的是將他視如己出亦不為過……只可惜人心易變,小樓氏生了皇五子之後,對亡姊的孩子便開始有了親疏之別;其後高氏一系敗亡、樓輝病故,更讓這位繼后的心漸漸大了起來。

    她想要自己的孩子上位,蕭宸這個元后嫡子無疑是最大的阻礙,會做出蕭宸前生那樣的決定本也無可厚非……但蕭宸是真真將姨母當成親人看待的,這樣的背叛自然猶為傷人。所以重來一世,盡管上輩子那些讓他對「親人」心灰意冷的事兒都還不曾發(fā)生,但蕭宸卻早早拿定了主意,一旦父皇做出和上輩子相同的決定,他就是做一回小人,也一定要阻止小樓氏入g。

    至於該如何阻止,他暗自琢磨了千百回,最終想出的仍不過一番撒嬌般的「若姨母有了親子,還會繼續(xù)疼宸兒麼」──在他想來,以父皇的英明,單憑這一句,自然便會想到迎小樓氏入g的隱患,從而打消這樣的想法。

    可他不曾想到的是:這句他琢磨了無數(shù)遍的「讒言」,最終并沒有派上用場的機會。

    因為父皇并不曾廣納後g,更不曾動過半點立繼后的念頭。

    ──其實歸g結(jié)柢,也是蕭宸太想當然耳了。

    上輩子他遇到岐山翁是十六歲的事。而在那之前,不論是他還是蕭琰,都認定他的身體已經(jīng)好不了了;以蕭琰的立場,當然得想辦法再「弄」個繼承人出來。而這一世,蕭宸假托夢境整了一出「代父收徒」,又用自身超凡的,所欠的也不過就是相應的知識與磨練而已。

    ──至少,有愛子出色的表現(xiàn)作為對照,蕭琰對其他的幾個孩子雖也時有關(guān)注,卻是每關(guān)注一回、就越發(fā)堅定了心底讓愛子承繼大位的念頭。

    可知曉他這番心思的,也就只有包含孫醫(yī)令在內(nèi)的寥寥數(shù)人而已。

    而原因麼,自仍在於高氏之禍。

    高氏未除,有先前險些痛失愛子的y影在,蕭琰越是將他視若珍寶,便越是將他護得密不透風;即使蕭宸的身子已日漸好轉(zhuǎn)、再沒有往日不能見風的虛弱,蕭琰也始終將他的活動范圍嚴格限制在紫宸殿內(nèi),連偶爾出屋曬曬太陽都得先預先做好安排,更別說是面見旁人了。這保護程度之嚴實,比起大戶人家養(yǎng)在深閨的嬌小姐都不遑多讓。

    如果蕭宸真如外表一般只是個普通的九歲孩童,不論身體好壞,對這樣給父皇強行拘著不讓外出多少會有些怨言。但蕭宸對父皇的信任和倚賴已經(jīng)到了有些異乎尋常的地步,又有前世長期臥病和死後以魂靈之姿被錮在父皇身邊的經(jīng)歷,早就習慣了行止受限的生活,對父皇的限制自然全無異議,反倒還十分享受這樣相對單純的生活。

    ──若真要說還有什麼不滿的,也就只有父皇因忙於政務、不能時刻陪伴在他身邊這一點吧。

    眼見窗外的天色已染上薄薄霞光,往日早就回寢殿同他一道用膳的父皇卻仍舊不見蹤影,躊躇半晌,難以靜心的蕭宸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冊,抬頭朝一旁侍候的菡萏問:

    「菡萏,前朝……可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兒麼?」

    「稟二殿下,今歲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并無什麼亂事發(fā)生──二殿下有此一問,可是感覺到什麼了嗎?」

    菡萏便是當年及時救治了蕭宸的潛龍衛(wèi),雖留在紫宸殿侍候,卻早被蕭琰撥到了愛子名下。她這三年日日看顧蕭宸,對這個二殿下諸多不凡之處深有體會;故雖不便妄議朝政,卻仍不免順著孩童的話頭小小關(guān)切了一番。

    蕭宸雖畢竟多活了一輩子,就算此生的軌跡與前世已截然不同、他也無意拿自己知曉的「後事」顯擺說嘴,可一些在他看來理所當然的想法和感慨,聽在旁人耳里卻時有振聾發(fā)聵之效。再加上他為功法來歷編造出的「代父收徒」一說,便非刻意為之,在紫宸殿一眾侍候的g人眼里,蕭宸這個皇二子卻仍多少帶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也因知曉蕭宸的不凡,若說除了蕭琰這個愛兒成癡的父親、天下間還有誰是發(fā)自心底認定蕭宸必能承接家國重任、帶領(lǐng)大昭再創(chuàng)盛世的,便非菡萏等人莫屬了。

    蕭宸對周遭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并非毫無所覺、也曾想過是否該做些什麼來抹消這些影響;可見同樣察覺此事的父皇不僅不以為意、還時有推波助瀾的舉動,顯然是想藉此替他收攬人心,蕭宸便也放棄了原先欲圖彌補的打算,只依著父皇的安排順勢而為了。

    所以對菡萏像是認為自個兒有能力未卜先知一般的反問,已經(jīng)有些習慣的蕭宸沉吟了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照實說出了口。

    「只是有種山雨欲來之感�!�

    他若有所思地道,「父皇近日不是回來得比往常晚,便是用了飯後又到前殿書房招人議事,顯然正忙著什麼要緊的……除此之外,孫醫(yī)令近日請脈的次數(shù)也比以前頻繁許多,還總是挑著父皇在的時候,明明沒什麼事也總要在殿里磨蹭良久。若非我對自個兒身體的狀況知之甚詳,怕都要以為──」

    說到此處,蕭宸的話音戛然而止,卻是由自個兒的話中找到頭緒、隱隱猜出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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