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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咳了兩聲，跪在地上：“奴婢叫霜影，是新入府的丫鬟�！�</p>

    沈十一蹲下身，瞇著眼睛看我，“你磨墨的姿勢怎么會和慕容明月那么像？”</p>

    “慕容明月？”</p>

    我瞪大眼睛：“可是已經(jīng)被斬首的慕容家大小姐？”</p>

    沈十一的眼神更加可怕。</p>

    我快速低下頭，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奴婢是個孤女，為了生存做過很多活，至于磨墨的姿勢，也是看了別人自己摸索的，實在不知道怎么會和別人一模一樣。”</p>

    沈十一身體搖晃幾下，撐住桌面才站穩(wěn)。</p>

    “也是，她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會是她呢，不過是個巧合�！�</p>

    接著，沈十一將我趕出了書房，讓我在外面伺候，不許我出現(xiàn)在他眼前。</p>

    過了幾天，我在外間掃地，聽其他下人說沈十一這幾天睡得很不安穩(wěn)，時常半夜驚醒，嘴里還喊著明月。</p>

    我心中暗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p>

    再見到沈十一時，他眼下烏青，疲憊難掩。</p>

    “站在窗邊磨墨。”</p>

    我答了聲后便往窗邊去，余光掃過床頭，那盆曼陀羅花快敗了，該換新的了。</p>

    我磨了許久，從白天磨到黑夜，手腕酸疼得很。</p>

    沈十一就站在旁邊靜靜的看。</p>

    他在透過霜影看慕容明月。</p>

    很快，我成了沈十一的貼身丫鬟。</p>

    他睡得越來越不好，每天都是強打著精神。</p>

    這晚，他再次半夜驚醒。</p>

    我站在旁邊給他擦汗，沈十一一把摟住我的腰，翻身將我壓在床上。</p>

    “明月，別折磨我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讓你能夠留在我身邊，我不想的......”</p>

    我出言提醒：“將軍，我是霜影�！�</p>

    沈十一神志不清，卻執(zhí)拗反駁：“你就是，我不會認錯的，明月，對不起......”</p>

    我從沒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會這么惡心。</p>

    上下嘴皮子動一動，就妄想能抵消過往的一切。</p>

    甚至，不接受這三個字，會有多么的罪大惡極。</p>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惡心，抬手撫上沈十一的臉。</p>

    “將軍若是想讓我成為明月，那我就是明月。”</p>

    甜膩的聲音讓沈十一瞬間清醒，一把將我推下床。</p>

    “你也配成為她！滾出去！”</p>

    床頭的花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p>

    我快速將碎片收拾好，將曼陀羅花也一同帶了出去。</p>

    第二日，沈十一又像之前那樣將我?guī)г谏磉�，恍如前一晚的事沒發(fā)生過。</p>

    除了上朝和如廁，我時時刻刻跟在沈十一身后，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漸漸的，他適應(yīng)了我的存在。</p>

    夏日的夜里是帶著燥熱的。</p>

    沈十一在院子里舞劍。</p>

    我端著壺茶上前。</p>

    今日，我特意穿了身淺藍色衣衫，發(fā)間別了朵小巧的荼蘼花。</p>

    這是我以前喜歡裝扮的模樣。</p>

    果不其然，一看到我，沈十一便愣住了。</p>

    “將軍，天太熱了，奴婢準備了壺降火的涼茶�！�</p>

    東西還未放下，沈十一一把從身后抱住我。</p>

    “將軍這是......”我將聲音放得又低又軟。</p>

    沈十一更加用力的抱著我。</p>

    他將頭埋入我的頸窩。</p>

    “明月，明月......”</p>

    他嘴里喃喃的念著......</p>

    那晚起，他便日日讓我著各種淺藍色衣衫，每日都有新鮮的荼蘼花送到我房中。</p>

    我也有了單獨進入書房打掃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