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不行
“看你笑話,本郡主哪有那么閑的。”陳蔭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程澄回道:“難道不是。”
陳蔭白了她一眼,大大咧咧道:“話說,公主殿下怎么不進(jìn)宮了?聽說皇上召你去,你竟然直接拒絕了。賊大膽了�!�
“話說,我爹和陸丞相在寺廟相遇…”
“話說…”
忽然清脆的“啪”的一聲在大廳中響起。
白芷驚了一驚,看過去,騎馬裝少女眼里飽含怒意的拍著桌子,嚷道。
“殿下不至于這么不耐煩吧!”
白芷聽到她的話,又看向了程澄。
程澄坐在那兒,用手揉著額頭,眉宇間有著淡淡的不耐煩,這宮里的事,她似非常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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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知道就好。”
陳蔭又怒又笑:“怎么變成鵪鶉了?”
“不應(yīng)并非鵪鶉,應(yīng)了那才是,比如郡主前不久被皇后娘娘召去賞花…”程澄毫不留情的點(diǎn)破她。
這事,在文中有過寥寥幾筆,皇后邀請各大府中千金賞花,當(dāng)然也包括了柳之沁,才會(huì)有提到。
白芷很少見到這一面的程澄,程澄與她雖然很溫柔,但是感覺她們之間隔得很遠(yuǎn)。
而今天的程澄,感覺接地氣了些。
果然,此言一出,陳蔭臉色大變,誰人不知她這小郡主從來不喜花花草草的,就愛騎馬狩獵。
那一日皇后娘娘卻邀請她一同賞花,她能怎么辦,還不是應(yīng)了。
這事可以說是她的心頭大恨,被程澄點(diǎn)出,當(dāng)即怒極,但又無話可說,干脆背過身不再看她。半響,又聽那人說。
“郡主獨(dú)自生氣吧,本宮帶芷兒上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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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蔭愣了幾秒,猛的起身,往大門口走去。
“快走�!�
程澄笑了,這郡主屬實(shí)傲嬌。
公主府外,站著一排排的府兵,穿著的服飾上皆印著晨王府專有的印章。
引得過路人頻頻側(cè)目。
陳蔭剛才萎靡得狀態(tài),瞬間像擺起尾巴的公孔雀,驕傲的走過去,看到那四個(gè)孤單單的人影,道:“看到?jīng)],這就叫排場�!�
程澄無語,這什么幼稚的小孩子心態(tài),怪不得原身能和她混作一堆。
“郡主排場真大�!�
程澄敷衍了一句,便帶著白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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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蔭聽出來了是敷衍,哼了一聲,快步走來,和她們并列,咕噥。
“街有什么好逛的�!�
雖然陳蔭話這么說,但是還是樂顛顛的和她們一起逛,時(shí)而看到新鮮玩意兒就湊過去,還招呼程澄一起看,把她剛才不屑的言語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快看這個(gè),好有趣�!彼掷锬弥桓⊥嬉猓泻舫坛蝸砜�。
一會(huì)兒飄到旁邊的路中間攤兒上去,又招呼程澄看。
程澄過去了。
兩人都沒注意到在她們身旁一直跟著的白芷,悄悄的離開了。
那個(gè)攤子上的東西十分多,陳蔭一樣一樣拿起來看,搞亂了攤主的擺設(shè),擋了那攤主的生意,偏這是兩個(gè)富貴人家的小姐,攤主只能在心里吹胡子瞪眼,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又看了一會(hu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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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有人群騷亂的聲音,以及有力的馬蹄聲,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榜{!”
兩匹馬拖著精致的轎子,在京城這條最為繁榮的街上快速奔馳著,帶起一陣陣灰塵。
路人皆駭然,捂著口鼻狼狽的四散避開來。
在程澄這邊的攤主看到遠(yuǎn)處的車轎,臉色一變,對著程澄和陳蔭說了一句對不住,就連忙把地上的單子一卷,裹成一個(gè)大大的球,迅速的跑了。
與此同時(shí),像攤主一樣的,靠近街中間擺攤的人都收拾著跑了。
陳蔭抱怨了一句她還沒看完呢。
遠(yuǎn)處馬車逼近,速度很快,也不躲著點(diǎn)人,囂張的很。
程澄皺眉,這京城還有這么囂張的人。
她剛想喚白芷避一下,卻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蕩蕩,白芷不在她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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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心里一緊,她朝四周都望了望。又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被鋪?zhàn)訐踝〉纳碛啊?br />
白芷在街中間背對著她們,蹲著和一個(gè)孩童說著話,那孩童程澄看著很是眼熟,但她此刻顧不得想那么多了。
不遠(yuǎn)處的馬車就快撞上兩人了。
“滾開!”
白芷正在交代孩童一些事,馬蹄聲和呵斥聲在她后面響起來,她還來不及起來,一道鞭子落在她肩膀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她肩膀上瞬間多了一道皮開肉綻的鞭痕。
太疼了,疼的她眼前一陣暈眩,險(xiǎn)些倒了下去,眼睛再睜開時(shí),便看到那一對馬蹄高高揚(yáng)起,下一秒就要踩上她的身體,這馬很是健碩,這一踢要是落實(shí)了,只怕沒死也要?dú)垙U。
許多人躲在街的最邊上,憐憫的看著她。
白芷臨到危機(jī)關(guān)頭,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了。她父母親為了讓她有做鼓上舞的身姿,將她胃餓小,將她故意養(yǎng)的羸弱,她如今受了傷后,完全沒有力氣躲了,只能睜著一雙眼睛,等著噩運(yùn)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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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
她身體和那孩童被人一推,滾向一邊,恰好躲過了那馬蹄,避免成了馬蹄腳下之魂。
白芷捂住手臂,坐在地上,看過去。
那馬車尾閃過視線,一眼便看見了對面半跪著的程澄,她淺金色的衣裳沾滿了灰塵。
是殿下救了她!
白芷內(nèi)心震動(dòng),神情恍惚著。
程澄來到她身邊,看到她捂著手臂,鮮血從她指縫間滴下,她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wěn)了,只望著她。
“多謝殿下救奴家,殿下…可有受傷?”
這姑娘明明痛的全身都在發(fā)抖,淚眼婆娑,卻還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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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讓白芷打開捂著的手,好查看她傷勢,白芷一時(shí)恍惚,聽不進(jìn)去話。
程澄心里著急,便半恐嚇?biāo)f:“芷兒,把手放下來,讓本宮瞧瞧,不然你這手就要不了了,芷兒想手臂就這樣斷了嗎?”
聽到這話,白芷將手拿開,良久,才道:“不能斷,斷了,不能再為殿下按摩了�!�
都什么時(shí)候還想著這事。
程澄心里難言。
白芷她拿開手臂后,那一道鞭痕觸目驚心,血肉和衣服黏在一起,疼的她冷汗直流。
程澄看得怒極,他們居然敢用鞭子打她,對一個(gè)少女下手這么狠毒。
一個(gè)后宅婦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huì)受到這么重的傷,而白芷在她這里才多久,就受了如此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