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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里是姜楚蕓當初出軌的證據(jù)。
她在和大哥聯(lián)姻前就有個學生時代的愛人,婚后還一直保持聯(lián)系,時不時出去開房。
大哥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就想和她離婚,可姜楚蕓舍不得謝家的地位和富貴,動了歪心思。
事情敗露,她頹然跌坐在地上,揪住謝淮川的褲腿說:
淮川,我錯了,我當初年少不懂事。
以前的事情我們不要計較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肚子里都有了你的孩子,你不是很愛我嗎以后我們會給你生新的家人,我們可以好好過日子。
他弓下腰,嫌惡至極地一根根掰斷她手指。
孩子這不是我的,是我用大哥生前的冷凍精子合成的,我試驗了五年才成功,原本想著讓你給他留個后代,可沒想到你才是害死他的兇手!
至于那些同房的時刻,只是我用了致幻劑讓你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
我愛的從來都是阿玥,卻也恨她,于是用盡手段懲罰她,也懲罰自己,如果沒有你,我早該按照計劃讓她成為我摯愛的妻子。
他捋起袖子,那健壯的臂膀上竟全是疤痕。
燒傷,刀傷,鞭傷。
見狀,姜楚蕓竟嚇得失禁。
謝淮川面不改色地掐住她脖子,把那串從火海里撿回來的佛珠,一顆顆塞進她嘴里,強迫她咽下去。
她難受得整張臉都發(fā)紫,下身全是尿液和血水,惡心又狼狽。
保鏢按照指令把她拖去了全市管理最嚴苛的精神病院。
也是醫(yī)術最好的私人醫(yī)院。
余生,她都將在那些無盡的懲罰手段中度過。
不出意外,會被折磨到至少七八十歲。
被拖出去前,她看見了我,猛地瞪大雙眼,滿是嫉恨,雙腿亂蹬。
保鏢打了她幾拳,敲暈帶走。
處理完這一切,謝淮川似乎疲倦至極,靠在墻邊靜靜佇立。
他站了一整夜,始終沒睡。
天亮后,讓我陪他去了南山寺。
照著我曾經(jīng)跪求佛牌的路徑,一步一叩首,爬上三千級長階。
愿用萬劫不復為代價,換吾愛來生順遂。
我站在兩米之外,沒有聽清他在求什么,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
便見一個男人沖過去,對著他的腹部捅了好幾刀。
步子瞬間頓住了。
我認得那個男人,表姑的養(yǎng)子。
以謝淮川的身手,完全躲得開。
可他僅僅是任由自己半身染血,倒在了地上。
這是他給自己求的結局。
喧鬧人群中,他扭頭,久久地凝視我。
硬朗的五官,落下一滴極不協(xié)調的淚,混在血水中。
這一刻,我知道他認出我來了。
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更早。
指甲深深地攥進掌心。
我側過身子,逆著人流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三天后,一封遺產(chǎn)轉讓協(xié)議書寄到我手里。
謝淮川名下的房產(chǎn)、股份都給我了。
我把一半錢投入到改造魅魔身體的實驗中,讓他們與常人無異。
后來半數(shù)魅魔隱居于魅魔村。
半數(shù)隱藏在人類中,從政、從商、從文,深入各個階層的頂端。
或許,幾百年后。
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魅魔的存在。
也再不會有人記起謝曦玥這個名字。
只有偶爾,我會抱著懷里的女嬰失神。
她的父親到死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這世上遺憾大多如泥牛入海,四顧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