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
這玩意兒,喝再多也不會醉!」吳景升是真的沒醉,頂多是微醺的程度,腦袋挺清楚的,就是管不太住嘴巴。
見吳景升的眼睛還算清明,宗明點點頭,勉強接受他沒醉的這個說法。
「喝完這一瓶就不要喝了,等一下吃飯。」
小周嘴角狠狠一抽,有始有終是個很好的生活態(tài)度,所以他絕對沒有發(fā)現(xiàn)宗明就像個寵壞小孩的媽媽。
吩咐小周去讓廚娘準(zhǔn)備做飯,宗明施施然地在他旁邊坐下,雙手支著下巴一笑。
「吶,景升,等吃完飯之后,我?guī)闳ヒ粋地方好不好?」
吳景升默默仰頭喝著啤酒,他覺得這個問題他不回答也可以。
果然,下一秒就聽宗明笑盈盈地說:「景升想要的話也能拒絕我的,但我會當(dāng)作沒有聽見,我喜歡充耳不聞這四個字�!�
吳景升瞅了他一眼,咕通一聲,啤酒灌完。
宗明按了按吳景升的腹部,一臉驚訝�!柑衿媪恕吧�,你喝了這么多啤酒,可是肚子一點也沒有變大�!�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錯?」雖然宗明沒有太明顯的表現(xiàn),但吳景升就是有這個感覺。
「看得出來嗎?呵呵,我好開心,景升有在注意我呢�!棺诿鞫秳蛹绨蛐Τ隽寺�,「今天總共有兩件好事,第一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是我解決一件讓我郁悶很久的事情;第二件還沒發(fā)生,不過也快了,那就是景升晚一點就會看見我為你精心準(zhǔn)備好久好久的禮物。」
「哦,這樣啊,那很好�!箙蔷吧@么說。
宗明扁了扁嘴,像個撒嬌失敗的小孩。「景升,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好奇一點,要稟持問題滿滿的原則,這樣我才有成就感�!�
好吧,看來又是老樣子了。
「你給我準(zhǔn)備什么禮物?」
宗明滿足地笑瞇了眼,抱著吳景升的腰,將頭鉆進他的頸窩蹭了一蹭,「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不然會沒有驚喜的�!�
吳景升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浪費了。
沒多久小周便來告知隨時都可以開飯,宗明牽著吳景升的手到了餐桌。今天的宗明真的很開心,頻頻給他夾了許多菜,在碗里堆成一座小山。
吳景升吃到幾乎快撐爆肚子,可他沒辦法拒絕宗明夾來的菜,因為當(dāng)他一表現(xiàn)出吃不下的樣子,宗明就會若無其事地笑著說:喝酒的胃和吃飯的胃是分開的,景升剛才才說過的,不是騙我的對不對?
人的胃確實只有一個。吳景升發(fā)誓下次再也不要為了啤酒折磨自己的胃——啤酒是無數(shù)的,胃是唯一的。
吃完飯,宗明也沒給吳景升什么消化的時間,就拉著他往車庫跑。
「今天的約會臨時取消,改成送禮物……景升不要難過,這份禮物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沒有難過,更不會失望。吳景升暗自撇嘴不屑,記得宗明今天本來是打算去坐摩天輪的……從某些方面來看,宗明似乎真的具備少女的纖細與浪漫?
但那時吳景升的這個想法很快被宗明接下來一句:「我想在摩天輪上做愛很久了,最好是在最高處兩個人一起高潮」給滅得煙消云散,纖細浪漫的少女哪有可能滿腦子都是三級片黃色思想!
「景升,我有跟你說過嗎?」坐上后座,宗明毫不扭捏,自然而然地給吳景升系上安全帶。
又是一句沒頭沒腦的問句。吳景升反問:「說過什么?」
「嗯,很多,例如我其實還有一個姓,宗明是我的名字�!箍吹絽蔷吧荒橌@訝,宗明笑道:「只是我把那個姓丟掉了。」
正在發(fā)動引擎的小周雙手微微一抖,前額散落的頭發(fā)掩去眼中掠過的陰影。
吳景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你當(dāng)你的姓是啤酒罐嗎?喝完就丟?」宗明要不說,他一直以為他就是姓宗名明!
他的形容讓宗明莞爾失笑,「景升,我們要提倡環(huán)保做好資源回收,啤酒罐不可以隨便亂丟。我的姓不是啤酒罐沒錯,但事實上它比啤酒罐還沒有用,連資源回收都做不到�!�
這是冷笑話嗎?他現(xiàn)在該笑嗎?不笑會不會被「處罰」?變態(tài)的思維總是讓吳景升忐忑。
「你……你為什么不要你的姓?該不會就只是因為它一點用也沒有吧?」
吳景升很難想像宗明要舍棄姓氏的原因,以前他聽國中的國文老師說過,姓氏是人類文明進步中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標(biāo)志著群婚制到血緣關(guān)系的婚姻制的轉(zhuǎn)變……好吧,群婚、血緣關(guān)系婚姻什么的他不明白,卻不妨礙他了解姓氏的重要性。
「為什么要丟掉我的姓啊……」宗明嘴邊抿笑,視線轉(zhuǎn)向小周,「吶,那種東西是不是丟掉比較好?」
小周推了推眼鏡,臉色不變地回答:「您覺得沒有用,那就丟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吳景升想,也許是他的思想太落后了,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想法不是他這種土鱉能夠理解的。
男人握著吳景升的手指,輕輕撫弄著指間厚厚的老繭,神情溫柔地凝視著他。「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宗明,就只有宗明這兩個字,景升要記得,一定要記得知道嗎?」
吳景升有些疑惑,不明白宗明這么鄭重其事的目的,可這幾個月來的調(diào)教,讓他下意識地點頭,并且將宗明的要求牢牢記在心里。
見吳景升答應(yīng),宗明的眼底盡是掩不住的欣喜,東摸摸、西摸摸,竭盡所能地揩一個大老粗的油。
車子平穩(wěn)地在馬路上飛馳,直至抵達一處鬧區(qū),小周留在車內(nèi)。
「這里是個很有趣的地方,再過去一點,走路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就是一間國中�!�
只是一間鄰近鬧區(qū)的國中而已,有什么好奇怪?吳景升滿頭霧水地看了宗明一眼。
「那條街�!棺诿髦噶酥笇γ�,說:「那條街一進去,左邊有一條巷子,附近的人都叫它花酒巷�!�
「哦,花酒……花酒巷?!」吳景升愣住,花酒是什么他可是清楚得很……但是花酒巷?那個巷子?距離學(xué)校未免也太近了吧?
「很神奇吧?我也覺得挺神奇的。聽說也有人去投訴過,但后來都不了了之……這樣也好,不然我怎么可以帶景升來喝花酒……喝花酒,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原來宗明準(zhǔn)備的禮物就是帶他來喝花酒?如果非得要用一個字來形容吳景升此時的表情,那應(yīng)該就是時下流行的「囧」字……
當(dāng)著人潮往來的大街,宗明親昵地用手指在吳景升的鼻頭點了一下,笑說:「景升,不要露出這么可愛的表情嘛。放心,喝花酒只是順便,不是我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
「……」對于宗明,吳景升除了無言以對,還是只能無言以對。
這要是一對男女情侶,人高馬大的男方對嬌小可人的女方做出這樣的舉動,可以說賞心悅目,也可以說甜膩得惡心,但換成一名美青年對健壯叔……怎一句驚悚可了結(jié)?無奈的是宗明卻最喜歡拿驚悚當(dāng)有趣了。
「走吧,景升�!棺诿餍τ爻斐鍪�,與他十指交握。
隱藏在鬧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