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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真的沒再見過陸懷生。
研究進行的很順利,我也靠著它拿到了不少大獎。
一次回國做報告的時候,有人匿名送來了一束花,是我最愛的紫鳶尾。
我默了片刻,沒有拿走它。
做完報告離開時,一個女人找上了我。
她滿身肥肉,眼睛瞎了一只,身上有著深深淺淺的燒傷,還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臭味。
沈竹歡,你還記得我嗎
聽著她沙啞的嗓音,我的記憶瞬間回籠,猶豫著開口:林婉清
她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嗎
陸懷生他讓我家破產(chǎn)還不夠,還要折磨我。
他把我送去接客,不接到客不讓我吃飯,還讓我給有特殊癖好的人服務,這只眼睛就是這樣瞎的。
他還給我喂增肥藥,就因為我冒領了你的功勞。
沈竹歡,你開心了嗎。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我想同情她,可我開不了口,因為如果不是運氣好,遭受這一切的就是我了。
她才是那個真真切切的劊子手。
沈竹歡......她怨毒的看向我:你為什么不去死!
她拿著一把刀狠狠向我捅來,可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有人死死抱住了我。
是陸懷生。
他悶哼一聲,鮮血逐漸沁濕了衣服,可他還是笑著看向我。
沈竹歡,我總算有對得起你的一點了。
林婉清見一擊不成,準備重新砍我,被趕來的警察當場擊斃。
急救車也來了現(xiàn)場,把陸懷生送去了醫(yī)院。
他死死的握住我的手:沈竹歡,別走,你走了我就真的看不到你了。
想著這傷是為了我受的,我跟著他去了醫(yī)院。
我待在急救室外,血袋一袋袋往里送,看著手術燈滅掉,我眨了眨眼。
醫(yī)生走了過來:病人情況趨于穩(wěn)定,只是傷到了腎臟,以后都得掛著尿袋生活了。
陸懷生醒時我正坐在他床邊神色復雜的看向他。
他溫柔的朝我笑了笑:沒事,我是自愿的。
如果我不幫你擋刀,那受傷的就是你了。
我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再讓你受到傷害那得多不是人啊。
我輕聲開口:謝謝你。
他笑了。
沈竹歡,別有心理負擔,這都是我欠你的。
就讓我余生都這樣為你贖罪吧。
等到陸懷生病情好轉(zhuǎn)后我離開了醫(yī)院,出了國。
國外的研究正推進到關鍵時期,離不開我。
后來我靠著這項研究斬獲了不少大獎,也幫助了很多人。
聽聞我的每次發(fā)布會上都會有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前來觀獎,可他卻從不找我說話。
同事好奇的問我:你和他認識嗎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認識,巧合而已。